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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此时站在高处的陆重天将手中的烟头扔了,沉默的点点头,底下有人明了,便打算扔了手中的棍棒,可还未等这群人都扔了家伙什,简淡淡的说,“愿意拿的,就拿着,一会儿可就得流血了。”

如果人真的都听劝,这条黑道就不会前仆后继的有这么多的人都挤着了。或许拿着刀具打架才能给人心里壮胆,于是首先发起进攻的也是手中拿着砍刀的,在简眼中这些都不事儿,无非多躲着点儿,打的时候动作快一点,顺势打趴一个人前将其手中的刀夺下,然后拿着长刀背更为顺利的斩扒一片人。

直到又有一部分人被她隔在了趴着的人群之外,她拿着刀继续朝圈外走去,但眼前的二十来号人却真的怕了,甚至不敢上前,直到退到了不能再退的位置,身后就是摩拳擦掌的皮庆来手下。

简首先扔掉了手里的刀,转过头看向远处站着的陆重天,不语。陆重天明白,就是他此时把朋友的家底都拼了,这个可怕的女人也都可以都对付了,以目前的状态来看,这等体力看着也不像累的感觉。不远处皮庆来的人大声吆喝着,要求放人。

简有些不耐烦了,只是用手示意着,一下指着陆重天,接着一下指着自己,其实她的意思就是,“要不你上场?别浪费时间了,你要来么?”

可对于身体有伤得到陆重天来说,这个手势就是绝对的将军。他下集装箱不靠人扶就算身体恢复的很好了,根本别想能上去挨两下,气闷的他只能转身就下去了,趁着天将要落下黑幕,默默的退出舞台。

眼看着他们的头儿都撤了,那些拿着棍棒的人赶忙扔掉手中的武器,刚要集体撤退,便被简叫住了,“别走!”

皮庆来的手下很配合,以绝对的优势将这群人围住,并将人群渐渐聚拢,随时听候命令,简低头收拾着袖口,没有语气的说:“不是打架,你们得把这些人抬回家。”

顿时,人群中少了几分肃杀之气,转而那些人赶忙跑向地上摊着的人群,然后打电话叫人,没办法,地上的人太多了,少有可以稳当站立的,绝大部分得让人抬走,依依呀呀的声音此起彼伏。

除了皮庆来赶忙去找少帝,其他人都万分崇敬的看着简。简听着身后皮庆来招呼人将少帝抬走,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默默的走出了人群,就是回到车前,她一转身,仍有不少人尾随着。或是无意识,只她一看又都转头看向别处。

简微笑着摇摇头,只是一次无可推脱的任务,便成了年轻人心中的神话。或许那些年轻人看来她的酷、狠、绝是他们每个人都难以企及的高度,甚至愿意去模仿的生活态度。可谁又曾知道她成为现在这样,不是她自己选的,是她从几千特殊人中拼命活下来的结果。如果不让自己够快、够狠、够灵敏,她能活到现在?绝不会,因为她的生存环境容不下任何一个小差错。

是,她现在可以去选择自己的生活了。但是变化了么?简从后视镜中都看着不少跟她年龄相仿的男孩们依旧呆呆的看着她的车远去,眼神中有的或许只是他们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没错,还是一种对于力量的无限崇拜。无非就是想要通过某种力量来改变自己的生活道路,这怕是每个人都时时思考并去做的现实。开着车的简此时想的却是,她仍旧没有改变自己的道路。犹如行驶在柏油路上,无论车开向哪里,还是个圈。

也只是想了一会儿,她就专心开着车驶向回家的路。隐约感觉今天这一架会惹来不少麻烦,但是那又能怎么办?这个天生生长在富贵人家长大的公子哥行事作风完全就是个惹祸精,为了完成学业,如今宁可被一顿毒打,都不选择将事态扩大,一力承担所有罪责。所以深知自己儿子的覃牧便派她前来挑战了,相信她的能力可以完全应付得了。为的就是,有她的庇护,覃少帝可以免了不少麻烦。

不过,今天的表现却让简起了几分佩服,真少有人会做这样的举动,专门选择一个完全属于自杀的行为。但是这样硬的人是否吸取教训,从此不再沾染江湖呢?简不敢奢望浪子回头,只是期望以后能没有这样的事儿,就没有,她真的只想过太平的日子。

好像只是安安稳稳的过了一周时间,覃牧就找来简谈话,内容很深沉,无非就是要把简派给覃少帝当司机。听着司机一词,简微微一笑,轻轻的重复,“司机…”覃牧定了定,解释道:“如今他的执照暂被扣押了,因为那起车祸,很严重。所以他很长时间是不能驾驶车辆的。”简点点头,听着覃牧继续说着:“由你去每天接送,我想,会更好。”简继续认同的点点头,看着覃牧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看他欲言又止,然后示意就是这样了,简轻轻鞠了一躬,微笑着说道:“我先走了。”

看着覃牧阖眼认同的轻轻点头,简刚一转身,身后随即说了一句话,“会比较忙,多担任一职我会多开一份薪水给你…”简没有转身,只是微笑着说:“会照顾好少帝的。”

直至简走远,覃牧还依旧保持着方才的站姿,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此无法沟通的父子二人,心中最为牵挂的却还是自己的儿子。这么一个司机之职,只要会开车的就可以胜任,可他还是选择了简,为的就是,希望有个人能保少帝的平安。

简很自觉,收拾了一些衣物便开着车直接奔向覃少帝的宅邸,大铁门将她隔在外面,简仰头看着被翻修很漂亮的洋房,然后扫看周围的建筑,心中暗自给这个少爷打了个较高的分。

这里已经几无有情调的住宅了,附近那一片破旧的老厂房说明这里曾经经历过的沧桑,纵然不远处林立的高层住宅楼,可在这里老树盘根的街道,却也难寻往日的熙熙融融。简有些意外,难道这个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么?好歹也是少爷,多少也得有个佣人。

简低头看看时间,查对过学校放学的时间,算了,不等人开门了,她还是直接奔学校去吧。

开着车走在路上,她心里都在嘀咕,这少爷受了这么重的伤竟这么早的就回学校了,看来他这回是真的要打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脾气这么硬,日后我跟他的相处也不好处理…虽然还是较为悲观的想着,但她一想到前日看着妈妈能够行动自如的照顾哥哥,而哥哥也可以正常吃喝拉撒,就让她对于生活更添了几分希望。对,不想那么多了,只要妈妈跟哥哥身体都好了,她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车在路上的速度又快了几分,俏丽的短发飞着无数优美的弧度装饰着这一刻。

不出简意料,这少爷是不缺伺候的人,只在车窗内就看到一个存在感很强的人坐在轮椅中,身后有个人在推着,身旁有两位一身黑的家伙在守卫着。等走到近一些了,简推了推脸上的墨镜,额,这少爷是有些被打残了,如果不知道是被一群人乱打的,还真以为是被陆重天特意打成这样,几乎与陆重天一样的石膏打扮,整个一个翻版。

简只是目视这一行人将他伺候进了另一辆高级轿车中,少帝几乎不用下车,那辆车的特殊装置就可以将他平稳的送进车内。简微微一笑,尾随着这辆车就一起走在了回家的小路上。

直到一同在大门口停下,简背着包就侯在了门口。少帝定定看了她一阵,简很自觉,用英语主动自报家门,“你爸爸派我来,担任你的司机,就是这样。”今天她身上并未穿着黑色工装,而是一件格子衬衣,外带休闲的紧身裤,中性打扮透着帅气。

可在覃少帝眼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儿,或许是被打坏了嗓子,他扫了看一眼后就在在门口角落的密码器上输入了密码,大门打开,一行人进入宅中。

进了屋子,简仰头看着装修很中式的风格,随意的将手中的包扔在了沙发上,然后摘下脸上的墨镜,脸上带着微笑,她是很满意这间屋子的感觉,也很满意这里的艺术氛围。

不在意一旁招呼着覃少帝是坐还是躺下,或是给他端茶递水,拿毛巾擦脸,总之简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而是自由的在屋子里走动,细细看着屋子里所摆放的一切。不过据她粗粗看上去,如果屋子里没有其他人留下痕迹的话,这个少帝该是个性格分裂较严重的家伙。

这里的家具皆是上世纪人或是老贵族所欣赏的中西文化结合的老式艺术品,从木料到皮质的选用,再到与地面相配的地毯花纹。她可以断定,如果不是覃少帝信仰宗教,那他的妈妈就一定是个宗教徒。一般只有宗教信仰者会喜欢硬质的家具,包括家具里面传达的纹样及颜色。从中透出的冷峻大气绝非一般人所爱好。

墙壁上的画也都是名作,虽然大多都是西方的油画,且都是真品。唯有的一件中式工笔画却是…简愣了,这幅画如果在她记忆中不错的话,该是两年前拍卖会竞标的作品。作者目前还活着,正因为稀少,所以他的画作才令她注意起来。甚至被屡屡拍出新高,有一副最大的作品如今被摆放在某国的博物馆中被永久的收藏了。

这幅是真品?虽然其他作品都是真的,说明收藏者有能力购买,且纵然买下也都是为了日后升值,但基本无法与这幅画相提并论。简此时细看这幅画,从纸张到框架,再到作品本身画工讲究,笔法流畅,记忆中慢慢寻找这个作者作品的规律,艺术氛围寻求作者的思想内涵一致…第三十六章

“你也喜欢工笔?”纯正的英腔,甚至丝毫不逊西方上层社会的语言发音,如果不是很清楚这小子的履历,定不怀疑他的出身及家教。简还注意听了,对方在说工笔的时候是用了较早的那种翻译错词,甚至这种语言专门出现在鉴赏家们之间的交流。

不过,对她而言,这些再好看也只是画,无非就是被火点着了保险金会赔的更高一些。

简转过头微微一笑,用英语回答:“这片,很像我的家乡。”是的,画作上是一副鸟瞰图,拨开山间的云雾一眼望去尽是小矮房,浓密的黑夜映衬星星点点的灯光,一派童年的家乡回忆,很大气、温馨、也很温暖。

覃少帝语调不改,“你出生在中国?”语气冷峻,目光具有穿透力,在他眼中的这个女孩太神秘了,面部特征绝对堪称中西结合的最完美表现,言谈举止看不出来其接受过什么教育,但打架却更像是个痞子,父亲还特别信赖她,总感觉她身上被罩着一层厚厚的面纱。

简表情放大的双手交叉,以示否,口中解释道:“我不记得我在哪里出生了,只是看到这个就感觉,好像哪里的乡村都是这样,就像是…香格里拉。”

覃少帝抬头看了看,又看向对面的人,操控着身下坐着的轮椅转个方向走去,简随之跟来,听着耳旁传来的家规。如果简理解没错,此时对她说着不是废话的规矩话的覃少帝正在给她讲在这里生活的七十二家规。当然,虽然没有这么多,可每一条都吸引了简的注意。

额,不能大声说话,也不能有大响动,不能随便上楼,不要随便问问题,不要找他聊天,不能起床比他晚,只允许第一层为公用空间,要称呼他为少爷,他的命令必须服从,不许拿花进家…说完后对着简定定的说了最后一条要求,“不许做,我不让做的。”

简对着眼前十分欠揍的家伙,表情温和的点点头,以示都明白了,少帝满意的刚要转身,突然想起来什么,继续说道:“你的着装太女性化,为了我的声誉,你要穿男装。”

简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时,微笑着的说:“从什么时候开始?”

对面的覃少帝随手扔到桌面一张金卡,然后缓缓转身行往其他方向,有些乏味的语气传来,“就现在,去买一些新的过来。”

简很了然,拿着卡就出门了。一句话,不用为之省钱,所以在买新衣服的问题上,她的确没有半点舍不得。挑衣服的时候脑海中还过着一堆家规家训,分析着这个少主的性格,为自己的选择做着应有的框架。总之,穿的要体面,还不能太张扬;着装要帅气,不能娘娘腔;既要体现职业特色,还得兼顾主子的审美。宁可酷,也不要话多。

于是乎,英伦特色的中产阶级青年范儿在简身上被完美的体现着。各种衬衣配搭着针织马夹,偏暗色系列的大衣搭配着直筒裤,格子控的审美跳跃着整体色系的暗淡,幸好她的身高很不错,偏中性特色的男装在她身上确如模特一般,走一路引得无数少女连连称赞。

回到洋房时,门口有几个人在站岗,简了然,屋子里来客人了。当她下车时,那几个人一愣,便立即恭敬的点头行礼。简带着墨镜,脸上没有表情,只是默默开门进去了。到得院中并未进门,而是在一处的凳子上坐了下来,静静等候。

此时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少帝的舅舅,皮庆来。他有些诧异最近少帝的表现,甚至不是很清楚这个外甥怎么转性转的这么快。调侃过后,只是定定的说道:“其实,这片房产对我而言不算什么,我的生意里面有你的一份,哪怕你父亲将这个房子拍卖了,我也很容易把它买下…”

少帝喝着咖啡,笑了一下,“不想成为无担当的人,既然选择上学,至少也得读完。虽然,目前算是找着了学习的目的。”

皮庆来站起身来,有些难以置信的在桌前来回的踱步,看着轮椅上的覃少帝,“好在,我跟学院的投资方都很熟,你毕业的问题,应该没有难度。”

覃少帝面孔变冷了,淡淡的语气没有了笑容,“如果上学修学分需要靠所谓的关系,我今年就该毕业了。可我上了四年现在还是二年级…”

皮庆来双手张开,表情夸大的笑着,“就是,为什么呢?你从来不跟我讲你学校里的事,我以为你这里的事都很好摆平,不需要我,依靠你父亲的势力就行…”

覃少帝嗤笑了一声,“那是我从不知道上完学要干嘛,虽然没有拒绝上学的理由,但,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在学校混着。”

“连蹲两级?”皮庆来很直接。

覃少帝点点头,不予否认。

皮庆来一时都不知该问什么了,因为眼前这位少爷的举动的确有太多的不正常了,感觉哪里都是问题,只是一时没有头绪捋清。但给他唯一的确定就是,这小子是肯定不会选择走后门为自己谋取什么的。他就是什么都是正大光明,哪怕杀人放火,也会让人知道是他干的。

终于想起来什么,皮庆来定定的说:“其实这所学校很好说话的,哪怕,哪怕你一个月不上课,我也可以保证你不受考勤分的影响。”

少帝双肩耸了耸,“爸爸的律师诉讼价格很高,就是有学校老师参与了舞弊,都会被他的律师告上法庭。”没等皮庆来问个彻底,少帝继续说道:“律师总有能力介入学校的监管职能,我宁可乖一点,也不想到时候上法庭拉着一群人作伪证。”

皮庆来痛苦的只手捂着有些秃顶的头,朝后捋了捋,他是对这特殊的爷俩感到莫名的好奇及难以理解。尤其这个少帝,做事是这般的决绝,甚至到了不可商量的地步。这种奇特的思维,目前真的已经绝种了。

其实他此次来真的有事要找少帝一起合计合计的,乃至于立身黑社会的宏伟蓝图也不时的在他脑海中闪现。不是人造世事,确属时事造人。干这摊子事儿本就牵连甚广,加上最近另一股势力乘风而起,抢走了他不少生意,且明摆着苗头不善,连海帮也都不放在眼里,就让他此时急需要少帝的协助。虽然少帝一向不占他的生意,只是一副公子哥的挥霍人生型的,可他身上的有胆有谋却是干这块的料儿。

尤其之前到哪儿都是一副闯荡江湖的浪子形象,无论单挑还是群架,那都是业内精英。加之乐善好施,对金钱不吝惜,因此他的拥趸者多的足令不少人为之妒忌。没看么?陆重天想要他死的心比谁都强烈。哎,这么一块从里到外都看着是上等货的好料,如今却走乖孩子的路线,这让皮庆来怎么都是想不通的。

可他现在还不能将自己想要做的都说明,因为他清楚这个外甥对哪些事很感冒,不是他拿一堆钱的诱惑来令他就范的脾气。好吧,此事再忍忍,皮庆来相信方才的那一番让他加入的话题不是虚的,少帝应该听明白不少,所以皮庆来就当是亲人间的友好见面,放下补品就带着一众人出去了。

离开大门前,扭头看着不远处坐着的熟悉身影,定了定,微微一笑,转而继续走了出去。

如果可以选择,简宁可选择继续刀光剑影的生活,而不是任这小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如果可以让她再杀一回人,她会不费吹灰之力的将身边这个家伙解决掉的,当然,这属于最慈善的一种行为,如果她还可以选择如何折磨这小子,她大脑里会立马闪现一千来种刑罚供他选择。

可这一切都是那么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虚幻到了令她无数次怀疑自己由特工的头号杀手,是不是已经退化到了只能彻底沦为跟街头小混混打架的境界,怎么面对屡屡严苛的境地还能忍着。

挑嘴、挑味儿、挑颜色;挑具体、挑抽象、挑大致数量;挑方向、挑角度、挑人物关系,总之,没有这小子想不出来的难题,就像是一场场的考试,彼此较量着,也彼此忍耐着。

交锋中,简应对的是应变的刺激,由忍涵盖着更为广博的智慧,因为她实在不知这个家伙究竟想要玩什么。虽然从他嘴里的确说不出什么好话,每每话语中都透着欠抽的意味,简很沉默的一一做到,待到时间一长,她就发现了这小子其实在给自己培养伙伴。而她,笨就笨在天性对于做事的灵敏度很够,非大脑先做出什么想要表现的目的,而是身体就先一步做出应对的姿势。明白总有双眼睛在暗地打探着她,可她只能当做无所谓,因为,拿人钱受人管,自己有求于人,无论如何,自己得做出对得起这份差事的佣人姿态来。

真亦假来假亦真…

又是一个无聊的下午,没课的覃少帝赖在车里,打开车窗任由简开着车在闹市瞎逛。这是他的又一爱好,也是他让人头疼的一点。他可以很清楚的说出每个特色摊位的老板是打哪儿来的,也能说出特色小吃是怎么做的,甚至连不少做的很不错的摊位从哪儿来到哪儿去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甚至对于本地的美食足以做到如数家珍,这让简听在耳,心里却计较着是不是因为好吃的原因,所以总是赖在这里。

明白了吧?这位主子好吃,一流连小吃街就难出来,忍着在人群中龟速的行驶,简只当磨练耐心的陪着少帝在吃货的海洋中徜徉。每每少帝都很人道的买了双份,可都被堆积在了简面前,起初不大言语的简让少帝推销了好几次才勉强吃了一两口,但二位混熟之后,少帝就渐渐明白了,简对于美食是有天生的抵抗能力的,除了正餐之外,简是不怎么随手叼着吃食打发时光的。

可对于简来说,她看似天生没有对美食的欲望,其实,那是因为她口中品尝不了辣味,对于其他味道在嘴里也是很模糊,因此美食对她而言的确也只是个外形漂亮的填饱肚子的食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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