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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刀亦有道

小伯牙每日用工研读此书,听老者给其讲解其中道理。又过了半月有余,通篇全文已是烂熟于心。

这一日,老者见小伯牙已能通篇理解,遂把伯牙叫到院中,

老者说道“这满园蔬菜,你去给我挑些来,拿到厨房洗净,中午好烧来吃。”

小伯牙见师父叫自己去挑菜,心中想到,这是师父在考我呢。走到厨房,拿了菜篓,便去田中挑菜。

不一会功夫就挑好了一篓菜,又拿到厨房洗净,

“师父,菜洗已好了。还有什么吩咐。”小伯牙问到

老者起身往厨房走去,进了厨房看了看小伯牙洗好的菜说道“不错不错,果然有长进,看来书中所说,你都已记下。”

小伯牙挠了挠头回答道“都是师父教的好。若无师父日日教诲,伯牙学的也没那么快。”

“好好好,你既已知为厨之道,那师父今日便教你如何下厨吧。”老者说道

小伯牙一听师父要教自己下厨,已是开心坏了,忙说道“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燕窝去毛,海参去泥,鱼翅去沙,鹿筋去臊。肉有筋瓣,剔之则酥。鸭有肾臊,削之则净。鱼胆破,而全盘皆苦;鳗涎存,而满碗多腥;韭去叶而存白,菜弃边而心出。你可知道?”老者问到。

“这些书上全都说过,我也都记下了。”小伯牙回答道。

又问到“你虽记下,可知如何去之?”

“这倒是不曾知晓。”

“你当然不知,为师今日便教你。”说完打开橱柜,把那刀具盒子取了出来。

老者打开盖子,盒中皆是刀具。小伯牙满脸惊讶,平日里只知道厨师有菜刀,可不曾想竟有那么多把。大都还是写未曾见过的。

“如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必然要用刀。”说完随手拿了把常用的菜刀出来。

“这是什么刀?”

“菜刀。”

“作何用?”

“菜刀,自然是切菜用的。”

“何又为菜?”

“菜篓中都是菜。”

“那又如何切?”

“这个.徒儿不知”小伯牙低下头来回到道。

“徒儿,不必自责。今日为师便是要教你如何切菜的。”老者安慰道。

说完随手拿了个萝卜,放在砧板上,只见老者手起刀落,顷刻见,萝卜就变了样,形态不一,薄厚不同。片者薄如纸,条者细如丝,方者平如镜,圆者亦如球。

手法之快,犹如白驹过隙,下刀之准亦如少女抽丝。

小伯牙还没看见什么,萝卜便已切好。回过神来忙问到“师傅这是在变戏法吗?我还不曾看见什么,怎就眨眼间好了?”

“你若把这满园的萝卜都切了,怕是也能有这三分本事。”

“我若把这满园的萝卜都切了,怕是还没切完,萝卜都已烂在地里了。”小伯牙笑着说道。

“莫要贫嘴,我接下来所讲,你要牢记于心。用刀之法,在于用心。心若不在,刀在手中亦是死物。下刀要准,落刀要稳,心中不能有半丝犹豫。如有犹豫,轻则伤菜,重则伤人。菜若切不好,纵使厨神下凡,也是没法补救。”

“我说的可都记下了?”老者有问道。

“都记下了。”

“好好练吧,切记心中不能有杂念,伤菜是小,若切到手伤了经骨,可就再也别想学厨了。”

小伯牙听到这里,心中害怕,心里想着,这厨子原来不是那么好当的,弄不好还要伤身,不如回那八宝楼外继续作小乞丐算了。但又一想,

若是就那么回去了,小二哥问起又该如何回答。若是被小二哥知道了,定会怪我不争气,起不负了小二哥三年的恩惠?还有师傅这般教我?不去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只见小伯牙咬了咬牙,拿起刀,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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