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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要找人,先要找线索

“瑞恩,我们该怎么办,一起出去找找吧。”胖胖说完就往洞外冲去。

“等一等。”瑞恩赶紧叫住它,“你知道朵夏尔去哪儿了吗?外面下着大雨,味道早已经冲得很淡了。再者,如果我们俩一起出去,万一朵夏尔回来,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我们一个留在这儿,一个出去找它,我们之间怎么告诉对方进展呢?”

听到瑞恩这么说,胖胖只好控制住自己,急躁地在洞里踱着步:“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在这儿等,可能它只是想出去透透气。如果是那样,它不会走得太远,应该不久就会回来的。”其实瑞恩自己也很烦躁,它也不确定自己的话是否正确,但是它想等有确定的判断后再和胖胖一起付诸行动。再者,它也实在不放心胖胖那种鲁莽的性格,生怕它在雨天遇到什么危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胖胖来回踱步的速度已经越来越快,到最后已经和跑步没有什么两样了。瑞恩感到自己的心在向下沉,朵夏尔如果不是发生什么意外,它早该回来了。

瑞恩突然打了一个寒战,一个令它不敢多想的念头突然袭上心头:“难道是我错了?它遇到什么危险了吗?遇到天敌还是迷路了?糟糕,越等下去它的危险就越大了。我真笨,又自以为是了……”它抬头看了一眼胖胖,只见胖胖也正看着它。

瑞恩的脸色很难看,这可把胖胖吓坏了。它颤声问:“怎么啦,瑞恩?你想到什么了吗?”

“快走!胖胖,我们去找它。我不想再后悔一次,再这样下去,我会永远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也许我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胖胖不明白它在说什么,只是看到瑞恩飞也似地蹿出了洞口,自己立刻就跟了上去。

隧道外面的雨已经比先前小了许多,淅淅沥沥的。瑞恩一边跑一边拼命地朝四下喊:“朵夏尔!你在哪儿?朵夏尔!”显然它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连声音都已经颤抖了。胖胖此刻反倒比瑞恩冷静许多,它不断地蹿上地势较高的土坡,朝尽可能远的地方眺望,看看能否发现朵夏尔的足迹。

听不到朵夏尔的回应,瑞恩感到更害怕了。它似乎看到了朵夏尔已经遭遇到了十分危险的境遇,比如天敌、人类、车辆、洪水、落石、迷路、饥饿,以及绝望。它感到自己从头顶到脚趾都被恐惧和担心所充斥,每过一分钟,浑身上下的寒意就更甚一分。

“瑞恩!你怎么啦!别再跑啦。你冷静一下!”胖胖发现瑞恩好像变了一个样子,平时聪明机灵的它变得胆怯而急躁,再也没有了判断力。于是胖胖从后面一把拉住了狂奔的瑞恩,并且拍着它的后背帮助它平静下来。

“别这样,瑞恩!这里有朵夏尔的气味,就是这里。你不要乱跑,你刚才的方向根本不对。”“什么?真的有朵夏尔的气味?”听到这一线希望,瑞恩绷紧的心稍稍舒缓了一些。

只见胖胖把整个身体贴在地上,低下头很仔细地闻着每一寸泥土、沙石的味道。它得非常仔细,尤其是在雨天,任何疏漏或许就会让它错过极为重要的线索。瑞恩的嗅觉远比不上胖胖,它现在只有紧紧地跟在它背后,也尝试着用鼻子辨认哪里出现过朵夏尔的味道。

胖胖此刻像极了工兵扫雷时使用的金属探测器,又好像训练有素的缉毒犬在搜查藏匿的毒品一样。它的动作缓慢而细致,从它不停前进的方向看,它应该已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瑞恩,朵夏尔来过这儿,虽然已经很淡了,但是我还是能够闻到一点点它的味道。它来过这儿!”

胖胖的每一句话对瑞恩而言都是一种莫大的鼓励,它逐渐冷静了下来。

雨基本已经停了,除了间或出现的水塘外,一些细软的土层上渐渐显出淡淡的足迹。

“瑞恩,你看。朵夏尔就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胖胖指着脚印说。

“对的,胖胖。真的太好了。它似乎没有遇上什么麻烦,因为四周没有天敌的脚印。”瑞恩也开始恢复了判断力。

“是的,不但没有天敌,它至少到刚才路过这儿时还是健康的,你看它的步幅是均匀的,没有受伤或生病的样子。”胖胖辨认足迹的能力和它的嗅觉一样出色。

“胖胖,对不起,那时我不该阻止你出来找朵夏尔。”瑞恩十分诚恳地向胖胖道歉。

“瑞恩,我们一起找到朵夏尔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事就不要再提啦。”

……

跟随着朵夏尔的足迹,胖胖和瑞恩一前一后奋力追赶,四周的景物也逐渐热闹起来。沿途时不时地可以看到变电站和稀落的村庄,到后来,朵夏尔的足迹几乎是贴着一条宽阔的铁轨行进的,这样就更容易追踪和寻找它了。

“要是我们也有自己的文字就好了。”胖胖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让瑞恩摸不着头脑的话。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如果有文字,我相信朵夏尔一定会留言给我们它去了哪儿。那样,或许我们就能更轻易地找到它了。”

“嗯。不过,胖胖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个问题,朵夏尔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瑞恩终于问了一个十分核心的问题。

胖胖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连你也想不到,我就更不用猜了……唉,难道它不喜欢和我们在一起吗?”

沿着铁轨,胖胖和瑞恩一路追踪,大约两天后它们来到了一处毗邻火车站的宁静的小镇,它的名字叫瑟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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