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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如实相告

第二天,赵翰果然开始帮助搭理茶坊。他收拾座椅,烧开水泡茶,有时候学者招呼客人,真的就像个店小二似的了。

其实赵翰也是没有办法,人还得面对现实,既来之则安之吧。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这里,但是他知道,一时半会是没办法回去了的。其他的都好说,他只是放不下那温柔可人,正在热恋中的莉莉。“无论如何,我也要想办法回去。”他在心里暗暗下决心。

过了晌午,大家都歇过了午觉,此时茶坊里没有客人,赵翰和王大娘正在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就听屋后门处有人敲门。

王大娘去到屋后面开门,一会儿屋后面就传来说话声。过不多一会,赵翰被叫进去。

进了里屋,就见一个娇媚的年轻妇人。此人见了赵翰进来,毫不掩饰地直接上下打量他一遍,然后面露桃花地笑着说:“王干娘果然没撒谎,小哥确实仪表堂堂,貌赛潘安,嘻嘻!”说着掩嘴笑了。她一笑,越发显得娇媚可爱。

赵翰被人称赞得多了,所以并不为然,问:“你是……”

王大娘介绍说:“这是我邻居,武大郎的媳妇潘金莲。”

“潘金莲!”张翰脑袋里电光一闪,噌地一下心里打了个寒战,心想:“这么娇媚的女人,就是那场血腥凶杀案的主角呀。”

王大娘又说:“小哥你别发愣,先去给金莲沏壶茶来。”

赵翰应了一声,转去屋外端了杯茶进来,“王大娘,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去外面照着了。”

“急什么,这会也没客人,你就在这陪金莲闲聊会吧。”

没办法,赵翰只好坐下。一番姓氏名谁,家住哪里,东扯西拉闲聊了一段时间之后,赵翰忍不住说道:“金莲,我有一句话,希望你好好记住。”

“小哥有什么话只管说,金莲洗耳恭听。”

赵翰犹豫着,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小哥说呀,为何又如此扭捏呢?”潘金莲笑盈盈望着赵翰,一双水汪汪的含春大眼,看得赵翰有点把持不住,心想:“她这样,难怪会跟西门庆搞上了。要不就不管她,叫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吧。”

于是止住话头,转口说:“没什么,就是,你还要续茶水吗?我给你倒茶去。”

潘金莲娇嗔道:“这么一本正经的,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呢,难道你是为了调戏奴家?”

“不是不是,我……”赵翰欲言又止。

“看你那样,一定是有话要说,你不说我不依。”

赵翰一跺脚,说:“好吧,我说,你……以后不要跟西门庆搞在一起,会出事的!”赵翰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中想说的话。

“谁是西门庆?”潘金莲一脸茫然。

王大娘在一旁说:“西门庆,我知道,那是本县一个土财主,间或也会来我这茶坊吃口茶。唉,小哥不是外乡人吗?怎么会知道西门大官人的名号?”

赵翰脑筋急转,辩解道:“他……也和我们那里做过生意,所以听说过他。”

“那为什么你说我和他搞在一起?”潘金莲问。

“我是说他人品不好,让你小心他。”

“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如何跟他又瓜葛,小哥你真会说笑。”

“总之你不要跟他在一起就是了。”

王大娘问:“难道小哥知道什么隐情吗?不妨有话说明白吧,反正我们这里也没有外人。你这样说一半不说一半的,倒让人觉得又什么事情瞒住我们。”

赵翰站起来又坐下,“唉”了一声,说:“王大娘,金莲,如果我说出来,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呀。”

“信,当然相信。”

听她们这么敷衍地说,赵翰知道即使自己说出来她们也不会相信的,但是,既然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还不如全告诉她们,信不信就不管他的事了,于是对着潘金莲说道:“那个西门庆有一天偶然会看见你的容貌,就会喜欢上你……”

潘金莲“咯咯咯!”掩嘴笑了。

“怎么了?”赵翰问。

“我问你,他怎么见到我的?”

“他……他那天从街上过,你在楼上关窗帘,那个窗帘的杆子掉下来正打在他的头上,他一抬头,就看见你了。”

“呵呵呵!小哥真跟说书先生似的,这就开始讲故事了。”潘金莲笑得更加大声了。

“我不是在讲故事,这些都是会发生的事情。”赵翰急了。

王大娘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发生的,难道小哥会未卜先知?”

“总之我知道,你们要是不相信,那我就不说了。”赵翰赌气道。

潘金莲和王大娘交换了一下眼神,说:“你接着说吧,我相信就是了。”说着又掩嘴“噗嗤”一笑。

“那好,我接着说。后来,西门庆为了和你认识,就让王大娘帮忙……”

“这里还有我的事?”王大娘问。

“有,跟你关系很大。大娘你千万不要给西门庆做媒,你要是把西门庆跟金莲撮合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放你娘的屁,我怎么会干那种事?小哥你不会是脑子出癔症了吧?怎么会说出如此疯话?”王大娘脸色一变,骂道。

潘金莲此时也面露不悦之色,说:“照小哥这么说,好像我金莲是个不守妇道之人,你初来乍到一个外乡人,编瞎话这么说我,不是毁我的名节吗?”

赵翰被骂得一愣,嘴里喃喃道:“这不是我编的瞎话,这是书上说的?”

“什么书上这么说的?”

“水……水浒传。”

王大娘面向潘金莲,说:“我读书少,不知道,金莲你听说过这书吗?”

潘金莲摇头道“没有听说过,这该不是你杜撰的吧?”

“我那杜撰得出来,这是一个名叫施耐庵的人写的小说。”

“施耐庵,就是前街那个小屁孩,小哥你真是搞笑了。”王大娘哈哈笑了。

“怎么,你知道他?”赵翰诧异道。

“我知道,前面接口老施家,他家不是又个小子叫施耐庵吗?那年他老娘还给我送了满月酒的红鸡蛋呢。他今年也才有七八岁,怎么会写书诽谤我们,你说的我不信。”

赵翰被王大娘的一番话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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