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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只说再见,不谈别离(3)

那年偶然看到电视里董浩叔叔教做鸡蛋糕,看得我跃跃欲试。鸡蛋、水、盐、香油,等蒸熟了,我取出来一尝,立刻扔下碗,跑到小屋里大哭。大人们惊问我怎么了,不是蒸得很好吃嘛。我呜咽着说,是爷爷给我做鸡蛋水的味道。大家顿时不再说话。姑姑默默端起鸡蛋糕吃完。那是爷爷走后我第一次哭。

这些年来,我钥匙链上的物件来来往往,钥匙和装饰换过不少,却从未动过那把小刀。我不用它做些切割削皮之类的琐事,但经常为它擦拭灰尘。它不是工具,是回忆和纪念。它陪伴爷爷从年轻走到苍老,也将伴着我从年少去到未来。

除夕

一觉醒来,感觉京城瞬间空了。

日复一日地忙着和一群人打交道,和一堆人挤公交,到了除夕才能完全安静下来,与自己相处,与自己拥抱。

这是她第一次独自过除夕,独自在北京过除夕。

父母相隔两地,虽然还是她的父母,却早已不是夫妻。他们在不同的城市,都找到了新的伴侣。

除夕夜里,全家福、团圆饭,窗里映出的融融灯光,门内传出的欢声笑语,每一个家庭的温润和睦都不属于她。她觉得,人生简直像个玩笑。

他们也并非不关心她的生活。只是,这种远在天边的问候对她等同于无。她需要的是,能朝夕相伴不会分离的亲情和爱情。

去年,她通过朋友结识了部队一位年轻的军官。两人甚为投缘。军官说,等他离职申请批准,就和她开一家小店,一起经营未来的人生。

可没有等到离职批准,军官就被派到内蒙古军区。部队有特殊要求,不能使用手机和网络。他只有把心思付诸笔端,写信,寄信,等信。他第一封信刚刚寄走,就收到一张明信片,背面四行字:

远人留清酒,

待还相对属。

一往情深出,

欲寄不成书。

和他告别之后,她就寄了这张明信片。等待才刚刚开始,分离却悄然萌芽。

他以为他们会在这段久别的日子里,留下一段来鸿去雁的佳话回忆,没想到明信片之后再无音信。他去了多封信,都不明原因地沉入大海。直到一天,终于等来了一个熟悉的信封。拆开来,却顿时心冷。她说,我等不了你的,我们分手吧。

他立即向连长请假,谎称家中急事,请了很多人帮他说话。费尽周折,终于得到宝贵的三天假期。

下了火车,直奔她公司的大厦,他准备了很多个挽留方案,甚至设想了谈话的场景和最后相拥的动作。

在楼下的咖啡厅里,她目光斜视,良久沉默,对他的出现没有表示丝毫惊讶和感动。在那张熟悉的面孔上,他发现了从未有过的冷漠和厌倦。那副神情让他感到自己的可笑和多余。

“没有什么好说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工作很忙。”她用最简单最没有色彩的句子应付他所有的疑惑和焦急。咖啡还升腾着热气,两人就离开了。她连一句问候和祝福都没留下,沉着脸道了声“我走了”。

他被扔进了巨大的空空荡荡的晕眩中。

他没有看到,一句“我走了”之后,她转身流下痛心的泪水。

上一个除夕,她和母亲通电话,谈到男朋友时,受到了母亲的坚决反对。她理解母亲。她记得小时候的除夕,母亲经常一个人贴春联,挂灯笼,给她做美味的年夜饭,但饭桌前总是少了一种无法替代的快乐。后来家庭的离异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影响,父亲还是一年见不到几次,她也很少去部队看他。

她不确定母亲的担心是否成真,但还是听从了她的劝告。虽然,她还一直挂念军营里的那个人,却只能忍痛将挚爱割舍。

明天就是春节,楼下宽阔的马路,此时只有一辆公交从远处驶来,车内和路上一样空荡。卖早点的女人,卖水果的夫妇,卖工艺品的老人,他们都回家了吧。冬天的枝丫空空,天上的蓝色还远远不够。此刻的北京,还是众人传说中梦想中的城市吗?

阳光不明不暗,让她神思恍然。上一个岁末,也就是一个月前,作家史铁生突然离世了。不知道年是否真的像一个关口。是不是一些人,一些事,注定不能跟随我们一起跨越到新的日程?我们上路了,他们却永远留在旧时光里,无论那是我们多眷恋多热爱的人。

她想起《我与地坛》中,史铁生写过:要是有些事我没说,地坛,你别以为是我忘了,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它们不能变成语言,它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的领地只有两处:心与坟墓。比如说邮票,有些是用于寄信的,有些仅仅是为了收藏。

这除夕太寥落太空旷,所有的往事都向她拥挤而来,但她还是什么都抓不住,像这个夜里必然绽放的漫天礼花。越绚烂,越寂寞。她不要一个人孤独怆然。

她走到书桌前,撕掉了这一天的日历。在她的节日里,没有除夕。她的除夕,叫除昔。

时间是个筛子

时间是个筛子,很多东西就从这缝隙中漏出去。如果摇一摇,它们漏得更快。

我现在承认,那天我有点过分了。

我不喜欢她的自以为是,不喜欢她的一意孤行,特别不喜欢她强加于人的气势。虽然,她是我相识七年的朋友。

我们从大栅栏的同仁堂走到稻香村。从微笑到无语到怒目,也不过用了同样的距离和时间。

虽然她送过我很多东西,但我还是不能接受她理所当然地给我添麻烦。这个马大哈把一件衣服落在旅馆,又要逛街又要赶飞机,结果命令我晚上跑回五环外的旅馆取衣服,再寄回她的单位。她拖着行李箱,拎着提包,笨拙地游动在前门拥挤的人潮。她想找个行李寄存处,但前门貌似不提供这个服务。这件事上,我的确是个不称职的东道主,没把细节安排好,有些歉疚,就想帮她多分担点儿负重。

谁知道,她脸一沉,不肯让我碰她的箱子。我一赌气,抽手径自向前,让她一个人拿去吧。

看得出来,她不太高兴,我们各自沉默了一会儿。

还是她先找话题,说起最近上映的电影。她说,一会儿有时间叫上你男朋友,咱们仨去看电影吧。

你怎么就喜欢当灯泡?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大脑确实旷工了,我原本就想开个玩笑而已。若不是她红了眼睛,我还不能发觉自己有什么过失。

我一回头,她站在路边不动了,眼睛盯着地面,又看了我一眼,狠狠咬着牙说:我不想和你一起逛街了!买完特产我就去机场!

唉,事情怎么忽然就这样子了。

那原本应是个晴朗舒心的日子。

时间就是个筛子。皎洁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俩正安安逸逸地躺在宾馆的大床上分吃一个桃子。电视里不知播放着什么黑白片子,我们心不在焉地听着配乐。

皎洁说:你想过吗,那么多人在自己的生命中来来往往,有人停留得久,有人说了“你好”就“再见”。总以为相遇相伴的缘分像生命一样珍贵美好,可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就消失无声了。时间就是个筛子,有些人有些事,被风一吹就风化粉碎,从时间的缝隙里漏了出去,不再属于你了。

在一个烦热的午后,忽然接到皎洁的电话,说她下周要来北京出差,空余时间看看我。我喜出望外,顿时觉得清风怡人。

皎洁和我算是老朋友,好得像一家人。大学毕业后她工作定在青岛,我俩只有春节回家的时候才能见一面叙叙旧。我的朋友中,她是与我联络最频繁的,这大概也和她的交往方式有关。而我,一定不是她朋友里与她联系最多的那个。但平时不管过不过生日,都偶尔寄个小礼物。我房间里很多东西都有皎洁的影子,背包,鞋子,防晒霜,手链。

随着各自成长轨迹的不同,步入社会的我们有了各自的价值观。她常常好心建议我如何经营人生,我常常对她的某些追求指指点点。而且,我俩都有个坏毛病,爱发脾气爱动肝火。话到歧处,音量调高,面红耳赤。尴尬片刻后,往往为了不伤和气将话题默默转移。因为不常在一起,距离还是让人珍惜感情的,一点小火星并无妨碍,往来照旧。我还不知道,火星也会燎原的。

陪皎洁在宾馆住了两个晚上。白天她去开会,晚上我们一起欣赏北京的夜色。

我带她去我魂牵梦萦的母校,不料处处都在翻修,蓝色钢板横断校园,毫无通路。我以为她会觉得没劲,她却因一碗合胃口的麻辣烫满足得不行。

我们去夜幕中的后海,她一直想去酒吧坐坐。喜欢上一家酒吧驻唱的歌声,她说,一会儿就来这儿吧。后来我们穿过烟袋斜街,穿过南锣鼓巷。在那些五光十色的店铺里,皎洁闪着明亮的大眼睛,把玩精美的手工制品,买到两个可心的小物件。夜已深,我们就地打了车回宾馆。

第三天她要乘傍晚的飞机返回。她把白天的工作事务推掉,想去走走老北京的胡同和色彩纷呈的步行街。

我们来到熙熙攘攘的前门大栅栏。满街的老北京特产,花花绿绿像小丘一样堆在店里。不少老字号都像是为了旅游业而存在,成为一种展览。

古朴的店面,惹眼的招牌,如织的游人。阴晴不定的皎洁和我。

然后就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冷水一样倾盆落下,我猜,她和我一样被浇得措手不及。

来来往往的行人经过我们。阳光刺眼,肆意照射着没有雾霾的北京,让人锁眉。

为什么人总是沉不住气,总是坚硬而固执,把独立表现为排斥,把善意表达成厌弃,总是意识不到自己的态度会让身边的人受伤?

我说的是皎洁,也是我自己。

在过于灿烂的阳光里,我用过高的音调和她解释,是解释,也是为自己辩驳。终究无济于事了。她把箱子掉转方向,转身走向最近的一家特产店。我跟在后面,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不再试图帮她把箱子提上台阶。她问我哪个牌子的艾窝窝更好吃,淡淡地问,我淡淡地答。谁都没有再微笑过。

站在路旁,她看着拥挤的人群对我说,你自己在北京好好待着吧。像是祝福,像是关心,像是告别。

我说,我坐路边照看行李,你去自己逛逛吧。她说,不了。

我说,你不吃午饭吗?吃了再走吧。她说,不了。

我看着她拦下一辆出租车,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她看我一眼,道一声“我走了”。比白开水还要寡味,没有表情。

我顺着车开的方向慢慢走着,她坐在车里,没有回头。车遇到红灯停下。我快要走近时,绿灯亮了,车转弯驶出我的视线。她一直没有回头。

我走过一家家刚刚逛过的小店,手里沉甸甸的是皎洁带给我的青岛海鲜。拖着双脚,手插进裤兜,我感受着阳光灿烂,大街拥挤,内心冷清。

刚刚我还带她看茶庄的神奇天壶,刚刚我还和她一起津津有味地吃肉串,刚刚我们还想着午餐来吃全聚德烤鸭。现在我独自坐在路边的石凳上,眼前是卖玩具的大叔,拍照的姑娘,童车里的孩子。七月的午后,我遇见了深秋的冷风。

皎洁来北京见我一回,没有去后海喝酒,没有吃全聚德烤鸭,没有人送她去机场。她一定在机场冷冷清清孤独地坐了四个多小时。皎洁就这样离开了阳光灿烂的北京城。

而我,失落地浪荡在前门大街上。

回到家里,看窗外有飞机划过的长线。飞机飞过天空,轰隆隆,轰隆隆,轰得我心里一阵烦乱。

晚上,收到皎洁的信息,一是报平安,一是道歉。我不录原话了,每句都是感叹号,看得出还有不甘心的执拗语气。

我带着礼貌说早点休息,微微回应着歉意。

但这是至今为止我们发过的最后一条信息。再没有电话,没有QQ,没有微信,没有见面。

年轻总是冲动,很多时候,眼睁睁错过什么也不愿低头,不愿主动开口挽回。

我又想起那天皎洁和我说,时间就是个筛子。现在,我也成为她筛子里漏掉的一粒了吧。可我不是被岁月风化粉碎的,我是不知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挤成了粉末,瞬间漏掉的。

其实,我知道那是什么,是我们年轻心灵的冲动和狭窄。

一年来,我再没有去过前门,再没有听到皎洁的消息。

皎洁送我的东西,被我有意放起来,不再使用。

前些日子应急,翻出她送我的单肩包。可能那天装的东西太重,半路袋子断了。我抱着它回到家,把它放在柜子深处。

有些话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越久越不想说。时间把剩下的颗粒也销蚀掉了。我们都从彼此的筛子里漏了下去。

保重吧,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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