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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怀疑

“铭,你醒醒啊。”司徒青青摇着司徒铭的肩膀说。

“你没事吧?”秦宇航给浑身湿透的潘夏披上一条毛巾,关切地看着她,“你怎么这么傻?这时节的海水很冷的。”他不理解潘夏的行为,只觉得她傻。

“也许——是习惯了吧。”潘夏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

“习惯?什么意思?”秦宇航疑惑。

“没什么。”潘夏摇摇头,起身走向还没清醒过来的司徒铭。

“醒醒,喂,醒醒。”潘夏推了推司徒铭,见没反应。潘夏连忙托起他的头,准备给他做人工呼吸。

手刚碰到他的头发,头发熟悉的质感让她有些发愣。这根本就是铭的头发,除了铭,别人绝不会有这种不像人类头发的质感。潘夏凑近一闻,连头发的味道也一模一样。

司徒青青瞪眼,一手拍在潘夏的手背上,不高兴地说:“喂,你是变态吗?干嘛在铭的头发上摸来摸去、闻了又闻的?”

他的头发是钻石吗?碰一下都不行。再说,她摸的是他的头发,又不是你的头发,紧张什么?潘夏不屑地想。

潘夏没有理睬她,径直低下头给司徒铭做人工呼吸。司徒青青傻眼,结巴着说:“你,你亲了他?!”对于这种嫉妒引起的脑残问题,潘夏才懒得搭理。

就在这时,司徒铭咳了几声,把灌下去的水全都吐了出来,人也清醒过来了。司徒青青连忙扑上去,潘夏被挤到一旁。见司徒青青趴在司徒铭身上,潘夏觉得碍眼,便扭头离开。

“咳咳,这是怎么回事?”司徒铭问。“我被救了?”

“当然,有人救了你,还给你做人工呼吸。你小子艳福不浅啊。”秦宇航语气酸酸的。

“人工呼吸?”司徒铭看了看旁边一直盯着他嘴唇的司徒青青,“她?”他有点想吐了。

“喂,先别吐。不是她,是潘夏。”秦宇航哭笑不得地拦住差点吐出来的司徒铭说。司徒青青也没差到这地步吧,这小子居然想吐?

司徒铭闻言立马停住,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嘴唇,仿佛上面还留有某种触感,不自主地傻笑起来。

敲门声响起,潘夏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司徒铭。他已经换过衣服,头发也收拾干净了。

“有事吗?”潘夏把手搭在门把上,冷淡地看着他。方才还想着关于他头发的事,他这会儿就来了。

“我是来向你道谢的。”司徒铭直接道明来意。

既然人家这么说了,总不好让人站在门外。潘夏松开手,把他让进门。“进来吧,我正好也有事找你。”

司徒铭走了进来,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

“喝水可以吧?”潘夏倒了杯水给他。

“谢谢。”司徒铭接过水,望了一眼壁炉说,“你用壁炉取暖?你怎么会弄?”

潘夏抬眼看了一下壁炉:“天气冷嘛,多弄几次就会了。挺暖和的。没想到船上会有这种东西。”说着,又往炉里加了些木柴。

“对呀,是挺暖的。近几天变得更冷了,我也该把壁炉升起火来。”司徒铭顿了顿,又说,“今天的事,真的太感谢你了。”

“没什么。”潘夏耸耸肩,转而不经意似的问,“对了,你还记得你在海里挣扎的时候喊了什么吗?”

司徒铭疑惑地看着她:“我说了什么?应该是求救吧。”

“你真的不记得了?”潘夏不死心地问。

司徒铭认真地想了想,摇头:“我不记得了,只知道当时很惊慌,不停挣扎着想要浮上海面。应该没说什么呀,你问这个做什么?”

“呃,没什么,随口问问。”潘夏摆摆手说。

心不在焉地和司徒铭聊了一会儿,司徒铭走后,潘夏再次陷入了混乱。她低下头沉思:她当时明明听到了呀,而且,司徒青青也听到了。也许她可以找司徒青青求证。

于是,潘夏走出门,想找司徒青青问个究竟。正好司徒青青站在船头看风景。潘夏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走上前去。

“司徒青青,能跟你说几句吗?”潘夏客气地说。

“叫我司徒小姐,我跟你可不熟,别随便叫我名字。”司徒青青头也不回地说。

这女人!潘夏暗自咬牙,吞下被气得差点吐出来的血,“……司徒小姐,能聊两句吗?”“说吧。”司徒青青用手拨了一下肩上的披散的头发,恩赐般地说。

潘夏暗自深呼吸,忍住揍她的冲动问:“刚才,司徒同学掉到海里的时候,你有听到什么吗?”

司徒青青斜斜地看了她一眼,轻蔑地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潘夏急了:“这事对我很重要,请你告诉我。”

“嗯,这个嘛……”司徒青青右手食指点在嘴唇上,眼睛不停地转,似乎的确有认真思考。

她的眼底滑过一抹狡猾的精光,说:“我没听到什么耶。”就算有听到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谁让你不自量力地想跟我抢铭。司徒青青心里不忿地想着。

“你刚刚明明说听到了司徒铭在喊什么东西啊。”潘夏着急地看着司徒青青。

“我有说过吗?没有吧。”司徒青青心虚地移开视线,看向别的地方。潘夏心里正急着,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怎么这么烦啊?”司徒青青绕过潘夏,快步离开,生怕潘夏又纠缠上来。

是真的吗?难道是她听错了?秦宇航没有听到,现在司徒青青也说没有听见。这是不是表示的确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我该怎么办,还要追问下去吗?

一阵海风吹来,头上一根头发被吹落到我的手臂上。潘夏捻起来放在手心。头发?对,还有这个可以证明!

走近音乐室,潘夏从兜里取出一把水果刀握紧。听服务生说,这个时间那个人应该会在这里听歌。

轻轻推开房门,音乐声瞬间跃出门外。而房间里光线昏暗,在门外明亮光线的强烈对比下,房间内部更显得阴暗诡异。潘夏缓步走了进去,来到那个人的身后。他没有反应,大概是睡着了吧。真是天助我也。

她利索的举起手里的水果刀,正要一刀砍下去的时候,那个人没有预兆地开口了:“是谁?”声音不冷不热,出色的音质本应让人说不出的舒服,此时听来却有种无法承受的压迫感。

“呵,被发现了。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反抗。”她低声威胁道。

“你想怎样?”那个人镇定地问。

“没想怎样,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她善意地解释说。

那个人的声音却变得危险起来:“如果我说不呢?”

“由不得你,你还是接受吧!”废话少说,她迅速地一刀砍过去。

那个人单手就接住了她的刀,两根手指便轻而易举夹住刀身。他缓缓回过身来,终于和她面对面。

“潘夏!”司徒铭惊讶极了。

“是我。”潘夏淡定地点头。司徒铭松开夹住刀身的两根手指。潘夏顺势收回刀,再次放进兜里。

“你要干嘛?”司徒铭疑惑又无奈地问。没事上演什么暗杀剧,他又哪里惹她不高兴了?这么偏激。

“想要你一束头发。”潘夏淡定地说。

司徒铭恍然,随即不解:“你的水果刀……”剪头发用不着用水果刀吧?

“呃,因为临时找不到剪刀。”潘夏尴尬地盯着脚底下的地板。适才僵住的气氛被潘夏一句话打破。

“什么?呵……我还以为你要杀我呢?”司徒铭乐了,放肆地笑。

他笑起来真的很像铭……

“笑够了没?”这人已经笑了几分钟,满屋子是司徒铭的笑声,潘夏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好,我不笑了。”司徒铭勉强抑制住笑意,“不过,你要我头发干什么?”

“别管。一句话,给不给?”潘夏蛮不讲理地说。

司徒铭看了潘夏一会,从碟片堆中找出一把用来拆包装带的小型剪刀。随手拉一束头发出来,想也不想就咔嚓一声剪下来,递给她。“喏。”

潘夏还真想不到他会这么大方地将头发给自己,眉头都不皱一下,感觉就像是把没有意义的物品送给她。

和铭不一样,铭是很珍惜他的头发的。记得那次她要剪他头发,临剪前他又反悔,死活不肯剪,最后还是因为她的坚持,才肯剪掉。

潘夏忍不住问司徒铭:“你这么大方把头发给我,难道就不心疼吗?“

“当然会。如果是别人要我剪,我肯定会揍他。倘若是你要我剪……不管多少,我一定会剪。”他语气平淡,眼睛却从未离开潘夏的脸,神情认真严肃,仿佛宣誓般。

“为什么?”嘴上虽这么问,但心里好像早就知道答案一样,很平静,平静得奇怪。

“不为什么,我高兴这样做。”司徒铭笑得张扬,恶魔铭附身般。

“是吗?”就跟铭一样……

“还有事吗?”司徒铭伸手在潘夏眼前挥动,打断了潘夏的发呆。

“没,我先走了。”潘夏告辞离去,手里紧握着司徒铭的头发。铭的头发保存在家里,只要回到家,这一切就有了答案,潘夏的眼睛亮如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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