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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风二老爷突发病

赶到二老爷子寝房时,恰逢大夫把完脉,见了我来,又来朝我行礼,我一把捞起他:“二祖父这是怎么了?”

“依老夫看,二老爷这突然发病昏倒,口角歪斜,怕是中风了!”

我皱眉问:“可有得治?”

大夫踌躇道:“养却是可以养的,只是若论治好如初,怕是……难!”

我与二老爷子极少碰面,对他的印象也仅有太守带人来闹的那一回,可就是那一次,我知道,他是位值得敬佩的老者:“劳烦大夫尽全力救治,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与我说。”

“是!”

听说是中风,满堂之内,又是呜咽声一片,这一日下来,我真是再听不得哭声,嘱咐了几句,便出了来。

门外,雪将地面薄薄盖了一层,一路走过,留下浅浅痕迹,风一吹,雪一盖,又失了踪迹。这何尝不像来人世匆匆走一遭的人啊,来无痕,存在数十载,又悄然死去,再过数十年,又有谁还记得曾经谁存在过谁。

所以,若要爱,那就热热烈烈地爱,若难过,那就痛哭流涕地哭吧!至少,存在的时候是真的存在的,万莫辜负。

我不知就在这雪夜下站了多久,突然觉得好生孤独,直到砚儿冻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我方从失神中回过神来:“走,回吧!”

暴风雪已到,那就打起精神来迎接罢。

回房招了徐娘与阿德来,商量着安排迎客、看茶的侍女,添香油的嬷嬷,以及采购、厨房伙计……待将各种活计列下清单和人手交给阿德时,丑时已过。

徐娘劝我去床上眯一会儿,可我望着门外的雪,却总是有些不能安心,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烛光驱逐黑暗,窗外光亮能及的地方能看到大雪如棉絮般飘着,砚儿已睡,我独自撑了伞打算瞧瞧各处院子。

有影卫,飞贼自是入不来,可这雪一下,是最怕失火的。

好在这一夜,终是平安度过。

晨光熹微时,我精疲力尽,趴了不一会儿,又有些忧心风无玥,只好勉力起身赶去灵堂。

下过雪的清晨尚未来客,风无玥便保持着昨晚的姿势笔直地跪着。

他身旁的火盆仍燃着星火,我无声走近,添了些新碳。

望了一眼他,我无声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抬头,阿德不知何时已立在门外,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他,便快步走近。

他朝我行礼:“少夫人!”

我招招手示意他随我同行:“人手的事可安排下去了?”

“回少夫人,都安排妥当了!”

我点点头:“那就好!”眸光瞥到他通红的眼,不免有些不忍:“熬了一宿,你也回去休息吧!”

“少夫人!”阿德却是一幅欲言又止的踌躇模样。

我止了步子望向他的眼:“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阿德顿了半响:“少夫人,此事本应该禀报嫡少爷,可是……”

“到底出什么事了?”

阿德握拳锤向手心道:“是布庄出事了!”

我皱眉,等着他的下文。

“昨夜突然下大雪,按惯例,布庄为了防潮,便将所有的布匹都移上了二楼,也派了人轮番看守,哪知,后半夜竟突然走水,整栋楼都给烧了。”

“干布匹最易燃,寻常伙计都知道防着的,昨儿也不知哪儿起的火星,整个布庄又是一栋连一栋,事发突然……”

我急急问:“那值夜的人呢?难道就没察觉到?火扑灭了没有?损失又如何?”

阿德回道:“值夜的人……早上派了人去搜也没寻到……怕是没能出来,据来报的人说,火势起的又急又大,没来得及抢救。”

“也就是说,整个布庄都给烧了?”

阿德沉声点头:“是!”

我曾听风无玥提及过,布庄主管布匹制造、上色、曝晒,而制作数量则全依订单而做。

可订单那都是限定了交货时限的。过期无货,势必就会影响下家的交易,若是因布庄的缘故不能如期供货,赔偿怕是必不可少。

现在整个布庄都被烧毁,若是再重建,期间必然又要耽搁不少时日。

整整一个布庄,光这赔偿金,怕就不是个小数目。

我思索着问:“现今,风家能调度的银钱可够赔偿的?”可转念一想,风家富甲天下,这点赔偿当不在话下,只要后续的安抚处理得当,往后的生意来往也不会受太大影响。

念及此,我稍稍安心了些,道:“以往可出现过这样的事?”

“倒也出现过,不过大多时候都是政少爷去处理的。”阿德道。

我一愣:“政少爷?”

阿德解释道:“是二房的政少爷,按辈分,是嫡少爷的堂叔。”

我将风府的人在脑海里过一番,倒也依稀记得有这么一号人:“他人呢?”

阿德也有些焦急:“昨夜二老爷病发突然,政少爷听说海外有种药能治,便匆匆离家去寻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这事倒也合情合理,看来,这事还是得我接手。

我踱着步子忖度着此事处置步骤:“计算损失,核对账本,制定赔偿方案,约见客户。”又恍然抬起头问阿德:“布庄的管事呢?”

阿德的眼中竟有些惊讶,还参合着惊喜,一时忘了回答,反而问道:“少夫人以前处理过类似的事?”

我眨了一下眼,无比诚恳:“没有!”

阿德眼中欣喜的光呆了呆,最后熄灭,愁容再次铺上他那张疲惫的脸,却仍是忠诚地回:“丝城离姑苏尚有些距离,管事还在回来述职的路上。”

这处置事宜,是拖不得的,我不由问:“何时能到?”

阿德想了想,道:“飞鸽传来说是近天明才将火扑灭,论惯例,当是午时赶到!”

我点点头,打发了阿德去休息,徐娘刚好又领了府内各处管事来禀报,待一一处理下来,已是临近午时。

起身正要往议事厅去,却被砚儿一把拉住,很是委屈的模样:“小姐这般用心,好歹也管管自个儿!从昨儿忙到这会儿,热饭都没扒几口呢!”

我勉力挤出点笑来:“我不饿!”布庄的事搁在心头终归不舒服,还是尽早处理的好。

哪知砚儿使起性子来,还当真是不依不挠:“我不管,你若不吃,我就不许你出去。”说罢啪嗒一声关了门,极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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