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到三秒,朱雀脸色就阴沉了许多。
锅铲驽钝的一面,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面,刷刷的将她手中精致的长鞭削成了好几块。
映花一个飞刀,接着飞身而去。朱雀则是侧身躲过了飞刀,却没有躲过映花扫过来的长腿。
一脚踹上了她的腰,毫不留情的将她踹下了高台。
“好了,下一位!”映花拍拍手,大声的宣布。
下面的喧哗声更大了,局势似乎在朝着他们难以预料的地方而去,而赌桌上,他们多数人都买了火舞幻域输,盘早已关闭。按照如今的走势,再继续下去,他们岂不是会赔死。
高台之上,白风从腰间拿出一颗药,走过去,弯下身,低声对毕赢道:“吃了它!”
毕赢嘴一张,一颗含着香味的药丸吞入了府中。
水君的手腕更紧了紧,胸前的血腥味窜入了鼻腔中,让他心里异常难受。如果早一点来,是不是她就不会受伤了。
人族的代表,是季西流,他手中一把闪亮的宝剑,开窍便刺伤了眼睛。
“不知哪位姑娘上。”
幼雪赤手空拳的憨笑道:“是我!”
她微微鞠躬,然后在她鞠躬的瞬间,一根穿着线的针就这么飞出了她的怀中,飞向了他的眼睛。
“好毒的女子!”
“谷主,什么是毒啊?”幼雪弯腰,收针,弹腿,飞身,一一躲过了他长剑横扫的威力,而她手中的布也多了几笔色泽。
“幼雪,将他踹下台,我就告诉你,好不好?”毕赢轻笑。
幼雪恨不认真的回头道:“好啊!”
“小心!”忆月低声警告着。
长剑一扫,扫落了几缕黑发,就差几公分,就将她的脖子给切断了。
幼雪跺脚,不悦道:“你很讨厌!我要废了你。”
手中的针线却是越发的快了,自她袖中飞出的不同的线越来越多,最后居然将两人包围在了一个小小的范围中,幼雪看也不看,只是凭着本能的寻找着布中所缺的色泽。她在专心刺绣,谷主即将大喜,她要绣个鸳鸯枕送给她。
“哪里来的妖怪!”季西流大怒,从未被人逼退到如此境地的他,挥动着手中的剑,越来越多的线断了连接。到最后,幼雪找不到线条,一股怒气直接窜入了大脑。
“你坏了我的刺绣,找死!”幼雪恼了,一掌直袭他的心脏,没人看到五根细小的针就这么被她打入了他的心脏下面十寸处。
她另外一只手,运灵力,加重了那一掌的威力,直接把人打飞了出去。
“你——”季西流只是没料到她有这么大的能耐,大嘭一口血,想要运力,却发现只要稍运真气,心脏就疼得让他抽搐。他像断了线的风筝,就这么落入了人群之中。
“谷主,我的刺绣!”幼雪跑了过来,委屈的憋着小嘴,差点就扑到毕赢的怀中去了。好在其他两人急忙的拉住了她。
白风转身对忆月道:“速战速决!”
忆月朝着台下一看,人几乎都走得差不多了,败一个走一群,似乎也挺不错的。要是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她们四人一起上了。
“还请异族的代表上台!”她高呼着。
结果,等啊等,等了半响也不见人影,倒是异族的人很安分的站在那,仰望着高台。白风见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道:“异族的代表似乎还未到,不如忆月你留在这里,等异族的代表,我们先带谷主进去疗伤。”
忆月挥一挥手,算是答应了。
几人快速的飞过屋顶,就连走路都省了,水君找到房间,立即推开了,快速的将她放在了床上。低头一看,才发现衣服上的猩红血迹。
“出了什么事?”黑暗中,一人影飞快掠过窗帘,让房中的一切再次变得漆黑一片,他速度之快,在说话时已经来到了毕赢的身边。
“怎么会是你!”水君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敢相信。
“夜,你和水君认识?”毕赢轻轻问道,心口疼痛,让她觉得说话都很吃力。
无极夜那碧绿的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在对上毕赢的温和话语之中,消失的点点无痕,他紧握着她的手:“谁打伤了你?”
毕赢摇头,今日的伤是一定要受的,没死已算是万幸。更何况,她还要引蛇出洞。
“不好了!”就在众人担忧之际,纯羽一脸狼狈的冲入了房中。
无极夜掌风一扫,房门再次关上。
“姐姐,不好了,有人在抢生命珠。”
毕赢一下子坐起了身,快速的对着白风下达了命令:“封锁所有的出路,我要看看究竟是谁。”
说完,一阵狂咳,差点将自己的心肺都咳出来。
“纯羽,宝宝呢?”毕赢突然想起了今日没见到的人,担忧的问道。她忙的稀里糊涂的,居然连孩子去了哪里都不曾关心。
纯羽缩着脑袋,退后了几步,小声的嘀咕道:“宝宝去跟踪那个人了。”
“什么!”毕赢大惊,一口气没接上,差点就晕了过去。好在白风又喂了一颗药丸给她。
掀开被窝,不顾任何人的阻拦,毕赢跌跌撞撞的朝着门外走去。白风一个眼神示意,映花和幼雪连忙左右两边扶着,四人朝着放生命珠的地方而去。纯羽走到门外,就被人点了穴道,扔到了自己的房中。
“他去了,只会是麻烦!”白风淡淡说道。
只有两人一动不动,如临大敌的站在床前,四目相对,是仇恨亦或者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