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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入眠(二)

我喜欢叫段同学,花花。这让我觉得她真的是一朵小花花。

我们不断重复着每天的学习和生活,佳佳在学习上比以前努力一些,这让我觉得,她似乎在和花花较劲。在我看来,当把自己和一个比较时似乎已经输了。班上同学一直很照顾他们三个转校生,通过老师平时上课提问回答,花花是他们仨最招老师喜欢和注意的同学。英语的课堂提问必定有她,而何老是出名的严师出高徒,这让坐在花花旁边的同学在英语课时特别认真,因为花花不能回答的问题,何老就会抽她旁边的同学,以至于两个同学都换了位置。

是不是我们这个年纪读书班上都有一位特别得宠的女同学,然后她被大多数同学没有缘由的孤立。不过庆幸的是最喜欢花花的老何因为怀孕换了新的英语老师。期中考试结束后,三位转校生让原有的班级排名重新洗牌,花花进入了前三,鲁书、田一紧跟其后。估计都是转校生的缘故,他们仨走的也比较近。花花和田一的关系越好,班上八卦的同学就越发的多。再多的言语,似乎对于花花并没有多大的影响。我们总以为会发生点什么,可有时候我们总以为的总是在开玩笑,与他们在一起的初中两年过去了,学霸依旧是学霸,学渣依旧成绩不好。临近中考,同学录在班级里传递着,有些暗恋慢慢浮出水面,可也只是冒了一个小泡泡就破掉了。

中考成绩出来后,花花、佳佳和我进了读文科比较好的高中,实验中学。田一因为照顾弟弟读书,留在了原来的中学。跟鲁书通了几次电话,问他在哪里读书,他说没有具体定。暑假期间我们班有过一次聚餐,平时沉默寡言的我们有些狂躁。躁动的我们疯狂的回忆三年的种种,小心翼翼的害怕某些细节被我们遗忘,害怕那些回忆因为这些分离也随着离去。

2006月8月底,我和佳佳约好一起去高中报名,给花花打了电话,她因为有事在外地,晚一些时间才到学校。我和佳佳分到了6班,花花在2班,听同学讲分班是按成绩来的,这让佳佳有些不高兴。新环境让我和佳佳话变得越来越少,第二天的军训让我们又期待又紧张,佳佳说既来之则安之吧,不过是读书,不过是一个高考,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惧怕你这三年。

军训的教官有些可爱,军训点了几次名,他慢慢叫的出我们的名字,对我们的要求并不算严格。他说,在他眼里我们还是个孩子,玩着玩着很多动作就学会了,这让遇到很严格的教官的同学很是羡慕,偶尔会过来跟我们教官撒娇,让帮忙劝劝自己的教官,可不可以不要太严格。

军训一周后,花花穿着军训服在我们斜对面的军训女方队报到。这次她并没有上次的幸运,教官让她站在最后一排最后的位置。中途休息和花花打了照面,告诉她,我们在她斜对面的方队,休息了就一起玩。佳佳和花花的话几年来一直很少,总是很客气。

军训总是饿的很快,中午解散口哨吹响,谁管那么多形象,谁管什么女孩子的知书达理,疯掉似的拉着佳佳往食堂奔去。打餐时叫花花占位置,我和佳佳冲在前线,佳佳说为什么不是她占位置,花花来前线。我说轮流来,不着急,一人一天的,都有占位置,冲前线的时候,要把军训的所有事情都经历了,才叫军训。

吃完饭出食堂时,花花军训的帽子不小心被一个男同学碰掉,她被惊着了一下,缩了一下身子。总是很老套的场景,当花花的头发顺着双肩落下的那一刻,依旧挡不住她乖巧的容颜。那个男同学,捡起帽子跟花花道歉,花花接过帽子说了没关系就拉着我和佳佳迅速逃离,像犯错误是她,不是别人。

军训结束后,佳佳得了一个优秀学员奖,这是我们新生第一次记住一些所谓优秀的同学的名字,这些人的名字里还有一个人,鲁书。当主席台念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我恍惚了一下,是否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鲁书。当看到是他时,我在想,已经长的那么好看的鲁书,如果再那么再那么优秀,以后我们会不会离的越来越远。

解散后我找到鲁书,问他为什么不联系我们,他说有点不好意思,到女方队找女同学,有些尴尬。鲁书在3班,离花花很近,我开玩笑对他说,离花花那么近,你要照顾好花花。鲁书回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花花,她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还是好好读书”。

上课快一个月后,学校对我们这一届高一的学生成绩做了一次摸底考试。花花和鲁书的成绩都进了班上前十。佳佳进了我们班前三,我的成绩勉强看过去而已。这次考试后,花花转到了我们班,这让班主任老杨着实高兴了一下。后来听花花讲,她自己去找我们班班主任提的这个事情,如果老杨同意,花花就去跟自己的班主任沟通。老杨的回复是只要花花的班主任放人,我们班就收她。之后花花开始上课经常走神,课堂问题回答的乱七八糟,她的班主任就请她进办公室了。花花给她班主任讲她喜欢他们班前三名的一个男孩子,她要追那个男孩子,连续上了几个小时的政治课,花花没有丝毫改变,反而变本加厉。连续在他班主任眼皮底下骚扰了那个男孩子几天后,他班主任估计终于弃车保帅,让花花转班或者转校,这样很影响班上同学学习。就这样花花来了我们班。

我去帮花花搬的书本,在我心里我大抵是喜欢花花的,她总是很开心,负面的情绪很少,极少听到她讲谁不好。班里剩下的位置只有最后一排卫生角的空位,老杨让搬了一张课桌放在讲台左边,那便是花花的位置了。在我看来,这个位置未免有些尴尬,尤其是女孩子坐那里,别人还以为是麻烦生。花花安慰我讲“没什么的,比起卫生角,已经好很多了,上课再也不能三心二意了,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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