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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及笄前夕

哇噻,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耶!只见袁振跑着我在城内的屋顶上来回跳跃着,即使带着一个人,依然身轻如燕,灵活异常。我不禁暗自吐了吐舌头,浮想联翩:“这个袁振看起来不过和我年纪相仿,他究竟从几岁开始练武,才练成这么一身功夫啊!”

“袁振,你多大了。”我冒着灌冷风的危险,在袁振耳边大声问道。

“12岁。”

“啥?”我狠狠地呛了一口凉风,12岁?不都说古时候的孩子都早熟嘛,怎么这个12岁的小男生还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跟林文逸比起来,可是差了好多耶!

“你哥叫什么名字?他多大了?”

“袁啸,18岁。”

又呛了一口凉风,我再次无语了,我以为白衣人起码也得有22岁了,没想到才18岁,发育得够好的。我想,一定是他把有营养的东西都抢走了,导致袁振吃不到,所以才这样的。不过,嘿嘿嘿,袁啸=元宵,名字好好玩哦,我心中暗笑。

没等我多想,袁振已经带着我落在了一个四合院内。虽然夜已深了,但院内灯火通明,一旁还摆着一个兵器架,上面插着刀枪剑戟等各式武器,好像一个简易的练武场。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低声问身旁的袁振。

“这是酒楼的后院。”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袁啸抢先回答了我的问题,脸上还是带着面具,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偷偷地从怀里也摸出一样东西,快速地带在了脸上。

袁啸见着一愣,“你所戴为何物?”

“面具啊!看不出来吗?和你的一样!不过我这个原本是参加假面舞会时戴的,昨天看你戴了,便也做了一个戴着玩儿。”既然别的地方不能强硬,就在这儿找平衡吧,这可是我冥思苦想,用羽毛、硬纸、浆糊连夜赶制出来的呢!

“假面舞会。”袁啸咂摸着这四个字,忽然大笑起来,笑意直达眼底。

有这么好笑嘛,我有点莫名其糊涂。

袁振从来没有见过大哥如此开怀大笑过,站在那里,张着嘴,也呆呆地不明所以。

突然,袁啸收住笑声,凛冽地目光紧紧地锁住我,冷冷地说道:“从今天起,这里,没有什么小公主,也没有什么林府的小小姐,只有我的徒弟林若曦。”

我激凌凌打了个冷战,看着袁振投射过来的满含同情的目光,仿佛看见了自己未来异常悲惨的习武生活。

四月初七,再过三天,就是我的及笈之礼了。是的,十五年了,我来到这个时空已经整整十五年了,终于从一个吃奶的娃娃长大成人了!

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失眠了,索性趁着丫鬟婆子熟睡之际,披上外衣,去屋顶看星星。

古代的星空就是无比的璀璨,没有现代化的污染,天幕仿佛干净了许多,看得清星星们争相炫耀光彩的娇俏模样。

银河,北斗七星,大熊星座,小熊星座……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前世的一幕一幕,林立的高楼、穿梭的车辆、轰鸣的机器,亲人、朋友、爱人……记忆,竟然真的可以深刻到如此地步?二十五年,不过弹指一挥间,却任记忆在脑海中镌刻下了如此深刻的痕迹。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我躺在屋顶,双手交叉在脑后,仰望星空,浅唱低吟,不顾一行行清泪顺颊而下,不顾轻柔的歌声变得哽咽,“妈妈,爸爸,你们还好吗?有没有想子彤?子彤想你们了。”

一声轻叹,一个绢丝手帕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我没有伸手接过手帕,而是任由眼泪在脸上肆虐。感觉拿着手帕的手颤了颤,最后轻轻地落在我的脸上,一点点地替我拭去泪痕。

“谢谢你,小振。”虽然我的眼睛一直紧盯着星空,但我知道一定是他,袁振。九年时光,当年那个被我错认的小乞丐,如今已经长成丰神俊逸的俗世翩翩美少年,身为朝天宗的二当家,风流潇洒,任侠纵酒,放荡不羁,江湖人送绰号“逍遥公子”,是许多少女的梦中情人。

此时,逍遥公子深邃的眸子里抹上了一丝忧郁,一丝心痛,为了谁?为了我吗?我不忍去猜。

自我六岁那年被逼拜师学武后,每天都过着蝙蝠、猫头鹰一样的生活,白天休息,晚间练功。从最基础的扎马步练起,内功、拳法、兵器、轻功……一个都没少地学了个遍,我不知道是该感谢假面师傅的倾囊相授呢,还是控告他摧残祖国花骨朵呢?

对此,我没少跟那个戴着面具的“元宵”交涉,提出种理由,什么睡眠不足影响发育啊,黑白颠倒混乱生物钟啊……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找到话题就一顿长侃。可惜,人家就是不吊我,每天晚上准时派袁振出现在恋曦轩,接我练功。后来,我就开始游说袁振,企图将他拉拢过来,谁知这小子更是个一根筋,任由我说破嘴皮子,也丝毫不被我的甜言蜜语所迷惑,每晚照接不误。无论我是装睡还是装病,他都能轻易戳穿,然后让我乖乖地跟他去练功。后来,我归纳总结了一番,遗传,绝对是袁家古板固执的遗传基因在作祟。

前门走不通我走后门,后门走不通我跳窗户。于是,为了避免因睡眠不足而提前衰老,我白天像个猪一样地拼命补觉,刚开始,林家人还以为我得了什么怪病,请了好多的医生来为我诊治,甚至连宫里的太医也请了出来,惹得玲儿泪水涟涟,邻家上下愁眉不展,甚至连日理万机的三王爷也派人送来许多的珍贵补品和药材。结果,什么也没检查出来,每位医生都说我好的很!时间长了,林家人看我并无异样,也就见怪不怪了!

除了补充睡眠之外,我还为自己制定了一套营养餐谱,主要以粗粮、蔬菜、水果、精瘦肉、鸡蛋、海鲜等为主,以七天为一周期,早、中、晚换着样儿的吃,那些厨房做不出来的菜,我就亲临现场指导,一时间,林小小姐厨艺精湛的美名传遍整个林府,呵呵,其实,我只是喜欢吃,所以略有了解而已,所说的那些无非是纸上谈兵,真的让我动手做,恐怕就没有那么潇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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