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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火中火义波成佛 计中计贪官落网(2)

周提辖:本提辖和黄都监受蔡太守和许通判之托,祝赖大人身体康安!我提议在座为赖大人五十大寿干杯!(众人干杯)

赖虞侯:谢谢大家!老夫感激万分难以言表,敬大家三杯,不成敬意!(自饮三杯)大家随意。

钟巡检:恕我直言,去年才饮五十大寿美酒,今年你该五十一岁吧!

赖虞侯:误会,误会!去年是老夫四十九岁,习俗祈天求寿,称五十诞辰。今年才真的是五十岁。

叶司户:记得你去年是五月廿四日办“寿宴”,今年提前三个月。将军们都在议论,赖大人立地成佛吧?佛爷才有二次生日。

众人大笑。

赖虞侯:来不及向大家说明,难怪大家又误会啦!唉,我赖某自幼命薄!卖给堂叔当继子,何时生辰由养母说了算。直到去年年内回家,才找到自己的生辰八字。今天才是真正的生日,实在抱歉!见笑,见笑!

黄都监:哦,原来都是误会,我敬赖大人一杯,祝你岁岁平安,日日见财!

赖虞侯嬉皮笑脸:老夫只求平安,无财可求。自从回归军门,在下严守军令,不敢奢华,和大家一样清白。楼上专设此席,恭请军界诸位,以免和社会上混杂,请大家见谅!来,大家干杯!

众人举杯:干!

8.府城金库附近山峦夜外

章拱之、章望之身着夜行衣带着一帮匪徒埋伏在府城金库附近的小山峦上窥视动静。

章拱之:军营只有几处灯光,金库周围静悄悄。看来,蔡襄还蒙在鼓里,没有防备。

章望之:赖虞侯的“寿宴”已开演,机不可失,这出戏非唱不可!但愿苍天不负有心人!

游龙听令,你带十多个弓箭手埋伏在军营出入口处,阻击军队救援!

牛教头带队,由“五匹狼”打前锋。魏寅带巡逻队过后,将打开两重大门。你们听到口哨声,马上以暗器射杀守卫军士,不动声响冲进金库。牛教头攻左边金库;马教头带队接应并攻右边金库。

刁二带十辆马车紧跟他们之后,迅速进入两个金库搬运金银,不得有误!

众匪:遵命!

游龙率十多个匪徒虎伏蛇行前往军营附近的山峦。

其他匪徒整装待发,埋伏在山峦的丛林里探头探脑。

9.温陵酒家楼上夜内

黄都监打酒嗝:时间不早了,谢赖大人盛情款待!我们该走了。

眼见众将军起立欲离席,赖虞侯十分着急。

赖虞侯:诸位将军莫非嫌酒菜不好?怎么半席而弃。我妻弟王七家珍藏二十年的一坛陈年好酒还没喝哩。诸位若看得起老夫,就多呆会儿,喝两盅尝尝滋味如何?

王七捧着一坛酒上楼:来了,好酒来了!

宗善扮成伙计端着菜随后上楼:好酒配好菜,香甜可口,客官但喝无妨!

周提辖一眼瞧着宗善:既然赖大人如此盛情,恭敬不如从命。

众将官只好坐下。王七双手颤抖给将军们斟酒。

赖虞侯接过酒坛继续倒酒:真没出息,将军们虽然战时如虎似狼,可是平时待人和蔼可亲,怕什么?这陈年好酒要斟满,不能浪费。诸位将军请!

众将官:请!(酒往袖子里倒——特写)

赖虞侯:香吧?再来一杯还不够瘾,王七快斟满酒!

钟巡检装醉态:他,他是王七,你,(指赖虞侯)你是他姐夫,该是王八!

黄都监:钟巡检醉了!

赖虞侯:没关系,他这一杯喝干,叫我王八、王九都行!

众将官边笑边饮酒。过一会儿,都伏桌而睡。赖虞侯阴险一笑。

赖虞侯故意提高嗓门:酒香浓郁,沁人肺腑,诸位将军,谁想再干一杯?唉,酒劲太狂了,将军们都乖乖地睡了。王七,你料理后事,我有要事先走一步。哈,哈哈!

杨诚扮着伙计上楼:东家,还有一碟红膏哩!

赖虞侯冷眼:胡扯!哪来的红膏?

杨诚:别走,我就是红膏,没听说过吧!

蔡襄和卢锡等上楼。

赖虞侯:哎呦,蔡大人来迟了,诸位将军都醉了。你们等着,我去叫伙计再摆一席。

蔡襄:不必多劳。你的戏演完了。

赖虞侯:对不起,我没请戏班来演戏。

卢锡搧着羽毛扇:别装蒜了!温陵酒店的老板是我表弟,怕人手不够,我们这些兄弟都来帮忙。一切都按你的安排行事,只有王七那坛下药的酒给掉包了。

赖虞侯惊奇:你越说老夫越不明白!

王七哭丧着脸:姐夫,那坛下迷魂药的酒被他们缴了,这伙计逼着我上楼送的是没下药的酒。

周提辖:不管下药还是没下药,我们都让衣袖子喝了。

众将官从衣袖里抽出浸满酒的棉布。

赖虞侯看傻了眼:原来你们耍我!

黄都监:是我们将计就计,不被你耍!

钟巡检:我说你是王八没错吧!

赖虞侯冷笑:我的戏虽然被你们搅了,但好戏还在后头哩,别高兴得太早!

蔡襄:另一出戏再过半个时辰就要上演了,诸位将官快回,依计而行!

众将军:遵命!

赖虞侯欲跳楼,被宗善和杨诚按住。王七被许忠拧着胳膊,连声求饶。

蔡襄指着赖虞侯:楼下有夏德海、尚德山带五百官兵围得水泄不通,你能逃到哪里?绑起来!

赖虞侯被绑,跪着向蔡襄求情:蔡大人,我家有八十岁老母,妻儿一大群,只靠我一人生活,您素来宽宏大量,饶了我吧!

蔡襄厉声:军纪无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这军中败类还敢求情!你应该在牢中忏悔,把你和章拱之、章望之的阴谋彻底交代出来,这才是唯一的出路。

赖虞侯哭着:是,是!下官,不,罪人一定坦白交代,恳求从宽处理。

宗善:蔡大人,保护造桥金库人人有责,贫僧斗胆请求参加战斗!

许忠、杨诚等:蔡大人,让我们都参加吧!

蔡襄微笑:府城有数万官兵,对付一小撮亡命之徒绰绰有余。既然大家为公心切想参加战斗,也在情理之中。你们和卢主事一起,先押送这两个叛贼去府衙监牢收押。府衙离金库不远。子时开战,要听从指挥,提防敌人暗器。宗善先跟我去府城金库。大家走吧!

众人:遵命!

10.府城金库夜外

魏寅带兵巡逻,开第一道门锁,带队进入金库内。巡回四周后又打开第二道门锁。

远处传来更夫报更声:子时已到,小心火烛!

章望之在草丛中环顾四方,然后吹口哨。

牛教头率领“五匹狼”和二十个喽啰蓦地而起,“黑狼”连射两把蛇焰箭,守门两“兵士”应箭而倒。(草木人浑身燃烧,发出“劈剥”声响)

牛教头推开金库第一重大门,指挥匪徒悄悄进逼二道门。

匪徒进入二道门后,第一道门立即被魏寅的士兵关闭。

金库第三道门紧闭,屋顶四周的官兵弓箭齐发,喽啰们来不及防卫,纷纷中箭倒地身亡。“五匹狼”急施暗器,一道道闪电射向屋顶,几个军士身中暗器,跌地而亡。

牛教头腿部中箭,急喊:中计了,快,快撤!

牛教头率“五匹狼”外逃,遇上魏寅率兵从两旁夹击。兵士与匪徒混战厮杀,各伤亡数人。“五匹狼”等急夺门而逃。马教头率二十多个喽啰赶来救应,府城金库内外一片喊杀声。

埋伏在府城金库四周的官兵高举火把,从四面八方包围金库。战马嘶鸣,喊声震天。

刁二指挥马车队冲进金库门外旷野,急调转马头往回跑。

11.军营门外小山峦夜外

钟巡检在高山坡上指挥官兵向小山峦上的匪徒射箭。匪徒不及防备,死伤数人。

游龙见状连翻数筋斗逃离。

军营里的一小部分官兵冲往小山峦,匪徒们被前后夹击而亡。

钟巡检率领官兵往府城金库救援。

12.府城金库门外夜外

几辆马车在金库旷野乱闯,匪徒们争着钻进车厢里。

马教头声嘶力竭:快出来,听本教头指挥!不能乱了阵脚,听我指挥才能冲出重围。

喽啰们置若罔闻,依然争着挤进马车厢。

马教头十分恼怒,举着扑刀砍死两匪徒。其余喽啰只得从车厢里战战兢兢爬下来。

“黑狼”带着几个喽啰企图冲出重围,被黄都监率兵拦住,“黑狼”飞舞双刀向黄都监砍来,黄都监力大无比横刀一拨,将“黑狼”两把刀抛向半空。“黑狼”急射出蛇焰箭,从黄都监脸旁飞过,蛇焰箭射中一个士兵,士兵着火身亡。黄都监假意伏马逃跑,“黑狼”随后追赶不懈,头部、胸部正中黄都监发出的背弩,倒地而亡。

官兵们与喽啰们厮杀。

“灰狼”举着双锏迎战叶司户。叶司户骑着白马,飞舞银枪刺向“灰狼”。两人激战数回合,“灰狼”难以招架,急转身抛出铁莲子,铁莲子在夜空中闪泛银光,朝着叶司户头上飞来,叶司户低头躲闪,也从怀里取出铁莲子掷向“灰狼”,正好碰上“灰狼”抛出的第二颗铁莲子,空中迸发火花与声响。叶司户战马一跃,银枪猛刺,将“灰狼”挑上半空。“灰狼”摔在地上,口吐鲜血而亡。

正在此时,“赤狼”抛出飞锥,射向叶司户背部,叶司户不及防备,背流鲜血跌下马。

蔡襄急跳下马,扶着叶司户:司户参军,你醒醒,你醒醒!

叶司户昏迷,慢慢苏醒:蔡大人,别管我。杀敌——报——仇!

蔡襄眼眶含泪:你放心,一定报仇雪恨!

叶司户口角流血,声音低落:卑职有一请求——把我……送回仙游……老家!

蔡襄:仲群,你要活着,胜利属于我们!

叶司户微笑而亡。

众官兵:叶参军,叶司户!……

蔡襄悲愤咬牙起立,厉声:将士们,痛歼匪徒,为叶参军报仇!

周提辖满脸怒容:弟兄们,冲啊!

众官兵追杀匪徒,匪徒胆怯,纷纷逃亡。

周提辖骑上战马追赶“赤狼”。“赤狼”举着双钩招架方天戟,胆怯乏力,虚晃银钩想逃脱,便从怀里取出飞锥射向周提辖。周提辖挥拨画戟,飞锥落地。随后摔出“飞燕银梭”,银梭如燕飞翔追赶着赤狼,击中“赤狼”头部,又飞回提辖手中。“赤狼”伏地,血流满脸而亡。

“白狼”舞弄流星锤,向蔡襄冲来,蔡襄拔剑迎敌。宗善见状一跃而起,如蜻蜓点水跨过官兵们和匪徒们的头上,然后翻转筋斗跃在“白狼”背后,高举少林棍向“白狼”的背后砸去。“白狼”踉跄趴在地上,丢弃流星锤,连滚带爬,便向宗善投金钱镖。宗善眼捷,连闪三枚金钱镖,从怀里取出菩提子,甩向“白狼”。“白狼”就地翻滚躲避。宗善又甩出菩提子,“白狼”猝不及防,眼睛流血,伏地挣扎,被宗善再砸一棍,头上流血撒手身亡。

官兵们高呼:好,打得好!

宗善双手合十:除恶务尽,阿弥陀佛!

牛教头拖着受伤的脚仓惶而逃,后面官兵紧追着,却迎面遇上许忠。

许忠横着钢叉拦路:哈,哈哈!冤家路窄!老天真公平,这回轮到你跛脚,白云观暗镖之仇非报不可!

牛教头:老子不狠怎能叫牛头?今天和你拼了!

牛教头抡着浑天大斧向许忠劈来,许忠举起钢叉锰刺他的脚。牛教头无心恋战,架隔遮拦不定,虚晃一斧,便甩出钢镖。许忠眼快,急用钢叉架开。牛教头又甩出第二把钢镖,许忠顺手接来反投过去,击中牛教头头颅。牛教头血流满面倒地身亡。

13.三岔路口夜外

刁二驾着马车飞奔至三岔路口,被游龙拦住。

刁二:游大侠,你怎么在这里?

游龙:唉,埋伏在小山峦上的兄弟受官兵夹击阵亡了。我拼着命杀出重围逃出来,没想到遇上你了。老爷和三爷好吗?

刁二:老爷在车厢里,三爷不知去向。

章拱之从车窗里探头:游大侠,我们中计了,快上车避一避吧!

游龙:刁管家你见的人多,恐被人认出来,你进车厢,我来驾车。快!

刁二进车厢:还是游大侠想得周到!

杨诚带着一帮人马从后追来。

杨诚:前面的马车快停下来!

刁二:是“红膏”的声音,快,快走!

章拱之哀叹:唉,抓不到他反被他追杀!

游龙策转马头,驾着马车往岔道上跑。

刁二在车窗里往外探头:游大侠,你错了。这条路是通往州府衙门,快策马往晋江路上走。

游龙:你不懂!三爷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章拱之:有道理!既然蔡襄知道我们要夺金库,一定派官兵在晋江路上埋伏。他们倾兵在府城金库,州府衙门必然空虚。快!“红膏”从后面追得紧。

14.府城金库门外旷野夜外

官兵缩紧包围圈,匪徒死的死,伤的伤,剩下几个乱窜。马车倒的倒,着火的着火。马匹死的死,伤的伤,一片狼藉。

“花狼“躲在车厢里,翻开窗帘用飞蝗石袭击官兵,击中魏寅的手,官兵们举着火把焚烧马车厢,“花狼”着火,在车厢里狂叫,被烧死。

马教头左冲右突未能得逞,身中数箭还在马车的车厢上跳来跳去。眼见官兵们举着刀枪、剑、戟围上来,便放出袖箭射杀周提辖。周提辖连闪三箭,甩出飞燕银梭,银梭如飞燕射中马教头的眼睛,马教头捂着流血的眼睛在车厢顶嗷嗷乱叫,挥刀乱砍,被周提辖的方天戟猛挑车下。众官兵手起刀落,砍死马教头。

蔡襄:将士们奋勇杀敌,大获全胜。但是至今还没有逮住元凶归案。黄都监,你负责清理战场后事,认真盘查匪徒,不能让章氏兄弟成为漏网之鱼。我和周提辖回府等候伏兵消息。

黄都监:遵命!

蔡襄与周提辖带着部分官兵扬鞭而去。

15.山道上夜外

月光依稀,一辆马车在崎岖的山道上颠簸而行。

车夫:三爷,山坡陡峭,人困马乏,实在难以登山了,您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章望之:不行,官兵一路追杀,我们刚逃出虎口,怎能休息?

车夫:您看看前面的山,马车能上去吗?

章望之不得不从车厢里下来,环顾四周的高山峭壁。

章望之: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车夫:这荒山野岭的,我不知道叫什么地方。以前我曾经经过这里,再往前爬是朋山岭,再往前爬经过白鸽岭可到达仙游。有一条官道通往福州。但是经过这两座高山峻岭,车马难行,得沿着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行走,而且绕道艰险,一不小心会掉下山涧。

章望之: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天不灭我来救星,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救星!只要你能带我到福州,我就可以北上到京城。保证你享一辈子荣华富贵!

车夫眉开眼笑:真的?三爷能爬山越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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