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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人,我看着眼熟,一下子又想不出来在哪儿见过。一直到推开房间的门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原来是我们曾经在南岩碰见过的那个红唇女人。她的脸上依旧搽得很浓,像一个面具,在跟我会面的时候,面具上面她的眼睛睫毛扑闪了一下,而嘴唇红得吓人,像是刚刚咬过带血的生肉。显然她并不认得我了,但是我还认得她。她扭着臀部在走廊上走远了,然后在东边的楼梯口走了下去。这里离南岩有一段距离,这个女人的出现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发现自己的步子挪离了门口。

东边的楼梯口我基本上没有怎么走过,但是它的构造一点也不陌生,就像是那西边的楼梯口在镜子中的影像。上面同样斑斑驳驳,墙面上像是阴天的云停歇在那儿,等穿堂风一起便会嗖地飞出去上了天空似的。我看了半天,那个南岩女的影子不见了。我站在那儿像是风迷住了我的眼睛一样,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走廊灯光红兮兮地照耀着整个走廊。东边的墙上有一扇门引起了我的注意,门虚掩着,我只得捏着步子。据我分析,这里肯定是她没踪之门,否则的话,按照速度的计算,她应该出现在走廊灯影中,即使进了走廊上的另一个房间,我也应该正好可以看见她的踪迹:譬如她刚推开门,或者刚刚迈步进去,进了半个身子,或者刚刚进去,还能看见她的后腿,再或者她进去了我听见关门声。现在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进了最近的一个房间。一下楼梯后,就进了去,这样一来,我没有看到她任何进门的动静,那个虚掩的门仅仅是我的一个判断。而且,我认为这不会错。

除非她是一个幻影,一阵风,我对自己说。这时候我听见一阵响动从门缝后传了过来。然后是两个人的说话的声音。我确信她就在里边。他们的说话显得很模糊,像是从水缸里传出来的。我怎么听都没有听清楚,但是从门缝里可以看见四条腿叠在一起。这令我无法想象,这四条腿怎么会叠在一起的。然后一阵声响使我醒悟了过来,那是一阵床的吱呀声。我很熟悉这个声音,它不堪重负的时候,就这样,吱呀一声。第一次上旅社的床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像一个女人的尖叫。从那个声音听来,现在他们坐到了床上,房间似乎并不大,人坐在床头上只要一伸过手来便会将门关闭上。那四条腿消失了,门缝里只看见一节白色的水泥地。

真如我所想,忽然门被人从里面关上了。里面的一点声音也听不见了。

我终于明白了过来,脸上刷地变得通红,原来她,我没有再想下去。然后我便回到了房间。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我并没有从那个摒声息气中感受到了隐秘的乐趣,相反胸腔里回荡着的只是痛苦和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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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画家的画框动了一下,然后那条蛇游了下来,可是我总是觉得她不是游了下来,而是走了下来,像一个女子,身着青衣,眉眼带笑。她的目光柔和地看着我,像是画室的女宾来迎客一样迎了上来。她脱去我身上的外套,我也搞不清楚她怎么会长出手来的,但是我感到滑溜溜的,我的身上似乎还有一股鲜亮的白涎,她的尾巴蜷缩在地上,圈成了一个圆圈在地面上挪动着,她将我的外套挂在了一根生了锈的钉子上。她依旧那样笑着,面孔一会儿清晰,仿佛是一个女人的银盆脸,一会儿隐去如在迷雾中,我看着她,转过身去,却是清溜溜的光滑滑的一节,体态袅娜,皮肤上闪着鳞光。她挂好了我的外套,我却没有感觉似的,坐下来,等待着画家回来。我发现我坐在一张画上,画上的青蛇像是被我压疼了,竟然尖声叫了起来。我也没有感到什么异常,就站起身来,手捧着杯子。她还是那么笑着看着我,身体在摇动着。我也向她笑着。杯子的水迎着她的影子。我听见门响了一下,我想大概是画家回来了,我就转过头去,可是门口并没有画家,而是一个陌生人,留着短发。他看见了我,开始一愣,然后想起什么似的,从我的体侧过去了。我在回头时,给我递茶水的人不见了,面前是弥漫的雾气,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我慢慢地走了过去,看见那个刚刚进来的陌生人脚正踩在一个青衣女子的身上,手里拿着刀,我看见他的脚下她扫着长长的身子,地面上漫上来一股潮湿。水泥地怎么会向上渗水呢?我搞不清楚。我只看见那个青衣女子很痛苦,嘴被踩歪了,上面沾满了血污。一节衣物闪在旁边似乎是红花底子的绸布,已经撕烂了,她的身体上的某处正流着血,他挥着手里的刀,刀不知在何处,弄了一会儿,大概是腿累了,于是他又换了一只脚,几乎又将脚重重地踩在她的肚子上。刚才脚的位置上留着一个长长的鞋印。青衣女子继续在挣扎着,雾气愈来愈大,几乎看不见她的下身,只听见下身不停地摔打着地面。地面上扑通扑通地响着。于迷雾中仿佛看见她那颀长的尾部上下摇甩着。鲜血愈来愈多,地面变得潮湿起来。她像是睡在了一个浅沟里。越过那个陌生人的肩膀,看见她还在挣扎着,但是眼神里还是含着笑,这令我感到一阵震惊,我感觉到自己的眼泪落了下来。她还是那么含着笑,目光是那么温和,整个身体却是那么的不平,与愤怒。他还在不停地挥动着刀子,刀子的光一闪一闪的。终于我发现,他开始将那明晃晃的刀子上下一划拉,然后我看见那个滑溜溜的身体上先是出现了一个笔直的墨线似的,紧接着,墨线愈来愈大,愈来愈大。从这个变粗的墨线里迸出一股强烈的腥气。这股强烈的腥气带出了一股难闻的味道,然后,听见里面咕噜噜的声音,一个泡紧接着一个泡,在皮肤上爆炸着,她扫着的身体慢慢地平息了下来。随着她最后一阵身体的颤动,又一股灼热的东西全部涌了出来,先是堆在了皮肤表层上,然后像是站立不稳,滑了下去,体侧花花绿绿的一个高垒又一个高垒。有的几乎盖住了他的脚。那个陌生人一动不动,显得很专注,继续做他的事情。他手里的刀变得更加娴熟了。他手也没有闲着,不停地撕着扯着。很快,她的那层迷人的青色被撕了下来,它被愈撕愈大,逢到撕不动的时候,他的刀就上去,轻轻地割了割,然后像是道路清除了障碍,继续滑向前方。似乎是到了胸部的时候,那个丰满的圆球状的东西弹跳了一下,一颗血污猛地一弹,射到了他的脸上。他只得停下来,本打算用手去擦拭,可是一双手没有一处干净,他只得抬起肘部,用肘部的衣皱擦了擦脸。擦完后,他像是听见了后面的动静,转过头来。原来他根本不是陌生人,就是那个画家。他向我睁圆了眼睛,张了嘴巴,抖了抖身子。我忽然感到一阵可怕的胸闷,便啊啊地叫了起来。我也听见了自己的声音,胸腔这儿一阵疼痛,像是一根针从中穿了过去。小张将我的腿搬了搬,我哦的一声,醒了过来。小张说,老师你做噩梦了吗?

我有气无力地对小张说,是的。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挣扎着坐了起来,为了将枕头竖起来放在我的背后,我似乎花费了吃奶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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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教授的梦是一个谜,它应验了后来画家被那两个陌生人押出房间的情节。尽管教授几乎没怎么跟张禹提及他所做噩梦的具体内容,但只在他的纸张上留下了一些费解的文字,使张禹从中猜测到了个大概。张禹认为那仅仅是一个大概。早晨起来的时候,教授坐到桌前就是不停地写写画画,他就是画的这个:一个美人,教授笔下的美人显得很简易,只是一个头,连在一起的几笔黑线便是头发。身子却是那么的颀长,弯弯绕绕最后在尾尖这儿一圈,看得出来,他是画了一条美人蛇。而旁边的一个男子,面孔模糊,脑袋这儿却有一挂小辫子。尽管几笔,但是传神。张禹当时一看就知道那是画的画家,那个带小辫子的画家。那个时候张禹还没有明白这其中的关联,即使包括教授本人大概也不明白他的梦究竟意味着什么。张禹认为教授一直被那个噩梦所困扰,想来一夜并没有睡什么好觉。事实上就是如此,教授梦惊醒后,脑子里不停地翻滚着梦里的景象,奇怪的是他记得那么清晰,那么逼真。谁也无法解释这个中的原因,张禹想,这只能归结于某种神秘的因素了。

这又是一个平平淡淡的早晨,外面的景致和色彩还似乎那么一成不变,教授的侧影使他看上去有点恍惚,他的下巴棱角几乎淹没在早晨桌面上的反光里。他还是那样匍匐着双肩,那杆笔在不停地摇动,他的头几乎保持原状,犹如一块岿然不动的山石。直到从走廊里传来一阵泄洪似的脚步声,他才似乎清醒了过来,摇了摇,然后升高。迟疑地转向窗前站着的张禹,那块石头上一个明晰的黑洞打开了,从里面流出了无数绿色的水藻,水藻弹跳着,带着兴奋和转而降临的果敢。他说,走啊,吃早饭了。没有想到,桌前这么一坐,差点耽误了。快,等会儿人更多了。门打开了,光亮照在了教授的脸上,张禹觉得那还是一块灰暗不明的石头,他对着将手还停留在门把上的他说道,好吧。张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气无力,他感觉到自己的发音器官仿佛霜打了一样。他故作镇静地咳嗽了两声,用手捏了捏嗓门这儿的突起。然后紧随教授的身后下了楼。

张禹的目光透过人群看见了餐厅里的人已经不少了,这都是等吃早饭的人们。这样的情景使张禹想起了大学食堂就餐的情形,食堂里空荡荡的空间中回响着饭盆铁勺子清脆的声音,那地面的光亮中走过一个个蝴蝶一样的姑娘。张禹回忆起了她们的芬芳和她们快乐的喧哗,心中有了一丝眷恋之感。而这里几乎没有一个旅客少女,只有如监狱般的阴冷,潮湿,和无尽的孤独。这些人木木地坐在座位上等待着,他们偶尔交谈时,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教授站在过道上,眼睛扫视着坐着的人群,张禹看见他眼神里有点迷茫,其实换了张禹本人,他也会这样,眼睛还含着无可奈何,肩膀自然而然地耸了一下。他们原本光顾的座位已经被人家的屁股占领了。那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年人,脸上还有的毛拉拉的胡须像是为了抢占座位没有剃完一样,他看了一眼过道上的两个人后,又将视线别了开去。在他的旁边坐着的是一个胖子,胖子似乎在回味着什么,他的眼神似看非看,双手放在面前的桌沿上,十个手指不知不觉地互相对逗着。瘦子的表情则是笑盈盈的,他的衣服肩头上还有一些潮斑,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停止四处张望,时不时地跟旁边的胖子低语一两句。胖子也会低头凑过去嗯啊地应和着,之后胖子会抬头看我们一眼。张禹想,大概是因为他曾经光顾他们的缘故吧,他们或许在说,那个神经病的家伙要找的人看来找到了,正站在他的身边呢。另外两个人更不认识了,他们的目光像是没有目光。这五个陌生人占据了他们的位置。以往,他们总是早早地到达,画家,师徒俩,还有另外两个陌生人,那两个陌生人绝不是眼前的两位。张禹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今天似乎都迟了,那两人不知在什么地方呢,他们淹没在陌生人群中,便像鱼消失进鱼,水消失进水了。在张禹的眼里教授的不知所措还没有消失。张禹拉了拉教授的衣角,张禹看见在右墙根的那边有一张桌子,然后他们便走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和他们同时进餐的原因吧。张禹想。因为他第一次听见那此起彼伏的声音。像鱼喋水,像蚕进桑,更像一片片浪。在昏暗静寂的餐厅声音显得异常清晰。这些声音是和大学餐厅里姑娘进餐的声音那么的不同。这是一种迥然有别的体验,这是这些日子来迥然有别的体验中的一种,令张禹难以忘怀。

就在他们吃的时候,张禹一直观察这些人,他觉得有点奇怪,今天的画家好像没有出现,他看着楼梯出口,吃一口看一眼,看一眼吃一口,偶尔有几个人的脚踩过那一段惨白的早晨的光亮,就是不见画家从那边走出来,先是南边第二排的一个人站了起来,紧接着是靠近碎花布帘的那张桌子上有几个人一起站了起来。他们抹了抹嘴。嘴里的热气并没有抹去,还在冒着,然后张禹看见在东南角上有一个人从人群中站起来,那里的光线似乎更暗淡一些,他几乎贴着墙,绕过很多人的腿,然后走向那楼梯口,楼梯口上的过道窗户投下了惨白的光照在了他的脸上。

那人正是画家,在人群中一点也看不出来了。张禹停歇了筷子,眼睛盯着画家的背慢慢地上升,张禹看着他登上了第三十九级台阶,转身不见了。

77

早饭以后的天色转好了,胖子站在阳台上,他在思考着,今天出去不出去。最后他决定还是出去一趟,这是他权衡再三的结果。

他不想做一个守株待兔的猎人。过去他们的失误大概就在这儿吧。

他从阳台走向了房间,瘦子正在写着,那是一份简要报告。报告他们的行踪,以备将来用。多少年来,他们出外的历程记录已经有好几个本子了。他们的行李包那重量中包括了它们的重量。

那些本子里记述的内容类似于日记,无一例外。唯一有所区别的就是它们的功用了。

胖子觉得他们从没有含糊过,自始至终都是如此。应该说他们是坚守忠诚的那类人。

瘦子经常向胖子描述他的梦境,在梦境中他们找到了那个人。

这个人害得我们够惨的,我还踢了那个家伙两脚呢。

胖子想起瘦子跟他说过的话不由得笑了,其实,假如是自己的话,他也不会放过那个家伙的,他觉得踢一两脚,想想较之那好些年的苦苦追踪,实在是小意思了。

不过,现在聊以慰藉的仅仅是一个梦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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