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那里风景好,去几次也便够了,这有什么奇怪!”南夜遥未有异常的回答。
萧琴稍放下心来,接下来又道:“听说红叶山寨的当家最近要选压寨相公,呵呵,皇上,你说一个女人自己选相公,你说可笑不可笑。”
南夜遥略一皱眉,不发一语。
萧琴看了,有些紧张,他不会是想起什么了吧?“皇上,你说咱们把扬城以前的首富,桂家的三小姐赐婚给那山寨的当家的怎么样?”
南夜遥挑眉,转身看向萧琴,似乎在问她为什么。
“皇上,你想啊,那红叶山山寨据说富可敌国,如果朝廷给他们些好处,说不定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招安了他们。这样,朝廷还可充盈国库,岂不是绝妙!”
南夜遥突地站了起来,一双眼死盯着萧琴,道:“红叶匪类朝廷不剿杀他们,是念在那山匪多为受灾流民,不攻打算是朝廷仁慈,下旨赐婚,岂不可笑!”
萧琴听到这,心中暗笑不已,随后阴险的道:“是臣妾的不是,是琴儿考虑的不周全,皇上息怒。”之后见南夜遥脸色稍有好转,接着说道:“那不如,派兵攻打如何,我们把桂见初抓起来,一样可以得到他们劫掠的钱。”
“啊……”南夜遥听得桂见初三字,头痛如大锤敲打,不由得抱着头叫了起来。
“皇上,你怎么了?”萧琴大惊,连忙去看南夜遥的情况。
过了一会,那痛感消失,如没发生过一般,南夜遥坐定,“我没事了!”轻声说道,却十分奇怪自己的这个病症,或许他该找个太医瞧瞧了。
过了一会,幽幽的道:“按你说的,下旨赐婚!”
“是,催公公,还不赶紧去办,三日后传旨!”萧琴听罢,心中高兴不已,对着旁边的公公吩咐着说道。那个女子,即是皇上忘了她,她萧琴也不要她好过。她那样下作的女子,怎么配得上南离月,南逸枫,更加配不上那个绝美的男子!
见初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换上媚惑的笑容,走进了聚义堂。身后跟着金铃以及乔若林,小多小余分别站在见初的虎皮椅两边。
堂下并排而立四位浊世佳公子。见初扫过去的眼狠狠的震了一下,怎么回事?转头看向金铃几人,谁知那几人头一偏,对见初视而不见。
笑勉勉强强的挂在脸上,只是那僵硬的表情,实在是看不出她的高兴。
‘啪啪’两声,金铃拍了两声手掌,之后便见一个小匪端了个托盘,上面放了大大的一枚杏核,杏核上还雕龙画凤,十分精致。在杏核略尖的一面下方,钻了个洞,坠了一块玉,玉下又坠着红丝绦。这让见初觉着那顶端的不是杏核,更像一个缩小版的绣球!
见初的目光掠向那四个男子,什么时候,他们替换了那几个男子?眼看向为首的费思寻,苍白的脸,绝色的容。瘦弱的模样,像湖边的细柳,洁白的衣袍穿在身上,尤如挂满白练的树枝,宽大的衣袖在风里飘荡,昔日如玉的手指苍白的如角落里的积雪,只是白……还有那皮肤下的脉络,青色的突起,一眼可见。见初被刺的双眼生疼,她,到底做了什么……
触及他的眼,如荡开波澜的湖水,温柔的笑开!
闭上眼,见初不愿再去看他。却没有看到在她闭眼之际,费思寻的身子一晃,脸色更加苍白的惊人。
下一个,南离月,见初轻轻的掠过,眼睛并未在他身上停留。而南离月却笑了,他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
第三个是慕流云,微笑泛上他的唇角,愁郁也渐渐的掩去,但只是暂时的掩去。一个月中,悬崖绝壁之上,那个迎风而立的女子,出现在眼前。那紧蹙的眉峰,不沾笑的面颊,还有那零星几株的玉兰花,被风吹落的花瓣,落英缤纷,美丽,却又拈愁惹郁!
那飘飞的秀发,空灵的身姿,立于悬崖巨石之间,目光幽远,心神燥郁,眉宇间不知有几许苍茫。
慕流云心中一痛,惆怅一叹,除了去绿柳山庄那一次,他再未曾离开过这里,茗居茶树之下,长风几许,只瞧那风姿独立人儿!
她的痛,他见了,她的愁,他亦见了,留下,他心甘情愿。
南逸枫默然而立,挺拔的身姿,面容如玉,目光深深的凝视着见初,那眼中,有责,有爱,有着许许多多的无耐。波光流转,却不愿再看下去。硬转过头去,却落在那杏核之上,眼如针刺般的一闭,痛啊!呵,他竟沦落至此!
见初一一扫过,之后浅笑吟吟,一把玉扇握在手中,慢慢的扇着风。转身走向虎皮椅,斜躺而卧,伸手拿出小匪托盘上的杏核,细细的打量,笑道:“顺寨中兄弟意,抛杏核选新郎,今夜拜堂!”
那杏核惦在手中,突然勾唇一笑,问向身旁铃儿道:“我那几个美男呢?”
“小姐,那几个……”说到这,金铃大眼看向堂下四美男,目光略带求救。
“略高略瘦的那个,是我二舅的堂兄家的我的表兄,他们家就那一颗独苗,身负重任,所以,我来替他!”南逸枫撇撇嘴,撒起谎来不打草稿,还说得跟真事是的。
见初挑眉,又问道:“另两个呢?”
金铃看小姐盯着自己,又把目光看向堂下的人,求救。
“他求我!”红唇轻启,扔出三个字来。还是那么的省力气,省了一大堆原由。不过,说那人救他倒是不假,那个美男是被家人逼迫路过红叶山,所以不是自愿呆在这里,正好费思寻出现在他的房间,跪下来就是一顿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