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自由的魔法
进入洞窟后已经十五天了。在第二天偶然找到哥布林的食物储存后，最低的生活需求得到了保证。
第一天还有些奇怪，为什么突然在我脑中跟我讲了一段话的五十八号会沉默不语，可是当晚就明白了。原来因为我的魔法能力太弱，五十八号不能长时间地在我清醒的时候跟我对话，只能当我睡觉时，在之前呆过的那一片奇怪的天地中见面。
食物的保证让我松懈了，结果在第二天晚上时，我被突然出现的哥布林吓了一跳，而且还中了一刀，肚子上划出了一道口子，痛得我倒在地上打滚。还是五十八号提醒，我才用治愈魔法修复了。
之前因为沙耶的强力魔法，这个洞窟中已经没有生命了，而哥布林的再现，应该是赫尔所说的魔石所致。魔石有将魔物重生的能力。
这样一来，危险度就大大提高了。再者，我是单独在这里生存，五十八号也不可能及时出来搭救我，所以睡觉时的风险就不言自明。对于哥布林来说，睡着的我就是一坨肉而已吧。
为了防止被一击干掉，我用学到的治愈魔法把全身都覆盖了。这样一来，至少还能有反击的机会。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本来用起来很轻松的治愈魔法，一旦要把它维持住，并且像衣服一样覆盖在全身就特别累人。直到第五天，我才慢慢适应，到了第八天时，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对于魔法的训练，虽然我也想好好练习，但是只会两种魔法的我，怎么练都差不多。偶尔复活的哥布林刚刚找到我就被我一个火球灭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哥布林王没有现身，它应该是已经远离了吧。
虽然魔法的练习碰到了瓶颈，但是对魔力的感知却因为我一直维持着治愈魔法而更加细腻了，空气中那流动的魔力也变得完全静止，有点像布丁的感觉。更让我吃惊的是，我的身体能力貌似在一天天地变好，我感觉自己现在就算跑个马拉松也能轻松又愉快，完全不像刚来时那样体能万年倒数第一。治愈魔法果然是个好东西，这也坚定了我维持下去的决心。
第十天时，已经完全习惯那光线昏暗的洞窟生活的我迎来了一个重大的转折。
那天夜里，我在梦中照常和五十八号报告自己的身体状况和魔力感知情况。一直以来都只是默默地听着的她突然说道
“试试其它系统的魔法吧！”
唉？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再说我连其它魔法的咏唱式都不知道啊，要怎么学？先通过咏唱式熟悉魔力流动，然后再凭借感觉和记忆去重现，进而完成无咏唱施法，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你真是拿着钻石当鸭蛋啊！那个会长不是给了你两本书吗？你以为是小说之类的东西？那可是她自己写的，真实地记录了那两段厚重的历史，毕竟她都是亲眼所见，而且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啊！”
即便是这样，那跟我使用魔法有什么关系？
“笨蛋！既然是真是记录的话，那当然也有魔法和剑技的记载啦！要学魔法的话就去看那本《第一位魔法师——初代魔王》吧！”
什么？那不是小说，而是两本那么高级的教材吗？看来得到宝贝了，还是低调一点吧，免得别人惦记。
于是，从第十一天开始，我便沉浸在了对那本魔法书的阅读中。故事写的相当吸引人。讲的是人族中第一位出现魔力反应，并且发明了魔法的少女。她将自己的魔力传给了四个人，当时被称作四眷属。
那个时候还存在的神族以“拯救格兰迪欧斯”为名，不断地夺走各大种族成员的性命，但因为神族实在太过强大，没有一个种族敢反抗，直到神族将爪牙伸向了那个少女的家人。当她的弟弟被神族夺取性命时，也掀起了她猛烈的复仇，并最终得到当时的太古龙王的协助，与龙族一同消灭了神族。
可是，就在那之后一年，当四大眷属成为了统治人类的四大王族，当一切都将归于平静时，她陷入了癫狂，将人族的半数通过强大的魔法灼烧成灰，然后带着即便这样也仍然终于她的部下踏入了南方大陆，并让他们都喝下自己的鲜血，成为了不需要法杖也能瞬间施展强力魔法的魔族。
被深深背叛了的四大王族中有两人从此对他们曾经的英雄深恶痛绝。他们一个在中央大陆建立了帝国，不断地进攻南方大陆。另一个去到了北方大陆，将魔法定为最伟大的产物，开创了以魔法为中心的王国——佩瑟芬，办立起魔法工会及其教育机构——佩瑟芬魔法学院，为对南方大陆的进攻行动提供源源不断的魔法师资源。
另外两人更多的是伤心与不解，他们不相信曾经当做朋友和恩人的那个少女是自愿这样做的。不过，他们的做法也不相同。一人在中央大陆建立起了中立的都市国家，也是格兰迪欧斯中最大的贸易国家——水晶之都德鲁扎尼。另一个来到了西大陆，与精灵族交善，逐渐形成了一种新兴教派，最终成为了现在的宗教国——克尔顿。
随着这种局面的稳定，发出“魔族宣言”的那个第一位魔法师，开始被人们用另外一个名字来称呼——初代魔王！
······
真是复杂但又不失精彩和疑点的故事，或者说是历史。玉可的文笔也非常好，我只花了两天就把它看完了。而且我发现，一本有2000多页的厚书，几乎有四分之一的是附在最后的标注，全部是书中提到的各种魔法的咏唱式和说明。
这时候，一种想法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莫非这本书是绝世珍宝吗？因为里面记录的魔法基本都是B级以上的，甚至连星级魔法都有不少，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估计会杀人越货吧。
真是快烫手的山芋！不过还好，现在没有别人，先让我吃饱了再说吧！
我从分好类的魔法咏唱式中选了最容易，也是等级最低的开始练习，每个系统都有一个。可是，练过一遍之后，我却无言以对了。因为······一个都没有成功！
不对啊，之前我使用火球和治愈术的时候不是一次就成功了吗？莫非是火球术等级太低了吗？貌似是D级的，确实低的可怜······
不过都发现这么珍贵的资源了，让我无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要一有时间，我就反复地咏唱，到了后来，我都能背下来了。以前读书的时候从没这么认真过。
不断地尝试后，体内魔力的流动开始慢慢地清晰了起来。到了第十五天，我一如既往地将选定的那是个魔法一次念了一遍，没有任何反应。正当我有了摔书的冲动时，体内那已经逐渐清晰的两股魔力顿时活跃了起来，在我的身体里不停地冲撞着。
紧接着，奇异的现象发生了。
原本凹凸不平的土地上突然升起了一座黄色的手掌土块，粗糙而又脆弱。然后其上逐渐渗出了水分。刚露出表面的水却又被一股高温蒸发，白蒙蒙的水汽在土手的表面形成一股旋风。风速越来越大，最后甚至带起了紫色的闪电。
一切都在我吃惊的视线下完成，那本来松散的土手在这时却变得光滑无比，上面甚至还发散着金属的光泽。
土手变成了金属黑手！这是怎么回事！
“炼······居然是炼金术！”
“五十八号？”
到底是受到了怎样的刺激，向来很少在我清醒时跟我交流的五十八号现在竟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还有，炼金是什么？是那个被提到身高问题就会发飙的黄发少年和他的铠甲兄弟做的事情吗？
“你也许没发现，你的魔力虽然没有在量的方面有所增长，但是已经有了质变了。而且，你选的魔法可都是B级的啊！”
嗯，确实是B级的，但没办法啊，这都是看起来最容易的了。
“你刚刚同时使用了土、水、火、风、雷五大元素系统的B级魔法，我敢说，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只有你一个！”
“为······”
刚要提问，我想起了赫尔跟我讲过的魔力制衡论。确实，照理来说能用这么多系统的魔法师，能使用的魔法应该不会超过C级才对。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被理论束缚的魔法对你来说却是自由的！就像是魔族与人族的完美结合！你将颠覆人类对魔法的认识啊！”
自由的魔法？听起来挺不错的！
正在我为自己的能力提升感到开心时，地面的摇晃让我顿时警惕了起来。
啊，对了，这几天一个哥布林都没过来······
“玩笑能这样开吗！！！”
从那响声震天的数个岔道里，一大群哥布林像潮水一样地朝我袭来，个个都彪悍至极，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的！
正好，试一下新学会的魔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