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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车上的人几乎一个贴着一个,动弹不得。所有的人希望,下一个站牌快快到,好放下去一批松动松动。学生和所有的人一样,可以感觉到车的摇晃,犹如一个过街的孕妇。就这样摇晃着,像一个集体的摇篮,人们昏昏欲睡。好不容易,车子停靠了下来,下去了两个人。可是上来的却是三个人。有的人便骂了起来,人都压成饼子了。这哪叫乘车,叫乘罪。有的人还骂了一些更难听的话。

学生真想去帮助先生一把。先生的脸涨红着,显得十分无可奈何。可是他知道,他帮不了他,他的胳膊都伸不开来了,所有的人都像是被绳子捆住了手脚。谁也帮不了谁。

29

不知出于何因,教授将自己的全副心思投入到那撰写工作中去了,也就是他撰写的《囟簧源流史辩》。至于那笔款项,他似乎已经抛掷脑后。这令我难以理解。咳嗽和身体突然而至的疾患并没有使教授停止著述的热情。看着他埋头伏案不停挥写的身影,我在想我们或许是因为另外一种企图而来到这里,他是因为《囟簧源流史辩》这一学术论著,而我则是因为一篇小说,一篇叫做《雨语者》的小说。这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而不是来采购青瓷蟒,为生物标本馆增添上浓重的一笔。或许,这更合理,更有说服力一些。我的心情已经谈不上好和坏。从根本上讲,那笔款项,丢失之物根本没有影响到我的情绪,因为我根本没有见过它的真切面目,在我视野里闪现的只是一种不知虚实的布囊。仅此而已。而我也不打算去进一步追究,以满足我的好奇心了,我自己也愿意就此打住,生活中的许多事物还有待我的热情,与智慧。好了,此刻的我心中反而有释重负的感觉。

现在唯一令我担心的就是教授的病,先前我知道教授有一个隐疾。而这隐疾是不能危及生命的,只是给生活带了不便当,还有难言的痛苦。另一种病患现在乘隙而入,进入了教授的身体。他的那种欲吐未吐的样子,还留在脑海里,当时确是吓坏了我。奇怪的是,岑画家被叫来的时候,他已经毫无异样,恢复了常态。他显然患了一种奇怪的疾病,可是,对这个不可思议的举动和现象,我无法解释。

我明显地感觉到教授的虚弱与消瘦了。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

每一次下楼的时候,我看见教授的腿在那个斑驳的楼梯上打战,我便揪心如风。可他偏偏又不让我搀扶他,哪怕一节台阶,小小的一步,他都必须来。他还笑着安慰我。

我们几乎没有离开旅社一步,我们的活动范围仅仅限于旅社四周。而这个活动也是教授在著述的间隙进行的,他坐在那儿很长时间了,我叫他几声。他并不答应我,只是竖起一根手指在空中,以暗示我不要打断他。我无法潜下心来,面对白白的稿纸,时常如入恍惚的虚无之境。就这样,我不知所然地想着,或者不想,然后听见了椅子的腿动,我就知道了。然后我带着教授下了楼,在旅社的四周走了一会儿,四周的茅草给教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不停地对我说,其实,最有生命的是草,是草,是这些东西。

然后情不自禁地朗诵起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一板一眼的腔调使我想起了校园的课堂生活。校园里的生活是多么丰富多彩啊。而现在,我们似乎陷入囹圄,难以自拔。教授笑着对我说,你还记得那个叫成青的女孩吗?我点点头。

成青是一个不错的学生,只是过于天真烂漫了一些。女学生最要不得的就是烂漫过了头,否则的话就要吃亏的。她跟我的女儿小苋一点也不同,小苋太成熟了,她太幼稚烂漫,实际上都有点让人害怕。教授谈到了他的女儿,哎地一声叹了一口气又说。

现在的女学生大都如此,要么太幼稚,要么太老气。

忽然,他的话锋一转,教授的脸上闪着午间的光亮,他这时候已经站定了下来,眼睛盯住远处,脚边的茅草显得很茂盛,风吹过去,茅草上的波浪一直延向了那边的丛林,在丛林的远处,可以看见白亮亮的水,弯弯曲曲,忽隐忽现如一把把镰刀正在收割。

你知道吗,我还曾经有过这个念头的,就是把成青介绍给你做女朋友的。

我知道成青的爸爸是教授的老朋友,可能受友之托诸类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我还是觉得教授的话显得有点唐突了,大概是由于在这荒岛一隅的缘故吧,我听来觉得很是意外。

户外的风,显得劲了一些,茅草起伏着更大的波浪,我和教授往回走时,我始终不明了教授言辞的真正意图。他说,那个成青过于烂漫是怎么回事呢,实际上,就我个人的印象而言成青还是不错的,至少我没有见过她的那些烂漫,相反,我甚至觉得她还有点小心计呢。怎么是过于烂漫呢,他谈到成青,仅仅是因为他有那么一个念头吗?我想不清楚。到现在仍然如是。我当时就为自己的理解力感到懊恼不已。

他毕竟是我的教授。我心忖道。

30

关于成青,我会在下面有所交代,我在这里仅仅说说。她是一个不错的姑娘,几乎没有瑕疵可挑。而教授却言之确凿,说她幼稚,烂漫可笑。如果相对于其他的校园少女来说,成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姑娘,就承认她的烂漫过分,但总的来说还不是一个毛病,这要比那些心计算尽的少女要好得多,尽管她偶逞小计。她的那些在她们的面前那完全可以忽略不计,那些人我是领教够了。总而言之,成青是让你不乏愉快的姑娘,而那些人,却让你煞费心思,甚至还捉摸不透。

教授在前面走着,从户外走向室内,教授的身形明显的好转,步子要比刚才稳得多,只是稍感吃力,走几步,要稍稍停留,喘歇一下。我跟在教授的身后,出于一种保护的本能,那完全是潜意识的,我的双手前伸,如果出现意外,教授向后仰倒的话,我的那双手可以接住。教授继续向上走着,他的步子很沉地踏在踏步上,每踏一步,水泥内部就会传出空洞的声音。

在走廊上,我们看见岑画家在门口徘徊着,脸上显得很焦虑。他看见我们上来了,很关切地一把执着教授的手。问道,

怎么样?转一圈好点了吗?画家的手上还有油墨,就在他作画的时候,他还在为之分神,他想起囟簧的那个黑脸的人,那是采风的时候认识的,他忽然想起,真是那么一闪念间的事情,他灵机一动,便一把掷下画笔,来到了隔壁,可是隔壁的门掩着,露出一条缝。里面没有人,床上的被子蜷缩在一头,在一旁的桌子,椅子闪着冷清清的光芒。他有点着急,他要告诉他们,这种罕见的疾病是有救的,不是没有救。他一开始听小张说的那个情形,就明白了三分,可就是一下子想不出来。现在想出来了,他们却不在屋里。就在他徘徊不安的时候,他听见了他们上楼的脚步声,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

教授很感谢他的好意,说他的病影响了他的创作,他感到过意不去。为了表示一下心意,他将我们两天前刚刚开始抽的一包烟给了画家。画家开始一番推辞,由于仿佛敌不过一双纤弱的手,只得接在手上。

教授告诉我们说,不要紧的,他尤其要岑画家不要分散注意力,在创作的时候,分散注意力是一件可怕的事,要想把它,那种状态复原是很困难的。他咳嗽了一下,我有亲身体会。他说。

我小时候气管就不好,大概这里的气候不适宜吧,有的人水土不服在肚子里,有人则在呼吸道,譬如像我,就是这个样子。时间愈长,痼疾就会被统统引诱出来的。等我们办完事情就好了。到时候,你看我,一点事也没有的。

教授在别人面前装出的乐观,使我的心头一阵微热。

我们都没有相信他的理论,一定要他积极就医。教授开始的时候显得很固执,说什么也不肯去,其实我明白他的心思,他是担心这里游医的医术。后来在下面餐厅用餐时,那个瘸子厨师的出现,使他打消了忧虑。不仅如此,厨师的言辞也打消了我的忧虑,要知道,我是教授的助手,我必须首先对这些有所考虑。瘸子厨师看着教授苍白的脸说:“你得赶快去看,要相信,他的医术是没有话说的。”

午后,我们找来了两根棍子,一顶旧蚊帐,一床花被。我们就是用绳子绑成的担架将教授抬往了囟簧。

由于山路的高高低低,一路走起来摇摇晃晃,很快教授甜蜜地睡着了,他的那略微斑白的头颅似乎浮在下午的光线里。

31

先生和学生站在那儿,行李箱的车轱辘几乎就压住了白色的界线。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手摇彩旗,要他往后再退一退。先生拉了拉学生的衣袖,说,火车就要来了,那是一阵很大的飓风,能够把人吸进去的。学生退了两步,将行李箱往内拖了拖。火车的声音愈来愈大,地面也随之在震动着。很快,一声汽笛声,带着咣当咣当的巨响。学生先是感到面前一黑,然后看见面前的黑暗是不断地移动着,黑暗上的窗户里闪着光,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影。整个身子感到了一阵不可阻挡的风的裹挟,学生看了一眼先生,先生的裤管飞舞着,整个身体像是风中的钟摆,摇晃了一下。站在旁边的几个人都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捂住了口鼻。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

先生的妻子还是进来了,刚才说好的,不要再往里送了。现在她打了站台票进来了。

我们先是听见她的声音,她的声音在呼呼而过的巨响中显得还是那么清晰,细亮。

我还是进来了,她说。她搓了搓手。

先生似乎有点激动。他连说,不要紧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

夫妻之间很客气,学生还听见了先生回头对她说谢谢,尽管声音很小,但是学生听见了。

先生的妻子将学生拉到了一旁说了几句,先生透过很多人的肩膀看见他们说话,然后看见妻子将手上的黑色塑料袋递给了学生。他看见学生对她点点头。

其实那个黑色塑料袋里是香蕉,十几分钟之后,学生就从里面拽出一条来塞进他的手里了。先生始终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他。始终是如此。

一些细微的小事可以见性情。先生心里想。

火车慢慢地停了下来,刚才的黑暗和飓风,被温暖的窗口,和车厢壁的色彩所取代,人们看见了那个踏梯放了下来。一个穿制服的年轻女人将一个标着13的牌子挂在了车厢关节处的一个钩上。她甜甜地说,13号车厢,欢迎您乘坐13号车厢。

她甩了甩手中的小彩旗,混乱的队伍一下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先生排在第五位,后面就是他的学生。在他的学生旁边就是他的妻子,站在送行人的前面。她的身材高挑,风韵依旧。

在小姐的帮助下,先生上了车,连同他的行李箱,一把被那个柔软而有力的手拽了上去。

学生以为她会伸手给自己,可是她已经掉头向内去了。她帮助先生找到了座位。学生将缩回的手再次伸出一把抓住了那个冰冷的铁杠,身子向前一梗,腿一蹬,就进去了。很显然,小姐看得出来自己是不用帮助的,他正是有力气的年龄。

他心头喜滋滋的,拖着沉重的箱子向车厢内走去。先生向他招了招手后,便转身向窗口。

窗外,先生的妻子显得很有气质,从那些送行的人群中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她的脸上没有那些人的慵懒,疲倦。而是有节制的离别之绪,眼里不断地闪着光彩。

先生和妻子说着话,车厢内充满了衣皱的声音,还有放行李的声音。

先生的话音有点迟疑,不过他说话的内容还是比较清晰。他对自己的女儿要求严格,语气中还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你,要去看看她。这个孩子就是太任性了。那地方还可以,还比较安全。

妻子在窗外答应着,她会去的。先生感觉到自己的脚,不由自主移了一下,妻子的脸跟着晃动了起来。车开动了。车窗外,很多送行的人面孔恍惚了起来,但是先生还是能够从那些慵懒倦态的面孔中辨别出来。

她向他挥了挥手,她的身影慢慢地远了下去,像是淹进了那片午后的困倦中。他只看见那双白皙的手在摇着,他喊道:

你回去吧——

她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在那么多从车窗里迸发出来的声音里辨别出自己亲人的声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忽然,学生看见先生的眼睛里一亮,学生看见移动的窗外那个后退而去的白水泥柱子旁,又一个熟悉的影子。那是她。他的同学,成青。这个少女,慢慢地看不见了她的脸色。不过他明白他肯定不是来送自己的。过了很久,他才看见她挥起了右手。

或许是送别的其他什么人。学生懒得知道,他坐了下来,屁股下的柔软使他一阵舒坦。

过了一会儿,先生也坐了下来,火车在提速,窗外的一切变成了一道模糊的白光。

对面的女郎开始修起了她的手指。她想把它修得更优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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