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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铁索寒·捷音连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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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坦平回到省城天首市,入住在北山宾馆之后,立即打电话让刘颂明、秦汉仁到他住的地方商量对策,他已经感到自己的末日快要到了,有些后事必须尽快安排一下。在给刘颂明打电话之前,他给自己的女儿路长捷也打了个电话,此时的路坦平才真切地体会到亲情的重要性。路长捷和闻过喜已经恋爱了八年,如果不是他的干预,很可能他已经当外公了。现在闻过喜被杀,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他也多多少少有些恨黑恶势力,但又不能打击他们。他和苗盼雨的关系是一条绳上拴着的两只蚂蚱,因此在相互利益和生死存亡相连的时候,他把女儿看得轻了。现在苗盼雨已经外逃,身边的这颗定时炸弹解除以后,最想得到的结果实现了,威胁也解除了,他才想到了女儿。女儿也曾经是他的掌上明珠,闻过喜的死肯定对女儿打击很大,他想用父爱去安慰一下女儿受伤的心,因此才给女儿打了电话,约她到北山宾馆来。路长捷对父亲在夜间约她到北山宾馆有些迷惑,但是多天不见父亲,她觉得父亲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跟她说,不然不会在夜间约见她。

北山宾馆是省政府原来盖的一个疗养院,省里干部一般休假都在这里,过去叫干休所,现在更名为北山宾馆。这里因为没有一个企业,山清水秀,环境宜人,可以俯瞰天首市全景,可以入峡谷赏天然瀑布……特别是在夜间,三月的风徐徐吹来,清新凉爽,天首市灯火辉煌,颇为壮观。

路坦平来到北山,站在北山望着天首市的夜景感慨万千,心潮起伏。在北京开会的时候他就得到周姜源已经外逃的消息,听了这个消息后,他反而惊喜了一阵子,因为在现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他身边每少一个知情人、少一个问题官员,就增加了自己的一份安全。季喻晖在杀死花雪月之后,曾经给路坦平打过电话,汇报自己杀死花雪月的经过。季喻晖与花雪月的夫妻关系不和谐路坦平是知道的,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路坦平又是一喜,他知道季喻晖也活不成了,就在电话上说:“喻晖,你杀了人,还能活吗?”

“唉,我肯定是活不成了!”

“喻晖,平时我对你怎么样?”

“路省长对我如再造父母,可惜我已经不能再为你效劳了。”

“唉,你也就这样了,临死前就给朋友们办件事吧,天首集团入股的事情已经被人知道了,你干脆在死之前写封遗书,提到这个事情,将来我也好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能保一个是一个,反正你是活不成了,要为朋友着想,有些事情该编造谎言就编造吧。”

季喻晖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说:“好吧,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路坦平望着北山夜景,好像季喻晖在夜空里向他走来,样子依然如故,可是当他仔细看时,眼前却只有山和树,微风吹过,树叶沙沙地响,令人不寒而栗。

这时路长捷来到路坦平的身边,默默地站在那里,样子十分憔悴。路坦平看着女儿的样子,一阵心酸:“小捷,小闻既然已经去了,活着的人要珍重啊!”

路长捷没有说话,又一阵恶心,干呕了几下,却没有吐出什么东西。

路坦平一惊,以一个成熟男人的感知,他知道女儿可能是怀孕了,但是他不便多问,用少有的温和语气说:“小闻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过去爸爸干涉你们的婚事是爸爸错了,现在小闻不在了,我也挺伤心的。”路坦平说这话的时候流泪了,他是真心为女儿和闻过喜伤心,女儿现在瘦多了,他能想象到闻过喜的死给女儿带来的打击。他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女儿又说:“小捷,如果不是爸爸的干涉,你和小闻可能早已结婚生子了。”

“我现在已经有了闻过喜的孩子。”路长捷望着天首市的夜景说,她并没有看父亲是什么反应。

路坦平此时的表情特别平静和蔼,叹了一声说:“有孩子也好,总算给小闻留了个后,我也有了外孙。”

“我以为爸爸会训斥我,命令我立即去把孩子做掉呢!”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那样啊?小捷,爸爸以前是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可是不管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爸爸什么时候都没有害你的意思啊,爸爸是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上的,不可能是……唉,现在既然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也了解我的女儿,就把孩子生下来吧,将来只要你能好好过日子,爸爸我就……”路坦平说到这里忍不住哭出声来。

路长捷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流泪,更没有见他失声痛哭过,现在看到了,她也有些心酸,就问道:“爸爸,你今天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路坦平擦了一把眼泪说:“小捷,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以你对事物的观察力不会没有感觉到异常吧!爸爸的政治生涯可能就要结束了。”

路长捷确实是个很有观察力的人,父亲的倒台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不过当她听到父亲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时,还是有些伤心,又想起闻过喜的死,她忍不住扑进父亲的怀里大哭起来,但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路坦平也哭了,他哽咽着说:“小捷,爸爸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你的母亲。唉……话我就不多说了,以后你要照顾好你的母亲,她是个好人,是我对不起她,不能让她……”路坦平还像十几年前那样摸着路长捷的一头乌发,在他眼里,女儿仍然是十几年前那个可爱的小姑娘。

路长捷听了父亲的话,忽然想起“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话来,可能父亲真的要出事了,但是她不想多问,停住哭泣说:“爸爸,你放心吧,只要有小捷在,我就不会让妈妈受罪,妈妈是我心目中最好、最完美的人。”

此时路坦平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刘颂明的手机号码,没有接。然后叹了一声说:“小捷,保重吧!爸爸刚从北京开会回来,有很多工作还要安排,明天还要开会,不能多陪你了,咱们下山吧!”路长捷点点头跟随父亲下山。

路坦平今天像个最慈祥的父亲,走着路,先回忆着他当年带着女儿登泰山时的情景,女儿累了他就背着她,女儿问他累不累,他说一点儿都不累,女儿说爸爸真好……然后指着北山的树林说:“小捷,你知道吗?天首市原来叫天首府,第一任知府是个爱植树的人,他带领百姓把光秃秃的北山植满了树苗,后来他离任了,树苗也长大了,人们每逢看到满山遍野的树木就会想起那个知府。再后来有的知府爱植树,有的知府不爱植树,老百姓就把爱植树的知府称为清官,不爱植树的称为庸官。”

路长捷望着那满山遍野的树,夜雾如轻纱般飘来,似乎一伸手就能在空中捞住一把,不时还有露珠飘落在她的脸上,就连脚下的石阶也湿漉漉的,她心情好了起来,情不自禁地跳起来摘了一片树叶。路坦平怕女儿摔倒,有意无意地挽住了女儿的胳膊。路长捷突然问:“爸,你也经常带领市民来植树,你说将来人们会说你是个什么官?”

路坦平一脸淡然,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女儿的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因为现在已经不能简单用植树不植树去评价一个官员了。

下山来到宾馆大院里,路坦平望着女儿上了她的现代车离开北山宾馆,他才向自己的住室那边走去,远远看见刘颂明和秦汉仁像两个蔫茄子一样等在那里。见了面,再也没有往日的恭维之词,彼此像参加吊唁时的那般表情。

到了路坦平的住室里,路坦平摆了一下手让刘颂明和秦汉仁坐,自己也很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秦汉仁忍不住先说话了:“路省长,我们没有完成你去北京前交代的任务,平州集团和天首集团没有合并成功,原因是井右序出面干涉,苗盼雨的态度也不是很积极。”

“现在还谈那个事情干什么?只怕已经是历史了。”路坦平目光暗淡,望着左墙壁上“养天地正气,法古今完人”那副对联,没有说明什么将成为历史。然后又盯着右墙壁上他那副最欣赏的对联:

民为天下之本,有民方有天下,无民何来天下?故而民即是天,天即是民,细民性命大于天;

法乃国家公器,立法全为保民,法滥岂能安民?因之法善民聚,法弊民散,天子行事须守法。

刘颂明说:“最毒莫过女人心,周姜源和苗盼雨这两个女人心真狠,一拍屁股溜掉了……”

路坦平摆摆手说:“话不能那样说,她们是去出国考察的,对吧!她们出国考察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们就是去联合国也是她们自己的事情,况且是一个副省长在家主持政府工作的嘛。”

“对,对,还是省长见识高。”刘颂明从路坦平的话里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这就是无中生有之计,他赶紧附和又不点明。

秦汉仁有些不明白,也不敢多问。

路坦平又问:“颂明,听说你的爱人是被什么人炸死的?”

“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唉,死得很惨。”

“小温可是个好女人啊,这个事情与你没有关系吧?”路坦平用怀疑的目光注视了一下刘颂明。

“没有,绝对没有,再说她也是我的老婆啊,我还不至于像季喻晖那样傻。”

路坦平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没有想到到北京开了一次会,河东的局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在我看来几乎可以用大势已去来形容啊!”

秦汉仁急忙说:“我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路省长吉人天相呢!再说河东的一些事情哪一件与你有关系?哪一件又与他陈唤诚没有关系?”

“你总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汉仁,我现在问你,你敢说你和颂明都没有经济问题?”

刘颂明和秦汉仁同时低下了头。

“你们谁敢说人家陈唤诚有经济问题?”

刘颂明和秦汉仁仍然低头不语。

“你们别忘了,任何事情,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尽管现在社会上有一种说法,说贪官污吏倒台都是自己暴露出来的,这话我承认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如果你不是贪官污吏,又有什么可以暴露的呢?自己心里要给自己定位,要有超前意识。”

“我们目前还没有暴露啊!”秦汉仁说。

路坦平冷笑了一下说:“你们真是自我感觉太好了,你们也不想想,河东省连续发生了几起大案要案,能不惊动中央?能不激怒市民?在这种情况下,中央肯定是要派工作组到河东查案的,只要你有问题,总有一天是要被查出来的,到了那个时候,你们不会觉得中纪委和公安部的人也是吃干饭的吧?汉仁,建平州集团你敢说你的屁股是干净的?我是想提醒你,那里是我的根据地,可不要弄成洪桐县里没好人。”

刘颂明急忙说:“那些案子与我们可没有牵连啊,我怀疑是苗盼雨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干的!”

“表面上看是这样,可是深层次的问题呢?联合调查组到河东难道仅仅是来破案的?案子背后的问题呢?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我们要的是一得,不是一失啊!”路坦平很严厉地说。

刘颂明和秦汉仁刚抬起头,又把头低下了。

路坦平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才想起给刘颂明和秦汉仁每人扔了一支。刚才路坦平不抽烟,刘、秦二人也没敢抽。路坦平抽着烟说:“我说你们有问题,并不是说我就没有问题,我听说省纪委的王步凡已经责令检察院查处各银行行长的问题了,还听说天首集团的官股问题也被发现,我虽然没有入干股,但是他们给小通分过红利,这个事情我能脱了干系?苗盼雨来天首市创办天首集团的时候我是给她帮过忙的,我虽然没有亲自去找过各银行的行长,但是我给他们打过电话,小通和盼雨也去找过他们。我敢断定,盼雨肯定给了各银行行长好处费了,省纪委一旦从银行那里查出问题我也脱不了干系。”

“毕竟你没有亲自……”刘颂明把话说了半截不再说了。

“颂明,我一直认为你干练持重,你现在怎么也这么幼稚呢?小通是我的儿子,他的一言一行与我都有关系,谁会说他是他,我是我,这毕竟是经济案子,不是简单的人命案啊!你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

刘颂明和秦汉仁这时才点了点头,他们知道“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这话是什么意思。

路坦平又说:“我现在把丑话说在前边,咱们现在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们心里要有个数,该谁承担的责任一定不要往别人身上推,季喻晖和周姜源一个死了,一个跑了,反正他们承担的责任越多,你们承担的责任就越少。”

刘颂明和秦汉仁都明白路坦平说这话的意思。意思无非有三层,一是该把责任推到季喻晖和周姜源身上的就推到他们身上;二是该他们承担责任的他们一定要承担起来,不能连累路坦平;三是能为路坦平承担责任的时候一定要承担,并且还不能出卖他。

秦汉仁把胸口一拍说:“路省长,你放心吧!我秦汉仁是最讲义气的人,死也不会出卖朋友!”

刘颂明也赶紧表态:“路省长的指示我已经心领神会,在我这里是绝不会出半点儿差错的!”

路坦平长长地叹了一声说:“说到死,其实死有些时候是最好的解脱,真到了活不下去的时候,还不如一死呢!”

秦汉仁是个比较直爽的人,对路坦平的话颇为赞同,使劲儿点了一下头,而刘颂明的眼睛里表现出来的是贪生怕死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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