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香味实在太熟悉了,已经闻到过好几次了,每次都没有好事!
我刚想要出声提醒,耳边忽然就传来了陈伯的惊呼:“不好,这是尸油味!”
就在我听到声音后,陈伯一瘸一拐地,迅速来到了店门前,手中的木尺快速地插到了门上。这是陈伯?他不是腿脚不方便吗?怎么窜得这么快,跟个猴子似的!
我一愣之后就恍然了:高人就是高人,哪怕是腿脚不方便,依旧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这时候大门乒乒乓乓地响了起来,好像有很多人在敲门一样。而且那敲门声,就跟狂风骤雨似的,不断落在店门上面!
滋滋……
屋子里忽然就响起了一阵电流声,房子里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起来。我骇然地看着头顶的日光灯,心中害怕了起来。
滋滋的电流声,忽明忽暗的灯光,再加上这时候的敲门声,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这些组合在一起,不正像恐怖片里面的场景吗?
“接下来,应该是一片漆黑,然后……”
我正在喃喃自语,房中忽然一暗,将我打断了。
特么的,不会这么被我说中了吧?!
这时候我恨不得甩自己几个嘴巴子:让你嘴贱!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你怎么就不涨点记性呢?现在好了吧,果然就变成这样了!
还没等我忏悔多久,一阵阴风呼呼地在房子里刮了起来!紧接着,房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原本闷热的环境,忽然就变成了寒冬腊月一样。
我的身体不由打着哆嗦,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因为害怕!
“陈伯,你在哪?”我哆哆嗦嗦地喊道。
我这时候已经将陈伯当成了主心骨,要是他在的话,好歹也能让我不至于这么害怕。可是我喊完之后,黑暗中根本就没人回话,仿佛房间中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一样!
四周的气温好像越来越冷了,我想要朝着陈伯刚刚的位置摸索过去,可是又害怕碰到什么!
我又朝着黑暗中喊了几声,结果依旧还是石沉大海,陈伯根本就没有回话。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整个人都被绝望充斥着!
“小谢,你在哪?”
就在我快要完全绝望的时候,黑暗中忽然传来了陈伯的声音。
我激动得几乎都要喜极而泣:“陈伯,我在这!我在这!”
吧嗒。
随着打火机的轻响,眼前不远处,忽然就亮起了一点火光。一只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烛火后面正是陈伯!
陈伯对我招了招手:“小谢,赶紧过来。”
对于我来说,陈伯无疑就是主心骨一样。看到陈伯就出现在眼前,我激动不已抬脚就想着跑过去。只是我抬起脚就要迈出去,忽然就是一个激凌,整个人都顿住了。
陈伯这声音怎么这么怪,根本一点都不像陈伯的声音。这把声音不仅怪,而且还阴恻恻的!
“小谢,你怎么了?你这么远,我可没法顾及到你,还不赶紧过来?”
听到陈伯的话,我就有些踌躇了起来:是啊!现在屋子里明显就有古怪,现在也就陈伯能够帮我了,最安全的做法当然是跟紧他。跟着陈伯是更加安全,但这个陈伯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根本就没法确定啊!要是真的还好说,可要是假的,我凑过去不是送死吗?!
可要是我不紧跟着陈伯,在这屋子里也很危险啊!眼下屋子里明显就是恶鬼进来了,而且我还隐隐约约有种感觉,似乎屋子里有双眼睛正在盯着我。
想起回来的时候,一路上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我心里就是一阵发毛:肯定是那些恶鬼跟来了!现在说不定,眼前的这个陈伯根本就不是本人!
这时候,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辨认陈伯是真人,还是恶鬼幻化的办法。我朝着地面一看,一个黑黝黝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面上。
在我听过的神神鬼鬼的传说里面,都有一条不变的铁律:恶鬼是没有影子的。
所以看到这个影子,我心里不禁松了口气:这个陈伯是真的!
确认了陈伯的真实性,我赶紧就朝他走了过去。
“你小子赶紧到我身边来,这屋子里现在也不安全了。记得紧跟着我,不然我也顾及不到你!”
微弱的烛光下,我能看到,陈伯眉头紧锁着,脸上的神色十分凝重。看到陈伯这么严肃,我意识到事情肯定十分严重。我点了点头,就要绕道陈伯身后。
就在我走向陈伯的时候,他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张人脸!看到人脸的瞬间,我几乎要惊呼出声来。还好我反应了过来,制止了自己的惊呼。因为出现在陈伯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李顺这小子。
我长长嘘了口气,不禁埋怨道:“李大哥,你怎么不出声,差点没把我吓死!”
结果李顺什么话都没说,对着我咧嘴笑了笑。看到他这样子一脸笑容,我也不好再计较了。
麻痹的,李顺这小子,为了吓人,不单单神出鬼没的,连笑都弄得这么怪,嘴角都咧到耳根了都!心里嘀咕了几句,也就朝着他走了过去。
一边走着,我一边好奇地看着李顺,毕竟他现在的样子,装神弄鬼得太像了。为了吓人,居然将嘴角都咧到了耳根。
等等!嘴巴咧到耳根?人怎么可能做到这样的程度!恶鬼已经进了屋子了,那么我所看到的李顺,难道是……!
李顺依旧在对着我咧嘴笑着,只是现在他的样子,我可没有再感觉搞笑了。没由来的,一股寒气从尾椎直冲脑门,我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浑身上下好像被冻住了!
就在这时候,一股更加冰冷的感觉,忽然降临到我的身上。我顺着感应看去,正好迎上了李顺看过来的视线。
妈呀!太特么的吓人了!
我浑身发抖,赶紧低下了头,根本就不敢去看。李顺的眼神,实在太吓人了!
而这时候,李顺居然伸出双手,就要往陈伯的脖子掐过去!而对于自己身后的情况,陈伯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