“啊,没,没有,小豆子只是惊叹,三小姐居然有这么好的易容手艺,呵……呵呵……”小豆子忐忑的陪着笑脸。
“你叫我什么?”
“哦,哦,是习画师,习画师。”
“恩,记住了,可别叫错了。”
“是,是!”
“走吧。”一甩袖子,学着男子的模样走过去。
“哦,好。”小豆子忙紧跟着追了过来。
“子溪!”走到前店,子溪仍端正的站在那里,夕沫出声叫道。
“三小姐,有什么吩咐?”子溪淡淡的道,对于夕沫现在的装扮没有一点差异,分毫不差的认出了她。
秀眉轻挑,夕沫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个子溪还真是有个性,酷,不过……
“我要到衙门里去,你陪我!”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目的,然后直直的看向子溪的眼眸。
果然那万年不变的俊颜闪过一丝诧异,又瞬间恢复平静,“少爷让小姐在店里休息,所以,小姐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如果我一定要去呢?你会不会用武力把我制住?”眸中闪过一个挑衅的眼神,夕沫淡笑着看着子溪。
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犹豫,半响后,才淡淡的说道,“小姐为什么一定要去衙门?”
“因为我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轻松的帮大哥解决这个衙门的官司,只要你愿意帮忙。”
幽深的眼眸中犹豫挣扎不断,夕沫的嘴角闪过一丝自信的笑容,继续紧逼,“难道你有什么私心,不想让大哥赶快解决这个案子。若是按正常的程序,要了结这个案子,怕是最少也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福瑞却要大门紧闭,不能营业,这样会损失多少的收入,你知道吗?”
“小姐,真的有把握?”犹豫良久,子溪终于不确定的问出声。
“自然。”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眸中的自信晃花了眼前人的眼睛。
惠州县衙前,站着两个衙役,门口蹲着两个威武的石狮子,门前百步内几乎没有百姓经过。
所以,一高一低两个突兀的身影走进县衙的时候,着实让门前的两个衙役有些意外。
“喂,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县衙大堂,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一个衙役大声呵斥道。
“两位大哥,我想请问一下,福瑞和凤祥两家的官司,现在是不是正在审理中呢?”眼睛一转,夕沫笑嘻嘻的应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听福瑞和凤祥两家的官司?”
“呃,是这样的,我是颜家金店的画师,我姓习,名沫,正是现在这个官司的重要证人,听说两家因为首饰图纸的问题,现在正在县衙对簿公堂,所以,我才赶紧前来,想要澄清一些事情,请两位大哥帮忙通传一声,习某感激不尽。”右手伸出,宽大的衣袖下,一小定银元宝递了出去。想不到连个衙役都要贿赂,哎!幸好出门前从柜台上拿了一些银子。
衙役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小个人,面有难色,两人低头小声的交流了几句,这才抬头说道,“你们等一下,我去给你们通传一声。”
“谢谢这位大哥。”
夕沫回头得意的看了一眼那张万年不变的脸,心道,怎么样,县衙我不也一样能进得来!
只是身后的人仍是一张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脸庞,对于夕沫的挑衅,也丝毫不加理睬。
夕沫自觉无趣,讪讪的朝他吐了吐舌头。
刚转过身,方才去传话的那个衙役已经出来了。
“老爷正在审理案子,让你们先进去,不过要在堂外等候,千万不能出声,等老爷叫道你们的时候才能进去。否则扰乱公堂,可是要被乱棍打出去的,看你们这么瘦小的身材一定是受不住的,所以,千万别逞强,知道吗?”那衙役小心的叮嘱着。
“知道了,谢谢两位大哥。”
看他们紧张兮兮的样子,夕沫就知道,他们一定是没有真的去给县太爷通传,不过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才放他们进去的罢了。说什么要在堂外等候,等叫道的时候才能进去,估计是根本就不会被叫到的了。
进入了大门,走过一小段青石甬道,便看到了惠州的县衙大堂,一眼看过去,正见中央的碧海青天壁画,上面是四个烫金大字“清正廉明”,堂下两边各竖一个牌匾,分别写着“肃静”和“回避”。
一个四十多岁,身体发福的中年男人,身着官服,端坐在公堂上。
大堂中央,跪着福瑞的刘掌柜,和另一个不认识的人,夕沫估计是凤祥那边的什么人吧。
而右边的黑木椅子上坐着一个青衫男子,容貌清俊,神态安详,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不时轻啜一口茶水,就好似在自己家里一般的随意,正是颜正阳。
另一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锦服男人,只是他却远没有颜正阳这般的惬意,面色阴沉,冷冷的注视着堂上回话的两人。
“回大老爷,我凤祥的最新一批的首饰是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在惠州开始出售了,而且还有店铺的账簿可以查询。可是凤祥的首饰和我们的首饰几乎一模一样,却比我们晚了几天才开始出售,分明是他们见我家的首饰式样新颖,才起了邪念,剽窃了我们的图样。请大老爷明察,还我们一个公道。”堂下一人慷慨激昂的辩论着,说完还拿出了那个所谓的账簿,呈了上去。
一个衙役上前接过那人的账簿,送到公堂上。
堂上的娄知县,随意的翻阅了几页,“果然是半个月前就开始出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