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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断足的金田

“大笨哥!”一个弟兄意识到金田的冷枪,说时迟那时快,一下子朝大笨冲了过来。子弹打在了那兄弟的胸口,他立即倒下了,大笨一惊,但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茂才!”见那兄弟已不在说话,他四处搜寻,发现了躲在草丛后面的金田。“小日本!我姥姥!”说着,大笨疯狂地冲了过去。

金田见这个凶汉朝自己奔来。吓得慌忙后退,“载せられます!”(顶住!)边退还边放枪,眼看着大笨离金田不到十步了,金田慌乱中开枪打中了大笨的膝盖,大笨应声倒地。金田看大笨倒下了,也不再逃跑,他定了定神,确认大笨真的跑不动了,于是就带着阴险的笑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周围的鬼子见到大笨倒下,也跟着金田步步近,他们的动作是那样慢,猫着腰像是瞎子走路一样试探着往前靠近大笨。看他们的样子,不知是害怕大笨会突然跳起来,还是想延长大笨因鬼子近而害怕的时间。但他们不会想到,大笨这条汉子这辈子就不知道怕是什么滋味。

眼瞅着金田近了,更近了,但他却停住了,停在了他以为很保险的安全距离以内。金田继续冷笑,似乎在向大笨挑衅,其他小鬼子也挺直了身子,显示出很轻松地样子,有点干脆把枪撑在了地上,还有的抱着膀,等着金田的命令。大笨原本因疼痛而有些失神的目光骤然犀利,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猛然往前趴,同时水平抡起右手中的刀,在离地不到十公分的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金田虽然在他所谓的安全距离内,但大笨的身长加上臂长,还有那足有三尺长的大砍刀,已经能够到金田。金田慌了神,忙抬起左脚去躲,可锋利的刀此时已经够到右脚了。伴随着惨叫声,金田倒下了,他的右脚被从脚踝整个切下,鲜血不断地喷射出。

“啊!”金田抱住右腿膝盖,在地上滚来滚去。

大笨趴在地上,努力滴抬起头,嘿嘿地笑了,他心里爽着呢!

那群小鬼子见到金田倒下,忙去扶。几名小鬼子嘶叫着想要用刺刀刺死大笨,大笨却无动于衷,或许对大笨来说,用自己的命挫伤鬼子的嚣张气焰也是很值得的。

“待ちます!引きとめておきます引きとめておきます彼の运命”(等等!留住留住他的命)金田努力地睁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

“老吴!咱撤吧!”兄弟们此时被鬼子遏制得几乎没什么用武之地。

“说什么呢!”老吴也意识到这场战役打得很吃力,但作为兄弟们现在的领导人,他不能说放弃就放弃。

“外边儿太空,兄弟们只能离近了才能打,那小鬼子个个有枪”另一个兄弟插话。

老吴看看四周,兄弟们所剩无几,犹豫了一会儿。

“吴叔!不能再打了!”

“老吴!再打,兄弟就白白送命了!鬼子的枪怎么也是比我们的多啊!”

眼见得兄弟们一个个倒下了,老吴也心软了,于是说:“兄弟们!撤回寨子里!”

“兄弟们,撤!”周围的兄弟听到老吴下达了命令,大声向远处的其他兄弟喊。

幸存的不到三十个兄弟听到命令后立即往后跑,途中有几人背后中枪倒下了。子弹在兄弟们的耳边穿梭,此时,生死只在一线间,如在同鬼门关徘徊,搞不好就一头载进地狱。即便如此,大部分兄弟还是回来了。

小鬼子们见兄弟们撤了,由副官山本忠一郎带领着冲向了双头寨。

山本忠一郎,即金田小分队的副队长,身材中等,略比金田高。颧骨突出,鼻梁较高,但双眼有些凹陷。和金田一样,一身日军军装,嘴唇上方正中央留着个小胡子。

“弟兄们!等小鬼子进来,就叫他成为瓮中之鳖!”老吴厉声喝道。

“进了寨子,就是爷们儿的天下了!看那群小鬼子还怎么打!”

“就是!还没来得及上膛,爷就砍了他!”兄弟们此时很乐观。

“都闭嘴!往后撤撤!给小鬼子留点儿地儿!要不然他敢进来吗?”老吴冲兄弟们喊。

兄弟们躲在山门两旁,紧贴着墙,静静等待着。

“也不知道兄弟们咋样了。”还在地牢的大壮,二子和圆圆听见外边枪声连天,人声嘈杂,心里揪的慌。

“放心吧!有爷顶着呢!”大壮安慰道。

“你们爷?哼!就你们寨子里那几杆子土把子,还想跟鬼子拼?”圆圆嘲笑道。

“你他妈闭嘴!要不是你,我们会这样?”大壮有些急了。

“壮哥!甭跟他一般见识!”二子拦住大壮。

圆圆白了一眼大壮,也就没说什么。

地牢里阴森昏暗,每一句话都能听到回音,甚至安静时都能听到几人的呼吸声。这更让圆圆心惊胆战,他不知还要在牢里待多久。

“大壮,行了,别瞎想了,爷会办了小鬼子的。”二子见大壮半天不语,于是安慰他说。

“嗯但愿如此。”大壮看着二子。

可是他们不知道,四爷这时正在庙堂和花拜堂呢。

“列祖列宗在上,今儿个我双头寨第六代当家的李坤跟京城王富贵王老爷家千金王花,立誓结为百年好合,永不分离!”李四爷和花儿双双跪在灵位前,四爷表情凝重,花儿面带晕红,他们手里各执三炷香。

那小鬼子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小心谨慎地靠近。

“山本の君,あなたは见て,彼らはすべて隠れました。私达は突き进むようにしましょう!”(山本君,你看,他们都躲进去了。我们冲吧!)一个鬼子兵对山本说。

“小林の君,あなたは中国人の理解に対して更にとても少ないです!彼らは阴谋です!”(小林君,你对中国人了解还甚少啊!他们是有阴谋的!)山本拍着那鬼子兵的肩膀很得意地说。

“阴谋か?私は彼らがすべて逃走したことを见ます!”(阴谋?我看他们都逃跑了!)

“见ているようにしましょう!”(看着吧!)山本冲那鬼子说,“部队を山门の両侧ゆっくりとに沿って中间に近寄らせて、しっかり覚えます!私の命令がなくて、谁も先に突进して入ることができません!”(叫部队沿着山门两旁缓缓向中间靠拢,记住!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先冲进去!)

“はい!”(是!)说完,那小鬼子就跑去传令了。

山本看着双头寨,冷冷地笑了,“私达が谁のスピードを比べてみにくるのが速いでしょう!”(我们就来比比谁的速度快吧!)

在山本的命令下,小鬼子慢慢聚拢在山门,形成了一个以山门为圆心的扇形包围圈。就这样,寨子里的兄弟和鬼子就隔着寨墙待命,而那个山门就是打破一切的关键。

“老吴,你听,鬼子没动静了。”

“等等,鬼子在和我们玩耐心,我们原地守着,等他们先进来。”

“好!”

兄弟们一个个地紧张地要命,他们紧紧握住手中的刀,双目死死盯着山门。他们半蹲着身子,如百米飞人等候起跑的枪响。

“人はすべて集まってそろったでしょうか?”(人都集齐了吧?)山本问。

“はい!すべてののは1人当たりすでに山门で命令を待ちました!”(是的!所有的人均已在山门待命!)

“とても良いです!全员は直ちに手榴弾を取り出して命令を待ちます!”(很好!全体人员立即拿出手雷待命!)

带手雷的小鬼子们纷纷掏出手雷,一手持雷,一手勾住拉环。

“全体の注意、直ちに塀(栅)で囲った集落の中でに投掷します!”(全体注意,立即向寨子里投掷!)

小鬼子们立即拉出拉环,好几十颗手雷纷纷飞向寨子里。

“吴叔,鬼子们叽里呱啦地说啥呢!”这句话还没说完,只见几个黑不溜秋的圆蛋子冒着烟落到了地上。

“不好!兄弟们,快跑!”说着老吴立即叫兄弟们往外跑。

轰的一声,十几个手雷几乎同时爆炸,前院的木房子马上变了形,连山寨用那么粗的圆木做的寨墙也有几处裂纹。跑晚了的兄弟变得血肉模糊了。而老吴刚带着几个兄弟冲出山寨,就被鬼子拿住了。

“一拜天地!”李四爷真是临危不乱呐!他和花儿的婚礼依旧继续,即便是他听到爆炸的声音,“二拜高堂!”李四爷是又做新郎官又做主持。“夫妻对拜!”四爷继续着,两人如言对拜。

“花儿,从今儿个起你就是我李坤的人了。我说的话你会听吧!”四爷双手搭在花儿肩上说。

“嗯”花儿害羞的点头说。

巨大声响也惊动了地牢里的那三个人。虽然后院离爆炸点很远,但震动足够传到这里。地牢的上面有些石子被震动得落了下来,落下了许多灰。

“妈呀!”圆圆像受了惊吓的老鼠,立即窜了起来,“大兄弟,这里边实在呆不下去了呀!要塌了!”

“二子,你说鬼子是不是进来了?”

“可能是吧”

“那我们还等什么!”

“大壮!大壮!你干什么!”二子见大壮推开牢门,立即拦了上去。

“我他妈实在呆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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