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见初止住了脚步,瞳孔放大,眼球上映出三条黑色的鬼魅身影。
见初盯着他们,不出声,亦不动作。今日还真是她的劫难,刚才自己的脚步不知他们可有看到,只怕是看到了吧!此时她身体弱的可以,只怕在劫难逃!
三个人,三双眼同时盯着见初,冷冷的,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穿出六个血洞一般。
突然一个窈窕的黑衣人手持着锋利的长剑向见初扑来,见初冷冷一笑,反手一抓,抓住扑过来的人的手腕,翻手一掌,呼的一声,将那个身材娇小的黑衣人拍了出去,那人重重的砸向树干,‘碰’的一声,声音很大,之后从树上摔了下来,立时站不起来。见初的双手有些颤抖,刚才那一击她使出全力,她现在身体的状态,出手便必须是杀招,否则气力消失后,死的便是她!
另两个黑衣人向见初攻来,见初拔腿就要往回跑,谁知刚走一步,不知那二人扯了下什么,地上升起一张黑亮的大网,拦住了见初的去路。紧接着又一张黑色大网铺天盖地的罩了下来,见初惊见不好,连忙向那黑衣人方向退去,想不到她的退路都被那三人算计好了。见初看着迎面而来的满是杀气的二人,迎上!
见初劈开一掌,就想趁势绕过二人,结果,轻易躲过,见初身形如电,就要飞出。
‘嗖嗖’几声轻微响声,似是什么东西射向见初。黑暗中,自然看不见是何物。见初快速的闪躲,突然她的身形一顿!紧接着就感觉到冰凉的针形物体在她的身体里游走。
这时那二道黑影又攻了过来,并发出得意的笑来,见初冷艳锥划过,却使得十分困难,她感觉到体内的气力正在一点点消失。
一剑挥出,见初还是想跑,那二人也不着急,就见迎面射来几只箭羽,见初也顾不得身上是不是还有那针,就在打了几滚,勉强躲过了那些箭。
见初重重的喘了几口气,身上已冒出一层细汗。
“呵呵,桂见初,没想到今日你自己送上门来!”薛焰得意的发出变态的笑来。
而慕止风却是狐疑惑的看向见初,她的武功何时变得这般不堪一击,传言中武林大会上那个噬血的妖女就是这个样子吗?难道她早已受伤?突然心中有些失落,什么东西太容易得到,反而让人觉得没有成就感!
“表哥……”树下传来岳雨烟虚弱的声音。
慕止风看了一眼体力不支的桂见初,走到岳雨烟那,将她扶了起来。
“表哥,替我杀了那个女了!”岳雨烟靠着慕止风站了起来,恶狠狠的说道。
“不行!”没等慕止风开口,薛焰已经说道。他怎么可以让她如此轻易的死去呢?
“表哥!”岳雨烟显然对留着见初性命一事不乐意,撒娇的看向慕止风。
慕止风笑了一笑,道:“薛兄说得对,此时还不是杀她的时候。别忘了,有了她,咱们就能让慕流云拱手让出茶山家主的令牌和位置!”
岳雨烟听了,虽然极恨见初,却也点了点头,她不能因一时之气,毁了她和表哥的大好前途,她还要做茶山的女主人呢!
“走!到山下用马车将她弄走!”薛焰快速点上了见初的穴道,之后说道。
见初定在那,闭上了眼,苦笑着想起了那几个男子,如此死了,不是更好,自己解脱了,他们不久也会忘让她,继续去过他们自己的日子。
薛焰扛起见初,顺手大力的一掌拍上见初的臀部,邪笑的道:“你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上!桂见初,我要让你尝尝所有对女人来说最残酷的折磨手段,让你后悔对我做的一切!”
那一掌着实用力,打在见初身上,立时痛出了一丝冷汗,见初嫌恶的咬牙,怎么不给她个痛快!
不知过了多久,见初只觉被人大力的扔到马车里,不能动的她撞到车壁上,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突然一股燥热爬满她的全身,见初心里一寒!那针上只怕不单是让自己散去气力的毒药,还有最下流的chun药!
天空已然泛蓝,几骑由扬城方向驶进红叶小镇。为首男子,蓝衣黑马,身姿挺拔,傲而不凡!
一纵而过,可那男子的尊贵之气已让掀开车窗帘看去的岳雨烟心肝乱跳。那样的气势,怎能不让她折服。
那人正是南夜遥!
见初透过被岳雨烟掀开的窗帘看到了南夜遥,心猛的一跳,像看到了希望一般。此时她已记不得南夜遥的坏,只希望有个人可以让她离开这辆车,离开这邪恶的三人,解了身上那让她难受的药物。
可是她感不出声,全身的穴道均制,动也动不得分毫。
然而,只是一纵而过而已,没有停留。见初从希望一下子跌落到绝望。
南夜遥行了一段,突然勒马,掉头看向那马车,狐疑的道:“这么早,怎会有马车从红叶山方向过来?”
“主子,不上山了吗?”影一看着突然停下来的主子,问道。他和影二大半夜的被主子挖起来,到了这里,怎么又突然停下,难道不去了?
南夜遥心里一阵烦乱,似有所感一般,道:“影二,你跟上去,若有异常处理一下,若无事,再来山上与我会合。”说罢,一打马,向红叶山方向驶去,心中那股烦乱,被急切想见到见初的心所掩没,眼见初天已大亮,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阳光慢慢照亮了山路,地上有着被一夜晚风吹落的花瓣,与那阳光一般的明亮,沙沙的风声,如有人吹奏的埙呜呜咽咽声音如鬼泣,又让人觉得幽深、悲凄、哀婉、绵绵不绝。悲凄的,如那枚悠然而落的叶,随风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