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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玉板架长桥 匪首葬火海(1)

1.洛阳江上日外

九十九条江蛟在空中狂奔。

吕洞宾:诸位仙长,除恶务尽!不能让江妖再次祸害黎民百姓!快掣出法宝布成八卦方阵。

众仙立即抛出法宝,空中呈现八卦阵。宝剑、鱼鼓、团扇、玉板、荷花、花篮、葫芦、箫管分立在八卦的乾宫、兑宫、离宫、震宫、坤宫、艮宫、坎宫、巽宫方位上闪着光芒。八卦在空中不断旋转,江蛟在光束下走马灯似地乱窜。

江蛟王呲牙裂嘴喊着:儿孙们,现在已难冲出八卦阵,不能坐以待毙。只有使出看家本领,才有九死一生的希望。快呼风唤雨,吞云吐雾,搅乱八卦阵势!

众江蛟张牙舞爪作法,空中云雾重重、风雨交加。

吕洞宾口中念念有词,乾宫的九星剑银光四射。云雾被收入艮宫的花篮之中,狂风钻入巽宫的箫管之内,暴雨被收入坎宫的葫芦之内,霎时晴空万里,九十九条江蛟在光天化日之下乱成一团。

蛟太子(悲伤、绝望地):唉呀,父王咱的招法被破,怎么办?

江蛟王:还有最后一招,大家同心协力,大做洪水,冲垮八卦阵!

蛟八子:没用。我们作法必须利用山地之间的流水,才能汇聚洪水。现在我们是被困在空中,如何作法?

江蛟王:我们左死右也死,不如吐出口中津液,拼死挣扎。老天若有眼,也许有一丝生机,总比等死强!

蛟太子:听父王旨意,倾尽口中津液,吹尽肺腑之气做大洪水,求生存!

众蛟暴眼咧嘴,张牙舞爪,摇头甩尾,口吐洪水。一时间洪水滔滔,不断冲撞八卦阵下的光束,浪花四溅。

滔滔洪水被吸入坎宫的葫芦里,众蛟已筋疲力尽,绻缩成一团。

汉钟离(对吕洞宾):徒儿,快逆转八卦,让老夫与铁拐李收拾这些孽龙!

八卦在空中围绕太极逆转,众仙收起各自的法宝。

铁拐李口中念念有词,开启葫芦盖。汉钟离挥动宝扇一搧,熊熊的烈火自葫芦里喷出,直冲众江蛟。众江蛟被烧得焦头烂额,龙身蜷曲翻转,爪牙抽搐,“劈啪”作响,化为灰烬,坠入洛阳江中。

天上出现彩虹,江面风平浪静,波平如镜。

八仙笑逐颜开在空中拍手称快。

何仙姑:孽龙已除,我们可放心去北海一游了!

张果老“且慢,妖孽虽然已除,江中无患,但凡人架洛阳长桥仍须迎着大潮、高潮而上,时间长又冒险。我们何不再助一臂之力,助其成功!

吕洞宾:言之有理,助人助到底!没有蔡大人书房庇护,我纯阳差点一命呜呼,现在也不能和各位仙长在一起了。我应该帮他!

曹国舅:在诸位仙长面前,算我最后进入仙班。我身为大宋之臣,深为蔡大人爱国爱民的精神所感动,我必须帮他!

韩湘子:不是宋朝出身就不该帮吗?眼见民工们顶风冒雨,披星戴月,不避严寒酷暑,不畏狂涛恶浪,不辞艰难险阻,不惧妖魔作孽,成年累月在江面造桥,谁不深受感动?虽然在危难之时,我们曾出手相助,但我总觉得前世不如他们而深感内疚!我们修炼成仙,有仙法,难道能忍心坐视他们受苦吗?该帮一帮!

蓝采和:对,何况他们造桥是为后代造福。我们该帮到底!

铁拐李: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既然大家有共识,就一起帮,帮到底!

众仙:对,帮到底!

铁拐李:据我了解,架桥用的石梁板,一部分已停靠在惠安和晋江沿海各港口,另一部分陆运停靠在万安渡口。我们可以各显神通协助他们架桥。

曹国舅:既是如此,今晚就让我当主角吧!玉板长期不用会失灵。

众仙欣然点头。

2.洛阳江上日外

江面风平浪静。宗善和杨诚正在指挥渔民们把风浪打翻的船只翻转过来。

民工被许忠等救上趸船,逐渐苏醒过来。

蔡襄着急,走到新架的桥板上。

宗善:蔡大人,桥板刚上桥墩,不安全,您快上岸吧!

蔡襄:李勇、杨诚,你们清点一下人数,有失落吗?

李勇:蔡大人放心,人数都清点好了,没事。

杨诚:落水的都是熟悉水性的渔民,他们已把船翻转过来了,别操心!

卢锡挥动着旗帜:退潮了,大家上岸休息!

蔡襄:对,架桥不是一两天的事,今天大家冒着风险,总算架了桥,有惊无险,旗开得胜。

夏德海:天空出彩虹,是好兆头。洛阳江蛟嚣张一时,在空中消失了!

卢锡下瞭望架:君谟,刚才空中“轰隆”作响,烈火燃烧,那么多张牙舞爪的蛟龙销声匿迹了。真奇怪!

蔡襄:舅舅,我也觉得奇怪,江面突然烟消雾散,风平浪静。江蛟不见了,我还以为是火烧云呢。难道又是神仙帮我们脱险,灭了江蛟?

卢锡:有可能,雨后天晴太阳红,空中又出现彩虹,难怪夏德海说是好兆头!

3.洛阳江上夜外

皓月当空,江波粼粼,潮声阵阵。

曹国舅抛开手中的玉板逐渐变成一艘无帆大船。

吕洞宾剑鞘一指,一块石梁板便飞架在船上。

铁拐李轻扬铁拐,一块石梁板又平稳地放在船上。

何仙姑轻拨荷叶,一块石梁板拨入船上。

汉钟离团扇一扬,一块石梁板搧入船上。

韩湘子吹着铁笛,波涛翻滚,大船随着潮声、笛声轻快如飞,四大块石梁板飞快地架在桥墩上。

蓝采和把花篮抛向空中,变成一辆木架马车,停放在石窟旁,两手一扬,一块石梁板便平放在车架上。

张果老轻吹手中纸驴,纸驴变成白驴拉着车架大石板,由山上石窟飞向海岸。

曹国舅手势一挽,大船飞回海滨。

张果老:曹国舅,你的玉船一次运载四块桥板,这么长的桥何时能架完?跟凡人何异?

曹国舅:恕我无礼,如果太快,您老驴拉破车,我们得等到何时?您能快马加鞭,我就驶船如飞!您能万马奔腾,我当万舟齐发!

铁拐李:别争了,像这样的速度的确太慢。我们既然想帮他们快速架桥,就该齐心协力使尽仙法。曹国舅是主角,你能万舟齐发,大家都能赶得上。

曹国舅收回玉板,口中念念有词,玉板一抛,变成无数船只。

众仙也作法,托起无数桥板放于船上。

张果老与蓝采和也作法,变出无数辆驴车运载石板,快捷往还于石窟和海岸之间。

海上无数船只往返运石梁架桥……(快镜头)

4.洛阳桥上日外

曙光从朝霞间喷薄而出。滔滔江波闪焕金光。

欢呼的人群从南北两岸蜂拥而来。

卢锡热泪盈眶:老天不负有心人,洛阳桥终于飞架南北了!

蔡襄无限感慨:终于盼来了这一天啦!

王实微笑:我们的心血没白流!

许忠(激动地):应该感谢神仙鼎力相助!

宗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师叔,您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您该保佑水陆来往客商平安无事!

在欢呼的人群中,李桂花、王若仙、蔡荔等携手漫步大石桥。

李桂花满脸泪痕(独白):爹,您的遗愿终于变成现实,当含笑九泉了!我会经常陪着爷爷来看大石桥,来看你!

蔡荔激动得泣不成声(独白):娘、哥,你们来了吗?洛阳桥架通两岸了。这桥多长,多坚固!以后砌上扶栏、石雕,该多壮观啊!

王若仙:桂花姐,荔妹,大桥终于架通两岸了。你们别伤感好吗?远离的亲人当含笑九泉。

5.京城街头黄昏外

章望之打扮成乞丐,沿街叫乞。挤入围观的人群中,翘首张望墙上的悬赏通缉令。

旁白:匪首章望之,猴头鼠眼,五短身材,原籍福建浦城,迁居京城章府。为人阴险狡诈,多次毒杀无辜,在逃法外。近又勾结匪徒抢夺泉州州府金库未遂。匪徒被剿灭,匪首成为漏网之鱼。刑部已下令各地通缉,凡举报者赏银千两,缉其归案者赏银五千两……

观众:这恶毒的家伙,怎能让他逍遥法外?

章望之听罢,急抽身溜走。

6.汴京旧章府日内

章府大门上的横匾已掉漆。府内萧条冷清。

卢瞻率领官兵冲进章府。官兵催赶着家丁和丫环到厅堂上集中。

皇甫将军厉声:管家何在?快面见卢大人!

何管家点头哈腰:小人何守财,拜见官爷!(指着郭雪艮)他是二管家,叫郭雪艮。大人有何吩咐?

蔡旬军官打扮,眼光注视着郭雪艮。

卢瞻:本官得到可靠消息,你家主人章望之已潜回府中,快交出来!

章望之躲在屏风后的厅壁里,透过画幅破洞窥视厅堂动静。

何管家:主人外出做生意,至今未归。如果回来,小人一定转达官爷的命令,让他亲自去自首归案。

卢瞻冷笑:他虽然狡诈成性,但难逃法网。谁敢窝藏、包庇罪犯,将同罪并罚!皇甫将军和韦护卫听令,你们各带一队官兵分别从东西两侧包抄搜查,由这两位管家带路,凡是关闭的房屋都要开门仔细搜查,不得疏漏!

蔡旬、皇甫将军:遵命!

蔡旬:郭管家引路,往东厢房走!

郭雪艮领着蔡旬等官兵走向东厢房。

蔡旬:二位都头分兵搜查,有情况及时报告,不得疏漏!郭管家配合我搜查。

两位都头带兵各自逐间搜查。蔡旬与郭雪艮走进一房间。

蔡旬:二管家,听你的口音好像是江阴人,到过江阴葛家庄学馆吗?

郭雪艮:听说葛家庄学堂很大,你去过?

蔡旬:去过。葛定大人是江阴教头,他还送给我一块玉佩。(亮出半块玉佩)

郭雪艮看着玉佩:韦将军好面熟,敢问哪里人?

蔡旬:祖籍福建兴化,最近从泉州府调往京城,路过江阴葛家庄。

郭雪艮看着门外没人,从怀里取出半块玉佩,与蔡旬手中的半块玉佩合璧。

蔡旬(低声地):表兄,我是蔡旬。五年前去过江阴,你忘啦?

郭雪艮低声回答:哎,你长高了,差点认不出来。这里不好说话。

蔡旬:明天上午辰时在一品香茶楼二楼见好吗?

郭雪艮点头,继续跟着蔡旬往别的房间走。

郭雪艮环视四方悄悄向蔡旬介绍:那两间住着两匹“恶狼”,对面西厢房住着两条“凶狗”。这四人是章望之的保镖。府里地下通道多,我也不大清楚。今天还不能动,明天我会告诉你。

两位都头先后报告:韦将军,没查到凶犯。

蔡旬:往中间这座房屋搜过去!

7.一品香茶楼二楼日内

郭雪艮上楼,在楼上几间茶房门口张望。

蔡旬在门边:表兄,里面请!

郭雪艮呷茶:表弟,你调往刑部当官?

蔡旬:不,昨天是刑部侍郎王伯伯让我扮成卢大人的护卫,以便了解章府详情。那位卢大人是我舅公卢锡的儿子叫卢瞻,去年中进士,聪明能干,破格提拔为刑部员外郎。他也曾被章望之兄弟绑为人质,决心抓捕章望之归案。

郭雪艮:章望之阴险狡诈,他身边有武功高强的保镖。我在章府潜伏三年,未能把他杀掉。现在好了,我们里应外合,一定能报仇雪恨!前天晚上他已经逃回章府……

蔡旬:昨天你为什么不说?有官兵围剿,他插翅也难飞。

郭雪艮:章府暗道多,一旦打草惊蛇,让他溜掉怎么办?况且他身边有四条“狼狗”。我说的狼和狗是他保镖的外号。两条恶狼,一个外号叫“白眼狼”,使狼牙棒;另一个外号叫“红眼狼”,使霸王鞭。两个都会使暗器,和在泉州被灭的“五匹狼”同出师门。这两匹是章望之留在京城章府守卫地下金库。还有两条凶狗,一个外号叫“哮天狗”,使双斧;另一个叫“吠地犬”,使双锏。这两条狗武功不错,也会耍暗器,是何管家的拜把兄弟。

蔡旬:原来章府有密室,有暗道,有恶狼,有凶狗,难怪表兄难以下手。这些强盗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郭雪艮:问得好。何管家表面对章望之百依百顺,却是个见财生变的人,想独吞章府财产。自从官兵围困章府,通缉章望之以来,他暗地里高兴,要我去打听章望之的下落,以便伺机夺财害命。

蔡旬:好啊,我们可以先分化矛盾,让狼狗相咬。

郭雪艮:我已经暗中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现在还没有白热化。

蔡旬:要消灭强盗,必须以智取胜。你当内应,我会在夜间经常与你联络。(附耳语)

两人边饮茶,边细语,流露自信的神情。

8.汴京章府东厢餐厅夜内

东厢餐厅灯光昏暗。桌上摆满山珍海味。

章望之独自饮酒吃菜。两位管家在旁侍候。

章望之:唉,几个月来,寝食难安,杯弓蛇影,弄得我好疲劳。今天晚上终于能吃一餐安稳饭。不过,官府怎么会突然撤兵?实在令人生疑!你们不能放松警惕。

郭雪艮:这些官兵是奉命行事,时间长了抓不到人,不撤呆着也没什么意思,还是趁早撤兵算知趣。

何管家:老爷说得对,不能放松警惕。奴才去叫“狼狗”悉心站岗护卫,不得玩忽职守。

蔡旬穿着夜行衣飞檐走壁,沿着东厢房虎伏蛇行,看着何管家从餐厅走出来,便闪到假山旁窥伺餐厅动静。看见章望之在饮酒,顺手掷一枚飞蝗石,正中章望之左眼。章望之捂着流血的眼睛嗷嗷直叫,郭雪艮忙为其包扎。

“白眼狼”与“红眼狼”闻声赶来,蔡旬已走。“白眼狼”在餐厅里找到一颗飞蝗石。这时何管家带着“哮天狗”与“吠地犬”进来。

何管家:老爷,您眼睛受伤啦?

“白眼狼”:别装蒜!咱府里只有你的两位拜把兄弟会使飞蝗石。(指着桌上的飞蝗石)谁干的?

“哮天狗”:别含血喷人!刚才我们跟何大管家在一起,怎么会投石袭击主人?何管家你作证。

何管家:二位兄弟别误会,我刚出去叫他们不能放松警惕站好岗,怎么会向老爷投石?

“哮天狗”、“吠地犬”哭喊着:老爷,您是我兄弟的恩人,我们怎么会对您无礼?冤枉啊!

“红眼狼”:物证在这里,还狡辩!

章望之恼羞成怒:别吵了!他们对我忠心耿耿,怎么会这样?

何管家:老爷,会不会是外人跳进来袭击?

“白眼狼”:放屁,外人在哪里?抓来看看!

“哮天狗”与“吠地犬”二话不说跑出去。

章望之:雪艮,扶我去休息。唉哟!

何管家:快去请大夫。

9.章府地下密室夜内

昏暗的灯光在闪动,章望之躺在床上呻吟。

“白眼狼”:这两条狗越来越放肆,他俩与何管家图谋不轨。

章望之捂着伤眼:大敌当前,不能内乱。

郭雪艮:老爷,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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