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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

胆小怕事的我却为了他做了一件勇敢的事,那天是他女朋友的生日,他和她的女朋友从小学开始到现在还在一起,而且是相互见了家长的关系。他订了蛋糕,本来说好是让他女朋友去取,然后她女朋友骗他请假去取,但没去。但那个蛋糕是跟邻居赊账买的,没按时去取会影响人情世故。我看着他不怎么好的脸色,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假装是他的女朋友去取了蛋糕。这是我上学时期的第一次请假,撒谎骗老师说是感冒了去买药,还假意咳了几声。因为我的成绩排名前三,老师就没怀疑我。我到了蛋糕店取好蛋糕,付好钱,还请求老板给他,发个短信,说是依南取的,依南是他女朋友的名字。然后一边走一边傻笑地走了五六公里的路把蛋糕运到了教室。我们学校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能带蛋糕去教室和宿舍。所以,我还用一个纸箱把蛋糕装了起来。惊恐的是,老师问我纸箱里装了什么。我回答是书,幸好他没打开看看。

后来,我也记不清我是什么时候暴露的,他发现是我取走了蛋糕,和我说谢谢,然后很随意地请周围的人吃蛋糕。晚自习打铃的时候,老师进教室,有个男生正好冲到门口打闹的时候,老师进来了。顿时勃然大怒,问蛋糕是谁带来的。其实,班上的同学都知道是我,但是没人打小报告。于是,他站了出来,被老师狠狠踢了一脚。下课后,所有人都走了。我趴在桌子上哭,他摸摸我的头,对我说,‘这不是你的错。别哭了’。这也许是我听到的最温柔的话。

后来,有一次,班里调皮的男生摸了我的头,他和我说,“不要随便让男生摸你的头。”我说,你不也摸过吗?他不说话了。

我现在要讲的是我以前认为生命中排名第二位的男人,第一名是爸爸,第三名是许嵩。我和他一开始就没在一个班,但是初三分班的时候,我们在一个班了。他是一个害羞腼腆的男生,而我恰恰是那种暗地里富有极度挑战欲的女生,所以,探索人内心秘密什么的,很容易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所以在一节政治课的早读上,我下了手。

我对他讲述了我坎坷的家庭生活。于是,他忍不住了,和我讲了小时候妈妈嫌弃父亲太穷,抛弃一家人跑了的故事。他边讲边哭,我也跟着流泪了。后来,政治老师发现不对,走过来时,我们都不得不用书挡住还在流泪的眼睛。也许,就是从那时起,我逐渐开始依赖他,仿佛他是我最后的依靠,因为我们都有一个破碎的家庭。

后来,我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他去了县上的高中。我喜欢上了提高班的一个男生,后来他用行动证明了他不想和我做朋友。于是,我在深夜打电话告诉他,我失恋了。我知道他会安慰我,会在寒冷的严冬在阳台信号最好的地方,哆哆嗦嗦地说出安慰的话。放歌给我听,听我唱歌。我有时候会和他说,“有时候,我会想此时此刻和我打电话的你,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可能是我太久没有看到你了。”而这时,他会对我说“谁让你考那么好的。”仿佛我们之间隔了无数的叫不出名字的东西。他的话语中蕴含着深深的自卑。他家很穷,我知道。但是有一年的圣诞节,我说,我不喜欢吃苹果,所以,让他千万不要送给我。后来,他用他最贵也是最喜欢的玩具遥控飞机和隔壁邻居家的小孩换了紫色的水晶苹果送给了我。说不感动是假的。于是,我变得越来越依赖他。交了男朋友也告诉他,我不知道我是在提醒自己还是他。说我贪慕虚荣还是好高骛远也罢,我只是看不到我们的未来。我妈没几年好活的了,不知道那种突发性的疾病什么时候会让我父母双亡,而她现在也一直在怀疑男人外遇和照顾女儿之间徘徊。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仿佛我是她寂寞寂寞了就可以喊回家的玩偶,没事就可以放在亲戚家寄养。这样的她对我说,有了房子就离婚,女儿她要养,所以让我好好读书。毕竟妹妹有一个有钱的姑妈,抱人大腿这种事,也是她教给我的。原来,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以后赚钱买房,除此之外,我的人生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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