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低声呜咽,身体已经无法承受心中的痛,她蹲坐在地上,蜷起身子,至少这样啊,可能不再那么的疼。
项谦依旧站在离雁屋内:“难道说,你对我不曾有一丝的感情?”
离雁静坐在床沿:“有,”
听到肯定的答案项谦,项谦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惊喜,那是他期盼多年的回答,而今听到了,为什么心中不曾泛起涟漪。
“但那感情不是爱。”借着月色离雁看着项谦。
项谦的眼睑一颤,嘴角却浮出了微笑。这微笑的含义让人捉摸不透,像是释然,像是凄凉,又像是苦涩。
项谦没说话,砰的一声关了离雁的房门,出了屋子。
花凝一直蜷缩在地上,到心口的疼痛已经麻木,当眼泪快哭干,她擦去眼角的余痕。才发觉天已经亮了,她竟不知不觉在地上坐了一宿,哭了一宿。
眼睛肿的像桃子。一宿没睡,却仍旧没有睡意。穿了厚实的小袄,她独自漫步在庭院。枯树上浮上一层的寒霜。显得枯败清冷。
“是不是和你佐翌知道的秘密跟花凝有关?”庭院门口有人私语。
花凝踮着脚走了过去。
树下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项谦,另一个是离雁。
“我说过,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你就不要问了。”离雁说的云淡风轻。
“那我只问你,和花凝有没有关系?”
“嗯。”离雁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躲在墙角的花凝心口一揪。佐翌和离雁做隐瞒的事儿真的和她有关,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儿?明明是西夏国的秘密,怎么会和她这么个中原人有关?
树下二人继续说着……
“上官慧。”项谦看着眼前的佳人。
离雁一笑,“叫我离雁,上官慧已死。”
项谦蹙了蹙眉:“恩。”
项谦的一声上官慧,让花凝心中泛起酸意,想到昨晚离雁房里那熄灭的烛光。心中的酸楚更浓。
悄悄的离开了庭院,她一脸的失望。
自花凝偷听到离开,项谦和离雁都未察觉。
“花凝是你的妹妹,而我……”项谦停顿了下,继续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
“没必要。”离雁冷冷的开了口。
“还是说,这事儿情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一向敏锐的项谦似乎有所察觉。
“随你怎么想,我只是减少被牵连的人。”
项谦皱眉,眸子看向离雁,那神情似乎让人捉摸不透。
他淡淡一笑,起身离开。
花凝来到客栈的前厅,路过叶泽辰的房间,她推开门,叶泽辰的随身物品都已经不见,屋内干净的像从来未住过人一般。
他走了?花凝眼睛微微一糖,随后笑了笑。“如果忘不掉,离开有他痕迹的地方也会好受些,就像叶泽辰一样。”
“那我,要离开吗?”她抚着自己的胸口,“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想着想着心口愈来愈痛。
她回到屋内,收拾好东西,化作男人装,从后门离开了桃源客栈。
镇戌军地方不大,可也不小,租了个偏远点的黄土坯房。花凝便拿着行囊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