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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生离死别断人肠(3)

原来人的眼睛,竟然可以长得这么漂亮。平时他总是笑眯眯的,让人不曾注意他的双眼,现在贴近了细看,才发现原来他的眼睫很密很长,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眨眼的时候会让人有种翩然飞舞的眩惑。

“在想什么呢?”他轻笑。

“没……”细若蚊蝇,我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花痴的样子被他看得一清二楚,真是糗毙了。

“那怎么突然没声了?”

我一掌推开他,勉强退后三步:“骂得口干,省点口水不行啊。”

他笑着转身,从青牛角取下一只黑沉沉的陶罐递给我,我迟疑了下没立即去接。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有不少人看到了刚才我咆哮的一幕,这会儿正侧目带着笑意注视着我俩。如果说我不尴尬,那是扯谎,我只觉得耳根子火辣辣地发烫。

刘秀拉起我的手,稳稳的把陶罐放到我手里。陶罐子很不起眼,两个耳鼻口上栓了股麻绳,可是罐身很干净,里头盛装的水质也很明净,我捧着喝下第一口时感觉一股冰冷直透胸臆,冻得我打了个哆嗦。

“上来吧!”喝水的时候,刘秀已经爬上了牛背,伸手拍了拍自己身前,“走太多路当心待会儿腿疼。”

我撇嘴:“能不能不坐?”

他静静地望着我。

“你不觉得……骑牛真的很……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又不是小牧童。”

“一大把年纪……”他低低地重复,又好气又好笑地弯起了嘴角,“你认为我很老么?”

“不是,我没那意思……”我说的是真话,他才二十七岁,搁古代算是青春已过、老树不开花的年纪,但是如果用现代标准衡量,那可是最佳王老五的美好时光。

没等我把话讲完,他突然弯腰抓住我的右手,使劲往上提的同时,另一只手在我后腰轻轻一托,瞬间将我拉上牛背,稳稳当当地坐在他身前,动作快得出奇。

惊呼声梗在了喉咙里,我愣是没喊出来。等到回神的时候,那头牛已经开始哞哞叫唤着往前踱步了。

“我说……”我咽了口干沫,有点惊恐地抓住了犁具套子,牛背上光溜溜的,突起的脊梁骨戳得我屁股疼得要命。回头看了眼刘秀,他却仍是一派气定神闲、悠然自得,好像骑的不是牛,而是匈奴马。

“我说……”手上一滑,险些摔下牛背去,我急忙反手抓住他的胳膊,“我说你真打算骑着这头大笨牛去打长聚吗?”

“有何不可呢?”他的声音低柔,透着笑意,磁沉的声音从他震动的胸腔中迸发出来,很是动听,“古有黄飞虎骑五色牛,助西伯侯姬昌建周,如今我刘文叔为何不能骑牛,助兄长复汉?”

我瞠目结舌,以前即使和刘秀打过不少交道,也从没听他这么意气风发地说过这样豪迈的话。印象中唯一曾有过的一次,还是在宴请蔡少公的宴会上,他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了那句“怎见得是说国师公,怎见得非是指我呢?”

不过他那天之后的表现,却又实在叫人无法恭维。

可是……为什么刚才说出这番豪言壮语的刘秀,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的情景呢?

牛脖子上挂着一只铜铃,走路摇晃的时候会发出沙哑沉闷的响声。我侧耳听了会儿,忽而一震,恍然大悟——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原因呢,刘秀之所以落魄到无马可乘,不得不骑牛上阵,全是因我之故——他的那匹马,早在小长安就被我杀了,甚至就连马肉也被我和刘玄瓜分殆尽……

我倏然回头,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一时间神魂剧颤。

这家伙……其实什么都明白,却偏偏一句话都不曾解释,甚至连半句牢骚都没冲我发过,面对众人永远都是一张风神俊秀的笑脸。

“又怎么了?”他含笑低下头。

“不!没什么……”我大大地吸了口气,很用力地说了句,“你说得很对!就算是骑牛冲锋陷阵,你亦能做个大将军!”

十指慢慢收拢,指甲掐进掌心。很疼,却疼得让我很清楚自己的决定——我要去打长聚!我要夺一匹战马回来!我要还刘秀一匹真正的战马!

长聚

攻打长聚。

当古代冷兵器时代的战场真正展现在我眼前,当我真正身临其境,亲眼目睹到这种血肉搏杀时,那种血肉横飞、刀光剑影的震撼力无法用任何形容词能描绘。

我从最初的恶心中挣扎出来,渐渐地,身体里竟难以抑制地升起一股热血沸腾的冲动。

我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血液里是这等好战的!

当我举着刘縯的那柄青铜剑,刺进一名企图从背后偷袭刘秀的长聚士兵身体时,我的心在发颤,出手却是丝毫犹豫也不曾闪过。

刘秀左手搂紧我的腰,催动青牛往前冲,牛是见红就疯的动物,战场上太多的血腥刺激得它已经不大受人控制。

这头原本温顺的、在田里默默劳作了一辈子的青牛,这会儿却比任何战马都还要勇猛。两只尖长的犄角上黏着淋漓鲜血,血水把犄角涂抹得锃亮,森冷得发出夺命幽光。

我感觉自己就好像这头青牛一样,身体已经不受我控制,仿若沉浸在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要想不被沉没,唯有随波逐流。

“别怕!有我在!”

这是刘秀在我耳边不知说过几回的话语,我无言以对。

是我执意不肯留在后方,执意要跟着他冲锋杀敌的,是我私心地想替他多多缴获战利品,好偿还欠下的人情,可真到了生死悬于一发的危急时刻,他没有任何抱怨,竟是一遍遍地不断分心安抚我。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被人偷袭而不自知。

我怎能让他受伤?我怎能让他因我而受伤?我怎能允许有人再在我面前死去……只要一想到惨死的邓婵,我的心就不再有丝毫的颤抖了。

杀就杀了!杀人是为了救人!杀人是为了活命!

这在战场上,来不得半点妇人之仁!虽然这与我二十多年的道德理念相悖,但是,当再次挥下长剑的那一刻,我的心已不再发颤,手劲透着狠厉,每一剑必中人要害,毫不留情。

“丽华!”我猛然一震,这是他第一次这般叫我的名字。刘秀喘着气放开我,大叫道,“你来驾牛,往东边去!”

他抬手一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不远处有七八面旌旗在迎风飘扬——能有这等排场的地方,必然有大人物存在。

“好!”耳畔的厮杀声与惨呼声不断,在这里没有炮火,没有硝烟,有的只是短兵相接的肉搏战。

拼的是命,洒的是血!

这样的战争更为残酷!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个中滋味。

那些马匹平时瞧着威风,可真摊上我们身下的这头已经红了眼的疯牛,也只有吓得四下逃窜的份。

刘秀持剑护在我周围,刀戟虽无眼,却没有一丝挨得到我身上,只听得乒乒乓乓声不断,血雾弥漫,就跟蒙蒙细雨一般,在我身上落下不少。

我也顾不上抹脸了,瞪大眼睛,拼命驱使青牛撒开四蹄,往人堆里钻。

七八个举旗的士兵尚未能反应得过来,顿时被青牛撞倒一片,一阵混乱中有个骑青骊马的将军叫骂着往后退缩。

刘秀挥剑一指:“冲过去!”

我没半分犹豫,剑身在牛身上猛力一敲,青牛的那身皮脂虽厚,也被我这一记重击敲得吃痛,“哞哞哞”的一声长嘶,四蹄刨得泥土翻飞四溅,气势惊人得往那将军身前冲去。

那将军大吃一惊,估计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有人驾牛这么玩命打仗的,稍一愣怔,青骊马被大青牛撞了个正着,咴地一声悲嘶,错步倒退。

若不是我瞧着这匹马体型强健,有点像是匈奴马混血品种,心里存下私心,及时把牛头拽歪向一侧,这匹青骊马早已被牛犄角撞得肠穿肚烂。

那人兀自在马背上咆哮怒吼,我身后却是突然一阵衣袂飒响。刘秀腾身跳起,轻盈如燕地越过我的头顶。

一道利芒耀入我眼,那人惊惶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可是他的头颅却是顺着刘秀的手起剑落,平平地飞出一丈,刹那间滚入灰蒙蒙的尘土中。

没了脑袋的尸体从马背上笨重地栽下,刘秀凌空一扑,如大鹏展翅般稳稳落于马上。

“别发呆!”他策马奔来,一剑砍落我身后的敌人。

我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木讷地点头:“哦,哦……”

那将军的尸首就躺在血泊中,周围的士兵却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呼啦啦一窝蜂地散开,有的竟是丢了兵器,跪在地上举起双手以示投降。

刘秀的额头挂着血珠子,那是汗水混合着血水凝成的血珠,脸上惯常挂着的笑容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凌厉肃然。

心跳忽地漏了半拍,这种表情的刘秀还真是前所未见!狠狠压下心中的悸动,我环顾四周,看着满地狼藉,问道:“你刚才杀的人是谁?”

他笑了笑,坚毅的线条瞬间柔和下来,一字一顿地回答:“新野县尉。”

简短的四个字却让我惊异得愣住了,片刻后我嘿地笑了起来:“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刘秀一怔,同样惊异地瞅了我一眼,随后眼中的笑意更深:“很精辟的见解。”

我顿时恍然,自己无意间竟然说了一些跨年代的东西。这两句话其实出自唐代杜甫的某首诗词,在现代这样的话就跟歇后语一样,张嘴就来,可在两千年前的汉代,却还是新鲜词语。

我眨眨眼,忽然忍不住卖弄起来,张嘴念道:“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刘秀浑身一颤,猛地睁大眼。

对于汉人而言,这个时候还没有诗词这种体裁,在刘秀听来,我念的或许更像是琅琅上口的五字谶语。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他喃喃地重复了遍,忽而笑道,“字字珠玑,秀受教了。”说着,竟从马上跳下,对着我深深一揖。

我唬了一跳,没想到随口一诌竟换来他这么大的反应。我忙跳下牛背去扶,脸红心虚地说:“使不得,使不得……”

两个人正你来我往的谦虚客套,蓦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沉闷的喊声:“什么东西使不得?”

回头一瞧,竟是一身戎装的刘縯策马而来。他身上也没少挂彩,看来杀敌时也必是个奋勇向前、无所畏惧的拼命三郎。

“禀都部,新野尉已亡,我们的人已经攻陷长聚!”

刘縯冷着脸听完斥候的回报后,只是一言不发,一双眼死死地盯住了我,眼里似乎冒着熊熊火焰,恨不得一把火烧死我。

我耸着肩膀,故意撇开他的注视,回过头伸手拍着那头老青牛,小声嘀咕:“笨牛,真瞧不出你这等神勇,回去我一定拿最好的饲料……”

“去长聚——”冷不防刘縯一声厉喝,振聋发聩之余身后马嘶,不等我回首观望,腰上已是骤然一紧,紧接着腾云驾雾地飞了起来。

“做什么?”虽然经历刚才的生死搏杀,在牛背上颠颠倒倒的冲击也没晃晕我,说明我的体质相当坚韧。可如果是像现在这样被人像猫似的提着,上下不着地的悬在半空,我仍免不了被吓出一身冷汗。

刘縯没答理我,提着我,把我不上不下地挂在马侧跑了大约五六分钟,这才大手一拎,将我脸朝下、背朝上地横放到了身前。

我头朝下看着鼓鼓的马肚子在眼前晃悠,忍不住尖叫:“你发哪门子神经……”

“啪!”

一句话没骂完,屁股上猛然一痛。

“啪!”“啪!”又是接连两下,刘縯下手不轻,竟是使了全力。

我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差点儿没咬到自己的舌头。打到第五下,他见我没吱声,力度骤然收敛一半。

“怎么不喊了?”他冷冷地开口。

我闷哼一声,倒挂着的滋味很不好受,感觉脑袋充血,还缺氧:“喊……什么?喊痛?你听我喊救命……心里岂不是会更爽,才不要……”

“你还记得你有这条命吗?”他怒吼着将我翻转过来,侧坐于马上。我被他像小鸡仔似的拎来拎去,搞得头昏眼花,眩晕间瞅见他的那张脸煞白,与他衣襟上沾染的血迹相映,分外醒目。“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我闭了闭眼,好容易适应了马奔时的颠簸,却发现刘縯的一张脸真的是臭到家了。看他像喷火恐龙似的表情,我又气又好笑,正要出言讥讽他两句,他忽然用力一拉,竟将我牢牢搂进怀里。

我“咯”地吐了口气,直觉得全身骨骼都快被他勒散架了,偏偏他手劲奇大,我竟挣脱不开,不由气得张嘴就骂:“你脑子进水……唔。”

他倏然俯就,低头狠狠吻住我的唇。一口气急转不过来,窒息溺水般的恐惧感深深抓住了我,我猛力用拳头砸他的背,可惜他浑然未觉。

这一吻热烈急切,迅速点燃一团火焰,令我浑身燥热,十一月的冬季,却像是置身于炎炎夏日。就在我快要窒息脱力时,他终于放开我,恋恋不舍地抚摸着我的脸颊,粗声粗气地说:“你不要这条命,我要!”

我拼命吸气,刘縯的专制和霸道让我很恼火,可是听了他这样情深意重的话语,却又有丝心痛。

“你怕什么?”我嗤之以鼻地冷笑,“你不信你能做的,我也做得到吗?”

刘縯皱起了眉:“我知道你好强,身手亦不错。可你毕竟是个女子,征战厮杀这种以命相搏的事情还是留给我们男人来做的好。”他捧着我的脸颊,手指轻轻抚触着我的肌肤,“文叔这次实在太鲁莽,居然不打招呼就私自带你上战场……”

我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冷笑道:“女子又如何?你难道忘了平原郡出了个迟昭平吗?她可不就是个女子吗?她去年秋天拉了数千人反了朝廷,抗官税、荡府衙、杀豪绅、掠贵族、扶危弱,分粮仓……桩桩件件哪样不是她带人干的?迟昭平去年热火朝天的在干这些大事的时候,你还在家抱着大腿享清福呢!”

刘縯张嘴欲言,我却没给他争辩的机会,加快语速,一鼓作气地道:“就在今年夏天,迟昭平率部众与富平人徐异卿的义军汇合,转战平原、富平、乐陵、无棣、盐山等地,人马已经发展至十万余众。再反过来瞧瞧你,你现在除了拉拢绿林军勉强凑了两万人之外,又有什么可值得骄傲,你凭什么睥睨群雄、争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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