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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平天下章:以人为本,仁德厚民(9)

几个月过去了,魏国的大臣们议论纷纷,可魏文侯充耳不闻,只是不断派人去慰问乐羊。又过了一个月,乐羊见时机成熟了,便下令攻城,一举成功。乐羊带兵凯旋,魏王亲自为他接风洗尘。宴会之后,魏王送给乐羊一只箱子,让其带回家再打开。乐羊回家后打开箱子,见里面全是在攻打中山国期间一些大臣诽谤乐羊的奏章。乐羊十分感动,从此君臣之间更加相互信任了。

可以说,在魏文侯决定起用并授予乐羊兵权之后,在乐羊久围中山国都城而不攻、许多大臣煽风点火的情况下也曾经起过疑心。但是他却能够分析利害,用谨慎的思维判断并打消了心中的顾虑、一如既往地支持乐羊。因此带来了积极的结果——不仅收获了中山国,更重要的是收获了乐羊这么一位有才能之人的心。

当然,现代历史上也不乏这样的人,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就是其中一个。

尼克松没有当上总统之前曾经与洛克菲勒两次竞争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在提名的角逐中,基辛格都是全力支持洛克菲勒而公开反对尼克松的。但是当尼克松当选总统后,不计前嫌、任人唯贤,提名基辛格担任国家安全顾问这一要职,基辛格成为其得力的助手。为打开中美关系的大门,基辛格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也使尼克松这个名字,永远地留在了中国的历史记忆之中。

【原典】

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是谓拂人之性,菑必逮夫身①。

【注释】

①拂:违背。菑:“灾”的异体字,灾祸。逮:及,到。夫:助词,此。

19切不可做违背人性的事

【译文】

喜爱人们所憎恶的东西,憎恶人们所喜爱的事情,这就是说违背了人的本性,灾祸就一定会降落到自己的身上。

好淫成性遗臭万年

淫乱之事,最为人所不齿,它能动摇人的性情,最易败坏名声。贪恋淫乱之欲的人置世间纲常伦理于不顾,恣意妄为,天理难容。

完颜亮是一个有着多重性格的怪才,野蛮与才智在他身上奇妙地结合着:他勇猛、果敢、能画、工诗,是擅立威福的独裁帝王,也是荒淫好色之徒。

他打破了祖宗们迈向文明的戒律,变“同姓不可为婚”为同姓可以婚配,选美纳妃,供他淫乐的有封号的妃子就有十二名:昭妃至充嫒九位,婕妤、美人、才人三位。他羡慕汉家皇帝占尽天下美女的特权,因此在他的后宫,美女如云,不限名额。此外,他还规定官吏在正妻之外,可娶次室二人,庶民百姓也可纳妾。

完颜亮的结发妻子徒单氏,是太师徒单斜也的女儿。他当宰相时,徒单氏被封为岐国妃,他登基后,又封其妻为惠妃,惠妃生子光英后,被立为皇后。完颜亮搜奇猎艳,自迁都中都,沉湎于后宫美女之中,伴随皇后的只有寂寞、忧愁和惶恐。

驸马都尉蒲察没里野的女儿蒲察阿里虎,体形丰腴,姿色迷人,先嫁给宗磐的儿子,因宗磐父子被完颜亮以谋反罪诛杀,即改嫁同宗族人完颜南家。南家病死,阿里虎寡居时住在元帅都监的公公完颜突合速家中。当时,完颜亮随梁王宗弼军到南京,顺便至突合速家中做客,他对极富女性韵味的阿里虎一见钟情,便提出要娶她,但遭到突合速的拒绝。当上皇帝后,完颜亮没有忘记对阿里虎的那段旧情,他便遣使召阿里虎回归娘家,两个月后正式娶她入宫,封贤妃,不久晋封为昭妃。昭妃有个女儿名重节,正值十五六岁的妙龄,也随母入宫。重节长得端丽可爱,完颜亮便伺机占有了她,阿里虎得知,痛哭流泪,不仅打了重节的耳光,还大骂完颜亮丧尽人伦。完颜亮得知后,恼羞成怒,不久,便因昭妃送衣物给前夫之子,斥责其不忠,想借机处死她。幸而贤惠的皇后率众妃子下跪求情,阿里虎才暂免一死。从此,阿里虎与完颜亮的感情日趋恶化,最后,完颜亮还是以杀害宫婢三娘之罪,处死了他昔日做梦也想得到的阿里虎。他的新欢昭妃的女儿重节,被晋封为蓬莱县主。

完颜亮还是熙宗朝的臣子时,就常与完颜乌带的妻子唐括定哥私通。当上皇帝之后,仍对定哥的旧情难断。为了除掉对手乌带,得到定哥,他对定哥的侍婢说:“自古帝王都有两个皇后,去问她是否愿意杀死丈夫与朕同享富贵?”定哥听后,惶恐地令侍婢回禀:“年轻时的事已成过去,而今子女都已成人,岂能再干那些不该干的事?”完颜亮再次捎口信给她说:“你不忍心杀死丈夫,朕就找借口杀你全家。”定哥推说儿子不离父亲左右,不便动手。情火中烧的皇帝随即赐她儿子一个官职,诏令立即赴任。天德四年七月初十夜,乌带醉入梦乡,定哥乘机与心腹家奴一起将他勒死在卧榻上。朝廷得到奏报:崇义节度使暴病而死。完颜亮装出痛失爱臣而无限惋惜的样子,以隆重的礼节安葬了乌带。不久,皇帝就将定哥纳入后宫,呼为娘子,迁都中都之后,又封贵妃。他对贵妃特别宠爱,每入情意绵绵的温柔之乡,便再三许诺将来要立她为皇后。定哥意欲专宠,便特别忌讳皇帝宠幸其他妃子,后来,她竟以与人通奸来发泄不满。完颜亮一怒之下抛尽旧情,一刀杀死了曾令他销魂的情妇定哥。

定哥有个妹妹名石哥,也是绝色佳人,嫁给秘书监完颜文为妻。定哥入宫后,石哥常去看望姐姐,皇帝即利用方便占有了她,并表示要娶她为妃。不久,皇帝传旨,石哥被选入后宫,完颜文等待皇上另赐新妻。完颜文对石哥情意深厚,实在不忍心离开爱妻,但为了避免杀身之祸,夫妻俩只好抱头痛哭一场,然后分手。石哥被召入后宫,不久便被封为丽妃。

天德二年,礼部尚书萧拱迎合新皇帝征美女入后宫的旨意,将自己妻子的妹妹耶律弥勒从汴京送到上京,推荐给皇帝。入宫前,经体检发现弥勒已不是处女,被遣出宫。皇帝怀疑萧拱曾与弥勒发生过肉体关系,醋意大作,先对萧氏降职处分,仍不解恨,后来干脆找借口杀死他,以泄心中之怨。为了表示君王无戏言,他即“践诺”将萧拱之妻赐给了完颜文。不久,再召弥勒入宫,又借口说弥勒思念姐姐,召其姐入宫,皇帝同时占有了这对姐妹花,故弥勒被封为柔妃。

完颜亮的御剑、佩刀和“圣旨”,曾经使宗室无数兄弟子侄无辜被杀身亡,有的至死仍不明白为何招来杀身之祸。而对这些死者的妻、女、姐、妹,皇上却大发善心,刀下留情。事后,他还授意心腹大臣上奏,请求皇上将被杀的宗室大臣、封王们的遗孀、孤女、姐妹选拔入宫,以示“抚慰”。经萧裕等大臣“奏请”,秉德的弟妻、宗本的儿媳以及宗固的两个儿媳都召入后宫。此外,完颜亮还全然不顾天理人伦,不仅将没有出“五服”的同姓姊妹纳入后宫,以泄淫欲,还把自己母亲表兄的两个妻子召入宫中,占为己有。完颜亮任意玩弄她们,并分别赐给她们妃子位号。

后来,完颜亮在瓜洲被部将完颜元宣与其子王详所杀,死的时候还不到四十岁,盛年而亡,正是罪有应得。他那些丑恶行径将永遭后人的唾骂。人固有七情六欲,若不克制自己,纵欲过度,乃至因搜奇猎艳而不择手段,为享尽风流而不惜败坏人伦,就会失去节操,臭名远扬。

【原典】

是故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骄泰①以失之。

【注释】

①骄泰:骄恣放纵。

20得之于忠信,失之于骄泰

【译文】

君子之风的养成自有其既定的轨道,但修养的过程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必须以忠诚仁义的态度去获得它,反之,如果态度骄恣放纵,那就会失掉它。

君子的形象尽在傲气中失去

君子本身就是一种儒雅的形象。所谓“谦谦君子”,关键在于一个“谦”字,这是一个最基本的素质,倘若骄傲自大,君子的形象就会毁于一旦。

子贡是孔子门中的恃才自傲者。他学识渊博,反应敏捷,口才出众,自以为是个全才,也非常希望像宓子贱那样,让孔子肯定为君子。孔子知道子贡有辩才又能尊师,认为子贡以后必成大器。但是他又看到子贡善辩而骄、多智少恕,只能称得上是瑚琏。瑚琏是宗庙的一种用来盛粮食的贵重华美的祭器。孔子借此比喻子贡还没有达到高级别的“器”,还需要继续加强修养。

恃才自傲者通常表现为妄自尊大、自命不凡、肆无忌惮、目中无人。只要有机会标榜自己,就会抓住不放地大吹大擂、口出狂言,常会给人一种趾高气扬、傲慢无礼的感觉,仿佛周围人都是一些鼠目寸光、酒囊饭袋之辈,全不把他们放在眼下。这也是人们常说的“狂妄”。

狂妄与骄傲不同。骄傲通常是对自己的长处自吹自擂,自高自大,尽管骄傲也有夸大的虚假成分,即夸大自己的长处,把自己说得如何如何好,但绝不会夸大到肆无忌惮、恣意妄为的程度,也绝不会达到口出狂言、放肆无礼的程度;而狂妄则是骄傲的极端,完全是目中无人,得意时忘形,不得意时照样忘形。

祢衡是东汉末年的一位名士,很有才华,但他也很狂妄。当时,曹操为了扩大自己的实力,急欲招募一些有才能的人为自己效力,求贤若渴的曹操听说祢衡有才,就想将他招为自己的属下,可祢衡却看不起曹操,不仅不肯来,还说了许多不敬的话。曹操知道后虽然十分生气,但因爱惜他的才华,就没有杀他,曹操听说祢衡会击鼓,便强令他到自己的帐下做一名鼓吏。

有一天,曹操大宴宾客,就让祢衡击鼓,并特意为他准备了一套青衣小帽。当祢衡穿着一身布衣来到席间时,从官大声呵斥:“你既是鼓吏,为什么不换衣服?”祢衡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曹操在整自己,于是不慌不忙地脱了外衣,又脱下内衣,最后就当着满堂宾客,一丝不挂地裸身而立,然后才慢慢地换上曹操为他准备的鼓吏装束,击了一通《渔阳三弄》。曹操再三容忍,始终没有发作。

曹操并没有死心,又一次备下盛宴,要召见祢衡,并准备好好款待他。可狂傲的祢衡并不领情,还手执木杖,站在营门外大骂。看到这样的情况,曹操的从官都要求曹操杀了他,曹操这一次也很生气,但为了自己的名声,只得说:“我要杀祢衡,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只是因为这个人有点虚名,我如果杀了他,天下之人定会以为我不能容他,不如把他送给刘表,看刘表怎么处置他吧!”

刘表当时是荆州的太守,他很明白曹操的意图,就是想借他的手除掉祢衡。他也不愿落个杀才士的恶名,不得已,只好将祢衡送给了江夏太守黄祖。

黄祖可不像曹操、刘表那样有心计,他的脾气很暴躁,也不图那种爱才的美名,碰到像祢衡这样的狂妄之人,自然是水火不容。

一次,黄祖在一艘大船上宴请宾客,祢衡出言不逊,黄祖呵斥他,祢衡竟然盯着黄祖的脸说:“你整天绷着一张老脸,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呢?”

黄祖可没曹操那样的雅量,一气之下,便将他斩首了。这就是祢衡狂妄的最终下场。

如祢衡一般狂妄的人,在历史上有很多。三国时期的杨修,是有名的聪明人,但最终落得让曹操“喝刀斧手推出斩之,将首级号令于辕门外”的悲惨结局,究其原因,乃是“为人恃才放旷,数犯曹操之忌”,可以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空负聪明而无智慧;韩信是一个军事天才,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聪明人,但他对为臣之道很不精通,缺少政治智慧,恃才放旷,最后落得功成身死。

在现实生活中,就不乏“狂妄”者:这种“狂妄”之人对工作和学习都不怎么踏实,因此工作和学习的成绩当然也就比不过那些工作和学习努力踏实的人。但他们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和缺点,总认为别人花在工作和学习上的时间多,所以成绩比自己好,对别人取得好成绩非但不服气,反而硬要“狂妄”地认为自己就是比别人强。这种“狂妄”是完全不正视自己的缺点和错误的“狂妄”,是完全不理智也不现实的“狂妄”,其实质就是“极端盲目地自高自大”。这种“狂妄”对我们的工作和学习都不会有任何的好处。在现实生活中,这种“狂妄”者还确实不少,它不但给“狂妄”者自身造成巨大危害,同时也给“狂妄”者周围的人群和团体乃至社会和人民造成巨大危害。这种“狂妄”之危害如此,肯定是要不得的,在我们的灵魂深处不应该有它的位置。

《尚书》中有“满招损,谦受益”,意思是说不自满、不张狂的人,才会有所受益。做人只有谦虚谨慎,才能博采众长来充实自己,自觉地改过从善,从而提高自己的修养。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他人的认可和尊重。

世界上那些自以为是、自高自大的人,他们的目光短浅,就像井底之蛙一样。有一点才华就不可一世,就像祢衡、杨修那样,实在自惹祸患。因此,王明阳认为,猖狂、傲慢的反面就是谦逊,谦逊是对症之药,虚以处己,礼以待人,不自是,不居功,择善从之,控狂制傲,这样的人才是无愧于“君子”的。

【原典】

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①,用之者舒②,则财恒足矣!

【注释】

①疾:迅速。

②舒:舒缓,适当。

21生财有大道

【译文】

创造财富有条重要的原理,这就是要使生产劳动创造财富的人众多,消耗财富的人数减少。创造、管理财富的人勤快,动用财富的人节俭,这么做才能使国家财富经常保持充足。

(1)欲富国强民必先使“生之者众”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要想达到富国强民的目的,“生之者众”是关键所在,一方面要增加劳动者的数量;另一方面则要尽可能地提高他们的积极性。事实证明,做到这些并不容易,首先要有一系列先进而科学的制度或法令作为保证。历史上著名的“商鞅变法”便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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