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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香格里拉(1)

从那片巨大的玻璃墙上看,小弥征尔是一个腼腆的人。微卷的长发,鼻尖有些俏皮地往上翘,黑色短袖T恤映衬着一张干净而秀气的脸。着米色休闲裤,白色耐克牌运动鞋,正在听中孝介的歌。认识他的人都会这么叫他:嘿,小弥征尔!或者叫小弥。眼下是八月的天气,微风,凉爽,高原的天空湛蓝,白云羞涩,难觅痕迹。长途汽车站人不多,这会儿并不是旅游的旺季。

售票厅门口的水泥墙上用黑色的毛笔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大字:出售枪支、炸药。后面留有手机和电话号码。他念着这些字眼,有些吃惊,有种想打电话过去的冲动。售票厅的大屏幕电视上正播放着《天路》这首著名的主旋律歌曲。有几个提着蛇皮袋的藏族男子,走到他跟前小声地说:大哥,要买藏药吗?这儿有藏羚羊角……小弥征尔凝视了他们一眼,发现藏民全身上下除了眼珠余下的部分露出丁点儿的白色,比非洲土著还黑得纯正,连牙齿都是黑的。

他站在门口吸了一根烟,锐利的朝阳像刀一样刺破苍穹,看上去五彩缤纷。“总归是最后的狂欢。”

两个月前,他在互联网上认识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叫阮的女子。两人相约一起来香格里拉,寻找一处叫“忘情崖”的地方。阮说,忘情崖尚未开发,极少有人知道。那儿才是真正的香格里拉,是尘世间的仙境。

早晨的风很凉,他漫无目的地在停车场里转悠着。空旷的场地上稀稀拉拉地停着几辆车,挡风玻璃里面放着用汉语和藏语写着始发站和终点站的牌子。他看到有始发去拉萨的长途汽车,有些惊喜。不过那并不是卧铺车,而且锈迹斑斑,掉了好几块车漆,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一天前,他还在七百公里外的另外一个地方。那会儿他坐在一把没有靠背的椅子上,给从未见过面的阮发短信。他们约定在这里见面。临走前,他们还通了一次电话,她在遥远的西北某座城市里工作。从电脑里看阮的照片,很高挑的身材,典型的西北姑娘的长相,轮廓分明。他们常常在深夜里通过短信做爱,白天神情恍惚。他好奇的是这位看上去完美而典雅的女子为什么会这么执拗地、义无反顾地选择和他一起去寻找“忘情崖”。

车站周围有很多面包车司机在拉客。“要去哪儿玩?租车吧?”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自己的名片说。“周围的景点都很远,不租车是去不了的,不信你随便问……”他的目光闪过一丝狡黠,小弥征尔决定不再搭理他。

还得等两天,她才能赶来与他碰面。小弥征尔不知道如何打发这漫长的两天光阴。时间总归是不多了。“去普达措吗?白水台?”又有司机凑过来问。“蓝月峡谷也不错!嗨,你到底去哪里嘛!”

“这里有忘情崖吗?”他问。

“忘情崖?什么地方?”司机疑惑地望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来玩的人绝大多数都是结伴而行,通常是几个人包一辆面包车,谈好价钱就走了。他一个人失神落魄地望着周围的人来来去去,最后全换成了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大概是去哪里都得包车了。

他买来一张地图,将上面的景点一一标出来,然后决定买一张去普达措的车票。汽车快要开的时候,他快步走到车站门口,将水泥墙上的电话号码记了下来。

普达措

普达措国家森林公园。八月的阳光低低地挂在天空中,光线很亮,发蓝,很刺眼。许多的牛马在一望无际的高原草甸上啃草,草丛夹杂着许多紫红和绛色的野花。偶尔隔上几里路,便能见到牧民的简陋的木屋子。放牧的季节里,牧民常常不回家,住在自行建造的这些小木屋里。小弥征尔觉得很有意思,像是回到了美国的西部一样。他又觉得中国的西部和美国的西部又有些不一样。中国的西部更像人间,没有牛仔和匪帮。这个牧场大得让他失去方向感,方圆百十公里都是普达措的管辖范围,高原的湖泊水草旺盛,鲜艳的花朵零零星星地躲在草丛中,许多马匹在草丛里啃草、饮水。他突然希望再迟一点见到阮。

小弥征尔跟在稀稀拉拉的几个老年游客后面,渐渐和这几位游客拉开距离,最后只剩下一个人在八月寂静的阳光下碎步前行了。前面是一条交叉路口,上面的路标写着的名字他一个也不熟悉。

伸向前方的每一条岔路似乎都有不同的归途,贸然的选择仿佛就会造成不可弥补的遗憾。他站在无人的交叉路口,不知该往哪儿去的好。远眺草甸子,几匹棕色的马正用尾巴抽打着屁股,悠闲地吃着草。秃鹰在八月的上空凄厉地叫唤,它们久久地翱翔在他的上空,显然把他当成了目标物。

后边来了两位姑娘。

两位姑娘也困惑地望了一眼前面的路标,彼此嘀咕了几声,转头向他问道,你知道怎么走吗?

小弥征尔期待已久地站起来,耸了耸肩膀说,我也迷路了。他走到她们跟前,再一次研究起路线来。

如果走错了,那就绕圈了。她们中的一个说道。反正是在普达措!另外一个说道。可终究还是绕圈了,哪来这么多时间来绕圈呢?前面的那个就说。她的声音很好听,小弥征尔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她长发披肩,白皙的脸,很有几分秀气。他想,如果她没有男友,他会认真考虑她。

喂,到底怎么走嘛。之前的那个心里拿不定主意,朝他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都是在普达措,走错了也有车来接的,要不就朝这边走吧!说完他望了长发姑娘一眼。她们都听从了他的意见。

他心里暗暗地愉悦起来。一只松鼠从树干上伸出爪子向他们讨东西吃,惹得她们都欢喜不已。他掏出照相机拍下了松鼠伸出爪子抓住饼干的一瞬间。他把照好的相片给她们看,她们都很高兴。

“如果有枪,我就打死这只松鼠。啪!”他心里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

他们很快互通了名字,混成了熟人。四周寂静如水,充满了禅意。

长发姑娘叫水婂。另外的那个人的名字,他却奇怪地没有记住。那个人长得也算标致,小弥征尔奇怪自己为什么不喜欢她。你看过金基德的电影《春去春又来》吗?他说。水婂和她都摇了摇头。那个电影充满了禅意,画面很干净,不知怎的,走在这儿,我脑海里全是这部电影的镜头。那人就说,那回去我找来看看。

你最好还是别看了。

水婂说,为什么呢?小弥征尔笑了笑,这部电影其实也没什么的。

他渴望马上转变一个话题。“如果有枪,我就打死她旁边的那个人。啪!”

要是世界上只剩下他和水婂两个人,他们就骑着棕色的马匹,在草甸子上扬鞭奔跑。晚上在篝火旁边烤火,做爱。喝很浓的马奶。

一路上,他给她们拍了许多的照片,而他自己一张也没有拍。你为什么不拍一张做个纪念呢?水婂问他。

我不喜欢被别人拍。小弥征尔枕着手躺在草原上仰望着蓝天说。

你真有个性。旁边的那位便说道。

你去过雪山了吗?水婂向他问道。是哈巴雪山还是梅里雪山呢?小弥征尔说道。我可能还要去看看雪山呢,不过很多人说去看雪山都是碰运气的,雪山上都是云雾萦绕,很多人都没看到又沮丧地回来了。

当然是梅里雪山了,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都没什么看头的,这次我就是冲着梅里雪山才来的。水婂说道。

可能会让你失望哦。旁边的那位说道。我前天刚从德钦回来,除了雾,什么也没看到!

你们不是一起的?小弥征尔愣了愣问道。那位便笑了起来,她手里拿着一朵刚刚采摘的野花,往鼻尖嗅一嗅说,我们也刚认识不久,就在普达措!

小弥征尔心里隐隐一乐,顿时对那位的偏见少了很多了。其实那位长得并不丑,有点像明星李冰冰,有着两条迷人的长腿。

某个瞬间,他脑海中想的都是3P的场景。水婂、李冰冰和他。他不由得多望了李冰冰一眼,感觉很对头,就是他想要的类型。

总归时间是不多了。他希望阮慢一点来。

好在终于顺利回去了。天开始下起雨来,气温骤降,冷得让人发抖。本来计划晚上去逛独克宗古城的,只好作罢。

“那么,你是和我们一起去青年旅社,还是?”李冰冰扬起眉头问他。“当然,和你们一块了。”小弥征尔狡猾地笑了笑说。他发现手臂裸露的部位被冻得起了颗粒状的鸡皮疙瘩,极其丑陋,忍不住搓了搓。

她们给青年旅社打了电话,一会儿便有人开了一辆面的过来接他们了。司机是一个青年,长得很俊。他感觉这位司机的艳遇肯定比他要多得多。

草甸·长夜

青年旅社坐落在一个巨大无边的草甸子里,这会儿雨后残阳,美人迟暮的雍容,说不出的惊艳,小弥征尔看得有些痴了。

他开好房,和她俩相约晚上一起喝酒。匆匆去洗澡间洗了一个热水澡,水像滚开似的,又不能调温,烫得他直跳桑巴舞。

她们俩还没有出来,大概也是洗澡去了。小弥征尔坐在客栈花园的一张木椅上,草甸子大得超出他的视线。金黄色的青稞尚未收割,在雨后的夕阳映照下,金灿灿的,一望无垠,油画一般的质感。他看到海子上空飞来黑压压的一大群乌鸦,少说也有几千只,他从未见过这么多的乌鸦,把整片天空都遮蔽了。乌鸦发出刺耳的嘈杂声,纷乱地在天空徘徊,最后又落到远处去了。

“刚才好多的乌鸦……”她们两个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上面裹着一块毛巾。“我从未见过这么多的乌鸦,可惜来不及去拿照相机了。”小弥征尔不无遗憾地说道。

“乌鸦不能拍照,不吉利的。”水婂说道。“他们说,乌鸦鸣叫,就会死人。这么多乌鸦,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呢!”他俏皮地说了一句。

他们并排躺在遮阳伞下,雨后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泥土气,很提神。小弥征尔忍不住跑到青稞田里,抓了一把褐色的泥巴涂在脸上。

“你们嗅一嗅,真的很香。”小弥征尔说道。

李冰冰和水婂都掩着嘴笑了起来。小弥征尔一脸天真地望着她们笑,他想,她们笑得可真淫荡。于是他把脸上的泥土放在嘴唇上尝了尝,她们笑得更欢了。

等她们笑过,小弥征尔心里弥散出一股浓浓的惆怅,他觉得心口空得厉害。曲高和寡的空寂。

“明天你去哪儿呢?”李冰冰兴致勃勃地问他。“我也不知道。”他说。

“我明天去德钦。我一定要拍一张梅里雪山的全景图。”水婂说。“我明天就去丽江啦。那里阳光和煦,小桥流水人家,说不准还有艳遇。”说完一阵大笑。

小弥征尔戴着墨镜,心里很乱。丽江在东南,德钦在西北,眼下的路似乎很凌乱,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我想去一个叫忘情崖的地方。”小弥征尔说。

“忘情崖?在哪儿呢?怎么从未听人说过?”她们皱着眉头说。“我也不知道,没去过。”小弥征尔闭上眼说道。

回到客栈的房里,他给阮发短信。阮让他明天自由安排,然后问他想去哪儿。小弥征尔很纠结地想了想,其实他很想去德钦看梅里雪山。就在五年前,他的一个朋友在那儿的雨崩村支教,最后死在那儿。他想临走前,该去看看他。

他拨了电话,过了许久阮才接。她的声音有些疲惫,背后是一片巨大的沉寂。“其实你不用等我,如果你后悔了的话。”她冷冷地说。“我当然会等你。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小弥征尔说。“那好,你就在这儿等着吧,等我带你去忘情崖。”她在那边依旧冷笑着说。小弥征尔听了心里一阵发寒。

晚饭后客栈的年轻人都坐在一楼的酒吧喝酒。都是一些陌生的热情的面孔。小弥征尔费了很大的劲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她们。

他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坐在水婂的身边。她们正在和三个外国小伙喝酒,其中一个黄皮肤的,他以为是中国人,说话后才听出是日本人,叫井太郎,早稻田大学的高才生。另外两个分别是美国人马克和芬兰人乔伊斯。都长得很帅气,高大威武,手臂上多金色的体毛,很性感。大家都用外语聊天。一聊,才知全是80后,最大的是1980年的,最小的是1987年的。

日本小伙儿说他正在环球旅行,已经去过四十多个国家了,前几天刚从越南河内过来。小弥征尔听了发了一会儿愣。美国人马克在上海一家银行工作,芬兰人乔伊斯则在昆明一所大学教学。

点了大锅的牦牛肉火锅,喝大理牌啤酒。水婂和李冰冰悄悄地捅了下小弥征尔说,这回总算是见到什么叫肉食动物了。起先点了三斤牦牛肉,还不够塞牙缝,后来又加了四斤。

水婂在加拿大留过学,外语比他要好。她总是第一个挑起话题,并惹得他们笑个不停。这没由来地让小弥征尔感到一阵子憋闷。只有李冰冰外语比他差,便没怎么说话。小弥征尔连连和她干了几大杯,像是找到了知音。

“我讨厌外国人!”小弥征尔悄悄地对李冰冰说道。四周一片嘈杂,小弥征尔一点也不担心被他们听到。“为什么?”李冰冰疑惑地望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反正很反感,总之,哎,凭什么他们来我们这儿就是宝,吃香的喝辣的周游世界,我们……我们……这个世界,人生下来就不平等嘛!”小弥征尔吞吞吐吐地说道。

“来,喝酒,喝酒!”有人举起酒杯来,大家一起站起来,又大干了一杯。

“我总感觉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李冰冰用手指刮了他一下鼻子嘻嘻一笑说道,“你这人其实很闷骚的。”

“不一样是什么?怪异吗?”小弥征尔埋着头干了一杯,笑了笑问。“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李冰冰大笑着说。他们连碰了几杯,他感觉她酒量不是一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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