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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选择

阳光呈45度角倾射,却画出了树的阴影,于是,王小美躲在树背后的阴影中,手拿着那一颗橘子,仰望天空,云的变换,天空还是很蓝。

因为寻找王小美而满头大汗的赵哲,带着树林的缝隙中,阳光很好,却不见他嘴角那三分阳光,他呆在阳光中看着在树荫下的王小美,两人之间隔了一道线,这道线分开了光明与黑暗,就像今天早晨。

深夜,又是一个人的房间,安静的听着秒表的跳动,她却不再觉得这里安静,王小美现在满脑子都想着那个果园,那片橘林,她承认她有些贪恋那里的一切。

夜渐渐深了,降临不只是黑暗还有月光,皎洁的月光透光薄薄的窗纱,印在床上,王小美伸出手指触碰这皎洁的月光,有些畏惧,仿佛在月光里有一个人也伸出手指和她在月光中的手指触碰在一起,本该温热的触感,此刻却冰凉。

是你吗?

幻觉怎么如此逼真,王小美努力回忆着那段时间,却发现在那片记忆中只有那棵树,只有那个橘。

王小美轻叹,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调到FM12。3,《风停》此时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橘子鸡那空灵却有温柔的声音在一次响起,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王小美可以清楚的感到他的喜悦,难道他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王小美调整自己的坐姿,将手机放在脚旁,头埋在双膝中,听着橘子鸡所叙述的爱情故事。

一个女人因为某些原因结束自己的恋情,但是他们彼此却依然深爱着对方,但是因为那些原因,他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而此时,另一人出现在自己身边,他爱着自己,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是啊,我改怎么做,王小美的脑海中浮现出两个人,一个李雨辰,一个赵哲。

橘子鸡沉默了,仿佛他在纠结着什么,明明时间不是很长,王小美却仿佛等了一个世纪,她想要答案,这个答案很重要。

窗外摇曳着树叶,却摆动了窗帘,王小美专注的样子让人感到心疼,本该自己做出的选择,王小美却交给了橘子鸡,一个陌生的电台主持人为一个陌生女人做出的解答。

是我太过懦弱了,所以,连选择都不敢,王小美安慰自己说。

这时,橘子鸡的声音响起,还是一如既往的空灵,只不过电台信号却变得不好,“兹兹”的杂音扰乱着一切。

“如果我是你,我选择接受另外一个人。”

听到这个答案,王小美的心突然静止了,这一刻,仿佛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又或是,终于纠结好久之后做出的答案,让自己有些失神。

她看向周围,只见自己的床边站立着一个男人,此时的他宁静的看着自己,目光中充满了爱怜。

他弯下腰,手摸向王小美的头,嘴角翘起一道温柔的微笑,这种感觉好熟悉,风吹过,他身上淡淡的橘子香味让王小美恍惚,她想要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只见李雨辰将一个手指放在唇边,做出禁声的动作,王小美呆望着他,时间就这样静止,就连摆动的窗帘也炫富在空中,就像一场梦。

“啊,小美。”妈妈的尖叫打破了这间房的宁静,只见妈妈跌跌撞撞的要向楼下走去,却遇见了正在上楼的王富贵。

妈妈脸色苍白,但是她的手很有力,她抓着王富贵的肩膀,声音充满了惊恐:“快,快,小美晕倒了。”

医院白色的主色调是不变的定律,于是,这里的一切都变得清冷。

王小美已经醒来,坐在床上发着呆,她看向右手,只见右手上擦着针管,于是,药开始一滴滴的地下,进入自己的身体,冷漠了自己的灵魂。

为什么要叫醒我,我都看见了李雨辰了,却为何要打扰我和他的约会。

这时,妈妈回来了,她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

“我究竟怎么了?”这是王小美在李雨辰去世后第一次和妈妈主动说话。

妈妈声音哽咽,显然还没有从昨天被王小美的惊吓中清醒过来:“医生说你因为过度紧张导致晕眩,没事的。”

听到妈妈的回答,王小美便不在说话,她看向窗台,只见白色的窗帘静静的在吊在那里,即使风吹过,也吹不动它厚厚的身体。

“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好吗。”妈妈突然说道:“如果你发生了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活啊。”

妈妈说着,便哭了起来。

王小美转头看向趴在自己身边哭泣的母亲,她犹豫了。

这时,赵哲过来了,他神情焦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显然来的很匆忙。

当他走到门口,当第一眼看到王小美时,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大叫一声:“小美。”

便匆匆跑到王小美身边,一把抱住王小美:“你没事吧。”

王小美就像一只呆住的木鸡一般,显然她没有想到赵哲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赵哲仿佛想到什么一般,一把抓住王小美问道:“怎么回事,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王小美笑容苦涩,发干的嘴唇轻声说道:“只是紧张过度而导致的晕眩。”

听到这里,赵哲这才缓缓出一口气,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回胸膛,也在这时,他才发现王小美的母亲。

妈妈看向赵哲的目光很复杂,赵哲还来不及细细品味或者说好好和王小美的母亲说话,他的所有思绪都被打乱。

“你怎么在这里。”这一道声音中充斥了愤怒,却很洪亮,震散了这世间所有的嘈杂。

赵哲转过头,只见一个听着大肚子的男人站在身后,他的表情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雄狮,他的目光充满了仇恨。

虽然不解,但是赵哲还是很礼貌的叫了一声叔叔。

王富贵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在床上的王小美,以及王小美身边轻轻摇头的母亲,他停止了接下来的话,他将拿的东西扔下便转身离开了。

妈妈的随着王富贵的背影而变得无奈,看向赵哲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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