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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痛苦惹人殇

星云历28年,距那场大陆剧变已经过去近20年,因为一头巨龙的横空出现,阻绝了南方人北上的通道,也阻断了神国侵入最后一个人族国家的通道,神国,是北方之人给原炎火帝国与天罗帝国所取的名字,自从克莱尔帝国从南人土地败退后,即派人严密监视这横贯千里的浓密的原始森林,虽说知道有巨龙堵住了通道,但巨龙虽说大,但相对于这片看不见边际的巨大森林依然是沧海一粟,虽然人们知道横穿森林的长度,但这绵延之势,却是无人知其长度,这像是一座天然屏障,但也正是森林太过巨大,使得克莱尔帝国之人不得心安,毕竟谁又能知道两大神国会不会派人绕路而行?于是克莱尔分散各个外地公爵,向更远的西方以及东方前进,而也正是这个决定使得克莱尔帝国呈分裂之势,然而这只是一把干柴,尚还需一丝火星,人体内神秘力量的出现便是这一丝火星,然而这种力量的出现只在少部分人身上出现,也正是这种独一无二助长了野心,有人借此分裂克莱尔的人叛离出去,去往更遥远的西方,不想再看见南方那充斥天际的光明与黑暗,不论是什么东西,多了便是恐惧,再圣洁的白光又如何,也有人直接夺位,驱逐克莱尔帝国皇族之人,更有甚者,察觉到这股力量竟可以使其原本的衰老近乎停止乃至返老还童,居然想要绕过巨龙,前往神国,希望得到更多这种力量,但最终却是沦为这片森林的养分,除了那条已知的道路外,似乎没有任何道路贯通森林,同样也没人知道这条道路是如何形成的。总之,因为总总原因,克莱尔帝国分裂成数十个较小的国家,而这些国家的统治者无一例外,全是拥有那被称为灵力的人。

而那些掌权者成为拥灵者后,对那些普通人更是残暴,比之贵族有过之而不及,因为贵族虽然残暴,依然是人,贵族让人活不下去了,那么人就能拿起木棍和其拼命,但这些拥灵者却掌握着人不懂的东西,像是神灵般的东西,那使得人们恐惧,而一些以前曾经前往以前的天罗帝国征战之人,在神怒之日存活下来的人们,又在大街小巷里疯魔般的叫唤着,传播着当时的恐怖情景。

“天上出现了一颗白色的太阳,那光芒刺人眼睛,我就闭上眼睛躲在一个同伴身后,然后,然后我睁开眼的时候,我前面的同伴居然被烧死了,整个人的正面已经糊了,还有那三十万大军,就那么连丝灰都没了,就那么消失了。你们看啊,你们看啊,这就是我当时没遮住的左边身子,手腿都废了。”

恐惧使人臣服,然而人的凶性也因此开始乘积,终于在一年之后,一个国家中的低等下人开始了反抗,顿时如星星之火一般,燎起整个北方,但最终,人们团团围住那被称为神灵一般的拥灵者时,却发现那些人手中各种颜色的光芒时,好像只是唬人一般,完全没有丝毫作用,最终被各个国家愤怒的人群当众斩首,崛起一时的拥灵者也就此沉寂。。

星云历47年,星云圣国内西方一片森林里,有着一户人家,一栋较大的木头房子,用栅栏围成一个小院子,在森林中居然没有什么违和感,与森林完美结合在一起。

在院子里,有四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两个较为年老,还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年老的似是一堆夫妻,脸上露出和蔼的笑,看着院内玩耍的两人,脸上笑容更盛,而后目光虔诚的望向帝都,嘴中默念着什么。院中,少年一脸不耐烦之色,很想将自己身上那白色衣服脱去,似是那衣服使其身体不舒服,但是每当少年要脱去是,一旁的少女总是一脸严肃的阻止,直到少年放弃,少女才轻轻拍着胸脯,那模样看上去甚是可爱,虽然少女样貌并不如何出色,但其那种稚嫩可爱还是让其平添几分姿色,一旁的少年也是面色通红,微低着头,不敢和少女对视。

少女拍了拍胸脯后,又面带训斥之色,一只小手插在腰上,另一只手指着少年说道:“姜鸣!这白色的祭服是每位圣主大人的子民都要穿的,那是对圣主大人的尊敬,你也是圣主大人的子民,也要穿着,以爱之名啊,姜鸣你要一直穿着这件衣服,不能脱下。”少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有气无力道:“以爱之名啊,我一定穿着。”然后又在心里念到:“才怪。”不过少女自然是没听见,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名为姜鸣的少年看着少女灿烂笑容,脸上也浮现出笑容,但是笑容中又隐藏着一丝苦涩。少女名叫阿兰,常年隐居在圣国西边森林里,偶尔才会走出山门去最近的市集换区必须的生活用物,而姜鸣却并不是这户人家的孩子,是被阿兰一家捡到的,姜鸣对阿兰一家说在他六岁的时候,他的父母因为意外坠下山崖,而后阿兰一家就收养了他,阿兰一家对姜鸣很好,甚至还要将阿兰嫁给姜鸣,姜鸣也很感激他们,但他心里却有一个埋的很深的秘密,也是他的悔恨,是他的罪,而原因就是他竟然对以爱之名这句话没有任何感触,对所谓的圣主大人更是没有丝毫敬畏,然而他发现自家父母和阿兰一家对所谓的圣主大人很是尊敬,对以爱之名啊更是面露狂热之色。于是他尝试性的对父母说了以爱之名啊,发现父母变得很是狂热,然后他就经常说这句话要求父母买他想要的东西,而后又将主意放在那些集市上的人,而其父母也几乎每天带其前往市集,而他本人也在这取之无禁的环境下沉沦,但有得必有失,你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一次在市集上,不知从何而来的野马群,在整个市集上横冲直撞,一番肆虐后,他的父母死在了马蹄之下,姜鸣痛哭之中将父母的死归咎在自己身上,而后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长长的木板,将他父母的尸体拖走,那天姜鸣记得很清楚,在傍晚时分还下起了暴风雨,姜鸣就在泥泞中挣扎前行,将他父母埋葬在深林之中,其本人也累晕过去,当他醒来时已经躺在了温馨的房间内,看见了阿兰一家担心的目光,姜鸣也就此住下,编下了父母因意外坠崖的事情。

姜鸣并没有住在阿兰家,而是自己在附近不远处建了一所小木屋,十年过去,原来的小木屋附近本还空旷,但姜鸣并不经常修理杂草,致使其小木屋被树荫完全覆盖,倒是使得他的房子很是隐蔽。

阿兰看着面前又在发呆的少年,拿着小手在姜鸣面前晃悠了几下:“为什么你老是发呆啊,这不会也是种病吧,我要向圣主大人祈福,保佑你身体健康。”说着,少女就双手合十,但却被姜鸣一把抓住小手,姜鸣一脸坏笑道:“我是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成为我的过门媳妇,给我生几个胖娃娃哩。”少女面色瞬间变得通红,用力挣脱开姜鸣的手,瞪了他一眼,赌气般转身回房去,但又像是想到什么,快步跑回来,脸上红晕依然没有消散,看着姜鸣笑嘻嘻的脸,更显得红了,想到爹娘说的事情,更是觉得此事姜鸣的笑脸很是可恶,又瞪了姜鸣一眼,但还是用细蚊般的声音说道:“爹娘说下个月有个好日子,说叫我们到时候把,把,把婚事给办了。”说到后来,阿兰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低埋着头,但还是一咬牙,硬是说完了话。

姜鸣听后先是一愣,看着面前害羞的人儿,然后猛的俯过身,在阿兰脸上狠狠咬了一口,惹得阿兰尖叫了一声,但声音不大,正在做饭的二老只是看了一眼就没有在意,但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了,而阿兰恼羞成怒之下不知从哪找来一把扫帚,怒气冲冲的向着姜鸣走去,姜鸣见势不妙,抬腿就跑,但速度并不快,只是恰好比阿兰快一些,边跑边调戏着:“嘿嘿,阿兰,我就知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滴。啦啦啦啦啦”笑着笑着还哼起调子来,但追着姜鸣的阿兰却怎么也够不着他,在夕阳的照耀下,将二人的影子拉长照射在森林中,很是美好的时光。。

晚饭过后,不过十六岁的少年挂着笑容,哼着小调,轻车熟路的走回自己简陋但却温馨的小木屋,只需点燃一盏油灯,就能照亮小木屋,屋内有一张床,一张椅子,一张桌子,这便是姜鸣所有的家具,很是寒酸,但姜鸣却似是习以为常,也没有觉得什么不舒服。

少年一回到家就躺倒在床上,双眼看着木屋房顶,像是在想着什么,没错,他的确在想着什么,他在想晚饭时阿兰父母所说的婚事想着阿兰那害羞的模样,想着想着姜鸣脸上就露出笑容,口水都快流了出来,然后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挪向自己的那张小桌子,由于木屋内空间有限,所以桌子也就不能太大,于是姜鸣便纵向扩大桌子的可用范围,总共被他叠加了两层,还用野花装点着,整个小木屋都被他用各种植物装点了,让小木屋更有点家的味道。姜鸣抬头看向桌子的顶层,那儿有三个木头雕刻的小人偶,那是姜鸣小时候和父母的模样,姜鸣目光停留了一会,向下看去,第二层是阿兰一家以及现在的自己,姜鸣看了一眼就向原本的桌子上看去,那儿有十来个小木偶,看其相貌,刻画的全是同一人,那是阿兰各种神态的人偶,有生气的,有害羞的,有叉腰指着前方的。。

姜鸣全部扫过一遍后,从木桌下面拿出一截棕色木头,从怀中拿出一柄小刀轻轻刻着,半个时辰后,姜鸣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外面天色,又低下头来看手上的木偶,那是阿兰拿着扫帚追赶姜鸣的模样。。

姜鸣露出微笑,将木偶与其他木偶放在一起,然后又翻了个身,将油灯吹熄,一头栽倒在床上,很快小屋里便传来轻轻的鼾声,森林虫多,原本住于森林中人都会备好驱虫香,然而姜鸣从来就没用过这东西,但神奇的是,蚊虫从来没有叮咬过他。

林中清晨雾大,姜鸣伸着懒腰,站在小屋门口。四处观望着。而后揉着惺忪的双眼,对着冷水冲洗了下脸,感觉清醒了血多后,便向林中跑去,去看看昨天做的陷阱是否捕住了野兔,顺便再去挖几株野菜,当早餐下菜所用。

但姜鸣跑出不过百米,却忽然愣住了,因为他和一个陌生人正好撞面,那是一个与姜鸣一般穿着白色祭服的女子,其面色苍白,手上却拿着一把滴血的长剑,看见姜鸣也是一愣,似乎没想到此处还有人在,但她看见了姜鸣穿着的白色衣服,然后快速向姜鸣跑去,同时嘴上说出一句话,而姜鸣则定了定神,但定完神之后却看见那女子提着滴血的剑向自己走来,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嘴上也不假思索的说出一句话,同时的,两人都说出了一句话,然而这话却是说的同一句:“以爱之名啊!”女子听后,脚步一顿,然而却更加快速的冲向姜鸣,姜鸣也没想到女子也会说出这句话,但却看到女子更加快速的冲来,下意识向后跑去,却被女子一把提住后襟,向一棵树后躲去,同时又被其用手捂住口。

在姜鸣与女子刚刚藏好厚,姜鸣就听见马蹄声传来,透过树隙,姜鸣看到有十来个骑着马的黑色衣服的人疾驰而过,姜鸣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待得人走后,方才松了一口气,但却发现捂住自己嘴的手不见了,姜鸣回过头,却发现女子躺倒在地,姜鸣脸色古怪,而后叹了口气,将其背在身上,向着自家小屋走去。

一路上姜鸣脑子都在飞转,因为自己背上的女子居然也同自己一样,对那句话完全没有感觉,还知道那句话可以让人听自己的话,还有那些黑衣骑兵又是什么人,在圣国内不是应该都穿着白色祭服吗?

很快,姜鸣便到达了自家小屋,见女子轻轻放在自己的小床上,看到了女子腹部的刀伤和背上长长的口子,鲜血还在不停的流,姜鸣刚想为其包扎,但刚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脸上微红,又看了看女子苍白的脸,虽说苍白,却挡不了她的美貌,起码这是姜鸣看过的最美的女子,姜鸣在心中不停对自己说,这是治伤,治伤,只是治伤而已,至于他内心有没有禽兽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姜鸣将女子的衣服轻轻解开,然后用草药为其敷上.

当一切做完后,姜鸣方才松下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看着女子脸色虽说苍白,但其原本急促的呼吸平稳后才放下了心,像是虚脱一般,向后靠去,用左手撑住桌子,然后又看看了自己为其敷药的右手,脸色瞬间变红,脑中又想到女子那嫩白的身体,但也就是这时,姜鸣脑中突然轰鸣了一下,因为他的左手碰到了一样东西,姜鸣慢慢从身后将那东西拿出来,那是一个木偶,木偶刻的是一个女孩,像是恼羞成怒一样,拿着一把大大的扫帚,紧盯着前方。

姜鸣瞬间想到了那队黑衣骑兵,想到了明明天已经亮了这么久,为什么阿兰没有一蹦一跳的来敲他的门,然后用手揪起在床上装睡的姜鸣,笑着说他是个小懒虫,叫他去吃早饭.

姜鸣仿佛整个人都虚脱了,差一点瘫倒在地,被其用手用力撑着桌子,其眼中的涣散逐渐变成疯狂,然后一手抓着木偶,一手紧握着从怀中掏出的小刀,冲出门去,拼命向阿兰家冲去,姜鸣在路途上看见了马蹄印,方向正是阿兰家,姜鸣心顿时沉了下来,更加快速冲去。

林中本就安静,与阿兰家尚还隔着近百米的距离,姜鸣就听见了陌生声音的交谈声。

“哈哈,这星云圣国就是******比炎火国强,想要女人就有女人,要吃的就有吃的,随便说一句以爱之名啊就听话,真爽啊。”

“现在不叫炎火帝国了,而是黑暗圣域,虽然星云圣国好,但那些圣卫也不是吃素的,过会就得离开啊。”

“你们还有心情谈这个,那个贱女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那可是城主要求通缉的啊,玩完女人脑子都傻了吧,该怎么交差啊。”

“说的跟你没玩那女人样的,虽然长的不怎么样,但那清纯的样子还是不多的啊。”

又是一震哄笑,姜鸣只感觉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怎么跑到阿兰家的,当他跑到院子门口时,看到了一个个敞着上衣男人,看到了躺在院子里的阿兰父母,满地的鲜血,而这时,一个正穿着衣扣的男人从屋内走出,还向着同伴笑着说那女人就剩半口气了,谁去给她最后一击。

此时也有人注意到门口处的姜鸣,故作惊叹的叫出声:“哇,有人寻仇来了,肯定是那个女人的青梅竹马啊,我们每个人都上了他女人啊,怎么办啊。”

又是一震大笑,姜鸣全身颤抖着,右手死死握着那把小刀。

一个壮汉大笑着向姜鸣走去:“你们看那小子,也穿着白色衣服哩,既然是那女人的青梅竹马,就让他们在一起啊,是吧。”壮汉大笑着,向姜鸣大声叫道:“以爱之名啊,去和屋内的女人完美结合去吧。”

众人大笑着,但突然发现事情有变,因为姜鸣一动不动,大汉似是觉得奇怪,想用手用力推下姜鸣,突然,姜鸣猛然一抬头,而大汉最后看到的场景是一双血红的眼睛。。

姜鸣走进屋内,看到了地上被撕裂的衣服,身形顿时一晃,但很快又摇晃着但却坚定的走向阿兰的房间,屋内一片凌乱,许多姜鸣为阿兰采摘的野花掉落在地,在床上躺着一个****着身体的人,姜鸣眼睛瞬间红了,眼泪从他的眼眶流下,快步走到床旁,床上满是血迹,姜鸣将自己衣服盖在阿兰身上,突然被阿兰一把抓住,听见阿兰叫唤:“小鸣,是你吗?是你吗?”

姜鸣呜咽着说道:“是啊,是我。”

可阿兰似乎听不见,依然不停叫唤着,姜鸣想让阿兰听见自己,却又不知怎么办,最后,姜鸣轻轻将阿兰扶起,抱住了他,此时阿兰方才没有再叫唤了,而是靠在姜鸣肩头低声说着:“那些人突然闯了进来,把爹娘给杀了,然后又说以圣主大人的名义,以爱之名啊,叫我脱掉衣服,我觉得这样不对,但是要遵从圣主大人啊,我能感觉到我脱掉衣服后进入圣主大人怀抱的温暖。可是这样是不对的啊,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又想到了小鸣你啊,他们要我叫出声来,可是我想着你啊,他们说以爱之名要我叫出声来,可是我还是想着你啊,我想着你。。啊。。,我。。一直。。都。。想着。。你。啊。”

“啊!”姜鸣红着眼睛嘶吼着,痛哭着,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来啊,为什么没有照顾好阿兰,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姜鸣怒吼着,姜鸣低下头,看见了那染血的白色祭服,露出了血红的双眼,一切都是那个圣主啊,一切都是他的错啊,哈哈,没错,就是他的错,我要宰了他,我要把它宰成八段,我要吃了他.

一切的一切已经成为现实,美好的一切已成虚幻,剩下的只有满院的尸体鲜血,以及房中的痛苦,天空乌云密布,伴着雷鸣声,山林中下起了大雨,似是只有雨才是悲伤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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