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卿和我回到包厢后没呆多久便找了借口回去了。
筱卿不像木木那般唧唧喳喳,所以回去的一路上很安静,我们默契的谁都没有说话,我需要整理我的心情,她在给我时间整理我的心情。
我不敢说话,我怕我一开口就会泣不成声,就会禁不住想起他,想起他的一言一行,想起他的一字一句,想起他的一切一切。
筱卿没带我回家,而是带我去宾馆开了一个单间,因为我现在的样子很吓人,双眼通红,整个人看着恹恹的,她怕我妈担心,所以给我妈打电话说我住到她家今晚不回去了。
进了房间,筱卿什么都没说,只是指了指浴室,让我过去。
我走了进去,打开花洒,水温不冷不热,浇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和惬意流淌全身。
可是,满屋的朦胧水汽,满屋的哗哗啦啦的水声,让我彻底的刨除了心里所有的坚强,放声大哭起来。
我相信,在水声下的我的哭声应当要被遮掩许多,所以,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丝凌乱,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像一个病人,病入膏肓的病人。
林依依,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自己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当初那个不可一世,坚不可摧的林依依呢?
也许,原来的那个林依依,已经死了,死在了半年前,死在了我们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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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见了一面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再见过,我从不主动拨打他的电话,他也从未主动联系过我,我们,就好像从未见过一样,
虽然我有一肚子的疑问,可是,我却无法向他证实,我想问问他有什么苦衷,问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我却问不出口。
我怕问出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怕他说出的结果不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不过,从那天以后,我却不再像缩头乌龟似的整天呆在家里哪也不去,偶尔也会和以前的同学们出去逛个街,聚个会什么的,小日子过得也算有滋有味的。
不知不觉,回来已经快半个月了,这几天,走在街上,到处都是浓浓的圣诞气息。
橱窗里的圣诞老人对着我笑,可我的内心却愈发苦涩。
焰火璀璨的圣诞夜,我盲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却走到了一棵大大的圣诞树下。
这棵圣诞树位于公园广场中央,每年的圣诞夜,总会有很多情侣站在树下许愿,然后在明年这个时间再来这里实现愿望。
去年,我还傻傻的拉着长玉来这里许愿,还傻傻的许了个愿。
我希望,我能和长玉在每年的圣诞夜都来到这里一起许下个愿望。
现在看来,并不是每个愿望都会实现的,并不是有情人就能终成眷属的。
我摸了摸耳朵上的那颗银色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