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肖云峰的剑变成飞尘时,顿时风云变幻,狂风大作,黄沙飞扬,方才还是大大的太阳照射,现在整个大地都已经昏暗了起来。
而剑变为飞尘时,肖云峰猛然吐出一口血,仿佛是施展剑法而剑断遭到的反噬,那吐出的血全部喷在了身前张景的身上,张景顿时变成了一个血人。
他看着身上的血,强压着内心的愤怒。他忽然大笑了出来:“哈哈,肖云峰,现在你没有了武器,我看你还怎么打?要知道你的人都被我抓了。”继而退出土匪的包围圈,对着土匪喽罗说道:“把他给我擒住,赏你们银子。”
包围着肖云峰的土匪听见银子二字,纷纷露出贪婪的目光,就连手中的武器也不禁握紧,仿佛此时在他们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锭白花花的银子。
首先动手的是一个五短身材,面相丑陋的土匪,“忒”的一声便自以为很快速的挥出手中的剑,周围的土匪见状也有几个人用自以为最快的速度动手,可是这些人的速度在肖云峰看来还不及自己的一半。
但是,肖云峰忘了他已经受了伤,他刚把手扬起想要抓住那第一个挥剑之人的手臂时,拉扯到了那胸口的伤口,身形一晃,顿时疼的他龇牙咧嘴,冷汗一下就流满了额头,伤口也再次就出了鲜血,又染红了衣衫,不过万幸的是虽然没抓住土匪的手臂,可也躲过了其他人的攻击。
其他还在观察的土匪们看见肖云峰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便不管其他,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向着肖云峰砍杀而去。
见四周都有兵器砍来,肖云峰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一跃而起,踩在四周土匪们刺来的兵器上,用力一踏,所有的武器,全部被他踩在了地上,又是一跃,一个回旋踢,周围的土匪全部“啊”的一声被踢飞了出去,而落地的肖云峰闷哼一声,脸色更加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那胸前的伤口又撕裂了。
肖云峰伤上加伤也依旧坚持着,他心里想着,“这样,就算镖局毁在我手里,也没什么遗憾了,只是可惜了。”他的眼中带着遗憾,捡起地上的剑,快速冲向树林边绑着肖雅与肖飞的被一群土匪所包围保护的张景,张景此时已经包扎完了自己的伤口,他还记得他大哥说过,“出来当土匪,怎么能一点包扎的手艺都不会呢?”
虽然不情愿,因为他觉得他已经不会受伤了,但是他大哥说的话,所有的弟弟们都会听,所以他也就学了一点包扎的方法,能有效,快速的止血,而且还不会妨碍自己的动作。
张景看着又冲向自己这边的肖云峰,他顿时无奈了起来,“都伤成这样了,还往我这边冲,呵呵。”
他看着肖云峰嘲讽道:“你都成这样了,还想过来救他们?”转而目露杀机,阴冷的说道:“你敢再过来一步,我就先杀了这个男的,不知道他在你心里的位置如何呢?”说完便把手中的匕首放在了肖飞的脖子上,肖飞与肖雅被抓住的时候就已经被打晕,即使是现在被刀架在脖子上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肖云峰见状立即就停下了脚步,看着张景面露煞气开口道,“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死也要斩杀赤罗山上所有人。”
闻言,张景与一干土匪全部都笑了起来,他戏谑着开口:“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练个百年都不是我大哥的对手,而且你能活百年吗?哈哈哈。”
这时,突然一道人影从树林里窜出,手持石头对着毫无防备的张景就是一顿乱拍,刚砸了两下便被张景拿着匕首刺中手臂,“噗”,石头应声落地,那手臂顿时鲜血淋漓,那人影“诶哟”一声便疼得龇牙咧嘴,仔细看去,竟是那不靠谱的肖云山,此刻肖云山的右手手臂被一把匕首穿透而过,匕首停留在那手臂上。而张景也不好过,头上被砸的鲜血直流,满脸鲜血,这回真的变成了一个血人了。
肖云山的脸色苍白,而他看见手臂上的鲜血之后,只说了一声:“啊!血。”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噗”的一声倒地不起。只有肖云峰等人知道,肖云山最怕的便是血,只要一看见血就会晕倒,
“哼。”张景冷哼一声,目中露出强烈的杀机,拔出那插在肖云山手臂中的匕首,迅速的刺向肖云山,因为他觉得这是一个耻辱,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偷袭,这使得他想快速解决肖云山的生命。
突然,一声惊雷响起,骤然白光,天空一闪,大地一闪,众人皆是一惊,马车上的马也已经不安的嘶哑了起来,张景手中的匕首也是手抖了一下。而肖雅也被这声响雷惊醒,她看着已经倒地的肖云山,更看见他手臂上的鲜血淋漓,她惊慌失措的喊了起来:“六叔!!”
继响雷之后,倾盆大雨落下。瞬间众人便已被淋湿,张景肖云峰都用手挡着伤口,避免伤口发炎。
张景心中想到,“没想到我竟然会被一声响雷吓到。”而手中的匕首对着肖云山再次刺了下去。
肖云峰见状,怒声喊到:“你敢!”
突然,一道破风声响起,“叮”的一声,张景手中即将要取走肖云山性命的匕首便被击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