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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表......姐!

我和魏秋悦来到一个叫聚仙楼的饭馆,挑了一个靠窗的僻静位子。我问魏秋悦吃什么,魏秋悦说不挑食,很好养。我笑着说真希望下辈子当你爸爸。魏秋悦白了我一眼,显然她看穿了我的意图:女生的爸爸都是上辈子的情人。我们两人各点了两个菜,魏秋悦点的是两个素菜,我点了一荤一素。我问魏秋悦:“你们女生怎么都那么爱吃素啊?怕胖?”魏秋悦摇摇头,很明显魏秋悦不需要减肥,相反,我觉得魏秋悦再胖一些应该会更可爱。魏秋悦说她自己不喜欢吃太腻的,至于别的女生为什么不爱吃荤,她就不晓得了。我看看窗外的枯黄的秋叶在街道上肆意横飞,对魏秋悦道:“是不是该贴秋膘了..”魏秋悦上下看看我:“你是应该贴秋膘,有些瘦。”我看着窗外叹了一口气。魏秋悦问我为什么叹气,我说一到这种天气,心情就会变得有些糟糕。魏秋悦道:“就算人的心情会多少受天气的影响,但是你这有些夸张了吧,鲁迅先生说:古人看月缺花残,黯然泪下,是可恕的,他那是自然科学还不发达,当然不明白这是自然现象。但如果现在的人还要下泪,那他就是糊涂虫。”说完她眼神有深意的看着我。我说我这是触景生情。

童年对秋天少有印象,唯独我三年级那年,对秋天印象颇深,那正是中秋节过后不久,我奶奶过世了。出殡之时,我还不觉得什么,似乎奶奶还会回来一样的感觉,可是出殡之后,天气突然转冷,秋风肆意就像是今天一样,那天夕阳西斜,我蹲在门口呆呆的看着院子里那颗已经满枝枯黄的杨树,杨树下的一个废弃的红色月饼盒上落满了秋叶,我猛然意识到奶奶是永远不会回来了,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数关于奶奶的画面,站起身来往屋子里跑,爷爷正在坐在椅子上抽烟,四下悄悄,唯有墙上挂着奶奶的遗照,我突然咧嘴大哭,爷爷急忙哄我。虽然现在看来三年级还是很小的小孩,但当时的我觉得自己已经是大人了。记忆中的那个秋天,我的泪水完全抑制不住,如同开闸的洪水,整个下午我似乎一直在哭,哭的嗓子都哑了,最后我妈都有些害怕,悄悄捅了我爸爸一下,轻声问道:“这孩子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这件事我深埋在心底,谁也没有告诉,不过和魏秋悦吃饭的时候,我却跟她说了,还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那时候挺傻的?”魏秋悦用力的点点头,然后补充道:“还很可爱。”我笑道:“这有啥可爱的,女生哭才可爱,男生哭可爱..你这是夸我吗?”魏秋悦甜甜一笑,“你就当时我在夸你吧。”说着将脑袋一偏,看窗外的风景了。魏秋悦的侧脸非常好看,此时饭馆没有多少人,很安静,魏秋悦在安静中看着窗外的风景,我的心澎湃异样,甚至有一种想在她侧脸吻一下的冲动。我慢慢向她靠近,突然魏秋悦转过头来指着窗外对我道:“你看,那不是沈良吗?身边那人似乎是陈雅啊。”我被她的突然动作吓了一跳,做贼心虚的往后坐了坐,看看窗外,果然是沈浪和陈雅,这两人在一起出来吃个饭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说这俩人出来吃饭怎么了?魏秋悦道:“陈雅就住在我们对门宿舍。”原来她俩认识。我说我早就知道沈浪和陈雅在一起了,你怎么还这么大惊小怪的。我拨打了沈浪的电话,然后让他朝我这个方向看,当他看到我在窗这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冲他比划剪刀手,沈浪拉着陈雅走了过来。

当沈浪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因为魏秋悦是背对着他们,沈浪笑道:“行啊李均,在这里泡妞呢?谁啊,让我认识认识吧。”我急忙冲沈浪挤眉弄眼,那意思是让他闭嘴,他明显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是在得意呢。沈浪拉着陈雅坐下,笑道:“这姑娘还挺害羞的,居然..”魏秋悦站起来猛然一拍沈浪的后脑勺道:“害羞你妹!”对于魏秋悦的这个举动,我明显是被震住了,魏秋悦平时跟人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非常温柔,怎么对沈浪这么暴力呢,我看沈浪的表情很不自然,害怕他做出来生气掀桌子的疯狂举动,我刚要开口劝,只听沈浪对魏秋悦嗫嚅道:“表..表姐..”我和陈雅一口同声的吃惊道:“啥玩意?!”然后一齐看向魏秋悦,魏秋悦表情淡然,明显这是真的了。

万没想到,沈浪居然是魏秋悦的表弟,而且沈浪对我们从来没有提起过。既然四人都这么熟了,就一起吃个饭吧。沈浪吃饭的时候完全不敢多说一句话,我觉得沈浪对魏秋悦是有着深深的敬畏。吃完饭沈浪找了一个借口开溜,陈雅也和魏秋悦一起回宿舍,我没有办法,问魏秋悦道:“明天想喝什么汤?”魏秋悦道:“当归鸡汤。”然后就和陈雅有说有笑的走了。我只好追上沈浪。沈浪轻声问道:“你喜欢我表姐?”我点点头。沈浪瞪着眼睛又问道:“那么说,你真的把她给****了?!”我看看沈浪,道:“谁跟你说的?”沈浪道:“陈正啊!他没有问过你吗?那天他冲进宿舍像个大喇叭一样对我和王飞说你把魏秋悦给****了,全学校都已经传遍了。”“这******也瞎嚷嚷。”我骂了一声陈正,然后问沈浪,“我是这种人吗?!”沈浪点点头,道:“不是没有可能,你又不是什么好人。”我心中暗藏怒火,“去你的吧!”我想去痛痛快快的骂一顿陈正,但是过了一会消了怒火,觉得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陈正并不是第一个传播谣言的人,一传十,十传百,谣言不是因为陈正而起,也不会因为陈正不传播而烟消云散。再说陈正平时和我关系还不错,他也只是和王飞和沈浪两人说起,这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难道我就真的是那么问心无愧吗?我不敢说,如果让我和魏秋悦独处一室,我不用三分钟就会管不住自己的手。

今天沈浪的心情很不好,他对我说因为那天的事情,陈雅对他有了看法,尤其是魏秋悦回去之后叫了陈雅一声弟妹之后。我心中暗想,要是我真的把魏秋悦追到手,那沈浪就得叫我姐夫啊,看他对魏秋悦敬畏的样子,以后我就可以在气势上辈分上都压着沈浪,想想不禁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沈浪见我笑便给了我一拳,这一拳劲头有点大,我一边揉着,一边笑道:“咋的了,这点小事还能难倒咱爷们吗?”沈浪无比烦闷的道:“女生为了一点小事生气,男生就是干瞪眼没有办法。”我说那没办法,谁让你是男人呢,你要是羡慕你去泰国啊。沈浪举起他那把价值三百六十七元的吉他,我让他冷静,然后问他魏秋悦喜欢什么,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有过什么疾病,甚至我还问了魏秋悦身上有没有胎记。沈浪冲我搓了搓食指中指大拇指,我掏出来钱包,道:“请你吃饭,行了吧?”沈浪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我鄙视沈浪道:“就你弹不好吉他了!一点都没有文艺范,你的心灵已经被金钱腐蚀了灵魂!”沈浪道:“希望金钱连我的身体也腐蚀了吧!”

我用一顿饭换来了魏秋悦的诸多信息,我觉得我有当特务的潜质。就这样和魏秋悦含含糊糊了半个多月,终于我决定对魏秋悦捅破这层窗户纸。

那天晚上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没有大风,也不宁静,月亮半圆不圆,没有满天星光,也不是乌云密布,我和魏秋悦坐在操场的草坪上。我有席地而坐的习惯,沈浪说我邋邋遢遢不注意自己的行为,我说我这叫随遇而安。开始魏秋悦不想坐,觉得草坪上会有虫子,我像给人脑袋抓虱子一样从草坪上抓出来几个小虫子,然后放到我的屁股底下,魏秋悦问我道:“你这是干嘛?”我说我不杀生。魏秋悦那天晚上穿的是牛仔裤,想想倒也不太怕虫子,于是就坐在了我身边。我倚着足球门框,看着围着操场一圈一圈像是驴推磨一样奔跑的女生,彼此都没有说话。

突然电话响起,手机铃声和现在的气氛十分不搭,我用的手机铃声是一段暴躁的摇滚乐,魏秋悦直捂耳朵,我看也不看就直接挂掉。魏秋悦道:“干嘛用这么吵闹的铃声啊!”我说我是深受沈浪的影响,现在倾向于听那些比较摇滚的音乐。魏秋悦说了一声切,然后我的手机又开始暴躁起来,叮叮当当的一通巨响,魏秋悦急忙又捂上耳朵。我一看,是徐小静打来的,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我问她什么事。徐小静说明天晚上去舞厅的时候记得叫上她,我说我穿着保安服和她一起进去,不太合适吧?徐小静道:“就当帮我一个忙了!”我只好答应。挂了电话魏秋悦问我是不是有事,我说没事,明天有一朋友让我和她一起去干活。我心中暗道:“我是去干活,不知道徐小静又去弄什么妖蛾子。”

我突然指着魏秋悦的脸哈哈大笑,魏秋悦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的脸上有一大块脏东西,哈哈,样子真好笑。”魏秋悦急忙用手擦自己的脸,然后用目光询问我干净了没,我一本正经的凑过去,趁她不注意,猛然吻上她的嘴巴,魏秋悦一阵挣扎,努力从嘴缝里传来两个字:“骗子!”我用力将魏秋悦搂紧了,使得她不能反抗,我用眼角瞟了一下夜空,似乎变得星光灿烂,月圆当空,隐隐觉得操场周围的那片秋菊分外美丽,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美好,花前月下,美人入怀。我将嘴巴从魏秋悦嘴巴上移开,魏秋悦一头扎到我的怀里,紧紧搂着我,使得我想看看此时魏秋悦的样子的企图成为泡影,魏秋悦像是浑身没有了骨头,松开我的时候身体左右摇摆,然后侧倒在地上,长长的黑丝洒在我的手上,黑白分明;我正要嘲笑她,自己也觉得天旋地转,重心不稳的倒在魏秋悦的石榴裙下(今天她没穿裙子,那就倒在牛仔裤下吧)我心里甜滋滋的想:“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就跟喝醉了一样。”突然学校的喇叭传来刺耳的鸣声,然后一大群学生往操场涌来,我心中还在纳闷,只听远处有人大喊:“地震了地震了!”原本爱情制造了一个透明的屏障在我和魏秋月周围,却被一场地震将其震碎,然后操场涌入了黑压压的一片人,魏秋悦明显是吓到了,我张开双臂紧紧搂住她,俯身在她耳边道:“不用害怕,没什么,我们是在操场,这么空旷的地方就是天崩地裂也砸不到我们,就算砸到我们,我趴在你身上给你当乌龟壳,保证你安然无恙。”魏秋悦道:“你才乌龟呢!”好在这场地震颠了两下就完事了,并没有再闹出什么大的动静。

后来我时常对魏秋悦说这是我对你的诚心感天动地,所以才发生了这一场地震,而且还是无害的地震。魏秋悦就说我纯属胡扯,她养了好长时间的粉玫瑰就在地震那天从阳台上被震了下去摔碎了,怎么能说是无害呢。我只是笑笑,想来沈浪刚买的一把电吉他也是地震他天从阳台上摔了下去的,摔下去的还有陈正的入党申请。

徐小静说的没有错,渐入无聊觉课烦的那段时光是别人无法代替的,就像是成长的一到坎坷,恋爱确实是可以摆脱这段无聊的时光,我和魏秋悦在一起,也不觉得时光无聊了。不过就算没有恋爱,也会渐渐适应了这种大学的节奏。我想产生这种无聊感是因为高中觉得上了大学之后就不用学习了,只是玩,高中老师也是给我们灌输了这种思想,就是上了大学爱怎么玩怎么玩。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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