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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之隔离

方天羽心中翻滚久久无法平息。从刚开始得知父亲伤重差点让他们一家子绝望到看见母亲那带着希望的笑容再到得知‘镇岛灵宝’‘六角芒星’能救治爹爹的曙光。历经潮起潮落,几经波折。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这一刻,方天羽感到了自己的弱小,感到了自己与历史洪流的差距。这一刻,想成为一个强者的欲望是空前的强烈,与时不符的血液燃烧奔腾后紧接着又像不曾显现似的平息,勿鯐轮生。

几经调节,方天羽定了定自己,刚好看见姐姐方天意也回了神的从‘星空阁’走了出来。

“村长,大伯,三伯。我们没事,放心吧。”方天意一出来就向大家说道,说完后便站到了方天羽的身旁。

“恩,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大伯临云龙的声音带着显惆怅的音调回到。

“好,现在六角芒星已经得到使用权,我们也加紧回去吧,现在估计也到晚上了。哦,小羽,小意。这条单人道直通‘星岚山’,你们往这出去吧。而我和云龙,辛烨还往来时的方向回去。”村长说完指了指在他站的位置的左侧一道。

方天羽正准备说什么被姐姐打断了,“恩,好的。”姐姐方天意抢着似的回答到。

“那好,小司现在也不懂啥,先由我们带着吧。我们出去之后准备开一场村会,而你们也把你们的事情做好,我们就暂且分手吧。”

“好的,村长。恩,村长,大伯,三伯,我们回见了。”说完方天意拉起方天羽的手往单人道走了过去。而方天羽也在走之时点头向大家示意。

姐弟俩刚从隧道中走出来就感到一阵寒风吹来,在身上起了丝丝的寒意。两人茫然的座在了一块石头上,一句话也没说,灰色的天空夹杂着落日的黄昏显得是那么的孤寂,一群大雁从远方飞来在‘匙馨岛’的内湖里盘旋久久的不再离去,好像是在诉说着他们的不舍,也好像是在倾诉着它们要把这一刻的时光永远的埋藏,永远的把那诚挚的理想珍藏。随着日落的尾声,这群白色的天使始终没有让时间留步,它们依依不舍的带上尖锐的高昂声渐渐的远去,远去,直到化为星点永远的消失在这孤寂的星空下。

幕悄悄的来临,这里没有月光,没有了夜烛下父亲的循循善诱,没有了一家人围成一桌欣欣的言语。两人向对方的眼里看去之后像等待很久似的紧紧的拥在了一起。

“拥情之人害怕等待,害怕离别,也更害怕失去,离别和失去都一样的把痛苦挂在了它的字里行间,不同的是离别意味着还有再聚首的希望,而失去它不会再回来。”

“小羽,不要太压抑,释放吧!”而方天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衣衫上那沁人心脾的湿润的点点正慢慢的延伸。此刻他终于忍不住的掉下了他情感的结晶。

“呜呜。”两个十四岁的孩子在彼此的心里没有了障碍的同时把憋在心中的情绪完全的释放,嚎啕大哭了起来。因为此时此刻他们没有了在人面前的生疏,没有了保持坚强的理由。

声音的蔓延,倾注了时刻的记忆,记忆了奋斗的理由,理由中的行事要完全的保全了自己才能更好的影响他人。这一刻,他们好像明白了爹爹的“人不能为自己而活的道理。”这一刻,也好像是在成功的塑型中慢慢的成长。

‘匙馨岛’名字的由来——岛如其名,像一把钥匙,刚才的内湖正是它的钥孔。馨代表温馨,代表着这是一家人组成的大家庭,这里没有了为了权利而残杀的场景,这里也没有为了自己的不满而刀剑相向的不快。这是一个真正的世界,一个多数人向往的世界。可正是这样一个世界却慢慢的开始孕育了一个铁血时代的到来。而现在是等待还是际遇?

姐弟俩相互松手,而在他两的脸上也挂起了很多东西我们不能达到从而退而求其次的微笑。生活铸就了每一个人,而每一个人都有诠释自己生活的资格。我们如何走好?——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小羽,爹明白他自己为时不太多了,所以他现在肯定是陪着娘亲在那个他们相知的地方以度过他认为是他最后的日子。我上午说的计划就是我们也要自私一回,我们不要让爹在他再次苏醒前只陪着娘度过这段宝贵的时光。我们也要加入其中。不知你的意思如何呢?”姐姐方天意终于打破了持续了好久的沉默。而在她的语气里也没有包含太多的悲伤。

“没错,失去和离别虽然同为痛苦,可至少离别的同时还伴随着对下次重逢的期冀,如果真的为失去的话,那真的可能就没有了为谁努力的力量。我们都相信面对离别时,岁月漂洗的颜色将会由灰转白。是纯白还是灰白那都要看个人的努力结果了。”

“我一切都听姐姐的。”现在的他没有了往日丝毫的赖皮,因为方天羽好像明白了他这一生需要的什么,需要追求的是什么。这一刻他在他的心中喊了一千声的姐姐。而这一刻他也感觉到了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十四岁的无忧的少年方天羽了。

“恩,那小羽我们走吧。”方天意没有像往昔一样的去抓住弟弟方天羽的手,而是把手放在了空中,等待着弟弟的握住。而当她手被握住的时候,头一次的感觉到了这是一双强有力的手,就这样姐弟俩手牵手的向着他们最爱的父亲和母亲的方向——匙馨湖走去……

“阿柔,我现在有点遗憾,遗憾的是现在没有了见证我们爱情升华的月老。”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匙馨湖’内的一只小船里传了出来。

“老爷,不要说话,让我静静的靠着你,好吗?”两双乌黑的眼睛从他们的角度刚好看到了一个人依偎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

所有的人都持续沉浸于幽静的环境之中,黑色的晚上在这里也没有显得可怕。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个默认的氛围。所有的人都好像在静心的享受这个划意义的时刻。温馨原来也可以这样诠释,幸福原来也可以这样被笼罩。在这种背景下,孤独好像从来都不曾有过一样。

好像时间过得好快,又感觉很短。不知是忍受不了时间的磨砺,还是珍惜这一分一秒。方德后首先打破了沉静。

“阿柔,你也明白,我不能坚持太久了。所以我要用我生命的最暗淡的日子好好的陪伴着你,非常感谢这些年来你的陪同。还有几个孩子要让他们自己好好的发展……”方德后像是在交代后事似的点点滴滴的诉说着。

“孩子他爹,我以前都跟你说过,这一生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福气,我也幸福了这么多年,你在我面前没有不经过我的同意你擅自做自己的主张干事,我好欣慰。就像是我达到了先天之境村长都知道了,你也没有偷偷的查看我的修为一样。如果你真的不接受我们的最后方案,那我也只有和你一起走了。”

“阿柔,我也不想离开,可如果我真的接受了方案后,村里将时刻陷于危险的边缘啊,如果我成了千古罪人。我怎么都不会瞑目的。不要为难我,好不?”方德后安慰他妻子道。

“我不管,不管,就是不管。”现在的她把她儿时的情绪和话语也搬了出来。

“哎……”方德后叹息一声后使周围又陷入了沉思。

“当幸福的时候,那时的您选择了牵着娘的手,当温馨的时候,您却要选择将要回落。我们都不要您离开,因为我们都还在。除非你想我们都离开……”突然响起的歌声像雨后春笋般的快速的以声源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它在黑夜的笼罩中发出的是淡愁的格调。一字一句给人们的是无比的震撼。当然,在小船中的两个人也听到了声音的震颤。

“小意。”梁柔听到了声音后一阵欣喜。

当方德后和梁柔站起走到船头时发现一颗颗闪着光芒的东西正向船的方向靠了过来。这些颜色中有‘红,橙,黄,绿,蓝,青’六色,虽然没有紫色。但如果是让人看到有人这么奢侈的浪费掉这么多的‘水晶’,特别是还有蓝和青色的水晶。

水晶——‘匙馨岛’的特产,本身数量就稀少,七种颜色除了紫色外都可以用于‘原天高手’的吸取进行修炼。当然,越到后面的就越珍贵。而紫色则可以用于先天或则是更高层次的人的吸收。方德后作为林云村乃至整个海岛为数不多的先天高手,其家里的水晶库存量肯定不能是一个小数目。这也是他听到妻子达到了先天之境而没太大惊讶的原因。

见两个孩子突然的出现,方德后感到很惊讶。

“爹,我们什么都知道了,你也不要刻意的还保持着防着我们的态度。”方天意和弟弟几个踏水间到了船上后直接步入了正题。

“小意,小羽。你们两还好吧。”方德后满怀关切的问道。

“爹,我们不好,您好狠心,把实情瞒着我们不说,还准备独自一个人悄然的离去,难道在你的心里我们都那么的不重要吗?”方天羽带上点点的不满的音调答到。

“小羽,不是的,真的不是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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