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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秋天的风物——疑问给你的回报(2)

故事44 林地巫婆和沼泽坚果

从前有一个家庭条件优越的小男孩,他知道城市里所有的事情,但对森林却一无所知。一次他到森林里去玩,结果迷路了。他找了一整天的路,最后又累又饿。太阳下山的时候,他找到了一条小路。于是,他就沿着小路走,最后看到了一个小木屋。他敲了敲门,一位老婆婆打开了门。他说:“不好意思,夫人,我迷路了,现在非常饿,你能给我一些吃的吗?”

这个老婆婆上下打量着他的衣服,知道了他是富人家的孩子,因此她说:“穷人都很聪明,他们在森林里能自己照顾自己。他们从不迷路。但是你这样的富人却有点笨,我希望你能回到你家去。”

“我会回去的,只要你能给我一些吃的。”他回答说。

这时,这个老女人说:“听着,你这个有钱的笨孩子。在森林里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你的朋友,她是穷人的食物,也许她能填饱你的肚子。她身材苗条,眼睛是棕褐色的,头发是绿色的,通过这一点你能找到她——她一只手上有5个手指,另一只手有7个。她的家在野蔷薇丛中;她能爬上屋顶,站在那里,挥舞着她的手掌,用森林语言说着‘我的地窖里有可可豆’。”

“现在你去找找她吧,可能她会让你饱餐一顿。我们这些穷老百姓经常吃她。”然后这个巫婆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小男孩很疑惑。他站在那里,将信将疑。这时,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喧闹声,他的朋友们赶来了,给他带来了食物并且安慰了他。

这时他说:“我想知道那位林地老巫婆说的长着紫眼睛和绿头发的夫人。”所以他又回到小木屋敲门。

这位老婆婆出来了,看到这么多人,她有些害怕,因为她担心这些人不怀好意。但是小男孩说:“老奶奶,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让你带我去看看这个长着7个手指头,还有满满一地窖可可豆的朋友。”

“我带你去,但是你要保证不能伤害我。”她回答说。

“当然了,我向你保证。”小男孩回答。

然后这个林地巫婆步履蹒跚地走到最近的一处草丛中,咯咯地笑起来,她指着一株有藤蔓的植物——这根藤蔓有的叶柄上有5片叶子,有的有7片,说:“看,看,这就是这位夫人。你们看她那只手上有5个手指,这只手上有7个。现在顺着它的根,把下面的土挖开。”

他们把根部挖开,看到了一串可爱的棕色的坚果,和胡桃果差不多大。

“看,看,”老婆婆说,“看她地窖里的可可豆。”

继续前进去寻找它,寻找这些森林里的小生命,你会发现美国东部所有的森林边缘地带都有它们的踪迹。它的花像一个紫褐色的香豌豆,而且花期是整个夏天。沿着它的根茎向下挖去,你会找到一些土豆或者坚果,把它们晒干,煮熟,或者如果你想把它们做成印第安蛋糕,那先把它们洗净,然后切成片,晾干,让它们变得坚硬,再把它们捣碎磨成粗粉,就像用燕麦粉做蛋糕一样,把这些粉做成蛋糕就可以了。

野生动物非常喜欢它们,印第安人也喜欢它们,这就是木巫的面包。书中把它们叫作沼泽马铃薯,又叫花生。这是森林里的第3个秘密。

故事45 泥黄蜂

如果你到美国东部任意一个木制谷仓顶棚下面看看,你一定会见到常见的泥黄蜂的巢。

在温暖的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你沿着泥水坑的边缘寻找,肯定会发现一些奇怪的钢青色的黄蜂在一块泥里面工作,它有着细细的腰身。当它用黄色的腿工作时,呼吸似乎有些困难,但是最后总能驮着满满的一块泥回来。这是泥黄蜂在工作,它在为它的家修建一座坚固的泥房子。这就是我们经常见到的悬挂在小棚顶上的蜂巢,这些蜂巢经常被建在雨水淋不到的地方。

图片里是两个这样的巢。

一旦这个小房子建成,母蜂就出去捕猎蜘蛛。她发现昆虫后,猛扑上去把它抓住,然后把她的刺扎进小虫的身体使它麻醉,而不是杀死它。然后母蜂就把蜘蛛拖进一个房孔,塞到尽头。她捕捉了许多只蜘蛛,都用这种方式储存起来,让它们既不会死去,也不能活动。

当一个蜂房被填满之后,母蜂就会在最后一个蜘蛛身上产下卵,然后用泥把小洞口封上。

很快,卵壳里就会走出来一个白色的小幼虫。这个小幼虫开始的时候就在紧挨着它的蜘蛛身上,它先吃掉蜘蛛的腿,最后吃的是身体,这样能尽可能让蜘蛛活的时间长一点,尽管蜘蛛对此毫无知觉。然后它吃掉第二只蜘蛛,接着吃第三只,它一边吃一边长,直到这个房孔快装不下它了,这时,蜘蛛也被吃光了。

现在这个幼虫开始沉睡,第二年春天就会从里面走出来,长成一只成年的泥黄蜂,然后去做它妈妈做过的同样的事情,尽管它从来没见过它的母亲,也没有人告诉它应该如何在这陌生的花花世界中生存下去。

1919年12月20日,我来到我的船屋,找到一个泥黄蜂的蜂房来画这幅画。房顶上一共有86个蜂房,有些蜂房拥有20到30个房孔,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黄蜂用纸筑成的蜂房。我手里拿的这个有2个蜂房,一个是空的,口敞开着;另一个洞口被泥死死地封住了。蜂房像是一个长长的,棕色的闪着亮光的半透明的小箱子,里面住着一个白色的小幼虫,与这个大大的外罩相比,它显得太小了。这只幼虫正在酣睡。明年春天它就会长成一只硕大的钢青色的泥黄蜂,到时候我不得不对它敬而远之。但是泥黄蜂太多了,我会捉一些来喂山雀,圣母凯利或许也会这么做。

故事46 蝉和美洲大螽斯

很久很久以前,鸟儿的工作就是用自己的歌声给整个树林带来快乐,但是后来它们决定罢工了。它们说:“我们每天都在唱歌,唱过了一个春天,又唱过了半个夏天,但是现在我们到了换毛的时候,天气热得太可怕了;我们需要休息,所以我们不唱了,准备去度假。”

这时,大自然夫人,有时被叫作万能母亲或者圣母凯利,说:“亲爱的孩子们,千万不可以这样做!没有了鸟鸣,伏天的树林里就太沉寂了。谁愿意在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打破这个局面,代替你们给树林提供音乐呢?”

这个问题刚说完,就得到了一只长翅膀像是大苍蝇一样的昆虫,和另一只长腿的像绿色蚱蜢的昆虫的响应,它们马上说:“我愿意。”树林里的鸟儿开始对这个问题窃窃私语,叫着“斯卡伯!斯卡伯!”。

“你们,我忘了你们能发出一点声音!”圣母凯利说。

这个长着长翅膀的生物叫作蝉,它说:“是的,我的声音是不大,但是我发明了一种非常成功的音乐响板,听听看!”

然后它开始激烈地拍打着,发出的声音像一只闹钟、一架打谷机和一台收割机的合音。树林里充斥着它的噪音,以致所有的森林生物都嘲笑它的表演。当然了,它并不在意别人的嘲笑,它觉得这样很好。

蝉的叫声停止了,圣母凯利对这个叫美洲大螽斯的绿色跳虫说:“现在,大螽斯,你会做什么呢?”

“亲爱的母亲,我不夸大我的声音,”它说,“但是我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小提琴演奏家。”

它把背一弯,就形成了一把绿色的小提琴,这把琴就在它的斗篷下面,然后它发出的尖利刺耳的声音快把大家的耳朵震聋了。

毫无疑问,这两个动物制造的噪音就好像树林里的鸟儿一样多;它们两个都想得到这项任务,于是一场争论开始了,它们想知道谁的主意好。

但是圣母凯利根据时间来给它们两个分配任务。“你”,她对蝉说,“你白天来演奏音乐,而你,”她对绿色的跳虫说,“日落的时候你要代替夜莺唱歌,一直唱,直到黎明到来,而且你们两个要一直工作到霜冻来临,或者等到鸟儿们回来接替这项工作。”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但是这些美洲大螽斯有相当大的情绪,它们每天晚上都要工作,可是从不被人欣赏。它们认为它们的祖先就是那只叫凯蒂的美洲大螽斯,这种想法让它们之间产生了重大的分歧。有些说“她是”,有些说“她不是”。8月初的时候你注意一下,它们都在齐声高呼“是凯蒂”,8月末的时候“不是凯蒂”的声音渐渐高涨起来。9月的时候仍然混杂着这两种声音,到了10月它们的工作结束了,合唱停止了。但是你偶尔可能还会听到“是凯蒂”的声音,最晚在印第安夏天的时候还能听到这种声音,那时已经到万圣节了。我听到过最后一个小提琴手在弹奏“是凯蒂”,它是在白天弹奏的,好像在嘲笑蝉的后继者。如果这最后一句话是真的,就像它们说的,我们可以认为这是真的,确实是大螽虫发明了这种音乐。并且我相信,明年这种争论还会上升,到时我们又要听到新一轮的激烈的讨论了。

如果你仔细观察蝉、蚱蜢和美洲大螽虫的身体,你不会看到它们身上的乐器,但是请相信我,它们真的有乐器;并且在美国东部各州和加拿大南部的一些地区,到了每个夏末最炎热的时候,你都能听到它们在唱歌。

现在让我来结束这个故事。凯蒂根本就不是一位夫人,只是穿着绿色丝袜和绿色丝绸礼服的伪装者而已。

故事47 掘土蜂杀死了蝉

圣母凯利的王国里经常会发生奇怪的事情,奇怪并且残酷的事情。至少在我们看来是这样,因为我们不知道它们背后的大自然的规律。我们只知道有时候爱也是残忍的。下面我就要告诉你在炎热的8月每天都在上演着的奇怪的事情。我会告诉你原因。

在那次森林会议上,圣母决定在鸟儿们度假的时候让蝉和美洲大螽斯担任音乐家的职责,但是有一只强大的昆虫很生气地发出“嗡嗡,嗡嗡”声,听起来像是在说“不同意,不同意”。这就是硕大的黄黑相间的掘土蜂。它是最大的一种黄蜂,它那刺上的剧毒好比一条小响尾蛇产生的剧毒,每天它都会向蝉和蝉的同类发起挑衅。但是它遇不到美洲大螽斯,因为它晚上看不见东西。

但是蝉却非常容易被它找到。只要天气一热,蝉就会在树上发出尖锐的叫声,这时大掘土蜂已经把毒刺准备好了,它嗡嗡地叫着,顺着声音飞过去。

圣母凯利已经给了蝉一双明亮的眼睛和强壮的翅膀,但是能否保护自己就是蝉自己的事情了;可是蝉过于陶醉在自己的歌声里,以至于它从来都看不见这只凶猛的掘土蜂,直到被它吃掉。蝉还没来得及扇动翅膀,就被黄蜂的刺刺穿了。

伴着几声尖叫它的歌声停止了,然而它依然躺在那里。它并没有死,因为掘土蜂只是刺到了它的神经中枢,麻醉它让它不能动弹,但是它仍然活着。

现在掘土蜂开始实施它的计划了。它想把蝉的身体放到自己的洞穴里,来喂养它的宝宝。但是蝉比它大很多也重很多,它搬不动。然而,它在专心致志地做这件事,它做好了准备,用爪子紧紧地把蝉抓住,然后从树上猛冲下去,用尽全身力气飞行,直到它坚持不住从高空掉落下来。它只飞行了15米,但是它的洞穴距离这里还有30米。这时,掘土蜂再把蝉拖拽到另一棵树干上,找一个倾斜的角度,从上面飞下来,就和上次一样。然后再经过一次攀爬和俯冲,它终于把蝉带到了它的洞穴里——它在河岸上挖出的一个洞,这就是为什么它被叫作掘土蜂。洞穴的路口有30厘米长,中间的地方有个弯。最里面有一个高约4厘米的圆形的屋子,它会把它的战利品放到这里,并在它胸口的一侧产下一枚卵。

这枚卵用两到三天的时间就孵化了,幼虫孵化出来后开始吃蝉的身体。一星期之内就把蝉吃光了,并长成一只又大又肥的幼虫。然后它织出一个茧,把它自己裹成一个茧宝宝,整个秋季和冬季它都待在那个黑暗的洞穴里休眠。

当春天的脚步来临,万物复苏的时候,黄蜂的茧宝宝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它从茧里面走出来,脱掉了外壳,走出阴暗,来到有阳光的地方,变成了一只强壮的掘土蜂。它有了自己的刺,与蝉的血海深仇与生俱来。虽然它没有见过妈妈,也没有从它那学到任何本领,但是它和它的妈妈一样,发出嗡嗡的声音,在8月份天气炎热的时候去捕捉昆虫。

故事48 印第安夏天的由来

瓦康得是一位大神,是世界的统治者。夏天的时候他创造了很多山脉、湖泊和森林,他非常喜欢做这些事情。秋天来到的时候,树叶从树上落下来了,他一边坐着,一边抽着烟斗,看着他创造的东西。

就在他坐着的时候,寒冷的北风吹来了,把他的烟灰吹到了他的脸上。这时他说:“所有的风都不要再吹了,让我把烟吸完。”所以,当然,风停止了。

瓦康得抽了10天,在这段时间里,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因为没有风把它们吹过来;这是持续宁静晴朗的好天气。但是也没有风把烟吹走,因此烟在空中飘着,就像黎明时帐篷里燃起的炊烟,它飘过山谷,飘过森林,形成了蓝色的薄雾。

最后,大神吸完了烟,结束了他的冥想,他把烟斗清空。这是一个信号,北风肆无忌惮地来了,从山上咆哮着吹下来,卷起了落叶,并警告所有的野生生物做好准备,因为冬天很快就要来了。

风从此就刮个不停了。但是在树叶完全落尽,大地没有结冰之前,还有几天平静晴朗的天气,这是大神在抽烟,烟落到了地上的那段时间。红种人把这段时间叫作无烟日,但是我们把它叫作印第安的夏天。

长柄勺,也就是大熊座,总是围绕着北极星不停地转动,转动一次大约需要24个小时;因此有时候这两个指示星位于北极星的上方,有时位于它的下方,有时又在左右两侧;但是永远都指向北极星或者叫地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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