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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3)

天地之间的一个点。一头耕牛,一亩安静的稻田,

就像守候一个光一样的使命。

女人呼唤着孩子,把黑夜悄悄关住。

光裸的男人,吐着一个一个烟泡。把时间揉碎在

静静的山村里。

我已经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行走。在乡村,

如同无法遮盖自己丑陋的容颜,

那般令我羞愧。

剑一样的光

村狗一样的嚎叫,天地之间泄出的

一尾光亮。浓黑的茅草垛,刀光剑影,迅速燃烧。

立在村口的那株树,挪出身体里的光亮,

对峙着。鞭子一样的刀痕,

如同变细的肩膀,被担子割伤。

我已经无法,从其体内再搬出任何的风吹草动,

空洞洞的,干涸的河流,

枯萎的石头。

我只能取出身体内仅有的一丝尘埃,

静静擦拭他体表的蚯蚓。

擦拭那些,我无法擦除的伤痕。

破败,却完整的花朵。像朵火焰,闪烁不定。

村狗疯癫地敲锣打鼓,整个村庄在莫名的

光亮中,渐渐露出岁月的锋芒。

一辆瘫痪的自行车

这么多年,时光仍然像条

忠实的哈巴狗。

细嚼着发霉的骨头,纵然牙齿脱落,

目光呆滞。依然蹲在你的身旁,半刻不离。

偶尔甩动着尾巴,像往记忆的潮水里

舀出的半瓢苦难的水。

一定是那条哈巴狗偷走了你的油彩,

把一堆废弃的锈蚀抹上你的脸颊,

甚至于你经年风霜的心上。

很多的信仰像

水泥凝固般坚硬无比。然而我相信,

腐蚀的绿浮下面,藏有一

颗草莓一般的

鲜活的心。

如今,我的骨头温润如玉,被另一个

灵魂轻轻濯洗着,

犹如时光的分分合合,

被淘洗、锻打、抛光……

一切的尘埃,终于轻轻坠落,

像你的那颗

被打磨后的心,圆滑而有致。

我记得,山路隐藏在虚弱的灯光之下,

那些刽子手一般的阴霾,

那些半路中杀出的无可抵达的暗箭,

你无视地走过……

你佝偻的背影,穿越一条又一条

凹凸不平的马路。

刹车失灵、铃铛损坏、轮胎消瘦……

你终于在与世俗的摩擦中,

变得苍老,瘫痪……

此刻,我坐在夜的深处,

灵魂如雨,刷刷地往山崖下坠落……

很多的往事,密集而来,带着咸涩的味道,

团结在我的胸口。

隔绝空气

关掉吵闹的手机,

关掉音乐,关掉爱人的呢喃,

关掉自然的喘息……

索性脱下繁重的衣物和鞋子,

甚至隔绝空气。

和这个夜晚,赤裸相对,

除了内心

那枚尖锐的针,沿着时光的轨道,

木然地游走着。

再无什么,我就这样,

把自己锁进了秘密的壳里,

呼吸着自己吐露出来的空气,

如果可以。

没有外界的氧气吸收,

身体里也吐不出肺部里流失的二氧化碳,

我不需要,

和这个世界交媾。

我只需,用一把婴儿般的刀,

把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剖开,

将腐烂的尘埃,

和变质的杂物一一挑出,

如同掩藏自己一般,

将他们秘密埋葬。

然后,在自己的体内,

秘密安装一颗原始的珍珠,

亮得闪烁。最后,

在自己的壳里,秘密地流着眼泪……

深入骨头的内部

点一盏灯,

深入骨头的内部。

像是走入一个千年的溶洞,

这些奇形怪状的钟乳石、石笋,

都是岁月的流水,

冲击的杰作。

千年之前,

我还是个放牧牦牛的孩童。

那时,骨头坚硬,

不见丝毫开叉的痕迹;

千年之后,

这个流水冲击的洞穴,

杂石丛生,像是生命中

那些擦肩而过的人,

一些往事,

在这里凝固。

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我只是畏惧于

这些耸峙的杂石,

就如同害怕卡在喉咙的鱼刺。

我担心,

这样深入下去,

我的灵魂,

会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山谷的回音

多么忧伤的私语,树叶和阳光间的呢喃。

还有风,还有动物,还有

广阔的天空,甚至还有溪水,

它们之间的语言,汇聚成山谷的回音。

我静静凝听,像是生命最初的萌动,又仿佛

是恋爱时的缱绻,还有告别时的缠绵。

我止住了我的步伐,惭愧告诉我。

生怕一个趔趄

会打破了这个美丽的平衡。

我这个外来物种,只有羡慕和羞愧的本能。

睡吧,镜子

睡吧,镜子。波澜不惊的湖平面,

高于动荡的游鱼和水草,高于松弛的褶皱,

高于一只狗的犬吠。睡吧,镜子。

今夜,你不仅躺在湖平面,你镶嵌在每一个

不安的人心中。他们的骨头承受着压迫,

思想暗藏玄机,一切都偏头痛。只有你躺在

这一切之上,俯瞰或者低首。

睡吧,镜子。今夜的灯光已经全部安睡,

鼹鼠逃离目光,点灯者被困地窖。

你安静地悬挂于墙上,像剥去皮囊的骨架,

或者空空荡荡的灵魂,只有风的陆续

抚摸或者暗泣。没有五彩的灯光,

月色失语,漂泊的几粒灯光也已经被

冬风摘取。睡吧,镜子。今夜,我附身到了

你身上,穿上了你的衣裳。我在镜子里,

真实地面对一个模糊而又存在的我。

昨夜梦见父亲

我是山谷里一条逆流而上的鲫鱼,

并不硬梆的身体之鳞,脆性十足的尾巴,

数次被水浪打回原地。

一个忧愁的孩子,静静地依偎在

父亲的宽厚肩膀上——每次回家的意义。

穿透水,穿透石头,也穿透了云,

把身体一步步抬高,是一个追星逐月的过程。

仿若建筑工把每一个砖头垒在地基上。

这承受的方式,多么简单

——仅仅贯穿一个“爱”字。

只有在梦里,才能再一次依靠那宽

厚的肩膀。每一次的回望,都是一种赎罪。

我是山谷里一条逆流而上的鲫鱼,垂暮

之际时,注定要被水浪打回原地。

这再一次的回归,时光却已恍过了百年。

雨有它自己隐遁的方式

倘若,我能瞬间在人间隐遁,就像

一滴雨隐匿在坠地之中。

所有的苍茫、无奈、泪水——顷刻就有了支撑的

藤架。不会一刹那,

掉入茫茫的生命之峡谷。

可是,只能在黄昏,办开影子和肉体。

这种对立,如同镜子中,

那粒枯黄的容颜;仿佛一把血淋淋的大刀子,

在日暮时分,切下的

赤裸裸的伤口。

我只能,站在生命走远的原野,

静静目视雨隐遁的方式。

草籽摆尾、彩虹架空、生命有了存在的条件……

每一粒雨都有它隐遁的方式,

就像每一颗灵魂都有其向善的趋势。

大雨密集着忧伤的本质

没有谁能脱下这件厚重的衣衫,给村庄。

那年的大风刮得整个村庄倾斜,

只有灶火里残留的一点火星,

像只冲破暗夜的萤火虫。努力地爬行着。

母亲提着一个大灯笼,在汹涌的河边哭泣。

河水如镜,镜中的忧伤大块大块地陷落。

闪电落在了母亲的身边,如一条鞭子。

一个时代的风雨如晦。

而我,像是那株蜷缩在城墙旁的小草,

以羸弱的身躯,怀抱着大雨密集而来的忧伤。

雨下在人间,一个寂寞的村庄

就此有了呼吸声。

村庄的一条河流抖了抖老了的身体,

岁月像是一条垂暮的老蛇,牙齿落光、毒腺失效……

独自盘曲在潮湿的灶火旁。很多的时光,

我看着它们,一粒一粒地从掌中消失……

清晨的雨

雨从青山那边,以倾斜的方式排列而来。

轻轻打开了鲜亮的清晨。

一窝窝绚丽的光,带着生命不可抵挡的倔强,

漫过床单,绵延入一个人的心中

——那是亮堂。

我喜欢赤裸着走入这个清晨,不说愁苦,

不讲离别,不论价钱。以一颗赤红的心,

带着打磨过的痕迹,以生命最为原野的形式,

进入清晨的身体。

所有的一切都是新鲜的,世界如此安静,

只有如松鼠般跳动的空气,在林间拨乱树叶。

时钟开始停止,身体之外的伤害隐匿。

清晨的雨,越过人间,扫落一滴滴挂在树梢上

窃喜的泪水。

——所有生命上升的形式。

麦秸垛

被镰刀收割的一根根成熟的骨头,

献出饱满的头颅之后,以束扎的形式,拥抱在一起。

被牛反刍成青草。一部分则以腐烂的形式,

归于泥土。

一个麦秸垛,是蟋蟀和蚱蜢的新房。

人类无法窥探,它们的秘密。月光下渐次响起的蛙声,

切断了麦秸垛上的麦芒。那些带光的匕首,

童年时仰望的闪电。

它们轻声议论着,这个村庄麦仓里多么的饱满。

它们的笑靥有多深。

它们不说雨季,不说日光,

它们的缄默,在一次次风雨中,被屡次打磨,曝晒。

那年秋天,天空以一场大火的形式,

——归于掩埋。很多的秘密在大火中噼噼啪啪,

消于半空,隐于黄土。

五月,像小麦一样弯下腰去

蝉鸣的聒噪声消隐于村庄,早有蜻蜓,

立在尖尖的荷叶上头。

树影无风自动,山岚隐没,

一筐旧梦。

五月,像小麦一样弯下腰去。果断而勇敢。

夏天还在掌心处,没有开花。

趁这个五月,打理行程,夸上背包,

一步一步遁于麦秸之中。

村庄,起于风声。布谷啼鸣,喊醒沉睡的大地,

呼唤锈蚀的镰刀。

腾空麦仓,除虫一般清理过去的杂物,

母亲的身影如狐狸一般遁入了茫茫的麦浪之中。

五月,像小麦一样弯下腰去。

对破败的村庄、弯曲的大地,深深地鞠躬。

有茫茫的风声掠过傍晚的村庄,像那片被鸟啄食后,

只剩下雨水和税收的麦地。

长长的叹息声。

此时我是空的

起于风湿,岁月的蝼蚁

蚕食空空的骨架。

贴近大地,还有多少的黄土归于隐秘?

干涸。像那条疲惫的河流,

月光下,拐过村庄,谈不起哗哗声。

此时,我是空的。

以四十五度角的形式,模仿雄鹰俯冲。

风声灌进内核,像地铁下的盲人。

吹奏的悦耳的笛声。拉紧了岁月的麻绳,

心倏地紧了一下。

此时,我依旧是空的。

站在茫茫的月光下,影子也是空的。

如那座滴满尘埃的宝塔,禅语隐匿于缄默之中,

不说离愁、不话喜乐……

把肉体还于隐秘。

麦秸里的河流

所有的卵石、丝草、鱼虾……

都归于空。只有一个宏大的天空,那尾游鱼,

在体内游动。穿过风声、雨声、流水声。

敲击的节奏,山谷回响。

我一直惊讶于幽深的山谷中流淌出来的秘密,

经过各路嘴巴的吞噬和吐露,

犹如夹缝中跋涉的那株草。那些如月光一般洁净

的水,哗哗地流淌,伴有饱满的钙质。

骨质硬梆。

身体里的河流,温存而绵密。

我愿意把我的国,搬迁到这个河流里。

——如此古老。岁月一般,

在这里悄然走失。

最后,我把沉甸甸的头颅,献给穷困的

村庄,以身体里空空的河岸,作为我今生的结局。

停电的夜晚

体内最后的一个电流,猛地停了。

时光把柔软的手,迅速抚摸遍我的骨头。

然后止住,凝固于一盏浮动的云团。

风把往事从窗台狠狠地灌了进来,

再没有,如此赤裸的时刻。

将繁冗的杂物卸掉,包括俗世的一些负重。

它们多像一条赖皮的蟒蛇,惹人厌恶。

把头颅扔给窗外赴死的雨滴吧!

或许这是另一种解脱的形式。来得干脆,

如此彻底。沿着血脉,一刀一刀,

把苍黄的心一一切开,晾晒那些冰层、

阴暗、固执、软弱……

这无法辩证的一切。这夜晚,支起了

昏暗中最后一盏灯光。

虚弱地喘息着——在这粗犷的人间。

陌生

陌生,越来越像潮湿的秋天,

湿漉的衣物,挂在死亡石器之上,

玉米在霉烂里,渐渐变得低劣。

这个被陌生浸湿的城市,

太多的灯红酒绿,

就像靠近一条冰凉的蛇,

抵住心脏,却无法在寂寞的指尖,抽出一丝光明。

这个春天,油菜花消逝的痕迹,

如同迟暮,这个城市,透骨的凉。

五月开始以鼓噪的蝉鸣改变蝴蝶飞翔的方式,

我就站在人生的原野,

以箫音的方式,像是骨头里规律响起的空洞,

越来越陌生——冷而伤,

接近城市的核质。

就像在某个暗夜,

轻轻扳开自己的肉体,那些

腐烂的肉质,如同我看不清的纷纷扑向黄土的亲人,

我的歉疚,像连绵起伏的群山,

把云层都渐渐覆盖。

我的安魂曲,在这个夜晚,

舒缓地响起。

反相

老狗趴在时光的城门处,静静咀嚼

自己的牙齿,多像百年之后的我,

在黑暗的泥土里,

咀嚼这一生的自序。

这一生——低缓如同排布的箫声。

时光在不远处轻轻翻动着书页,

那些鲜绿的生命,一个一个

如一泓杂色的泉水,

分不清核质,只能摸到

老而柔的颜色。

孩子一夜之间白发苍苍,

钢轨一夜之间飞灰湮灭……

事物在一夜之间反相,多么忧伤的本质啊!

敲下体内的一根骨头,

就像敲着岁月的一声叮咚,很多的往事,

包括你俏丽的容颜、壮丽的青春……

都将在一夜之间,彻底反相。

鸡是乡村的声音,地平线隐匿的黄昏,

多像舞池中翩跹的鹅。

老牛把乡村的吉他,以喘粗的方式,演奏。

在某个夜晚,轻轻切割着时光。

清晰的掌纹踩踏着乡村的宁静,

尽管,少了山路弯弯。

它们的嘴巴和羽毛,不轻易收场,

可惜黄昏如达达的马蹄,赶在天黑之前抵达。

雏鸡坐在竹织的摇篮里,轻轻晃动着脑袋,

夕阳的尾巴晕染开来,像刀子,搜刮着村庄的民脂民膏。

与母亲书

不敢轻易靠近方言,如同不敢轻易与你对视。

生怕你眼角的那枚皱纹,如刀子,在我的心头刮过。

岁月在你的头上,低缓而走。

放下锄头、镰刀、篮子、胖猪、菜园,还有这一生

装满锈蚀的承诺。它们多像一支优美的曲子,

陪伴我走过山重水尽。

母亲,异乡的月光冷冻了我的手掌,

母亲,旅途上的稻芒扎疼了我的脸颊,

它们像极了你烧红的炭火,以及拧亮的岁月。

母亲,我听到你帮我掖被子的声音,看到你把我背出

大山的背影。多像我儿时吐露出来的方言,

不带有任何世俗的杂质。

二十年来,你把剩余的价值掏空,变成粮食,

变成一盏微弱的灯,变成我内心的信仰,

变成你掌控不了的衰老。小河的尽头,我依旧能捕捉到

你释放生命的痕迹。你就如同山沟里的那口井,

不停地让生命流遍村庄,流遍黄土和大地。

母亲,这一生我都在等待迟暮……

等待一场不期而来的大雨,等待一个蹉跎的岁月,

等待风雨中粗糙的归期,等待垂垂老去的黄昏……

等待与你在另一个天堂,

相逢的声音。就像一声儿时的呢喃,

就像一个我用手握紧的乳房,它静静躺在时光之外,

这么多年,我依旧没能挤出一滴乳汁。

对着风口喊母亲

北风犀利,冬天回炉于一台灶火。

柴木堆积,试图以燃烧的方式,结束这一场宿命。

将整个冬天,以及一些蹦跳的虫鸣,熔于一炉。

母亲就站在浪尖风口处,将这一生的青春,

渐次投入毁灭之中。生命终究是以一场大火,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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