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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记者手记(4)

华国锋亲临工地后,民工们深受鼓舞,群情振奋,摩拳擦掌,挑起土来,一路小跑。早在工程前哨战,华国锋就提出“做出一个符合总路线精神的引水工程的好样板来。”杉山样板工程出现,正合华国锋的心意。果不其然,1个月后,华国锋带领参观团,再次来到工地,这次他还带来一面锦旗,锈着“开河弃土成梯田,治山治水好榜样”两行字,在工地上,当场授给荆洲民工团。当时,省里来了一个叫唐大柏的记者,叫我和汤忠任拿着锦旗和华国锋一起拍了照,华国锋当上中共中央主席后,省里来人到家里收集有关华国锋同志的文物,汤忠任就把珍藏的一张黑白照片上交了。

韶山灌区杉山段首战告捷,有荆洲“土秀才”之称的赵咏秋,心中涌动一种抑制不住的激情,顷刻间化作豪迈的诗篇:“杉山原本是光山,既怕山洪又怕干;劳动大军齐上阵,渠道梯田上画刊。”

后来,赵咏秋又率民工团参与突击灌区左干渠梨树塘难工险段。“险在切口进深达25米,常塌方,施工危险性大;难在开挖的土质是高白泥,黏性强,挖一锄头,就要用竹签子把粘着泥巴刮掉。挑一担土打个来回,鞋子粘上一大堆泥巴,一天穿烂一双草鞋。我们没被这些困难所吓倒,难工险段会战2个多月,就把渠道修通了。”赵咏秋感到自豪。

一项工程让这方山水灵动起来,一项工程让这里景色如画。昔时,劳动大军如火如荼、争先恐后的会战,如今已沉寂于一渠清水,守持天地,灌溉沃土,润济世人、泽及天下而不怠……

再度出山/修建烈雁金河

1966年6月,韶山灌区建成通水,实现了“高山顶上修条河,河水哗哗笑山坡;昔日从你脚下走,今日从你头上过。”的治水梦想。随后,赵咏秋和汤忠任率领荆州民工连的原班人马,马不停蹄地修筑韶山公路和韶山铁路,为毛主席家乡建设立下汗马功劳。那一年,他才27岁。

时隔10年,历史的机缘再次把赵咏秋和汤忠任这对“黄金搭档”组合在一起。作为韶山灌区高标准配套工程的烈雁荆河(简称金河),于1976年春开工建设。俩人因为有修建韶山灌区的丰富经验,再次被组织选中,参与金河标志性建筑--出口闸工程的建设,赵咏秋任工程监理和技术指导,管桥墩、护坡、泄洪池等工程质量;汤忠任负责工程的钢筋、水泥、木材和砂石的保管。

赵咏秋老人说:“为保工程质量,我的职责就是防止偷工减料,防止图纸在施工过程中走样,眼睛盯着每一根钢筋到位,每一粒砂卵石洗净,每一块砖头无裂缝。这是一件容易得罪人的事,不得不硬起心肠,当黑脸包公。汤忠任当保管员也是六亲不认,记得出口闸工程竣工后,他的弟弟向他要一双旧的长统雨鞋,汤忠任没有答应,弟弟就说哥哥真小气,公家用过的烂东西也不给!”

“那个时候,最苦最累的要算汤忠任,他保管的材料多,随时随地要领取物资,寸步不离,脱不开身。还要时刻保持警惕,每晚要起来巡查好几次,从来没有睡过一次安稳的觉,直到工程结束。他坚持原则,公私分明,可惜好人命不长,1997年他就走了,他身患重病时,自知不久于人世,病情稍好一点,他还特地叫崽女租车到韶山灌区和毛主席旧居等转了一圈,再看一眼他亲手修建的灌区,再看一眼他思念的毛主席家。”赵咏秋老人噙着泪水。

记者在烈雁荆河出口闸工程了解到,出口底宽达40米,设计最大泄洪流量422立方米/秒,开闸之日,瀑布轰隆,云蒸霞蔚,甚为壮观。在现场看到,无论是桥墩、桥梁和桥面、还是泄洪闸、泄洪渠等设施依然那么坚固,不见掉渣,不见渗漏,没有发生过移位、塌陷现象。几十年风雨的吹打,看上去显得粗糙,有的还露出了沙砾,可任你敲打手叩,不动分毫,这让记者不由自主地敬佩赵咏秋等当年建设者的质量意识。

以笔直水清闻名天下的烈雁荆河,起于石潭镇烈家桥,流经杨嘉桥、雁坪,止于荆洲黄草港,全长13公里。取烈、雁、荆三字命名,荆为金谐音,故为烈雁金河。金河的建成,不仅能灌溉列、雁、荆三地近2万亩农田,免除洪、涝、渍害。而且左右堤防成为沟通烈、雁、荆三地的交通要道。由于工程宏伟,质量极好,受益面广,影响深远,除国内游客外,吸引英国、斯里兰卡、刚果、赞比亚,坦桑尼亚等国外宾与留学生参观、考察。

值得一提的是,当年参与组织、指挥和管理韶山灌区工程建设的干部,大多是公社书记、大队支书等骨干,这批人很多就留在灌区或管委会做了管理干部,而赵咏秋和汤忠任“吃国家粮”的名额,却被人冒名顶替,老人想不通:“当时很没有面子,但我并不后悔。令我高兴的是,子女们凭着自身努力,个个成家立业了,日子也过得舒服。”我从老人欣慰的笑容里读懂了什么是刚正不阿,什么是自强不息,什么是忍辱负重!

这次采访,不仅仅是沿着赵咏秋修建韶山灌区足迹的寻访,也是一次面向历史的发问和面向未来的作答。我想,一个时代,不应能只纪录飞速发展的数据,还应为后人留下含金量高的精神财富。一旦这种精神成为文化和传统,融入血脉,自然就有了与苍穹比阔的正能量!

子恺漫画“漫步”街头

近日,以丰子恺漫画为载体的“讲文明树新风·中国梦”系列公益广告“漫步”长沙城区芙蓉路和五一路等街头,吸引公众眼球--

你看《步调一致》这幅漫画,一根绳子捆扎两个男人的脚玩齐步走的游戏,要求两个全心全意配合,掌握节奏,方能步调一致到达目的地,这本是一件开心的事,却让爱管闲事小黄狗警惕起来,以为两个男人在打架斗殴。

环境污染,乱砍滥伐,人口爆炸……不堪重负,地球生病发烧了,一个眉头紧锁的大夫《听诊》,听出了地球内心的苦闷和彷徨。这是无声的呐喊: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只有一个,好好维护他的健康,珍惜他的生命吧。

《儿童不知春,问草何故绿》画面上,两个可爱的稚童对自然界的好奇和求知欲跃然纸上,盈满了对未知世界憧憬!

丰子恺先生是我喜爱的漫画家和作家,他是中国文人抒情漫画的开山祖师。他的漫画流行广,无论男女老少都能够接受。题材大多数取自现实生活,鸡毛蒜皮,斗鸡遛狗,甚至路人的闲言碎语,都能成为他的创作灵感,他用简练的笔法画出了他对人世的悲悯与仁爱。

据说,当年老上海弄堂里的理发店、澡堂子、馄饨摊上,都挂着丰子恺先生的画,小商小贩、纤夫脚夫都传阅他的画;老人、小孩,甚至文盲都喜欢那些含义隽永、造型简洁、画风朴实的漫画。“如同一首首带着核的小诗,我们就像吃橄榄似的,老觉着那味儿”,这是朱自清先生对丰子恺漫画的形容。

丰子恺漫画并不以直接社会功利为创作目的,而以题材的小中见大,是否有内涵,是否有诗意作为审美尺度。

时隔70余年,读者仍深爱丰子恺的漫画,各种版本的丰子恺漫画集不断问世。之所以能受到不同时期读者的广泛欢迎,究其原因,还是他的漫画具有典型的民族风格和民族气派,深深植根于民族的文化土壤。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底子的中国画家:具象的细致工整和意象的灵动。

中国向有书画同源论,书法和作画,同样须运用线条。丰子恺认为,中国绘画中的线,并非物象说明的手段,应是画家感情的象征,画家感情波动的记录。丰子恺漫画大多以毛笔绘成,中国老百姓常用的毛笔,一经丰子恺先生运用,有时看起来是漫不经心的挥洒,便出现活脱脱的艺术奇迹。你看这幅画:“家住夕阳江上村,一弯流水绕柴门。种来松树高于屋,借与春禽养子孙。”画家以平凡的手法不动声色地画出感人至深的生活美景。

而丰子恺漫画中的人,大都不画出脸上五官的表情,而是让看画的人自己推想,比如他画的《待车》,使人感觉候车人的脸上用不着画出表情,一想就自然勾画出来了。

丰子恺先生曾说过:“人生就是三层楼,第一层是物资生活,二层是精神生活,三层是灵魂生活。”今年是丰子恺先生诞生115周年,他的漫画并没有因流光而暗淡,反而焰焰生辉,他总是在精神生活和灵魂生活之间行走。他寥寥数笔,以一种近乎诗般的语言,把生活情趣和人生哲理讲得清清楚楚,把复杂的生活概括为简简简单单的真谛,雅俗共赏,老少咸宜。因此,他的漫画穿越时空岁月,走上长沙街头也不足为奇!

活到一百岁/其实很简单

2012年4月7日是世界卫生日,主题是老龄化与健康,口号“健康有益长寿”。健康长寿,一直是热爱生命,热爱生活的人们追求的目标;长命百岁,更是芸芸众生梦寐以求的愿望。纵观历代握有实权的人物,更为长寿或不惜劳民伤财寻找长生不老之药,或轻信方士炼制什么“仙丹”。

作为卫生专业报记者,采访过诸多长寿老人,他们的生活习惯五花八门,100个长寿老人,就有100种不同活法。在长寿老人的眼里,长寿其实很简单,以自然之道,养自然之生,而且人人能做到。“养生不要刻意追求,也没有什么禁忌,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切顺其自然。”这是他们共同的心声。

健康长寿/并不玄乎

有人说,健康长寿实不容易。从一些长寿老人生活习惯和细节来看,并不复杂。

湖南省老龄委和省马王堆医院等单位去年评选出“湖南十大寿星”,年纪最大的田龙玉118岁,与伟人毛泽东同庚,土家族人,看上去就像一个80多岁的老太太。现住凤凰古城青沙湾巷侄孙女滕召珣的家里,平时外出买东西时,还能讨价还价。田老喜欢爬楼、走路。她住在2楼。“她每天要爬楼梯,睡在上面房子里。”侄孙女说,她还喜欢到外面走走,一个人常常出去,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走路似乎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今年3月份,老人走得最远的一次是自己拄着拐杖在凤凰县城走了6里路,让我们提心吊胆大半天。

“这十大寿星中,个个并没特别之处,但人人可爱有趣。”4月7日,湖南省马王堆医院院长戴爱国教授谈起寿星来,如数家珍。他说,郴州市宜章县112岁的余春姣,五代同堂,全家70多口人,她特别爱干净,爱打扮,每逢晚辈们要和她照相时,她特意用手整理衣服,对镜理头发。老人的长孙说:“奶奶年轻时是村里一朵花,老来爱俏了,是远近闻名的俏婆婆哩。”;住湘阴县111岁的吴细珍老人信佛,与人为善,口齿清晰,喜与人聊天和吃零食。凤凰县111岁的侯满金爱唱歌,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看到客人上门,就高兴地唱起山歌,乡里人称她是“人来疯”。

去年,记者随“红色追寻”采访团采访通道临口镇96岁的“离散红军”邹盛栋,老人身上多处枪伤,左眼被敌机打瞎。而如今仍自在生活在简陋的家境中。生活俭朴,一日三餐,一碗稀饭,一个馒头,一个包子,而且嗜好抽烟。老人小儿子邹运华说:“爸爸很少得病,连感冒都很少。我家条件不太好,为节约柴火,爸爸长年坚持用冷水洗脸洗脚洗澡。就是条件好了,用冷水的习惯却没有变。”据医学专家介绍,冷水浴能使人肌肤坚密,腠理坚固而使身体抵抗外邪的能力增强,最终达到身体强健,寿命延长的目的。

沅陵刘三桂是位功勋卓着的老红军,去年仙逝,享年96岁。在长沙市中心医院李晶的印象中,外公精神矍铄,干净整洁,一头银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连起居室里物品的摆放,也十分有条理,军人风范一生没变。外公不奢美食,也爱抽烟喝酒,但都控制了量。外公喜欢动脑,每天看书,特别爱看描写红军战斗故事的文章,看到自己的喜欢的地方,还用红、蓝笔标记,写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每天2个小时的麻将,那是外公雷打不动锻炼脑子的“娱乐”项目,别看他年纪最大,但他手脚麻利,出牌敏捷,70多岁的牌友都夸外公“脑壳转得快”!

长寿老人/皆有共性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寿星们生活习惯大同小异,饮食上不挑肥拣瘦、好粗细搭配;起居上早睡早起、讲究卫生;为人上乐善好施、疼爱子孙。虽然他们平常足不出户,但喜欢给孩子们讲老故事,帮助儿女做一些看家护院、扫地等轻微家务活。

湖南省马王堆医院大内科主任邓景贵教授曾多次参与几届“十大寿星”体检工作。有关寿星的养生“套路”,他颇有心得:“一是这些寿星基本都居住在山清水秀的地方,贴近大自然,远离闹市,这些老人比经济发达地区的人士活得简单,没有那么多的欲望,不会‘活得好累’;二是热爱劳动、身体力行。大多数能坚持自己洗衣、做饭;三是饮食有节制、生活有规律。按时用餐,按时睡觉和起床,从不偏食,倾向于多吃蔬菜,并且一般都只吃七成饱。四是大都有健康长寿的家族遗传背景,其父母、兄弟姐妹、子女一般都活了80岁以上。更重要的是,寿星们大多豁达善良、乐观开朗。他们都经历了许多时代变迁,经历过或多或少的坎坷,而且多次经历亲人离去的悲伤,但是,他们都能够适时地调整心态,积极生活。没有哪个是心胸狭隘,脾气暴躁,钻牛角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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