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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玩玩打狗棍

而我在母亲的怀里也突然感到后臀被击了一下,也难受地哇地一声哭出来。这让母亲好生奇怪。“你咋地了?好好的哭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母亲自言自语,“这孩子,是里边有病啊!有空娘领你看先生吧!”母亲脸上的一团疑云,忽明忽淡。

姥爷家的生活,极具平民般的幸福和温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姥爷总是慈善地支派活路,一家人有条不紊地各负其责,各行其职,和外来的劳金、过客、乞丐相处怡然。姥爷一如从前一样慈善豁达地施舍。有的已是温饱了还扮成乞丐前来讨要,有人私下告诉姥爷,姥爷听后一笑,只是一笑而已。

这天,大门外十多个乞丐,为首的拿着竹杆,敲着竹板,高声唱着莲花落。“跋千山,涉万水,善人的门庭不怎么美。我抬左脚,迈右脚,黄狗青狗可别咬,小乞丐,老叫花,善人这里就是家,家里没有谷百担,竭尽所能来行善,,家里没有金和银,花儿乞丐当家人-------”这时的姥爷正在算帐,听到唱和,忙出来迎。

“哎呀,小老弟。可别折杀我了。做些微不足到的小事吗,不值一提呀,不值一提。”

唱词的人和姥爷入了上房,其他一干人等立在门外。后来才知,来人是东北乞丐王索天存,慕名前来拜见。还赏给姥爷一根拴着红绳的绿竹棒,竹棒四节铜头,可号令九州十八县的乞丐。姥爷百般不收,北丐王只好跪而乞求,无柰,姥爷只好收下,把竹棒供奉在祖宗牌位的一角,对李家,这是一段秘密。

当李佳凤说到这里时候,李天龙嘿嘿一乐。“打狗棍——嘻嘻,打狗棍!”继而表情凝重,神情向往地看向远方。头上是皱纹无理由地叠加在一起,两个黑眼仁使劲使劲地往鼻梁上方看。那时候的记忆便汹涌而来了——

打狗棍对李家是一个秘密,可对李天龙并不是秘密了,乞丐们来时候,李天龙就在上房,就在姥爷身边玩,虽然不经意,可已经窥探了姥爷的秘密。待乞丐们离开,李天龙就趴在李佳凤耳边说:“老妹,那根棍子很好玩呐,来的花子见了都要下跪的,等有空咱们偷出来去玩。”

李佳凤晃着头:“哥哥,不行的,姥爷不打,娘肯定会打屁股的。”李佳凤不敢同意哥哥的想法。

“屁股有什么用,除了坐着,不就是留着打的,玩完了,就让娘打呗,反正也不疼我自己。”李天龙知道打自己时候,妹妹的屁股也会疼。

可尽管害怕,还是无法阻止李天龙,就说:“你要玩你去吧,我可不跟你玩。”李佳凤气馁地要转身走了。

“你不跟我玩我就找狗牙去玩,到时候你可别告娘说我不带你玩。”狗牙是李天龙院外的长工家里是孩子,长得黑黑壮壮的,像头小牛,可他却贼愿意让李天龙摆布,给李天龙当马骑过,为此李天龙遭到娘的一炮脚。娘和姥爷一样仁义善良,但她是不允许自己的孩子逞强欺弱的。

可李天龙在一个多云的上午,终于闹出了一场天大的祸事儿来。都惊动县长。

这天,李天龙钻进了祖屋,把打狗棒藏进在裤腿里里,因棍子长到胸口,走路就不方便,所以,李天龙就僵尸一样地蹦蹦出了院子,因为李天龙天性好搞怪,所以人们见他是动作以为在做游戏,姥爷看到还鼓励地叫:“一本蹦,二本蹦,蹦不过去摔板凳啊。”姥爷还嘲笑那次蹦凳子硌屁股那件事。

李天龙还嬉笑地做了鬼脸,然后蹦蹦走掉了。到了草垛空,便解开裤带,拿出打狗棍,来个东舞西抡,真的玩起了打狗棍,觉得这棍还蛮结实的,就扛在肩上,去找狗牙了。

推开狗牙家的柴门,他家的大青狗狂吠着呼啸而来,天龙把棍子从肩上拿下,狗竟然悄声地趴在地上,臣服地鼻子贴着地吟叫。这棍子可了不得了,竟有如此的功能!

狗牙看到李天龙来了,就急忙从窗台里跳出来,非常欢喜地叫:“小少爷,你来了?”

李天龙摆手说:“走走,跟我玩去,我有个宝棍,让你见识见识。”李天龙举着手里的打狗棍。

狗牙见李天龙手里一根油绿的竹棍,还镶着六眼铜箍,就甚是好奇地,小心来摸,李天龙却大喝一声。“狗牙,你见了这棍子还不跪下!”

被李天龙喝问的狗牙一头雾水,抬头问李天龙。“为啥呀?为啥要跪?”

李天龙也弄不明白,实际他想说,你不叫狗牙,你不就是狗吗,但觉得这话说服不了人,就拉着狗牙说:“走吧,为啥,我领你看你就知道了。”狗牙还有活没干完,也怕老爹回来打屁股,可他还真想知道为啥。

就这样,狗牙就被李天龙给带出来。到一块空地上,到了外面,那就是孩子们是世界了,看李天龙和狗牙跑,也有小嘎跟着跑,都知道李天龙是李善人的孙子,自然就有一呼百应的效应,所以一个圆圈跑下来,已经跟了七八个孩子,停下后,李天龙停就问狗牙,“哎,你说咱们这里谁家狗最厉害?”

“王三爷家是狗呗,据说把狼都撵的嗷嗷叫唤,他们家门前没人敢过。”狗牙说,别人来帮衬,“给周三埋汰牛子差点没咬下来。”

“真的,我妈说给皮都咬掉了,现在三埋汰牛子就剩一个芯,没有皮包着的牛子给多难受啊,裤子也磨呀!”大伙七嘴八舌地感慨,体会,说的极具夸张和恐怖。

“还有,大金牙家的狗也老厉害了,别人家一只,他们家三只,咬人无数呢。”小光头说,“大金牙年年领着上山抓兔子去。”

“停!”李天龙高举着打狗棍,“妥,又会儿咱们就去王三爷家门前,你们看好了,我棍子一举,狗保准就趴下。”这太神奇了,大伙面面相视,还有些不信,怀疑是眼神瞟来瞟去,象是扬在空中的羽毛。

看大伙疑惑的眼神,李天龙不屑地叫:“走,看我的。”哥哥李天龙是不允许别人怀疑的,这无疑于的一种挑战,这挑战是不允许失败的。李天龙又喊了一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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