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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三封信:

小曦,这是我留给你的第三封信。

在你收到这封信之前,应该知道了所有的事,对不起。

我的确是自杀,你要小心小月。

勿念!

江暮晨绝笔

我说:“为什么会在你手里。”小月说:“那是小晨亲手给我的。”我说:“你看过这封信?”她说:“没有,但是这封信应该是在你来G市之前给你的。”“小月,我还可以相信你吗。”小月说:“因为,你不是诅咒选中的人,而是少爷——韩羽阳选中的人。”

我说:“我不懂。”小月说:“你还记得当时在小晨家里看到的景象吗?”我回忆着说:“我记得,当时是——

小晨身上有一把刀,但几乎没有血,而且,换的几块新地板很干净,很整齐,但是有的地板很旧却没有换。我还记得韩羽阳说过,她是煤气中毒。”

小月说:“没错,小晨是煤气中毒而死的,煤气是她自己打开的。但是,她死后,捅了她一刀的人是我,把血迹擦干净,搬运尸体的人也是我,换新地板的人也是我,因为血迹太多,根本不可能擦得很干净。”我说:“既然是自杀,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搬运尸体呢?”小月说:“为了造成小晨被杀的假象。”我说:“我记得当时你站在台阶上说:“这里有血迹。可为什么只有这么一点,要是把血迹擦干,也不可能擦得这么干净。”小月说:“当时,我并没有看到这点血迹,可以说是疏忽,但是那天说出来,不仅仅是为了迷惑你的视线,你说,如果我什么都没发现,会不会引起你怀疑呢?不过这种情况被你猜中了。小月回忆(这里的血迹是不小心流出来的,而凶手并不知道。)你还记得一本幼稚的小人书“宁死不屈。”四个字用红笔圈了起来,并且,把‘屈’字用黄笔划掉了。并且,她的房间非常整齐,没有灰尘。”我说:“我记得”。她说:“那是小晨临死前圈的,而房间,是我和她一起收拾的。”“你早就知道她要自杀,却不阻止?她是你朋友。”小月说:“小曦,好像你又忘记了我的身份。”我说:“那么,江暮宁窗上和江暮晨窗上小纸条,上面用钢笔写着:‘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是怎么回事。”小月说:“关于这一点,我的确是百思不得其解。”

江暮宁说:“这首诗,是她写的。当时,看到这首诗的时候,我也很诧异。”“你是说,小晨?”江暮宁说:“不是,是她。”小月说:“是伯母。”江暮宁说:“对。”我说:“为什么。”江暮宁犹豫了一下说:“不知道。而且,不管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我说:“既然跟你无关,为什么小晨要我们怀疑你呢,你可是她亲哥哥呀!还是,我们忽略了什么。”

小月说:“让所有人以为是江暮宁杀了江暮晨,这是我们的计划。小曦,你还记得小月最后一次打电话给你吗?”“小曦,你快乐吗?我真傻,你一定是快乐的,你有一个幸福的家,有疼爱你的父母,还有那么多朋友。”“小晨,你怎么怪怪的,突然想起说这些。”“没什么,小曦,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报仇吗?”“小晨,你怎么了,你怎么会死呢。”“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真的死了,小曦,我妈就拜托你照顾了。”当时我就觉得很不安,这是她给我的暗示吗?小月说:“其实当时,她已经煤气中毒了,这是我们计划的第一步。”“什么,这也是你们的计划,那后来的短信......”小月说:“后来她发给你的短信都是事先设置好的。”江暮宁说:“包括发给我的短信,也是设置好的。”“是,但是我怕有什么疏漏之处,所以看到你走之后才离开。”江暮宁说:“我赶到小晨家的时候,她身中一刀,已经断气了,这个时候小曦正好进来,看到我手中握着刀,就顺理成章的认为是我杀了小晨。”我说:“原来,事实的真相是这样。”江暮宁说:“当时,我和你吵了起来,你不相信我。我们在争执的时候,你不小心摔下楼,我就把你送医院了。而你的朋友,李碧月小姐,一直在引导你把矛盾指向我。”小月冷哼一声:“江暮晨,你是不是忘记了,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你。”江暮宁说:“我只是将计就计罢了。”

我捂着胸口说:“我失忆,接着记忆出现混乱,甚至要,要杀我妈妈,都是你们安排的?”小月说:“我们并没有刻意去安排,只是你的意识薄弱,可塑性极强。”“那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没什么,只不过灌输了一些新的想法,最后,还是恢复记忆了。”“可是,就因为这样,我去了精神病院,他们都不相信我,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痛苦吗?”“小曦,若非如此,你怎么能遇见少爷?”“你说他是大侦探,也是骗我的吧。”“是,可你遇见他不也很开心么?”“但是,这个我最信任的人,一边救我,又一边害我,韩羽阳,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走到他面前狠狠地瞪着他。他说:“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特别是你。”“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玩具,你竟然觉得有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是我仇人的女儿,我为什么要考虑你的感受,再说,我不救你,你早就死了。”“你说的对,如果你不救我,我可能早就死了,但是,如果你不出现,我还是一个和别人一样的大学生,我会生活的很快乐,很开心,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是你打破了我的生活轨迹,是你打破了我的宁静。”“在你父亲害死我父亲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你比起我,已经很幸运了。那你知道,从小遭人白眼是什么滋味?你不知道,可我却是深切体会过的。”“即便如此,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做,我现在已经尝到这种苦果了,你是不是很满意。”“这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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