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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肉非肉

只见那老者来到厨房,不慌不忙,从那橱柜里拿出一个箱子放在案板上,打开箱子一看,竟放的都是刀具。长短不一,大小不同。

切刀,片刀,砍刀,掇刀,竹刀,杀鱼刀,宰牛刀,剔骨刀,雕花刀,去皮刀还有几把奇形刀刃,怕是有那特殊之用。各式刀具皆整整齐齐,摆于箱中格内。

再看墙上,挂的是各样砧板,木板,竹板,铁板,石板,大小不一,薄厚不同。一字排开。还有一木头框子也挂于其中,不知是作何用。

案板边上便是灶台,灶分五孔,煎。炒。焖。炖。炸。五色锅具摆于灶口。看那锅把,漆黑发亮,怕是用了有些年头。灶台上摆有五味,荤素二油,唯独炒菜大勺却只有一把。

靠门墙边立有一架,架上放的皆是餐具,碗,盘,碟,筷,勺摆于各层,皆雕龙饰凤,上彩鎏花。底层放的是那大小蒸笼,小可蒸菜,大可蒸牛。

笼内垫子亦是不同,竹垫,苇垫,布垫,都不足为奇,细看之,竟有纸垫放于笼中。那纸青中透白,粉中带绿,亦不知何用。

架旁有一竹篓,篓内有些蔬菜,初看倒也新鲜,不过是些萝卜白菜之类,并非上品,怕是产自院外田中。

那老者挑好刀具砧板后,只随手拿了个萝卜,在手上掂了掂,又细看了看。便拿去洗了。洗好后置于砧板上,只见老者左手按住萝卜,右手持刀,手起刀落,片刻间已经切好。

再看那萝卜,并无二样,仍是整个。老者左手往那萝卜上一码,那萝卜竟像施了法,一片片的自个儿倒下。老者随手拿了一片,看了看,只见那萝卜薄如纸,亮如月,好似透明。

又放入嘴里嚼了嚼,自言自语到“可以用了。”把切好的萝卜放入盘中,盛了碗水,在水中不知放了什么调料,往那盘中一倒,又将盘中水滤掉,左手端盘,右手从橱柜中拿了两个包子,出门往小伯牙那去了。

进了门,见小伯牙已坐在屋内桌旁,把那萝卜包子往桌上一放说道“饿坏了吧,快吃点吧”。

见师傅进门忙说道“师傅请坐。”

“我就不坐了,你快吃吧,我去田中取些菜来,一会我要出门,你吃完,不用等我,睡下便是。明日还有事交代呢。”老者说道。

“师傅要去哪?”

“不要多问,明日你便知了。”。

“天黑无光,山路难行,师傅一路小心。”

“知道了,山中寒气大,晚上睡前,多盖些被子,别着了凉。”说完转身往屋外去了。

小伯牙早就饿了,拿了桌上筷子,便吃了起来。

起筷夹了片萝卜放入口中,嚼了嚼。只见小伯牙先是一愣,而后又惊。

心里想着如此美味,竟是萝卜。我在八宝楼外吃了三年,虽都是些小二哥拿的剩菜残羹,到也能吃出味美。却从未吃过如此美味,比那八宝楼的招牌八宝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又细细品了品,只觉一股肉香入喉,说它是肉,却清脆爽口,没有萝卜本有的半点烈气。要说他是,面前摆的明明是碟萝卜,并无配菜。

师傅果真是高人。小伯牙心中暗自开心。看了看盘中萝卜,与一般萝卜并无二样,只觉得这刀工非等闲之辈,夹着筷子中,薄的竟看见筷身,思前想后,找不到其中奥妙。

又咬了口包子,只觉也是美味,香气四溢,嚼劲十足。心里想着,这肥而不腻,满口流汁,定是那肉包子。美味倒是美味,就是有些凉了。小伯牙一脸自信,摇了摇头,只觉有些可惜。

低头想看包的到底是何物,又是一惊,找了半天包内竟无半点肉末,只看到些丝似肉非肉之物,从未见过,更不得而知。

既然不知,便不去想了,明日师傅来了,一问便知。我在这瞎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又大口吃了起来,不一会儿盘子就空了。

吃完后,又把碗筷拿到厨房,用水洗干净放在架子上,转身去了卧房。

进了卧房,铺好床铺,躺在床上,虽已累了一天,但却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心里想着今天的事,为何要在这里学厨?这里又是何地?师傅究竟是何方神圣?那包子?那萝卜?

想着想着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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