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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色已经渐晚,在似火的红云辉映之下,李家寨子也染上了一层如血般的红色,已经快黄昏了,苏累了一天的人们都已经回到了寨子里,再过得一段时间,寨子便要落锁了。

寨子落锁之后,除非是极为特殊的情况,否则,寨门是不能打开的,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以前挑夫们感到在落锁前回不到寨子的时候便会在村子里面住上一宿,第二日再回寨子。

夕阳已经渐渐落到山边了,那一层的金黄也在渐渐的上移,愈来愈小。

渐渐的,李家的寨墙便会沉入到一片黑暗之中,而这时,便是李家关闭寨门的时候,只待寨门落锁,寨楼上的那几盏风灯便会被点亮,将寨门前照成一片惨白般的颜色。

太阳还没有落下去。

起码在寨墙上看,太阳还没有落下去。

少女静静的站在寨墙上,眺望着远方的山路。

在寨墙上等人的女人,李家的家丁们已经看多了,每年待挑夫们快回来的时候,李家的女人们都会站在寨墙上,如这个少女一样眺望着这条山路。

因为,这是她们能够来的最远的地方,也是她们与他们之间的一个约定,在寨墙上等他。

虽然几乎每一次出外,都可能会有一个或是两个女人伤心欲绝,但是,人总是要生活的,为了能够在这个乱世里面活下去,总是会有人走上挑夫这条路,担起装满私盐的担子,北上福建,又从福建将生活用品啊什么的担回到潮州来,以换取那还算可以满足一家人生活的报酬。

但是,这一次,少女等待的,却不是前去福建的情郎。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站在门前的的家丁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上面,要是以前,现在上面早就呟喝着要关门了。

但是今天,上面的那位却根本就没有要关门的意思,家丁正在疑惑着的时候,却发现,在一个时辰前就已经站在寨墙上的那个小姿娘,忽然之间跑了下来。

而朝外看去,家丁去是恍然间想了起来,在过来值哨的时候,换哨的弟兄便曾经说过,今儿一大早孙管事便带着一个客人离开了寨子,说是去外面观赏风景,大家还笑说城里来的书生就是见识少,这地方穷山恶水的,哪有什么风景可谈?再说,还要小心别碰到山里的强人,那可就麻烦了。

看到这个穿着青色衫子的小姿娘脸上的笑意,家丁有些恍然的看向门前,果然,不远处出现了三个身影。同时,一阵粗旷的歌声也随风飘了过来,虽然听不清什么词,但是,仅听那嗓子,就知道肯定是孙管事了,不过……

三个?家丁微微的一皱眉头,记得换哨的时候老宋是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就是孙管事和那个客人两个人的吧?

有些疑惑的再看了一眼,的确是三个人,但是,越来越近的身影中,他确定看到了孙管事的身影。

三个人越来越近了,而歌声,也越来越清晰,此时,已经可以看清楚,走在最前的那一个,便是孙管事。

****************

抬起头看了一眼有三个人高的寨墙,以及面向着不宽的道路露出的黑色的炮口,微微的摇了摇头:“早就听说你们李家有大炮,这次算是见到了。”

孙九停下了歌声,抬起头看了看寨墙角楼里面露出炮身的佛郞机,有些迷惑的皱了一下眉头:“这几门佛郞机平日里是收在角楼里的,你们自然看不到,奇怪,今日早时还没有将炮架起来的。”

吴六奇轻轻的一笑:“还能是怎么会事,昨日夜里得到消息,咱们走的时候就曾经看到过有人急匆匆的进来,估计是别的村寨里赶过来报信的,得到确信之后,无论如何,这炮如果不推出来肯定是不成的。再说,只要翻天虎里面有个聪明人,肯定会派人到李家来送信,否则的话,这威,岂不是白立了?”

孙九微微想了一下,斜着头看了一眼被绑在中间的胡老六,笑容却是十分的……诡异:“看起来,咱们费了半天事抓的这个家伙没什么用处了?要不直接就在这里解决了?”

胡老六苦笑着举了举被孙九牵住的双手:“我说孙大管事,这一路上这种话说了不少了吧?咱哥俩还不知道谁是谁?你说的不累我听着还累呢。”

孙九正想说什么,却忽然之间闭起了嘴,此时,他们已经走到寨门之前。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静静的站在寨门之前,女孩的身体在晚风之中显得单薄而娇柔,带着些许凉意的风拂过她的帷帽,在那一霎间,吴六奇想到的,却是莲花。

在淡淡的已经镶上了一种深沉的暗色的夕阳里,亭亭玉立在寨门前的女孩,真的,便如莲花一般,有着一种令人平心的力量。

吴六奇急赶几步,站到了少女的面前,搔了搔头,嘿嘿的笑了起来:“离儿,你怎么在这儿?快夜了,风大。”

少女却只是低着头:“哥哥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给离儿说一声,离儿只是见天色已晚,担心哥哥晚归,这才来寨门前等候。”

虽然看不到少女的表情,但是吴六奇几人却从中听出了几丝的埋怨,孙九与胡老六互相打了个眼色,孙九对吴六奇道:“吴公子,出来的时间也够长了,这样,我带老胡去议事厅,您就和令妹先去休息如何?”

吴六奇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点了点头:“孙大哥,如果有什么事情,只管让人来叫我即可,村子里面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看起来翻天虎此次绝对不会善了,还希望孙大哥能将情况给李家世伯详细说一下。”

孙九面容有些严肃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王村被杀百余口,此事已经闹大,家主想来对此事亦有决断,如果有所决定,想来家主亦会通知吴公子。”

与女孩回到小院,依然是那个亭子,依然是那个人。

吴六奇笑着坐了下来:“李大哥不会一直在这里等我吧?”

“走的时候穿的不是这身衣服,怎么?碰到对手了?”

吴六奇伸手拿过茶杯,毫不在意的一口吞下,做出了一副牛嚼牡丹的样子来,引得李士淳笑骂了几声。

“李大哥,我就不明白,怎么我干什么事情,稍微流出一点点的线索你都能猜的出来?”

李士淳轻轻一笑:“不过是易学中的一点小把戏罢了,见微知著,是易学的必习之术。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没什么吗。”

翻了个白眼,吴六奇捞起刚刚被李士淳斟好的茶杯,又是一口吞下:“没什么?在那差点被孙管事笑死,李大哥,您不是说要离开李家寨吗?怎么还在这呆着?”

李士淳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离儿指挥几个侍女将饭菜摆好,看着吴六奇轻声哄走了少女,伸出手给吴六奇斟了一杯酒:“情况怎么样?”

“很不好,王村百余口无人生还,翻天虎那些贼杀材,连孩子都没有放过!·将王村屠了个空之后还一把火把王村烧成了白地,我和孙管事在途中抓住了翻天虎的一个头领,听他说,屠村是他们的新首领带着他带来的百来号人干的,那些人……手中拿的都是倭刀。”

李士淳执着酒杯的手微微的一颤:“倭寇!可是,倭寇怎么会忽然之间深入陆地这么远?”

吴六奇摇了摇头:“胡老六只是一个小首领,具体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我们问出来的东西更少,据他说,新首领是宣称要找李家要胡大帅的藏宝图。”

“胡大帅的藏宝图?他们……”摇了摇头,李士淳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指了指吴六奇:“这种话,你信?”

很奇怪的是,吴六奇看着李士淳的表情十分的玩味,轻轻的笑了一下,却并没有接李士淳的话。

李士淳沉思了一下,放下筷子:“鉴伯,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做?李家身处数县交界之处,历来是三不管地带,想指望官兵是不可能的了,而且,现在咱们更不可能指望巡检司的那点弓手,丰政都的那点衙役更是不可能,我怀疑那位徐都统如果知道你在这里的话……”

吴六奇亦是微微的一怔,略略思索了半天,这才轻声道:“李大哥,今日是我第一次与人生死搏杀,听师父说,第一次杀人,总会有一种负罪感,但是,我却没有,李大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士淳有些迟疑的微微张了张嘴,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面前忽然之间沉稳了许多的少年,看着他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口吞尽,看着他有些微颤的手拿起酒壶,再一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

“李大哥,我从来没有想过,人,竟然会如此的凶残,看古书上说血流漂杵,说千里无人烟,那时候,我们只是一个看客,是在看着历史,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是,这种事情,竟然就发生在我们的身边。”

李士淳苦笑着摇了摇头:“鉴伯,身处乱世,便是如此,人命如草芥,不说别的,便是前朝萨尔浒之战,官军死伤无算,将佐亡者达三百余员,此之后辽东糜烂,建奴气势更张。更别说去岁朱彩老聚舟作乱,进逼澄海,揭阳一地险成十室九空之境,过往种种,皆是惨不忍睹之悲事,鉴伯却偏偏对王村的惨案如此的心痛。”

吴六奇微微的愣了一下,定定的看着李士淳嘴角的笑意,其实,在这一刻,他也感到了一丝的迷惑与不安,怎么做?

自己,能做什么呢?

忽然间想起了在问完胡老六的话的时候,自己心中的那一种……悸动的感受。

胡帅宝藏,是真是假?

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在小的时候,他的师父曾经在他练武之余和他聊起过胡帅保藏的事情,在说完之后,当时才六岁的吴六奇曾经好奇的问过师父,胡帅宝藏真的存在吗?可是师父只是和父亲对视着笑了一下。

他不明白,以师父的武艺和身世却在潮州一呆接近二十余年,而父亲,就任观察史一任之后便即返回家乡,他们在做些什么,家里面的人都不清楚,但是,父亲却与师父交情很好,也经常一同出外,而做些什么,他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在父亲逝后的第二个月,师父便离开了潮州,离去前,仅仅留下了一封语嫣不详的信件。

自那时起,胡帅宝藏,便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一个未解之迷。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吴六奇脑海中浮起的,却是父亲与师父那满含着深意的笑容。

“在想些什么?”

李士淳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出来,吴六奇勉强的一笑,微微的摇了摇头,替李士淳斟了一杯酒,递到他的面前,这一刻,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我打算明天就离开李家,你和张姑娘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吴六奇有些兴致缺缺的回了一句,忽然之间,感到心情不好的感觉。

“怎么?有些想不开?”李士淳有些玩味的看着面前这个不过才十几岁的少年,忽然间,有一种看到自己少年时的样子,或许,在这一刻,吴六奇这个好友之弟的样子,更有些象是自己少年时代吧?

“你还能做什么呢?像现在这种战阵搏杀,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再说,鉴伯,你还带着张姑娘呢,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一下也要想一下张姑娘吧?听老大哥的话,明天一早便起程,六叔今日已经将荐书写好,明日一早你和张姑娘北上饶平,李家的事情,起码有那四门佛郞机保护,足可保住平安,量他们翻天虎也没能力打得了架了佛郞机的李家寨子。”

伸手拍了拍吴六奇的肩,李士淳站起身来,走回屋里面。

吴六奇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消逝在门后,有些迟疑,又有着丝丝的迷惑与不解。

忽然之间觉得,很多事情明明已经碰触到了边缘,他却并不知道自己接触到了什么,在他再一次听到胡帅宝藏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觉到,自己好像抓到了些什么似的,但是,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却更令人心烦。

是的,若有若无般的感觉。吴六奇现在就是这样,脑海中,忽然之间又一次浮现起了父亲与师父的笑容,还有……却是师父的武艺。

每一次都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习武,只是因为童年时期与师父的相遇吗?

还是因为别的?

吴六奇摇了摇头,摆脱了脑海中的思绪,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女孩儿甜美的笑意。

“吴大哥,你在想些什么啊?我过来已经有一盏茶的功夫了还没有发现我。”

有些勉强的笑了一下:“没事,离儿,你收拾一下吧,咱们明天就去饶平。”

乖巧的点了点头,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吴大哥,我听李先生说,你这次出去是为了李家的事情,对吗?”

吴六奇轻轻的点了点头:“放心,离儿,只是一件小事,已经处理好了。”

少女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问太多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有些不太适应的看了看少女的眼睛,吴六奇自顾自的看着亭子外的花朵,但是,却总是感到对少女的目光不太适应。

过了一会儿,吴六奇终于还是转过了身,看着离儿:“好吧好吧,事情还没有解决,不过,离儿,我刚刚和李大哥谈过,这件事情,真的是超出了我的能力之外了,再说,如果留下来,会有危险的,我虽然不怕,但我担心……离儿你。”

离儿静静的看着吴六奇,过了一会儿,才轻声的问:“吴大哥,如果,我们现在离开,那李家呢?父亲曾经说过,为人处世,需做到有始有终才对。”

吴六奇微微的张了张嘴:“可是,离儿,这儿真的是有危险啊,我不想让离儿碰到危险的。再说,我今年才十五岁呢!我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听啊!”

离儿听到吴六奇有些孩子气的争辨之后,嘴角儿浮起了来个十分甜美的笑容:“吴大哥,不认真的试一下你又怎么会认为自己不行呢?”

吴六奇搔了搔头:“离儿,不是我认为自己不行啊,可是,李大哥也说过,在这种环境里,我能起到的作用太小了,还不如离开呢,可是,老师也说过啊,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在这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可是,吴大哥,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自己?吴六奇微微的怔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此时,天已过晚,一轮弯月虽未高悬于空,却已经自山边升起,斜斜的挂于空中,将那淡淡的清辉,倾泻而下,女孩的身上,便被披上了那么一层淡淡的萤光,夜色中依然绽放着的花朵将淡淡甜香弥散于小院的空气之中,浮动于两人的四周,在这一刻,吴六奇却有些恍惚,自己的想法?

那么,自己,倒底是在想些什么呢?

脑海中,浮过的,却是倒在小村中的一具具尸体,恍然间,仿佛看到了他们爬了起来,继续着自己的生活,继续着他们年复一年的日子。

可是,这些,却已经不复存在了。

倒伏于地的人不会再次醒来。

无数人的生命凝结在那一个时刻,同时凝结着的,是惊恐,不安,还有着对于生的渴望,以及,不甘。

微微的低下头,吴六奇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恍惚中,依然能够嗅到那一种令自己憎恶的血腥的气息,但是,自己,却十分的平静。

是的,平静,他知道,自己所杀的那几个人,都曾经,在那个村子里面犯下过不可饶恕的罪行,他所想到的,是师父曾经告诉他的一句话:“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老师的脸上,是一种淡淡的哀伤,在这一刻,吴六奇好像真的明白了许多。

绽然一笑,吴六奇向着女孩微微点了一下头:“离儿,我想,我知道应该如何去做了。”

看着少女的眼睛,吴六奇轻轻的笑了起来:“明天,我会先送你到饶平我的一个朋友家里面去,那儿会很安全的,然后,我再回来,李大哥虽然说是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无所谓,但是我相信,我,是必不可少的那个。不过,在这之前,我还需要一些东西。”

此时的吴六奇,眼中的笑意,是那么的轻松与自如,离儿也轻轻的笑了起来,仿佛,又一次回到了前些日子,自己,与吴六奇初次相见的时候,那个眼中,带着顽皮笑意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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