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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那就没有鬼呀,你在乎鬼呀?那些愚不可当的东西,我想想,我看不见得。你用了什么鬼话?你在炫耀什么?老术士,糟老头!你这是在污蔑我是一只鬼吗?说我是一只鬼?小心我剥你的皮。”

“污鬼离了人身,就在无水之地,过来过去,寻求安歇之处,却寻不着,于是说,我要回到我所出来的屋子里去,到了,看见这里空闲,打扫干净了,修饰好了。便去带来七个比自己更恶的鬼来,那人后来的境况,比从前更不好了。”风王赫德说,声音洪亮,怒火冲冲,恨了提手一眼。“我们并没有对不住你,而你却一再伤害我的朋友。”

提手笑了一声,“我看在这一点上,我们就有分歧。一只长了翅膀的鸟儿,不过比平常的大了一点,就敢跑来教训我了,在我的眼里,你说不上有什么特别的,你活在我的王国里,竟然跑到了我的前方,你是不是精神里有个病?”

“我会为了我的荣誉而战,但不是现在。”风王赫德说,“等你脑子清醒一点了,我会要你吞回刚才所说的话。”

“随你怎么办吧,你就是这样糊里糊涂的,尽做错事。”提手说,“你现在就可以过来,狂妄的乌鸦,我竖起一根手指,到了第十跟,你就会倒在地下。”

风王赫德气极了,一飞而过。

“喂!你倒是别急着走啊,跟我说说你杀死我的计划,我深感兴趣。”提手耸耸肩,对索伦明说,“它就喜欢弄个碎步娃娃玩,什么话都敢说,到时候你一定要帮帮你的那位什么东西的朋友,先把实话放在这里,加上你还是不够。你得现在就为它的后事考虑一番,以便往后办得妥当些。”

“提手。”之前那位变身巨虎的德鲁伊特人说,“你这么说话可是太过分了,那是根本说不上的事,我们都知道你现在昏了头,但我们已连结在一起了,你应该有所收敛,别再出口伤人。”

他们在泥泞的路上行走了数个小时,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现在他们眼前还是乌黑一片。

“你是说,我已经和你们这几个宝贝连结在一起了?”提手不胜疲惫地说,“我还未向你们请教,你们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我想,当时我请求你们这么做了吗?我很好奇。”

“你的嘴巴可真是不一般。”另一个德鲁伊特人说,“我叫莱丝,他叫法拉。不过我认为,你是这个世上仅有的一个能以这样大的口气说话的人,说实话,你现在的样子我还可以理解,你还好吗?”

“真是太抱歉了,你这样严重地批评了我,我还做不好自己的本分。”提手说,他的脸上又出现那种冷冰冰的表情,“你的摸样告诉我,你善于两面三刀,这个,想比之下,我倒是欣赏起那个叫法拉的宝贝了,一脸的没心事,就像透明的水,难怪常遭别人算计,昨晚我听见你发出小狗的惨叫声了,被所多玛娥摩拉的刀划了一小下,现在你好活得好好的,要不,你给我唱支歌吧。”提手看着法拉的脸,一派责怪的口气,“怎么了?你还不愿意,那你昨晚怎么叫得这么惨?就那声音,就很不错,像一支回味悠长的歌。”

天色已明,提手显得疲惫不堪,简直到了精疲力竭的程度。他一言不发,一声不吭,但走起路来像是背着沉重的包袱,而且包袱的重量越来越重,一路上,他拖着步子,走的越来越慢,他不再看向任何人,双手紧扣,一心低着头走路,不愿让人察觉他快走不动了,每前进一步,还会有下一步,如果只是这样,他可以永远地走下去,只是不能有再多的动作了。

太阳升起来,他变得畏崽,躲着所有人的目光。他感到难受,感到不安,有渴望但是得不到,更要隐藏起来,连在心里他也是一个穷人!他越来越强烈地感到一种敌对的意志力,穿透云层,穿透大地,穿透皮肉看见他,在它那可怕的凝视下,自己被死死地盯住,暴露无遗。他想起一些事情,他还小的时候,有一次他独自一人到某人家里做客,到了深夜,他家并没有表现出把他留下来过夜的意思,他开始独自一人往家走,那是一段长长的路,至少那时看来是如此,他从山坡上滚落下来,几乎不能够爬起。

“最痛苦的事。”他想,“又能重新地走在路上,意识到自己在羡慕别人的富有,那会使自己变得渺小,我要保护好自己,不要感到害怕,一会要偷偷爬上床,千万别让任何人发现到我的失态。”

他感到极度无奈的时候,忍不住向夜空炫耀了一番,因为这样的一番动作,他才能走回了家。

“它在看着我,我有着一套套经验,我知道应该怎么办!你等着瞧,这是一件好玩的事情,看着我,看着我,我就要去把你吃掉,吐出来。”

提手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回过头一看,惊奇地发现那座凶险的大山远了许多,阴森森。愁惨惨地笼上了一层雾,只能见到山脚和山顶,他们行走在干裂的土地上。

克努让提手停下来休息。提手看了他一眼。

“怎么啦?小乖乖,莫非你会以为我会走死在路上?”提手玩味地说,“我只有一口气憋在心里,吐一口就没了,人也就没了,你不该让我停下来的。可惜呀,可惜,本来我们是可以走得更远一点的。”他轻轻地笑了一声。

索伦明让大家停下来,靠近提手,小心地问道,“告诉我,你的情况。”

“不要来管我!”提手突然跳起来,往后缩,“不要来管我,我正在想,到底应该向什么炫耀。”

索伦明一声不吭坐到地上,很快,提手的轻笑声停息。

克努摆着一张紧张的笑脸看着提手。

索伦明不安地站起来,向提手走去。

“你这人也未免太多虑了,你就应该向我身边的这位朋友多多学习,摆上一副处之泰然的脸,生也罢,死也罢,犯不上严肃,别把自己弄坏了,不要铁板着青脸,应该挂上一副讨人喜爱的笑脸,我虽然不是和和气气的,但是死期是一起来的。”提手说。

克努冷不丁地抽了一下,换上了一副真正的笑容。

“你知道吗?”提手对克努说,“我们应当喝同一个杯子里的酒,应当如此,为了纪念我们共同渡过的快乐时光。”

“明天?就在明天吗?”索伦明一副大难将至的表情。

“索性将实话都告诉你吧,万一我遭到了不幸,但却没有死去。不过那时候,你想要杀我就会变得很难,我劝你提前一些,不然丢了机会,可不要怪我,这是我对你说的,也算是遗言,你没有什么好顾忌的。”提手说,“另外还好一件大事,我要求你们帮我一个大忙,把我送到父亲手里,我的这具遗体也多少有些用处,能够让他实实在在地缅怀一下我,我也就满足了。真是感激不尽。”

“完了!”提手继续说道,“我现在反而希望自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了,这么坚强的灵魂怕是一时消散不了,况且我还有一些事没做。我说,一个墓穴能困住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也不知道到时候,我会不会来个真的鬼现形,用一具透明的灵魂去办事,想想这个,真是比一切可怕的根源都更要令人畏惧三分,到底是怎么了?我最怕闻到死人的味道了。”

“我说你,索伦明。”提手指着索伦明,“你有没有仔细闻过一个刚死去的人的味道,我就试过,需要拿出一点勇气来,忍住恶心,不去呕吐,那样你就能永远地记住一个人,让她进入你的梦中,让她在每晚的梦里将你吓醒,每次对你说着相同的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个难看的,无情无义的人。很多时候我会跑到山脚下,进入有溪流的岩洞中,那里也会摆着许多可爱的动物,长又脚的鱼,没有双目的鼠,它们都会发出哇哇的小孩一般哭声,一切都美妙极了。”

“提手!提手!力提之子,盎格鲁人的荣光!”索伦明大喊。“情况如此紧迫,我要带上你先行离开,白玉先知可以帮助你逃离苦难!”

“别,别闹了。”提手推开索伦明,“我要是双脚离地,要么立即死去,要么变成一个大恶魔,不消片刻,这里不会有一个活人。你做出这样的判断,真是无知之极!这样难受的交易你也想要接受?我早说过了,不相信你们这些人的能耐,别看你们都活力千年,万年,其实也不过如此。没看出来我是在自己吓自己玩?我还有一点理智,难道就不能和自己开开玩笑?像你们这些人,有时非要自寻死路,以为自己要活不了,就任由自己吓死自己,实在好玩!不是吗?这会儿,你们可得让我好好乐上一番。”

“太阳已到了头顶,我们该出发了。”索伦明说。

大家行动起来,提手却赖在了地上,不愿走动。

“我这人现在正感觉一会儿上天,一会儿下地的,乐不可支。”提手说,“我倒是想先讲一个故事。”

“那好吧,我们就先停下来。”索伦明说,“但我们必须尽快出发。”

“如果我真的还能走那么远的路,我敢说我会看到其他的一些东西。”提手说,“你要是想听故事,就得先满足我,跟我说说糖是什么滋味?你要是有,就给我两颗,别以为那个东西救不了我的命,我想应该是可以的,只是你不懂,或者是你太看重它了,认为我不配拥有它。”

“它像是一朵花,路边站着一个人,你高高兴兴的。从你身边要驶过一辆马车,上面坐着你心爱的人,你摘下花,做上车,要去什么地方都随你。”索伦明说,“看来你的某种预感看穿了我,我也只好打开自己的花园,让你走进去,那里面必有你所用的东西。”

“是吗?是这样的吗?口说无凭。”提手伸出一只手,“那就请你分我两颗,我要身边的这位朋友分享分享。”

索伦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瓶子,他举起一个小水晶瓶,瓶子在手中闪烁,道道光芒从手中射出来。“这里面有着五光十色的味道,任何你想要的,它应有尽有,看见了吗?我身后有一颗古树,上面结有糖的果实。”索伦明说。

提手接过水晶瓶,从树上取下两枚果子,各滴上一滴。他把其中一枚果子交到克努手上。

“你呀,真是长满了运气。”提手说,“这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三千年成熟的果子都让你给遇上了。别客气,它能治好你一切的毛病,别再对着我笑了,一股脑地把它吃下去,这是命令。多珍贵的果子呀,那就是他的命根子,我拿走了两颗,他就只剩下三颗了。它还能使你一下子跳出凡人的命呢,你赶快让我高兴高兴,当着我的面吃下去。我身上有这颗果子的土壤,不会浪费的,兴许会从我的身上长出另一颗树来。”

提手又看向索伦明,“你这是在冒险,真不明白你这个老头是怎么想的,万一我不再能控制自己,就会攫取掉你的力量,你认为没关系?我想,这也难怪,雨又猛,天又黑,我赶快拿它暖暖肚子,免得你后悔起来。”提手咕噜一声,吞了下去,狠命地咬着牙关,攥紧拳头。“我其实也没有故事可讲,你也不会介意的吧。小心,不要出声,等到了那一边,我会告诉你的,虽然现在我已有了一点力气,但是我从前已经说过一次了,眼下还没有恢复力气再说一遍,那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说出来的事。收起你的慈悲心肠,事情会不由自主地使你感到难受,你就做一根木头,在我看来,那样就是最好的。”

“我看你是睡觉睡坏了头,半夜起来挪床,早上出门的时候大喊一声,哪个有病的过来扶我一把。”法拉说,提手此时才发现他的声音富有金属感,带有一股把人推开的力量。

“好了,我不愿意跟你们争了,你们就陪着我好了,我替你们找到了活干,你们一个个都为此偷偷地在高兴,不过,我这时可不好过。”提手说,“我曾经和以为科西嘉人走过一路,他那复仇的本领才叫人心碎,等什么时候,我会治一治你身上的臭毛病。”

“行了,法拉,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马上还要接着赶路。”莱丝说,他的语调温文尔雅。

“什么?你又说我的坏话了?”法拉看着莱丝,他说得悄悄的,不动一点声色。

莱丝看了法拉一眼表示他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过,法拉觉得奇怪,刚才明明是他的声音说自己是一头驴。

“你们在嘀咕什么?说来让我听听,我也可以乐乐,怎么啦?他刚才说你是一头驴,连我也听见了,看吧,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做了事又不愿承认。”提手说,他转过脸,望着法拉,脸上的那种表情不是他常有的,“我并没有恶意,请不要见怪,麻烦你告诉我,这中间有什么名堂,我只是一个可怜的病人,一点好笑的事也许可以让我好起来,跟我说说,说说。”这些话听来,隐隐有耻笑的意思,在语气中,让人立刻辨别出味道来。“这家伙的鬼,才叫非凡!”法拉说,略略一欠身,站了起来。脸上那副神气,就是世上最贪得无厌的人见了也会没了勇气,谁还敢在他面前开口呢?

“好呀!你又要变成那个哭哭啼啼的样子了。”提手高兴地说,“幸而我现在金钱万贯,你们也不得不顺从我,我能帮到你们呢?你们都是十分明白的,靠近这样一个人,也会感到自己也伟大起来了吧。小心点,要是不小心擦破了我的衣角,你们是赔不起的,真想见见你们那无地自容的样子。”

“先生,说到现在,我可没有对你说过一句不敬的话。也没有言语之间对你的信仰,对你的友人表示过一点轻慢的意思,请你也以同样的礼貌对待我。”索伦明说,“难道你就希望我产生这么个看法,你明明可以收起你的放肆,却一定要恣意地放纵它。”

“唉!我忘了,我全忘了。”提手脑袋向后缩,偏着头,斜看着索伦明,一脸的似笑非笑。“凭我的命,那就是特殊的,连带的,我的一等亲人,二等亲人也受到了特别的照顾,讨我的开心变得很重要了。为什么你们就不去关心关心那些坐在繁华街道乞讨的孩子呢?我喜欢啼哭胜过笑脸。对了,没机会了,他们都死光光了。高兴了。我最喜欢听他们说对不起了,真好听,我总问他们,为什么张口就只有这么一句呢?那回答可真是妙极了!原来没了这句话,他们就无法活下去,临走的时候,他们又对我说了句,谢谢。我真想杀人,只是想杀人而已!谁要是能心安理得听他们说这两句话,那就该死,现在我算是忍不住了。”

提手摇摇头,“怎么样?我不是一个该死的人吧。你们呢?还真是幸福得不知所谓。我要是会变,早变了,哪容得下你们,变不了。哈哈……克努,等我有空的时候,我也要扶扶你,你的那声谢谢呀,弄得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好孩子!你一下子向我丢来这么大一团责任来,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消化,消化。这就好比有人偏偏受不了那家家不可少,不咬人的猫。“

终于,他们出发了。一直走到第二天天明,到目前为止,索伦明没有发现敌人追踪而来的迹象。他们风尘仆仆地一连走了数月,走进一条大道,又从绵延的山谷中走出。索伦明心急如焚,两位德鲁伊特人脸上阴云笼罩。天上空空濛濛,时常升起大雾。

后来,他们走进一片参天的松树林中,正值傍晚。索伦明带着他们来到一处渡口,前面就是光明之门。石畴的大门,冰冷,芯人心脾,门的顶部雕刻着死亡的花纹和雄伟的阵势,另有一处拱顶,可以看见一处王冠。上面是有着无数繁复无比的文字,它们连在一起,从门的顶部到底部,一刻而就。门内星星点点,虚无缥缈,好比里面另有一面夜空,人站在门下,小得不知根底。

“这是穆斯林的文字,目前只有我与白玉先知可以勉强读懂,理解。它是在上古时代建造。那时我还只是一个孩子,是穆斯林发现了我,看到了我的天赋,把我收为门徒。”索伦明说,“那是一个远比先知幸福的时代,我们走吧,月光已透过松林照中王冠,机会稍纵即逝。”他口中念出一道咒语,门内的星空消失,闪出耀眼的白光。

他们从光明之门的另一面走出,远处火山喷发,土地荒芜,一片灰黄,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体,令人昏昏欲睡。提手耸拉着脑袋,一副岁头丧气的样子,微闭的双眼突然睁大,心惊肉跳,右手紧抓住克努手肩膀,黑色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双脚虽是离地了一瞬间,那不妙的过程却漫长得有一个世纪,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还能站着。

“我恨透了这个小门!也讨厌这个地方。刚才我还在想,是我先断,还是地先裂开?我头都想疼了,估计那时间过了很久。现在我想休息一小会儿,不行!恐怕一旦我把那要命的活儿放下,我很可能再也生不出上路的勇气了。各位大人,我现在真想你们把我处死得了,这样我的灵魂也可以得到挽救,我相信是这样子的。我们这是要去哪?索伦明大人,难道我不问你,你就一点也没有告诉我的意思?我的心可是紧绷紧绷的,多少安慰一下我吧。”

“我正是打算这个时候询问你的意思,你打算先去什么地方。”索伦明说,“往前走三天,我们会到达一座城池,你的父亲,朋友都在那儿。往反方向走,我们将到达穆斯林空中的岛。”

“索伦明大人。”提手说,“恕我冒昧地问上几句,他们,所有人为什么不在你的家中?在你们眼里,他们都是一群身无寸铁的有病之人,你们要是安好心,也要安得完全呀。给了人家一顿饭吃,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看着人家饿死了吗?反正他们迟早会死的,反正你们这样的人眼里见到的也只有这个,是吗?要是这样!你又何必假惺惺地伸出一只手,让人家弄脏你呢?这也太不值得了吧。”

“要进入穆斯林的岛,必须通过撒加利亚的火,它嫉恶如仇,只有最纯洁的灵魂才能通过它的考验,它所燃烧的蓝色灵魂之火,鲜有人过。”索伦明说。

“那就怪了,我是没有一丁点的信心通过它的考验,你呀!索伦明大人,真是居心叵测,这不是存心让我去送死吗?”提手说,他摆出最最生硬的态度。“请你也省些麻烦,让我自行了断算了。我懂了,我什么时候成了你们押解的犯人?你要是不快些为我绑上皮带,那就有些来不及了。”

索伦明带着十分的疲倦,匆匆来到提手面前,提手不觉猛地一惊,身子拉着克努往后一缩,他突然感到有点透不过气来。“我要是早知道你要来,也就不会弄得毫无准备了,也就过了这么一点时间,你就老得让人感到后怕了,这是什么原因?是因为我摘下了你的两枚果子吗?不至于影响这么大吧?”

“对我来说,死亡只是另一场安宁的探索,渴望已久。一个完整的生命,就应该如此,我将自己的大限一拖再拖,痛苦与失望越陷越深,那些情感不再新鲜,消逝,变得不完整。正如你说的那样,只有一块木头,枝枝叶叶都落到了地下,我的眼见耳闻都像是从远处的高空俯瞰,只是见到了,听到了而已,别无其他。一定要进行思考,那也只是多数与少数的利益问题,再也无法拨动我的心弦。并不是你摘走了我的两颗果子,相反我把一生的劳累给你了,我却出奇地感到自己更累了,我重新思考累是什么,我变得不知道,我苍老得快和虚无融为一体。渐渐混沌起来。眼下我还有目的,还能走下去,如若不然,我所有的只是一场空泛的幻想。”索伦明说。

“这话就未免过分了。”提手说,“我和你的意见相反,难道我在你的眼中就成了一只耗子?你没有见过那种无聊的人在耗子尾巴上点火,让它跑死在路上?我们赶紧走吧,我就是想见识见识,那一定很疼!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变成一只真正的鬼,你要是见过真正的提克斯的话,我的那摸样也会让你吓一跳。算了,索伦明大人,要是我能直接解决,又何必麻烦别人呢?我没睡着,也睡不着。”

“那我们就继续走,你要是不想走,就说出来。”索伦明说这话时,一副无比痛心的样子。

“我本来就不指望只要有人轻轻拍拍我的脑袋就可以解决一切事情。”提手说,“如果我不倚靠自己,你们又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那些指望本来就是针对我的,你听听我的肚子,你听听!它真疼,它叫了起来,它不理解我也就罢了,还拼命地要和我作对。”他用一只手按住肚子,弯着腰,又指指脑袋。“这里面想到的全是可怕的事情,我就穷躺在床上,一会儿该出发要饭了,看着我,看着我,我就要为你而底下头了。”

“哎哟!克努,我是开玩笑的,你别跟着干着急,你是个例外。”提手懒懒地将头靠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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