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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乳酪山与圣堂

初升的太阳金灿灿、暖洋洋。阳光毫不吝惜地为整个大地度上了一层金色,绵延近千米的垃圾山也不例外。只不过在这金色的山上有无数洞眼,看上去密密麻麻,令人发毛。在更远的一座山山看这里,好似一块巨大的乳酪。

“这山,就叫乳酪山。”山顶站着一个中年人,指着乳酪山的方向对身旁的一个身穿红色长袍头戴红色兜帽的人说道。

“你说的那位用毒的妇人就住在这里?”红衣男人挑了挑眉毛说道。

“嗯,奶酪山的拾荒者叫她蟾婆婆。有人眼看着她毒死流浪的孩子然后埋掉。”

“用毒?谋杀儿童?真是残忍的能力。就让我来解救你这罪孽之躯吧。”红衣男人抬起头,看向乳酪山的方向,眼中掠过一丝火热的光芒,犹如太阳般炽热,却又充满血腥。

奈斐站在蟾婆婆的窝棚前伸个懒腰,迎接初升的太阳。此时的奈斐穿着破烂,一头贵族卷发被剃成了杂草般的短发。

奈斐跟蟾婆婆讲述了城堡中的变故,刺杀事件让蟾婆婆唏嘘不已。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太懂得阴谋诡计权术政治只能提供一个栖身之所。奈斐和蟾婆婆简单接触的几天,发现这位父王曾经深深伤害的老妇人对自己的安危还是非常在乎的,而且对她仅存于世的女儿米拉更加担心。蟾婆婆一边给奈斐剪头发一边询问米拉的成长。当奈斐说道米拉为了救自己生死未卜的时候,蟾婆婆甚至多剪了一刀,差点戳到了奈斐的头皮,虽然没有流血但是发型变得更加无药可救了。

不过也多亏如此,如今的奈斐已经完全融入了奶酪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拾荒的可怜小孩儿。

“殿下,你不能再这样不吃东西了。”蟾婆婆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只烤得半熟的麻雀。

“这么恶心的东西,我吃不下去……”奈斐无力地坐下,肚子咕噜地叫着。他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当然这没有算上他喝下去的毒药。尝遍了美味珍馐的王子怎能咽下垃圾一般的食物。

“殿下,您之前说自己经历了那样的劫难之后变得聪明了。可在我看来这愚蠢无比。”蟾婆婆不屑地说道。

奈斐默不作声,这几天蟾婆婆找来各种垃圾食物,爬出蛆虫的面包,虬结在一起的老鼠尾巴,剩菜剩饭组合的泔水,还有这个带着毛的麻雀。他看出了蟾婆婆为了找到像食物的食物已经尽力了,可是他看到那些肮脏的东西实在下不去嘴。

“你醒来的时候不是说自己要活下去吗?可是我看你正在饿死自己。”蟾婆婆苦口婆心地说道,他在奈亚城堡中居住过,知道那里的生活是什么样,也知道对于一位王子在奶酪山生存是多么的不易。

“吃了那样的东西我才会死吧!”奈斐无辜地看着那只带毛的烤麻雀。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的身体已经百毒不侵了。你小时候摄入的**让你对剧毒有了抗性,你前天从那复合的剧毒中险象环生,这就意味着,世界上在没有什么毒药或者变质的食物能伤害到你。别说是吃下这些垃圾食物,就算你吃下一大把蟑螂也会毫发无损,甚至都不会拉肚子!”

奈斐把脸侧向一旁,不愿意再听她的劝说。

“食物,对于你来说不再是享受。在这里,进食只是为了生存!”蟾婆婆气鼓鼓地吼道。

“我原本还指望你能帮我找到米拉,看来这真是痴人说梦了。”

“你怎么知道米拉还活着?”奈斐惊讶地问道。

“我当然知道!”蟾婆婆拉开自己的袖子,把胳膊伸到奈斐面前。

“这是什么?”奈斐看到蟾婆婆布满烂疮的前臂上有几个依稀可辨的疤痕和记号。

“我在城堡的时候曾经与博学者冉诺大师有过一面之缘。我当时自持是你的奶妈就不知好歹地央求他为我预言。冉诺大师推算出我有一天会和孩子分别,并且在我的胳膊上烙上印记。当我的儿子遭难时,代表他们的印记变成了疤痕,可是代表女儿的印记如今还在。米拉还活着!”蟾婆婆指着手臂上一个三角形的印记激动地说。

“米拉姐居然还活着?”奈斐兴奋地叫了出来?

“别叫,殿下!”蟾婆婆突然站起来,顾不得礼节就用手轻捂在奈斐嘴上。

奈斐不解地看着蟾婆婆,后者则是给她使了个眼色,让他靠后。

“谁在哪?”蟾婆婆警觉地回头,并将奈斐推回窝棚。奈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浑身红衣的男子站在窝棚前,背靠朝阳。

“蟾婆婆?”红衣男人,疑惑地问道。

“你是谁?”蟾婆婆声音沙哑地喝道,“你都听到了什么?”

“我无意偷听,自然什么都没听到。”红衣男人微微欠身说道。

“好,好……”蟾婆婆眯着眼睛看向红衣男人,然后瞬间抬手一根手指向前点去。一道绿色的毒液从手指喷出,绿线直射红衣男人的眼睛。

呲地一声,绿色的毒线竟然蒸发而去,红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个烟斗,惬意地抽了起来。

蟾婆婆双手齐出,十指连发。十道毒线从各个角度喷向红衣男人。

红衣男人摇头道:“真是个坏脾气的老太太啊。”说罢口中吐出几个烟圈。

绿色的毒线触碰到灰色烟圈立即蒸发在空气中,蟾婆婆大惊失色,转身就要逃。

一个烟圈缓缓地飞向蟾婆婆,然后将她套在圈中。

“你到底是谁?”蟾婆婆被制住后反问道。

“真是个没有礼貌的老太太。我只是在你面前抽了口烟,你就要杀我吗?”红衣男人笑着问道。

“我怎么会让这个孩子死于他人之手?”蟾婆婆认定了红衣男人就是来追杀奈斐王子的。

“孩子?我看这真是天大的误会。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会在奶酪山遇到暴君莱恩的独子,但我并不想替谁来斩草除根,也不关心你和他有什么干系。”奈斐听了这个话却是惊了一身汗,心想这人究竟什么来头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红衣男子表明善意后微微一笑,重重地吸了一口烟斗,蟾婆婆身上的烟圈嗖地一下被吸了回去。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蟾婆婆怀疑地问道。

“我是来邀请您的。”红衣男人郑重其事地向着蟾婆婆行了一礼。

“邀请我?为什么?邀请我做什么?”蟾婆婆疑惑地问道,微微晃了一下头,让头发散开露出丑陋的脸。她感受到身前的这个男人并无恶意,可是什么人会邀请一个丑陋无用的老太太呢。

“我并非来自奈亚。我来自奈亚西边的拉莫比荒漠,我效忠于拉莫比圣堂。”红衣男人自豪地介绍道。

“圣堂?那是什么?”蟾婆婆问道。

“您有没有听说过流沙之国的传说?”红衣男人问道。

“那都是骗小孩子的。我当然听说过。”蟾婆婆自然听说过这一段寓言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陆上只有一个国家,叫做拉莫比帝国。由于气候变化,流沙逐渐吞没这个国家,举国的学者也无法指出生存的方向,国王将人民遣散到各个方向离开祖国。极少的人留了下来,包括国王和他最忠诚的部下。他们坚守在流沙之中,直到与整个国家一同被埋葬。逃离祖国的人民也在长途跋涉中损耗殆尽涉,只有五个部族最终活了下来,并且各自建立了国家,并且成为现在五大王国的前身。

“老国王在拉莫比被流沙埋没的最后几年里建造了拉莫比圣堂,并且希望圣堂能引导那些背井离乡的人回来重建故乡。可是千百年过去了,没有人回来过。即便流沙掩埋了整个拉莫比,圣堂仍然露出在黄沙之上,可是人民却将其遗忘。我们是圣堂守护者,我们每一辈都致力于将人民引导回家……”

“狂热的宗教分子?”蟾婆婆狐疑地看着这个一脸虔诚的男人。

“您可以这么说,但是圣堂并非传说、圣堂亦非信仰、圣堂即家,唯一的归宿。”红衣男人笃信地说道。

“这圣堂又与我何干?”蟾婆婆问出了重点。

“圣堂需要重新现世才能引导人民回来。我们需要您这样的异能者帮我们扫清障碍。”红衣男子给出了答案。

“异能者?”蟾婆婆第一次听到这种新鲜的词,不禁眼前一亮。

“是的。这世间的力量大致有三种:魔法、武技和圣道。凡是有些天赋或者资质的人都可以通过修炼可以获得。而您的剧毒体质,则是世间独一无二的,需要机遇或劫难才能造就的,并不属于这常规力量。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异能。”

“可是我为什么要和你去圣堂?”蟾婆婆隐约觉得这事情并躲不过去,但是总要问清楚。

奈斐听到这里,微微皱眉,显然蟾婆婆对加入圣堂并不排斥。蟾婆婆骨子里就对未知而危险的事物充满好奇,这一点从她的悲惨经历中不难看出。另外蟾婆婆本身的年龄并非很大,也就四十出头,正是有精力的岁数。而且她对于自己遭到其他人排斥非常怨念,对奶酪山毫无希望的苟活赶到厌倦。最重要的是,她的确用毒杀死了那些孩子,在这仁慈安静的死亡背后是对剧毒体质的运用!奈斐发现此时的蟾婆婆和昨晚给他讲故事的宫廷奶妈相比判若两人。也许只有站在一个人背后,看他/她和别人的言谈才能更客观地了解这个人!

“圣堂的异能者并不多,每一位都是圣堂的长老,您去了也会拥有很高的地位。比起这奶酪山上不知好了多少倍。而且并不需要您付出太多,只需要根据圣堂发展状况偶尔施展异能就好。”

“施展异能,也就是要借我的毒杀人吧?”蟾婆婆不屑地说,她算是明白了,这个圣堂很可能是一个暴力机构,正在招募厉害的人物呢。她话虽这么说,可是与其中还是带着一丝骄傲。

“您若这么说就狭隘了,毒可以杀人,也能救人。你想想,用你的毒杀死了恶贯满盈的坏人,不知道有多少好人因此获救呢!”红衣男人向前一步,诚恳地说道。“现在跟您说多了您未必会信,请和我一起回到圣堂,眼见为实!”

“如果我不同意呢?”蟾婆婆笑眯眯地问道。

“外人得知圣堂者,杀无赦。”红衣男人抽了口烟,吐出一个骷髅形状的烟圈盘绕在两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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