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终于忍不住了,将手中的棋子放在一旁,恭敬的转过了身子,“王上,奴才要……”
落落顿了一下,不知道要怎样说出口。
“恩?”凤斯雪懒懒的哼了一声,邪魅的目光看着她。
“茅厕!”落落咬了牙,定了定心神。
凤斯雪轻轻的点点头,看到她急促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眼眸闪过寒光。
落落一股气的跑回了房间,发现房间内有微微的烛火,她迅速推开了房门,看到了躺在床榻上了的雨寒。
她高兴的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雨寒的身子,“你终于回来了。”
雨寒眯眯的一笑,“好热情啊!要不,再吻一下?”
“哼!”落落冷冷的哼了一声,双眼瞪得圆圆的看着一脸不正经的雨寒。
雨寒自顾自的摸了摸鼻子,“好凶!”
“怎么样了?”落落双手放开了雨寒的身子,问道。
“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被软禁了。”雨寒说道,还嘀咕着,“没有一点想到人家,只想到了那小子!”
落落直接忽略掉他的嘀咕声,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赶紧起身,就准备走出房间。
“你不问了?”雨寒疑惑的看着她就要走出房间,问道。
“来不及了,回来了再问,该死的,今天晚上可能要下一夜的棋,估计我一晚上都回不来了。”落落暗自说道,然后又冲进了夜色中。
雨寒看着她飞速的消失不见,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挪动了一下身子,胳膊伸了出来,鲜血染红了衣袍,紧紧的粘在了上面,一咬牙,雨寒狠狠的撕掉了手臂上染血的衣袍,他的脸一下苍白起来,将身上的衣袍包好后,他又换上了一件衣袍,躺在床榻上,那里还真是看的严,一直苍蝇都飞不进去,他的动作要不是迅速,早都被乱箭射死在那里了。
落落喘着粗气,站在宫殿的外面,等呼吸平稳下来后,才推开了宫殿的大门,两人依旧在下,她走了过去,站在一旁。
凤斯雪懒懒的瞥了她一眼,然后示意她拿起棋子。
手有些微微冻僵,拿起棋子,她的手还有些抖,甚至差一点都捏不住手中的棋子,僵硬的将手中的棋子摆好,她的脚轻轻的剁了两下,快冻僵了!
凤斯雪伸了伸懒腰,然后站起了身子,“传晚膳。”
一旁的宫女迅速走了出去。
乐儿站了起来,看着凤斯雪说道:“雪哥哥,不下了吗?”
“下!”凤斯雪邪魅的一笑,随意指了一个侍卫,“你们两个给孤王下。”
“可是,奴才不会下棋。”落落恭敬的弯下了身子,脸上的表情变的狰狞无比。
“无碍,乱下也无妨,这样不是更能显示出公主和孤王的棋艺超群吗?”凤斯雪邪魅的一笑,狭长的凤眸微微眯在一起。
“王山英明。”一旁的侍卫显然放下了心,走到了棋盘旁,落落手中的棋子狠狠的握在手心。
侍卫将棋放在了棋盘上,落落也回过神来,胡乱的将棋子放在了棋盘上,反正她一点也不懂。
凤斯雪的眼眸看着两人,优雅的站起了身子,站在落落的身侧,俯下了身子,高大的身形将落落完全笼罩在了他的怀中,落落感觉到他的气息慢慢的靠近,身子不觉的微微一僵,然后尽可能的向前。
凤斯雪一直将身子紧紧的靠近了落落的身躯,才停下下来,胸膛溢出低沉的笑声,戏昵的声音在落落的头顶响起,“你的棋艺不是一般的差。”
落落没有说话,她完全是乱下的,当然不是一般的差啊!只是他离她这么近,真的很别扭。
对面的侍卫紧紧的吸着气,手下有些颤悠,在凤斯雪的注视下,不知如何是好。
乐儿的小脸上满是气恼,走了过去,一只手缠上凤斯雪的手臂,将她带离了落落的身旁,“雪哥哥,乐儿和雪哥哥下好不好?”
“好了,雪哥哥要批阅奏折了,不能再陪乐儿了。”凤斯雪轻笑着拉下她的手臂,揉了揉她的发丝,“乖,雪哥哥明天就陪乐儿去放风筝,好不好?”
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乐儿还是点了点头,“雪哥哥,不准骗乐儿。”
“不会的!”凤斯雪看着乐儿躺在了床榻上后,才转身离去,落落也紧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再次来到了御书房,凤斯雪批阅起奏折,落落站在一旁打着瞌睡。
凤斯雪抬起头,看到一旁头都快垂到地上的落落,轻咳了一声,落落迅速抬起了头,正了正身子,凤斯雪放下手中的奏折,“坐到椅子上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孤王有事便会叫你。”
“谢王上。”听到恩赦令的落落,差一点没有流出了眼泪,终于可以坐一会儿了,两步坐在椅子上,落落的背靠在椅子上,双眼紧闭,没有一小会儿,就进入了梦境,甜甜的睡了过去。
御书房内静悄悄的,凤斯雪认真的批阅着奏折,不时皱起眉头思考,不时拿着毛笔在奏折上批阅,书桌上的奏折很快的批阅完了,凤斯雪也伸了伸懒腰,看到椅子上蜷缩的像一只小猫一样的小侍卫,他唇角轻轻的勾起。
走了过去,他弯下了身子,和他的小脸相对视着,他给了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和她真的很像,很像,就连身上的香味都一模一样,不时流露出的小动作也无比的相似。
只是眼前的他是一个男人,而她是一个爱闯祸,又糊糊涂涂,爱钱财的小女人,心中想到凤斯雨说起的那件事,心中的烈火就永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