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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灵隐峰蔡旬获救 衢州府清源罹难(3)

一阵阵欢呼声此起彼落。孙太守、刘通判、司马都监和沈提辖以及众官兵脸上流露着胜利的喜悦。

18.往京城的路上日外

雪花纷飞,飘落在马车上和车道两旁树丫上。

章望之的马车在奔驰,鼠眼不时往车窗外张望。车后紧随着载承之棺木的马车。

“马脸”:这么冷的天气,棺木的臭味还这么浓。

章望之:忍着点,快到京城了。你的马鼻子捂着不就得了。

前面赶车的“牛头”扑嗤笑着,后面赶车的“马脸”嘀咕着。

19.往衢州途中日外

严冬,千里岗白雪皑皑,三辆马车在崎岖的山道上缓缓行进。

“龙游古道”石碑上的雪花如泪,一片一滴掉下来。孤雁掠空悲鸣。

易乡情纵身一跃,七环刀劈向马车顶棚,顶棚被削去一角,义波急转身,赤手空拳与易乡情周旋,蔡襄闻声持剑跳下马车,往驾车座位后抽出禅杖投给义波,义波执杖与易乡情激战。宗善舞着少林棍从后赶来,夹打易乡情。蔡襄左旁突然蓦出一个圆睁怪眼,腮边浓髯的“活无常”,飞舞双斧向蔡襄砍来,蔡襄举剑迎战。义波见状急纵身跃起,空中转身扑向“活无常”,禅杖似雪球飞滚,双斧如快刀斩麻,长剑银光闪烁。三人混战难分难解。

宗善少林棍越打越快,易乡情七环刀左右盘旋。宗善来个“游空探爪”、“猛虎伏桩”;易乡情来个“铁锁横江”、“横云断峰”……

蔡福战战兢兢逃在车后,蔡旬、蔡荔持剑在车窗观望,保护卢太君。

葛清源、白梅望着窗外,葛清源担心蔡襄安危,欲下马车,被白梅拖住……

易乡情无心恋战,且战且退:你乃出家人,为何爱管闲事?

宗善:你是江湖中人,蔡襄得你什么罪,却处处谋杀忠良?

易乡情:他是我的情敌,夺妻之仇谁能不报?

宗善:笑话!蔡大人和夫人青梅竹马,师兄妹一场,明媒正娶,尽人皆知。何来夺妻之仇?

易乡情气喘吁吁,跳上一巨岩上:我救葛清源一命。没有蔡襄出现,她早是我的人了。

宗善不追赶,站在山上:救人和爱情是两码事。

易乡情:你是和尚,不懂爱情!

宗善:你是白痴,只会单相思!

易乡情:不管单相思还是双相思,只要蔡襄死了,清源小姐就是我的。

宗善:他们结婚二十多年,生男育女,即使蔡大人被杀了,毁掉她的幸福,她会爱你吗?

易乡情:女人扬花水性,只要我真心对她好,她就会回心转意的。我大哥的话没错!

宗善冷笑: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被人利用还自以为是……你眼瞎了,腿瘸了,还不知悔悟!

易乡情:你们两个和尚死跟一个穷官蔡襄,得了什么好处?一直帮他说话,为他卖命。我没有那么多心思跟你争辩。

易乡情说完,拖着腿转身飞跑。宗善也不追赶,急下山去助战。

“活无常”拉开架式,左掠右砍,逼向蔡襄。蔡襄毫不示弱,来个“仙人指路”、“孟婆灌汤”。义波则直追“活无常”不放,来个“铁牛耕地”、“冰河开冻”。“活无常”忙着招架。

宗善连翻数筋斗,以“七步追魂”拦截“活无常”。三人大战“活无常”……

葛清源坐在驾车座上,任凭白梅劝说,还是不肯进车厢。

宗善示意蔡襄:蔡大人从旁休息,让我和师叔收拾这疯子就够了。

蔡襄气喘吁吁急跳出圈外,跑来马车旁劝葛清源进车厢。葛清源反而劝他进车厢。

“活无常”力战二僧,胆怯体力不支,边招架边退却,二僧紧追不舍。宗善一棍击中“活无常”头部。“活无常”两眼吊白,口吐鲜血而亡。

易乡情躲在山岩边,眼望“活无常”伏地身亡,便向蔡襄投放飞镖,蔡襄眼光注视着二僧战“活无常”。葛清源看着易乡情飞镖,霍地扑在蔡襄身上,背部中毒镖倒下。

蔡襄急抱起葛清源,白梅急跳下车叫葛清源。

易乡情懊悔:葛小姐,我不是要杀你的!

葛清源躺在蔡襄怀里,面对易乡情:白痴,我恨你!

二僧见状,急奔而来。易乡情已溜跑。

蔡襄含泪呼唤:夫人——清源!你不该掩护我!

白梅惊叫:姐,姐,你怎么啦?都怪我……

家人从马车上下来围着昏迷的葛清源。

宗善:师叔,别追了!救蔡夫人要紧。

蔡母着急:好儿媳,你要硬挺着!我们到衢州府请良医治疗

蔡襄催促家人:快上车,到城里急救!

宗善眼见蔡襄的马车车厢上棚被掀了一个大洞,雪花飘进车厢,急与义波抬着蔡匀的灵柩对换马车。

家人急扶着葛清源上马车。三架马车急奔衢州府……途中雪花纷飞。

蔡襄抱着葛清源,葛清源慢慢苏醒过来:相公——君谟,这里是洛阳桥吗?

蔡襄抹去眼泪:你要挺住,我们一起去建造洛阳桥!

葛清源:婆婆,你要照顾好自己。

蔡母(哽咽地):好儿媳,你要坚强地活着!我已经这把年纪了,无所谓。蔡襄需要你,孩子需要你,这个家不能没有你!你要坚强地活下去!

葛清源惨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又昏过了。家人着急呼唤着……(闪回)

学生甲:那个穿布衣的是刚来的。

葛清源:布衣怎样?又不是服装表演赛。

学生乙:看来是个乡巴佬!

葛清源狠狠地瞟了他一眼。

掌声、赞叹声不绝。

学生甲:他是你的什么人?亲戚吧?

葛清源腼腆:不,不……能者为师……是师兄嘛!

旁边女生羡慕的眼光:哇,英俊潇洒,举止大方,这帅哥真有才!

葛清源骄傲的神情。(特写)(闪回)

蔡襄:师妹,我应该感谢你的关心支持……我在台上看到你激情为我加油,浑身充满力量!

葛清源:真的?

蔡襄:真的。我从没参加过这样的比赛,也从没见过一个女孩子狂热为我加油喝彩。

葛清源:你人穷志大,不知怎样……我一见到你就喜欢……

两人眼光相碰,有点腼腆。

……

葛清源:说白了,是我的心意。我从没学做过衣服,是我大嫂帮我裁剪,教我一针一线缝的。如果你嫌粗糙,不给面子就算了!

蔡襄:既然是师妹美意,那我就收下了。(闪回)

葛母:傻闰女,蔡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你是大家闺秀,不要整天坐在他的床头,避免传染,也要避人闲话。

葛清源:我不怕!(闪回)

狼追着葛清源,张牙舞爪,以饿狼扑羊之势扑来……葛清源吓得闭着眼睛待毙……(闪回)

葛清源见方丈念经停下,忙施礼:小女斗胆乞求一瓶甘露,以救师兄解脱病魔,望恩准!(闪回)

葛清源触景生情,脱口吟诵:

迎腊梅花无数开,旋看飞花点青苔。

幽香粉艳谁人见,时有山禽入树来。

蔡襄随口和诵:

日暖香繁已盛开,开时曾绕百千回。

春风岂是多情思,相伴花前去又来。

……

蔡襄从匣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金玉荔枝钗,将荔枝钗别在葛清源头发上:好美啊!

葛清源取出香罗帕送给蔡襄。

蔡襄喜出望外:香帕绣有并蒂茶花,题字“有情人终成眷属”。

葛清源:这是我亲手绣的,喜欢吗?

蔡襄:太好了!手艺精巧,心灵更巧!

葛清源依偎在蔡襄怀里,相亲相爱。(定格)

……

葛清源:你一定会考中的。如果万一考不中进士,我也要跟着你,纵使天涯海角也在所不辞!

两人拥抱,流露无比幸福的神情。(闪回)

蔡襄和葛清源拉着绣球彩带步出厅堂。

蔡襄扶着清源进轿,悄悄掀起红盖头,两人相觑而笑……

十岁丫环白梅随着进轿,双指划腮羞着他俩。(闪回)

蔡匀:……我娘博学多才。她料理家务后,就教我和弟妹《四书》、《五经》,学《唐诗》、学琴艺……她喜爱荔枝,最近正忙着起草一本《荔枝谱》……(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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