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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林荫墨上青岚山本来是为了给余羲护治病。余羲护是父亲的旧人,对他的请求,林荫墨是随传随到,从未怠慢。来到山上他才知道,山上风云变幻,把头的已经不是余羲护,也不是芮旗纯。一场内讧之后,刚上山入伙不久的“先生”洪其伍取而代之,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山大王。

给余羲护看病没费多少工夫,林荫墨更多的时间用在了一帮小兄弟身上。这山上看个病不容易,干完了,洪其伍才允其下山。

这一路上,每想到洪其伍那一张阴冷的笑脸,林荫墨的心里就咯噔一声,像有一根弦折断了一般,这林家,怎么总是摆脱不了跟青岚山的瓜瓜葛葛呢!也许这就是宿命!

“站住!林先生!”

林荫墨闻声就是一个激灵。他本能地将身子隐藏在峰岩的一处夹缝里。

“站住!林先生?林先生!”是二剐头,二剐头追上来了。看他的形神,好像发生了什么意外。

“林先生,你出来啊!你躲着干吗?”二剐头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林荫墨,但他知道他就藏在附近。“好吧!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不出来,就听着!林先生,余爷让我劝告你,山下打仗了,澄城、樟林都被农民围住了。好几千人,正跟潮梅警备司令部的军队打得没头没脸。有一溜儿人马正朝这青岚山撤,余爷怕你下山撞着。你可要当心,想回山寨避一避就跟我回去,要是不怕死,你就自己下山去!我可不奉陪!话我是带到了,听不听由你!”二剐头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说完了调头就往回走。

林荫墨犹豫了片刻,还是往山下走去。山上的洪某可不是好东西,再说,就是真的撞上农军,他一个行医的,难道还会被他们吞了?生死大劫,林荫墨已经经历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黄梅时节,晴少雨多。林荫墨离开二剐头喊话的山坳,继续向山下走去,没走多远便披了一肩梅雨,透了一身水气。晚上五六点钟光景,天就黑了下来,远远近近的山峦朦朦胧胧。脚下这条路,林荫墨走过多次,可是在这样的雨夜行走,还是头一回,他感到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恐惧。想到洪某的凶恶,想到二剐头的传话,那一支支梭镖土铳就仿佛横在前面的路口上了。

终于,看到前面有稀疏的灯光了!那个小村子的轮廓黑黝黝的,如同茫茫夜海中的一座岛屿。林荫墨加快了步伐,匆匆走进前面那一条泛白的山野小径。

“谁?站住!”踏进村口,林荫墨就被两杆梭镖锁住了去路。只见黑暗处冒出好几个人来,也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他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我是行医的先生!”林荫墨叫了起来,但立即就被一团烂布堵住了嘴,一声都吭不出来了!

“什么行医的,准是探子!关起来,天亮再说。”给他塞烂布的汉子下手很重,那烂布极臭。

“进去,老老实实蹲着!”林荫墨的后背被重重地一击,人就颠了几步,撞进了一间充斥着牛粪味的房子。痒!痒啊!当即,他的双腿,不,已经是全身,都爬上了密密麻麻的跳蚤!对!是跳蚤无疑!只有跳蚤才这样的咬人!他,动弹不得,他,有口难言,他,活不如死!痒,痒啊!这痒比痛更难受,更让他忍无可忍!

不知过了多久,林荫墨已经浑身发热起来,那皮肤的神经渐渐地变得迟钝了,麻木了,他的精神也已经在慢慢地崩溃了,瓦解了,支撑不住了……他颓然倒在一堆烂草上,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我要死去,或者昏迷!”反正要尽快地失去知觉!

“起来!你是医生?快起来呀!”林荫墨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听到了说话声。

“医生?走出来!”有灯光,一盏小风灯亮在门口。林荫墨睁开一条眼缝,但眼皮太沉重了,重又合上了。

“谁是医生?我,我不就是医生吗?”林荫墨终于清醒过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但他的嘴被堵住了,只能使劲地蹭了蹭脚下的泥地。

“你?好吧!你出来。”小风灯一晃一晃,就有一道光线引导着,让林荫墨走出了牛间。

“我,我是医生!有人看病吗?”撤了口中的烂布,林荫墨说话了。他被带到村子里的祠堂,这祠堂并不宽敞,比樟林的任何一座祠堂都小,都残破。但这座祠堂却要比刚才那牛间干净多了,温暖多了!哦,昏暗的灯光下,林荫墨看到了许多男人!几乎整个屋子都挤满了男人!

农军?准是二剐头说的,被潮梅警备司令部的军队击溃了的农军!林荫墨见到了一杆红色的农会旗,无精打采地靠着一只破风柜,无声地证实了林荫墨的判断。

“你是医生?快救救他!他,快不行了。”

提着小风灯的汉子把灯举到林荫墨跟前,将他的脸照亮了。

“我还被捆着呢!”林荫墨不满地说。

“松,快松绑啊!”汉子说。

“我得换换衣服,浑身都是跳蚤。我都麻木了。”林荫墨又说。

“换衣服?这里哪有什么衣服换?你要是真难受就脱光来了。快,快救人啊!”汉子急了。

“放屁!你见过医生光着身子救人吗?”林荫墨来气了。

“农民可以光着身子除草,渔民可以光着身子捕鱼,黑灯瞎火,你就不能光着身子救死扶伤?”又走过来一个高个子,说出的话,一听就知道是个有文化的人。

林荫墨果然脱光了身子,他将衣服用力抖了又抖,反转过来,又重新穿上。

“你快呀!什么狗屁医生!人都快不行啦!”那矮个子急了,上前推了林荫墨一把,却马上被高个子制止了。

“你,你是怡生堂的林……”

“嗯。你认识我?”

“唉哟!林荫墨,林兄!我,我是陈海安呀!”

“海安?你,你怎能当农军?你怎么会在这呢?”

“嗨!是他命大,在这里还能遇到你,你是大救星啊!快,快救人!”

“哦,都伤成这样了!”

“能治吗?”

“这个,唉,你看看,我的药箱呢?”

“丢在路旁了?阿矮,快去找,快去找来。”

“里面也没什么药啊!这么重的伤,又在这山里,三更半夜,你叫我如何治啊?”

“你有办法。是他命不该绝!许多革命工作在等他去做哩!荫墨兄,林医生,你医术、医德都远近闻名,无论如何,你就施展一下神功吧!他能否活下来,就看你的了。”

“尿!撒尿!来,叫几个后生仔来,让他们撒尿,撒在碗里,给他灌下去!”

林荫墨将已经奄奄一息的病人扶起来,让其靠在自己的大腿上。这时,他才仔细地端详起病人的脸来,居然觉得有点眼熟,就让矮个子去拧一条湿毛巾来,一边为其擦脸,一边追忆着,还未及想出个端倪来,喝下两大碗尿的病人就开始呕吐起来,什么饭啊,菜啊,血啊,水啊,通通吐个干净,通通吐个淋漓,这酸臭腥膻的气味直扑过来,叫又累又饿又困的林荫墨差点招架不住。可是,此时此刻,他不能放弃,他不能倒下!他就是赤手空拳也要把手里的病人救活,不然就算不得名医世家,林氏传人!

“苏!苏老弟!”陈海安见病人醒来,大声地叫了起来。

“苏?苏班……”林荫墨的眼前一亮,他让矮个子将小风灯移近来,将病人的脸照个一清二楚。是他?原来是他!林荫墨默不作声,他认出了眼前这张脸的同时,就想起了洪其伍的话:国共关系破裂,军警现在到处搜捕共产党人。

“荫墨兄,真谢谢你!他活过来了!”陈海安激动得双眼泪光闪闪,他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满了人。

“你们打算怎么办?将他?”林荫墨用下巴示意着怀里的病人。

“失败是暂时的,胜利是必然的。我们要用‘红色恐怖’来对付‘白色恐怖’。至于他,我想,只能暂时找一户亲戚将他保护起来。”陈海安说着蹲下来代替林荫墨,将病人抱在怀里,一脸生死与共的表情。

林荫墨打起精神,为病人做了一番气功治疗,见状态稳定了,就对陈海安说:“天亮之前,必须将他转移,不然,明天一打起仗来可就麻烦啦!”

“医者父母心,荫墨兄,你,现在也只有你,帮帮我,把他送到饶村,送到我家去……我,还有任务,我还得上一趟青岚山!”陈海安激动地握住林荫墨的手,他又颤着声对怀里的苏班说,“苏老弟,我们只能将你托付给林医生了!你要咬住,你千万要顶住啊!等我们回师的时候再去接你。”

陈海安不顾林荫墨的劝告,决意要上青岚山,他的任务是去做争取青岚山土匪加入革命队伍的工作。陈海安说,当年黄冈举义,他与余羲护同被关在一间牢房,有患难之交。林荫墨说,山上现在说头句话的,不姓余也不姓芮,是个姓洪的,这个人诡。可是,陈海安不听劝告,说,就是不成功,哪怕是搭上生命,他也得去。

“好吧,那,我们上路吧!”林荫墨让矮个子背着病人,趁着黎明前的黑暗,三个人走出了小山村,绕着小路,向平原走去……

鸡鸣残月,天将破晓,当林荫墨一行三人来到韩江秋溪渡口时,就听到背后响起了一片枪声。这枪声让林荫墨心头一惊,他想起了二剐头说的话,意识到苏班是个危险的人物,不能草率行事。但是眼下,只有饶村,只有陈府,才是苏班最安全的避风港。

林荫墨来到陈府见到了温雪菲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午后的乡村是白天里最安静、最困倦的时光。林荫墨的不期而至把温雪菲吓了一大跳:“先生?是先生呀?你,咋啦?”林荫墨微笑着:“咋啦?我是不是变成山大王,把你吓着了?”温雪菲笑了:“嘿嘿!我真的差点没认出你来!”林荫墨喟叹:“唉,我这把骨头。都差点散在青岚山上啰!”温雪菲猜到林荫墨有急事,就往大堂上请,又让下人端来一盆水。“先生,你今天来,有事?”

“有事,急事!”林荫墨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海国最近没回来?”

“没有。你呀,有事快说。怎么?对我说不得?”温雪菲坐下来,生火冲茶。

“哪有什么事不能对你说的,这事就找的你!”林荫墨一见水才觉得渴,也不等水开,提起水壶,喝了几大口凉水,之后就一五一十地将青岚山下巧遇陈海安和苏班的经过说了。

温雪菲静静地听了,脸上的表情不停地变化,最后,她居然直截了当地说:“不行,先生,你不能将他带到这里来!你这是给我出难题啊!”

“哦?你怕惹麻烦?他可是海安的人啊!就是担多大的风险,也得留下他。”林荫墨瞅着温雪菲渗着细密汗珠的脸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怕麻烦也不是怕担风险。是老爷子他,他不会留他!你不知道,老爷子日前就因为闹农会的事,大发了一通脾气哩!苏先生是农会的,他跟那个拍啧葵在新蔡可是闹翻了天,饶村谁不知道?再说,陈府往来人头杂,要是走漏了风声,那更不好。”

“我知道老爷子不闻政治,只知做生意,就像我只晓得行医一样,可这个‘农会’不是别人,是海安的人,是海安所托!难道陈家会连他也不容?”林荫墨一脸不愉快。

“先生有所不知。前段时间,这四乡六里闹农会,饶村有几个穷家子,跟着拍啧葵起哄。那天在奉政第,吵吵嚷嚷说要成立饶村农会,要‘打倒土豪劣绅’、要‘一切权力归农会’。老爷子闻知,拄着拐杖往祠堂门口一站,大喝一声‘谁敢翻天?我陈仰穆是土豪劣绅吗?’这一喝,就把那几个穷家仔的尿给吓出来了。那个拍啧葵是外乡人,见势不好就溜了,逃出祠堂好远,还回头嚷一句‘饶村是封建堡垒!等全县一片红了,我还要来拔这杆白旗!’把老爷子气得追出祠堂去,说今后要是再看到拍啧葵进饶村就要打断他的腿,说今后要是有谁敢在饶村成立农会,就要拧断谁的脖子。这么一来,饶村真的就没闹成什么农会。”

“这农会是闹得太离谱了。可眼下不是已经败了吗?再说,谁都没把农会写在脸上,怎会知道?雪菲呀,他现在只剩下三分命了,你也晓得医者之道,只要能救活,好歹是个人!”话说到这份上,温雪菲终于露出无可奈何的一笑。

温雪菲并没有让苏班住进陈府,而是将其安置在陈府后面的小庭院。

陈家刚刚换了一批佣人。新来的管家叫陈守本,是陈老水的儿子。陈守本不幸中年丧妻,与女儿淼淼相依为命。父女同时被陈家请进府来,陈守本顶替了老刘,淼淼顶替了满莲。春嫂老了,接替这个位置的女人叫网嫂。阿网下南洋,埋在义山回不来,家里却留下一个刚过门的年轻媳妇,平时总是陈家照顾着。一听陈家要用她当厨娘,欣然应诺,全村都知道网嫂识食,对烹饪有一手。为了给下人解决住宿,陈家特地在“听潮楼”后面开了一个边门,在外面修了一列平房,与陈府隔了一条花巷。这样,只需打开陈府后包的这个边门,就可以走进网嫂居住的地方。这是一座五过间硬山顶瓦屋,因置于陈府的高墙大屋之后,所以显得逼仄狭小,但对于佣人来说,能住这样的房子已经是很奢侈的了。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外埕两大缸莲花绿叶茂盛,荷花怒放,夏日里,清风吹来,香气四溢。

苏班在网嫂的照顾下恢复得很快,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走动起来的苏班就一天比一天烦躁,烦躁起来就直觉得这房子里闷热难挨。

这人的情绪就跟病菌一样容易传染,苏班的烦躁似乎也传染到了网嫂身上。网嫂孤零零地寡居了十多年,孤零零的日子倒也平静,蓦然住进了一个陌生男人,这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这男人病着躺着还算安静,一旦站了起来,在屋前屋后一晃悠,活泛了,这空气里就多了另一种味道,多了另一种声音,多了另一种情绪。尽管她已年近半百,但毕竟是曾经沧海,一挨了男人那种感觉就像柴禾着火,蓬勃而生的是离愁别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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