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利亚,菩萨,保佑他安全回来,阿门!
一夜落落都没有闭上眼睛,心中七上八下的,看到夜色越来越接近黎明,她的心都快像是要跳出了胸膛,雨寒还没有回来,已经一整夜了,离天亮也只剩下三四个时辰了。
眼睛一直在打架,心中的恐惧感充斥着她的每一个毛孔,洗了一把脸,稍微清醒了一些,她快步走出了房间,向着寝宫的方向走去。
谁知,刚到寝宫,看守宫殿的侍卫就告诉她,王上一夜没有回寝宫,夜眠在御书房,她又加快了脚步,向御书房走去。
到御书房门前,她敲了房门,但是里面始终没有传出声音,公公已经赶了过来,因为一连两日都没有上早朝了,再说房间内没有一点的声音,让公公的心也揪了起来,无奈之下,只的让侍卫撞开了御书房的房门。
然后匆匆忙忙的就走了进去,却被御书房的一片狼藉吓了一跳,上好的红木桌子烂成了两半,奏折乱扔了一地,冲天的酒气熏的人只想晕倒。
落落咳了两声,跟在公公的身后,看着其他人全部在御书房内找了起来,她也溜到窗前的一个角落,正准备深深的吸上两口气,冲淡鼻间的酒气时,却感觉到她的脚突然被一个东西抓住了,而且那个东西还在她的腿上攀升,落落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就踹了过去。
“该死的!”一声低咒,凤斯雪迷蒙的双眼缓缓的张开,邪魅的脸庞上明显的有着被人踹后的痕迹,他甩甩头,双眼阴鸷的准备看向是那个不知死活的,竟敢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落落听到低咒声,迅速低下了头,待看清那张邪魅的脸庞上印着她的脚印时,她颤抖的将身子往一旁移动着,却发现她的脚步根本就无法移动半步,再看去,那一双大手,正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裤子。
咽了咽口水,她故作一脸惊奇的蹲下身子,“王上,原来你在这里啊!”
其余的人听到后,全部奔了过来,看到正坐在地上的王上一手揉着脸庞,一手紧紧的抓着那个小侍卫的裤子,越看越奇怪,最终还是公公走上前,“王上,该上早朝了。”
“将孤王的黄袍送过来。”
凤斯雪抬起眼眸,看到自己的双手正抓在侍卫的裤子上,迅速收回了大手,“刚才是不是你踹的孤王?”
落落迅速惶恐的跪在地上,“王上,奴才不是故意的,还请王上责罚。”
“好了,起来吧!”凤斯雪从地上站了起来,“服侍孤王更衣。”
“谢王上。”落落站了起来,这时,落落两手捧着明黄色的黄袍已经站在了一旁,落落两手接过衣袍后,公公便和一旁的侍卫退了出去。
落落拿着黄袍,笨拙的穿在凤斯雪的身上后,开始系着胸前的一颗颗纽扣,眼角不留意间,看到已经升起的太阳,她的心中更是一片的焦急,雨寒到底有没有回来,还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她魂不守舍的想着。
凤斯雪低下头后,看到自己身上的黄袍被扣的乱七八糟,而正在扣纽扣的侍卫很明显的已经不知神游到那里。
大手一挥,凤斯雪冷冷的注视着落落,“这就是你扣的纽扣?”
落落心一惊,回神,看到自己扣的纽扣,她双腿一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凤斯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双手迅速的整理好纽扣,梳洗之后,他看着仍跪在地上的落落,“下去。”
“谢王上。”落落松了一口气,站起了身子,由于跪的时间太长,落落刚站起身子,脚下一软,就要向地下扑去,落落闭上了双眼,这下完了,下去,肯定会摔得不轻。
没有预料中的痛楚传来,落落疑惑的张开了双眼,看到眼前近在咫尺的脸庞,心中一惊,连忙双手并用,想要推开眼前的身子,可是她用尽了力气,却也不能撼动他的身体半分。
凤斯雪的双眼一眯,他也不知为何会伸出手扶住眼前的侍卫,只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现下离她的身体这么近,他几乎能闻到……
双眼的瞳孔更加的紧缩,他手上的力道更加的收紧,像是要把落落捏的粉身碎骨,落落脸色一变,她几乎能听到自己身上的骨头在作响的声音,却敢怒不敢言,他是皇上,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
隐忍着身上的痛,她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双唇,甚至将嘴唇咬出了深深的痕迹。
凤斯雪的双手越来越用力,狭长漂亮的凤眸中充满了红色的血丝,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落落的脸憋得通红,感觉到呼吸都是一件很费劲的事。
凤斯雪静静的凝视着她的脸庞,许久之后,就在落落感觉到自己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双手,冷冷的走了出去。
落落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身体好了许多,托起脚步,她走出了御书房,他去上朝了,那么她还有些时间,快速走到昨天训练的地方,她一个一个的身影搜寻着,却始终没有发现雨寒的身影,心头一堵,有些苦涩和伤痛在心中蔓延。
她无神的拖着脚步,走回了房间,两人的床榻依旧整整齐齐的,她在床榻上小躺了一会儿,又走回了御书房,那里就是她工作的场所,想到他早上快要将她身体捏碎的疼痛,她狠狠的低咒了一声,不就是扣错衣服,用的着那么狠吗?
走到御书房,她看到宫女已经将御书房打理的整整齐齐的,脑海中总是会冒出雨寒轻佻的样子,她甩甩头,在心中告诫自己,雨寒天生就是一个妖孽,祸害遗千年,他要是死了,就没有祸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