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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愉快的暑假

回到家中,小梅一连几天未出门,每当想起小林的时候,就对着书本发呆。小时候那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渐渐远去了。尽管和小林待在一起的机会很多,但为了避免闲言碎语,所以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在这个封闭的小山村,没有人能理解她这个年龄的感情,所以她只能把所有的思念悄悄地掩藏在白天的读书和夜晚的月光中。

考试比较顺利,考上中学是没有问题的。可在家中,他们都投入了繁忙的劳动中。小林想了想,爸爸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心里乐滋滋的。虽然他从小最害怕的是爸爸,但当爸爸不在的时候,他心里就有点不踏实。

一天晚上,小林正帮奶奶做晚饭,妹妹小容在屋子里写作业。妈妈刚走进屋来,就高兴地喊:“小林,你和小梅的考试成绩出来了。”

小林急忙从妈妈手中抢过成绩单,看到他和小梅的成绩后,高兴地跳了起来。总分他比小梅多两分,他的数学比小梅高三分,小梅的语文比他高一分。妹妹小容也从屋里跑出来,高兴地说:“哥哥,这次你和小梅姐一定是前几名吧?”

小林对着小容说:“不要瞎高兴了,比这个分数高的人可能有好多呢,今年的试题比较简单。”

奶奶看到他们高兴,也高兴地说:“我的乖孙子,我就知道是个当官的料。”接着又讲了一个故事,说小林刚生下来过百天的时候,抓了一支笔和一个本子,所以她就知道小林将来一定是个拿笔的人。

小林并不相信奶奶的话,可看到妈妈露出从来没有过的笑容,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努力,多让妈妈高兴高兴。

晚饭过后,小林迫不及待地向小梅家跑去。小林刚跑出家门,爸爸正好从小梅家相反方向的路上来了,看见小林跑得很急,还没有来得及喊就已不见踪影了。他以为家里面出了什么事情,急忙推门进去。

走到院子里面,听到小容的笑声,才知道是虚惊一场,稍微平息了一下。

“小容,我回来了。”小容听见是爸爸的声音,从屋子里高兴地跑出来,连鞋子都忘了穿。

阁子林村的夜晚很宁静,可这一晚,小林家里笑声不断。

小林由于刚刚吃完饭,跑了没几步肚子就疼了起来。到小梅家里的时候,几乎是抱着肚子走进去的。小梅妈妈看见小林那个样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急忙把小林搀扶到屋里。

小林虽然肚子疼,但是心里却很高兴。一进屋,看见小梅坐在炕上,只穿着一件露肩的短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小梅看见妈妈搀扶着小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疑惑地看着妈妈,并焦急地问:“小林哥,你怎么了?”

小林急忙说:“没有什么事情,我刚吃过饭,可能是跑得快了点,肚子有点疼,没有什么大事,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小梅急忙问道:“是不是我们的考试成绩出来了?”

小林把成绩单给了小梅,说:“你猜得没错,看看吧。”

小梅妈也凑近成绩单,看了之后,母女脸上同时露出了笑容。小梅看了小林一眼,诡秘地说:“妈妈,你就不要高兴了,我还没有考过小林哥,我不服气。”

小林急忙说:“是小梅马虎做错了一道题,不然她一定比我考得好。”

小梅自信地说:“这次我是让给小林哥的,下次我一定考得比你好。”

小梅妈说:“你明显考不过小林,还爱说大话,下次考过了再说。”

小梅调皮地撇了一下嘴,表示很不服气。小林知道小梅故意逗她妈妈,心里也很高兴。不过看到小梅的胸部时,脸微微有些红。

小梅妈这才发现小梅脱去了上衣,责怪说:“你看看,还没有睡觉就脱去衣服,赶快穿衣服去。”

小林听见小梅妈的话,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这时,小梅的奶奶也走进来了,和小林说说笑笑,所以小林没有觉得尴尬。

小梅到自己的屋里穿了一件衣服,又出现在小林面前,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还时不时对小林挤眉弄眼,但因为妈妈和奶奶在,所以没有说很多的话。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小林从小梅家里出来,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一边欣赏盛夏的夜景。月光隔着树枝照射到地面,映出斑驳的影子,天地一轮皓月,此时一草一木,都能勾起他的无限遐思,同时也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小林突然听到时断时续的说话声,急忙躲到一棵树后面。仔细偷看了一下,原来是一对男女在阴暗的角落里偷情,模模糊糊地看见两个人抱在一起,还能听见很小的说话声。小林想,这两个家伙竟然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他怕走过去惊扰了,要是认出来多不好意思,所以躲在树后面。过一会儿,听见女的说:“你快去吧,够了,明天晚上再来。”

这时,小林借着月光一看,原来是村里的光棍王有贵和出了名的“小情妇”三凤。他早就听说三凤经常背着外地打工的丈夫和别人偷情,小林一直有些怀疑,可这次他不得不相信了。看到他们都走远了,小林才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心里骂道:“王有贵,我就知道你心里一定‘有鬼’。”

小林到了家门口,听见爸爸的声音,急忙推门进去,并高兴地喊道:“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奶奶笑着说:“这么晚去哪里了啊,你爸爸都回来好久了。”

爸爸看见小林,第一句话便说:“你这次考得还不错,但不能骄傲,还要好好努力。”小林默默地点了点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那样就可以多看到爸爸的笑容了。

妹妹小容等不到小林坐下,急忙把爸爸买来的运动鞋拿了过来,叫小林亲自试穿。这时,小林才看到小容的脚上穿着漂亮的运动鞋,又看看自己的鞋子,向爸爸感激地一笑,接着说:“爸爸,这双鞋子要多少钱啊,我还有妈妈做的布鞋穿呢!”

爸爸高兴地说:“不贵,你也没穿过运动鞋,算是对你的奖励。”

妈妈早就准备好了洗脚水。小林终于和暴露出“大舅舅”的布鞋告别了,把双脚放到温水中,充满了幸福感。洗完脚穿上运动鞋,伸直腰站起来。小容在旁边感叹地说:“哥哥,你又比我高了好多啊!”

小林说:“我本来就一直比你高很多嘛,你就是不相信。”听见他们兄妹俩的话,大人们都笑了起来。这个夜晚,全家人破例谈到深夜才睡觉。

小林和奶奶一起睡觉,奶奶可能白天累了,刚躺下没多久就打起了鼾。小林完全没有睡意,思绪不由得飘飞了起来。他想起了小梅说的话,还有她甜甜的笑容,他们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有句话说得好,“心有灵犀一点通”,小梅何尝也不是如此。

月光隔着玻璃窗投射到屋子里,整个屋子如同笼罩着一层轻纱。小梅静静地躺在炕上,想到和小林在一起的时候,她感到十分孤独。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知不觉进入睡梦,她梦见和小林紧紧地抱在一起……

深夜里突然惊醒,她感到心跳得厉害,浑身酥软。她摸了摸,发现小林并不在她身边,原来她一直抱着被子。

相思愁断肠,问天天不应,问地地不语。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就这样在彼此的思念中慢慢消逝而去。初恋,那种短暂的甜蜜之后,就是一种绵长的相思愁。

在阁子林的六月天,人们除了忙碌还是忙碌。每天,村民很早就要上田收麦子,小林也加入了这场热闹而忙碌的劳动中。不过,每一天他都找各种理由去小梅家,就是为了看上小梅一眼。由于比较忙,小梅的奶奶也去田里了,家里就剩下小梅一个人,这让小林方便了许多。和小梅说说话,或嘻笑一下,一天就会觉得很开心,干活也特别有劲。

小林和小梅的成绩传到了阁子林村民的耳朵中,自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憨厚质朴的村民,一旦谈起这个话题,都要评论一番。在这个从来没有考上一个大学生的小山村里,人们盼望出现一个大学生,这种期望似乎比生一个宝贝儿子更加急切。小林和小梅在村民的赞扬中,过着愉快的暑假生活。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这个假期比任何一个假期更高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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