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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五个姑娘的故事(3)

晚上回来的时候,小东又遇见了她,坐在楼下的一个湘菜馆门口,旁边还有一个赤膊汉子和一个小孩。小东低头快步走过,避开可能有的视线交集。上楼的时候,小东在心里决定,等工作稳定下来,再熟悉熟悉这个城市,一定找到合适的房子尽快离开这里。一些令人厌烦的小事,促使你逃离一个城市,或者留在这个城市反击。

某天,小东下班回家一进门,发现正对着的厨房里站着一个女孩,穿着睡裙正在炒菜。小东以为自己走错了,定了定神,黄毛,浓妆,不像田螺姑娘。这姑娘一转脸,也惊了一下,两个人对视了几秒。

过了一会儿,姑娘说:“你是新租客吗?”小东点头,姑娘“嗯”了一声,继续炒菜。

回房后,小东一个人在房间踱步,感觉怪怪的,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姑娘接了个电话,用家乡话聊了一会儿,听不出是哪儿的方言,抑扬顿挫地听不出悲喜,翻译起来像是学一门已经放下很久的外语。聊天结束时,姑娘尾音拖得很长,语气急躁得好像有些难过。

一阵浓郁的菜香飘进房内,姑娘轻轻敲了敲小东的门。因为绷紧的神经和竖起的耳朵一直监听着外面的动作,所以敲门声一响,小东迅速回答的“请进”没有控制好音量,吓得姑娘等了几秒钟才推开一个巴掌大的门缝。

“菜我做多了一些,你方便的话出来一起吃一点吧。”

小东直摆手:“我吃过了,吃得很饱,谢谢你啊。”

姑娘神情带有一丝遗憾,转身回到客厅去,不一会儿就出了门。

其实小东是没有吃饭的,他的肚子不由分说地抗议虚伪的拒绝,于是过了没多久小东便下楼去觅食。路过楼下的湘菜馆时,他看见做饭的姑娘和那个“舔唇”大婶坐在一起,亲切地聊着什么,姑娘的睡衣换成了看上去很廉价的正装,衬衣开了个大低胸。小东匆匆走过,不希望被她们看见。

当晚,整个房子里只有小东一个人,他的室友没有回来,他室友的女朋友也没有回来。他闭上眼,闪现的是那个炒菜的姑娘在和一个老妓女交流经验。俗人如己,小东妄自猜测着姑娘的职业,说不定那大婶就是她的上司。这时,他又联想到了自己和红灯区这剪不断的孽缘。

第二天下班,姑娘又在厨房炒菜,显得比第一天欢快了许多,她说男朋友在楼下打牌,一会儿上来和她一起吃晚饭。

“你要不要也一起?”她热情似火,小东摆摆手,他今天变得比较聪明,一个人早已在外面吃过了。

没过多久,一个清瘦男人甩开门闯了进来。他们两个人在客厅一直说话,从交谈变成争吵。好奇心驱使,小东透过门缝瞄着他们,男人从女友的上衣口袋里抓出一把零钱,转身就走。姑娘随口骂了一句,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

这是小东与室友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相比之下他倒是和室友的女友更熟悉。

姑娘转身撞上小东的目光,幽幽地说:“你出来吃一点吧,我自己吃不完,浪费了多可惜。”

小东一点也不饿,可是他看见姑娘心疼的眼神,倒有些难以拒绝。

两个人静静地坐在餐桌前,菜的气味一点点变淡。姑娘拿起筷子又放下,好像拴了镣铐一般沉重,没有食欲。她脸上廉价的淡妆露出疲态,不均匀地分布在欲言又止的愁眉中。

她也觉得有些不对,故意瞪了一下眼睛,打起精神说:“唉,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从前有个男人,他有三个蛋,比正常人多了一个。于是,他每次见到别人都会特意去炫耀一番,经常拍着别人的肩膀说,嘿,哥们儿,你知道吗?咱们俩加在一起一共有五个蛋,对方总是会瞪大眼睛说,啊?你有三个?他特别喜欢看别人目瞪口呆的样子。于是有一天,他照常拍了一个男人的肩膀说,兄弟你知道吗?咱们两个加在一起有五个蛋哟。被拍肩的那个男人吓了一跳,惊讶地回复他说,原来你只有一个哦。”

说完这个笑话,小东还没反应过来,她自己拍着桌子狂笑,捂着强咧开的嘴。笑声很假,跌跌撞撞出做作的僵硬。小东想配合她一下,可是说什么也笑不出来,却有些确定了当初的想法,或许她真的和那个大婶一样,一会儿需要穿上工作装出门,去拽不同的路人,猛舔自己的嘴唇。

第二天,第三天,一个月,小东下班经常看见那个男人在楼下的棋牌室里打牌,很少上楼吃饭,姑娘一个人做饭、吃饭。房子的浴室和厨房是连着的,有一次,姑娘做饭的时候,电磁炉突然漏电,擦出火花,吓坏了她。小东叫来电工修理电线,又打扫了厨房和浴室。为了答谢他,姑娘做了许多菜,还买了两瓶冰啤。

小东没有喝酒,菜也只是随便吃了几口。说实话,味道真是差强人意,难怪她男人不爱吃。不过或许在那个“行业”里,她的“活儿”算不错的吧。

他并没有太多食欲,“宴会”再一次陷入了尴尬。姑娘放下杯中酒,伴着脸上的红晕,她又讲了三个蛋蛋的笑话。

小东并没有打断她,而是坚持让她把这个重复的故事讲完。姑娘讲完以后伏在案上过于用力地笑,抬头看见小东还是没有笑,她渐渐收起笑容,捋了捋头发问:“不好笑吗?”

小东勉强笑了笑说:“这个笑话我听过呢。”

姑娘说:“哦,这样,那我再给你讲一个……”

聊天被开门声打断,她的男朋友赤裸着上身焦急地和她说着什么。小东艰难地翻译,听到了高利贷、债务、银行卡的字样。姑娘一直听着他说,一言不发,默默地注视着地上的瓷砖,目光黯淡。男人说到最后,一改往日的凶相,他甚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仿佛面前的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他的神。没人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但是这种近乎廉价的乞求,反而让她的心越来越硬。

没有得到钱的他第一次动了手,他翻遍姑娘每一个口袋,没有找到那张他想要的卡,威吓和逼问都不管用,男人拿了一些零钱又出了门。

姑娘看着凌乱的屋子,显得筋疲力尽,也懒得掩饰在小东面前的尴尬。两个人安静地相处了一会儿,姑娘打破沉默开口说:“我知道我的笑话不好笑,那不讲笑话了,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眯成一条缝,开始讲。她的老家在西北的一个小山村里,那儿的人都有些重男轻女,姑娘家里比较穷,奶奶就叫她赔钱货。她小时候经常抽风,严重的时候会吐白沫,村里有老中医会掰开她的嘴,塞上一根木棍,再往里灌药。长辈说她是来讨债的,是家里人上辈子作的孽。

在偏远的农村里,厕所都是公共的,用黄土垒起来,围成个不透风的堡垒,帘子拉下来就是门,盖在垦地旁边,方便施肥。二十岁那年秋天,她晚上喝多了水,半夜去厕所,出来的时候撞上村里一个老光棍,他也是来上厕所的。

无论姑娘想怎么绕过去,老光棍都会挡住她,最后他索性直接扑了上来。她吓得大声叫,嘴里喊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越大声越好,让人能听见过来帮她一把,或是叫叫她的家里人。可是地里太空旷了,声音丢出去就没了影,她只好省些力气和这个蛮子斗。老光棍或许是一点性经验都没有,即使是脱了她的裤子也老是找不准位置。姑娘力气快要耗尽的时候,男人的头部被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倒在了她的身上,血顺着她的脖颈浸满她背后的土坑。借着月光,她看见了一个清瘦的小伙子,他上身赤裸,单薄的肋骨下面还有伤疤。她吓得不行,一点也动不了。他扛起她就跑。

后来他们俩谁也没敢回去,也没有人找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那汉子最后怎么样了。只能一路南逃,直到深圳。

小东听得入神,愣出了一个蠢蠢的表情,逗得姑娘一乐,这一次她笑得特别自然。小东有些不好意思,慌忙间找话说,盖住刚才的尴尬。

“你的故事,比你的黄色笑话讲得好。”

“因为笑话就是笑话,故事却不是故事。”

这句回答太有力,小东抚了抚眼睛,掩饰着紧张,想接上她的话。

小东:“你应该去电台当个主持人。”

姑娘:“我有自己的职业啊,我是做销售的。”

“哦,卖什么的?”

“卖房子的,地产行业有很多鬼道道的,你买房子记得找我啊。”

“哦,好。”小东不经意地笑了一下,这个半信半疑的笑容出卖了他肯定的答复。

姑娘端正了坐姿,大喘了一口气说:“刚出来工作的时候见客户根本不会聊天,随便说点什么都会脸红。我上班练习的第一件事,就是讲黄色笑话。开始说一点带颜色的就会脸红,慢慢地,现在也倒背如流了。有时候,还会讲给男朋友听,他总是被逗得不行。”

姑娘说,其实她男朋友是一个很傻的人,原来对她特别好,经常带她吃好吃的,给她买很多衣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在镜子前一件件穿给他看。她最困难的日子,也是他陪着度过的。

刚来深圳的时候,他们住在宝安边上的一所小房子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有一次连续几天下大雨,姑娘半夜抽风,他从床上跳起来,给她披了件衣服背起她就往医院跑,边跑边喊:“有车吗?有车吗?”她趴在他背上,老是想起他们逃出来的那一天,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死掉,或者就在那个时刻死掉好了。

市郊外,雨声盖过一切,别说车了,连人都没有。跑一路,喊了一路,一声一声呼喊淹没在稀稀拉拉的雨水里。嗓子喊炸了,气息越来越微弱。姑娘半昏半醒地说:“你别喊了。”他没听清,转脸问:“你说什么?”

这一转脸,没看前面的路,他脚底一滑,连带着她一起摔了出去。姑娘滚了几圈后,躺在地上,气息已经不足以喊疼了,只是回头模糊地看见他一下扑了过来。他不停地哭喊着问:“摔没摔坏?摔没摔坏?哪儿疼?哪儿疼?你说句话啊?”

她听得出来,那焦急的哭喊,外一层包着的焦急,里面暗藏着的泪水和心疼。

医院里,姑娘裹着棉被,躺在病床上输液,他浑身泥泞,头发“啪嗒啪嗒”地往下滴水。

她让他回去洗洗,换身衣服,多穿点再来。他根本不理她,紧盯着药瓶里的气泡,判断着流液的速度,一直用手攥着输液管。

护士跑来说:“你攥着输液管干什么?等一下会回血的。”

他说:“药是凉的,过过我手气儿,能热一点。”

“你看,他原来对我多好,他说等他再攒一点钱,就带我离开这里,我们回离家近一点的地方,开一个面馆,安安静静没有外人。你说他对我好不好?是不是很好?”

姑娘的声音渐渐变小、变细,越来越淅沥,最后只能掺杂着喘息声流出来。

或许他确实对她好过,那为数不多的日子,却成了她挨过每一关痛苦的鸦片。小东忽然有些难过,好像听见对面的人和他说:从前有个男人,他有三个蛋,他遇见谁都要炫耀一下,其实他也不知道,炫耀的到底是自负,还是自卑。

这种不正常的生活状态,让人怯于面对,仿佛只有表现出对现在的无所谓和不在乎,才可以拿出来作为谈资,来炫耀一番。当行为被人揭发或是误会,自己无力辩解时,自欺欺人的能力便完全丧失,神经恢复敏感,疼痛占领高地。他对她到底好不好是这种状态,那个有三个蛋的男人,亦是这种状态。

深圳的夏天是浮躁的,棋牌室的男人都光着膀子,愤怒地摔下每一张底牌。姑娘还在厨房里择菜,她的男人满脸是血从外面跑回来,摔在了客厅里。

小东过去扶他,他下意识地躲开小东的手,自己爬起来,用家乡话激烈地表达着什么。姑娘脸色惨白,拿起手包扶起他就往外走,来不及交代任何事情。半夜的时候,姑娘自己回来了,目光呆滞,精神萎靡,却又熟练地换上工装,化上浓妆,出门上班,形色恹恹,状如行尸。

没过多久,姑娘也打算搬走了,她一个人整理屋子里的杂物。小东发现他们没有多少行李,多的是在华强北收来的廉价手机壳,或许是他们摆摊时剩下的吧。她一边收拾一边说,事情过去了,他就会回来接我,那时候就好了,那时候就好了。小东不知道这份倔强是为何,但是他并不想打断她的催眠,因为现实不由分说地帮她做了选择。她甚至没有犹豫的机会,只能紧紧地抓住这根稻草,无论它强壮或者柔弱,她都没有办法拒绝,只能陪着它一起生长,或是枯萎。

后来,小东换了工作,薪水翻了一番,也离开了白石洲。几年后,他在世界之窗附近见客户,谈完项目刚好路过白石洲,索性就回去走一走。小东站在肯德基门口,望向站台,他看见公交车一来,“飞蛾们”争先恐后奔向“火海”,彼此推搡,毫不相让,伴着矫揉造作的现代化灯光,摩擦出城市虚伪的高潮。他们对别人的痛苦置若罔闻,却对别人的罪恶义愤填膺,每个人都不停地说话,荒诞地交流,积极地求生。

大街上那些着装正式黑白分明的销售人员,提着疲惫的状态,用绝望的声音喊出“零首付买房”的虚拟希望。带着渴望被救赎,却又不屑于被忽视的态度,散漫地挥着手中的传单,摆出一副无所谓的站街姿态。

他走在楼挨着楼的贫瘠巷子里,有人拿着木棍去够别人家窗台的手机,一只老鼠悠闲地坐在水果摊旁边吃下午茶。小东也有些饿了,他就近找了一家潮汕牛丸店想吃一些东西。坐在他斜对面的孕妇每吃下一口,就和肚子里的宝宝说句话:“儿子啊,这个是菠菜,有营养,这个是鱼蛋,泡过热汤不会太油腻,这个是面条。你不喜欢的就少吃一点,你爸最喜欢这个牛丸,你看看合你的口味吗?”

小东注意到这个姑娘时,惊奇地发现她早已经变了模样,可是说话的语调似乎还是没有变。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过去打一个招呼,或者是装作没看见。就假装像自己当初猜测的一样,就像她曾经说过的一样,她和爱人在离家很近的地方开了一家餐馆,过着不被人打扰的轻松生活,至今没有再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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