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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春天的风景——善于发现的眼睛(1)

你见到过艾尔索吗?他是众生的领袖,圣母凯利的哥哥。是的,你肯定见过,可能你并不知道;至少你没有见到过他的脸。那么,我就给你讲讲他的故事,给你讲述发生在他身上的不幸的故事,或者发生在他深爱的人身上的不幸,他是非常爱她的。

故事1 蓝眼睛的雪孩子——地钱植物的故事

你见到过艾尔索吗?他是众生的领袖,圣母凯利的哥哥。是的,你肯定见过,可能你并不知道;至少你没有见到过他的脸。那么,我就给你讲讲他的故事,给你讲述发生在他身上的不幸的故事,或者发生在他深爱的人身上的不幸,他是非常爱她的。

艾尔索非常高大英俊,他是天下众生的国王。他的头发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当登山之时,他的美发随风飘起,足有1米之长。

每个人都喜欢他,只有极少数人不喜欢他,他们还曾向他挑战,但却都失败了。其余的人都喜欢他,他也喜欢他们,但并没真正爱过。直到有一天,他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碰到了一位他从未见过的美丽少女。她的眼睛是漂亮的蓝色,头发非常柔软地在空中飞舞,她穿着白色的裙子,白色的蕾丝花边上带着蕨类植物。

他立刻深深地爱上了她,但当他试图接近她时,她警告性地挥了挥手。

“你是谁,美丽的公主?在听到你的声音之前我就爱上你了。”

“我是雪罗芭,是杰克佛斯特国王的女儿。”她说。

“我之前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任何人,但是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是天下众生的国王。我会让你成为王后。”

“不,”她说,“我不会嫁给你,如果我的臣民与你的臣民结婚,她就会倒下并最终死去,这是早就已经注定的。”

这时艾尔索非常伤心。但是他说:“我还可以再见到你吗?”

“可以的,”她回答说,“早晨的时候,我会在这里见你,因为看到你俊朗的外表,我非常高兴。”她的声音清脆甜美。

所以她在第二天早晨见到了他,第三天也是。现在他疯狂地爱着她,他挽起她的胳膊,轻轻地亲吻她。

这时,她的胳膊渐渐放了下来,半闭着眼睛。她说:“我知道古老的预言会发生。我爱你,我深爱着你,我的爱人;但是你已经杀死了我。”

她倒下了,白色的裙子散落在碧绿的草地上。

艾尔索失控地痛哭着。他试图去唤醒她,让她活过来。

她只是低声说:“再见了,我的爱人。我将去很远的地方,你不会再见到我了,但是一年后你可以再来这里,马卡伊娜或许会发善心,给你我们的小生命。”

她白色的身躯慢慢地融化了,他俯下身去不停地哭泣。

他每天早晨都会来这里,但再也没有见过雪罗芭。一年以后的这天,当他在她死去的地方悲伤徘徊的时候,他看到一株崭新的神奇的花长了出来,她的花朵是最温柔的紫兰色,她完美地绽放着。他注视着她,他又看到了那双眼睛,滚烫的眼泪从他脸上流下来,落到花的叶子上,变成了褐色的斑点。他想起来了,并且明白她的诺言了。他知道这是他们那个长着蓝眼睛的小生命。

早春时节,我们会看到她。下雪后的连续三个晴天她就会发芽。发现她的探春者说,她只是春之花的一种,只不过比其他的花要早,被人们称之为地钱植物。但是我们木工更了解她,我们知道她是地钱类植物,是艾尔索和雪罗芭的孩子。

故事2 白雪歌唱家——美洲雪根草的来历

你有没有注意过,夏天的丛林里没有白雪鸟?圣母凯利很早以前就规定过,春天雪化的时候,所有的白雪鸟都必须去北方。他们很快就听从命令飞走了,只有在有积雪的时候才会在南方停留。

但是出现了一个偶然的情况,其中嗓音最甜美的歌唱家——白雪黎明歌唱家,他有着金色的嘴和宝石般的腿——和他的新娘要一起飞往北方,这时新娘的翅膀扭伤了,根本飞不起来了。

没有人能帮助她;他们只能在那个丛林里等待,直到她的翅膀重新长好。

其他的白雪鸟都飞走了,只剩下黎明歌唱家在静静等待。他唱着欢快的歌曲使她高兴。他给她找吃的,当敌人靠近的时候,他保护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现在,她又恢复如初了,拥有了强壮的翅膀。他非常急切地想回到他们在北方的家。这时圣母凯利第二次向他们发出命令:“白鸟去北方。”

但是树林此时已经非常热闹,食物也丰富起来,白鸟夫人说:“在这里生活这么舒适,为什么还要回北方呀?”

黎明歌唱家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而这时圣母凯利又发命令了:“白鸟回北方。”但是他根本不想理会这个,并在树林里舒舒服服地安下家来。

他们没有听说过关于黄眼睛维基的任何事。他们不知道也不会知道,他们错过了回北方的最佳时间。但是这时黄眼睛维基来了,他一来就会紧跟着白色的东西走,因为他看不到褐色的东西。

黎明歌唱家高高地站在树上,用他嘹亮的歌声赞美明媚的阳光,这时,他身体上的白色使他成为了黄眼睛维基的猎物,他很快被刺透了。

他摇摆了两下就倒下了;他的妻子赶来以后,悲痛不已,大声尖叫,邪恶的黄眼睛维基又从侧面袭击了她。

地上顿时出现了两具洁白的尸体——我想——圣母凯利在此处留下了热泪。

这就是白雪歌唱家和他妻子的结局。但是每一年,在冰雪退去的时候,枯叶会掉落下来,并长出漂亮的白色的花。

这就是白雪歌唱家的故事。这朵花的花蕊是黄色,就像他的喙;而花茎是红宝石色的,好似他的腿;所有其余部分都是雪白色的,像极了他的羽毛。它旺盛地生长着,面向太阳,好像在轻唱一首赞歌,在朗诵一首抒情诗。如果你仔细观察过白雪鸟尽情绽放的灵魂,会发现他在歌唱他那绝妙的想法。然后,从坟墓中又长出另一个,这两朵花简直一模一样,不,这个要小一些。片刻后,他们肩并肩站立着,一同赞美明媚的阳光。但是这朵花经常会枯萎,会被黄眼睛维基发现并袭击,就像他杀死了的那两只鸟;他们的歌声也随之停止,雪白的羽毛散落一地。

你能看到他们娇小的身躯,但是在触碰他们的时候要轻柔,因为他们很容易受伤,你可能会使他们再次流血。

如果你听到灌木丛下有沙沙声,那是棕胁唧鹀在用树叶堆建白雪鸟的坟墓。

你肯定已经猜到了,这朵花就是美洲雪根草,维基就是善于袭击的条纹鹰。

故事3 金发的草原女孩

草原女孩高大而白皙。她不是特别漂亮,但是她身材优美修长,满头金发,远远地你就可以看到她。传说她一直深爱着艾尔索,因为无论他走到哪里,她都会回头注视他。

当看不到他的时候,她便垂下头,憔悴万分。但是他好像从未注意到她。直到她慢慢地变老,头发变成白色。这时圣母凯利的马车会经过这里,带走她所有的头发,而后她变得光秃、衰老、凋零、枯萎并慢慢死去。此时马卡伊娜会用绿草埋葬她那可怜的身躯。也有人说是时间父亲吹走了她的头发,然后艾尔索将她的尸体火化了。

春天的时候,如果你走在草地或田野上,一定会看到这些“草原女孩”。如果你没有注意到,爸爸妈妈会指给你看。但是他们会称她“普通蒲公英”,我还不知道哪一种花能有这么多的事情需要孩子们记住。

如果你学过法语,会明白她为什么被叫作“蒲公英”,她曾经被写成狮子的牙齿;那是因为她叶片的边缘呈齿状,很像狮子的下巴。

每年四月,当燕子从南方飞回来的时候,这种金黄色的花就会绽放,整个春天她都会开放着,一直开到燕子飞走的时候。太阳照到她的时候,她便茁壮成长,等到寒冷的季节来临,她就开始枯萎。但是我在11月的时候还见到过她,这样

算下来,她已经整整开放了9个月,我不知道还有哪一种花能做到这样,大多数植物的花期只有一个月。

黄花凋谢以后,会长出一个白色柔软的球,上面长满了白色的小绒毛;这就是为什么故事里说她金黄的头发会变成白色的原因。孩子们相信这朵毛茸茸的球会告诉他们时间。你拿起她,假装你是时间父亲,深深地吹一口气,她的绒毛就会一根一根地飞起来,直到全部飞走。如果你吹了四口气,她们才全部飞走,就预示着现在是四点钟;但其实她并不是一个真实的时钟。

孩子们有时会对着她许愿,吹第一口气的时候说“今年”,第二口气的时候说“明年”,第三口气“有时”,第四口气“从不”。然后绒毛会一根根地飞走,直到一根也不剩,这时他们便会知道愿望何时实现。

拿起她的茎,把花头去掉,就会剩下一个长长的敞开口的管子,你可以从开口小的一端吹一口气,她会像一个喇叭一样发出声音;如果你把手指对着大头的一端,一直向前推,她会裂成两到三瓣,你再把其中一瓣的一端叼在口中,她就会卷曲成一个小圈。有些孩子把这些小圈戴到耳朵上做装饰品,每年摘一个花茎,然后把头去掉。你会发现她的头部和尾部卷到了一起,成为一个环状。然后用你收集到的所有小圈串成一个链子,把她朝一棵小树上扔。如果第一次就挂住了,说明你的愿望会在今年实现,每多投一次,就说明你的愿望会推迟一年。

这也许不是真的;但却是一个不错的游戏。大一些的女孩子会用这个游戏预测她们哪一年会嫁出去。

现在你可以把整株植物挖走,包括她的根和所有的东西——园丁会非常感激你这样做——把她带回家,让妈妈把她的叶子做成沙拉,一定会非常好吃,很多欧洲人经常吃这个,生吃或者煮熟都可以。

最后,让爸爸妈妈烘烤她的根茎,直到变成褐色卷曲状,再放到咖啡机里研磨成粉,用来制作咖啡也很不错。有人觉得它比真正的咖啡还好喝;而且医生会告诉你它十分有利于身体健康,是一种营养丰富、对身体无害的食物。或许你不太喜欢这样做,你可能会觉得你正在吃草原女孩的身体,她是个为爱而死的可怜的小生命。

故事4 猫眼蟾蜍——马卡伊娜的孩子

哦,亲爱的家长们!你小时候,是不是很喜欢地精或尼伯龙根的故事呢?这些奇怪的生物生活在地底下,见不到阳光,整天在一堆珍贵的石头和金属中忙碌。当我们渐渐长大,不再拥有充满童真的眼神时,我们是多么不情愿放弃最初的信仰啊!

但是你肯定不会放弃快乐的信条;你还会相信地下矮小生物的预言。我要告诉你的是,科学家经过实验最终发现这是真的,并且这些生物就生活在你家的后院里。这就是猫眼蟾蜍或铲足蟾蜍。它看起来和普通的蟾蜍并无两样,只是表皮略微光滑一些,后腿上的铲形足也更大,它有一双漂亮的黄金石般的眼睛,瞳孔像猫一样会放大或缩小,这和它的表弟疣状金蟾不同。

不可思议的是,猫眼蟾蜍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地下度过,只是早春的时候,会在小池塘里度过它们甜美的蜜月时光。它们齐声高歌,产下几百只卵,待卵孵化成小蝌蚪,它们又重新挖开泥土,回到它们的地下世界,而后人们再也不会听到或看到它们。除非有人把它们挖出来,就像故事中的汉斯把鼹鼠挖出来一样。

在童话故事中,地精通常会奖励牧羊的男孩,感谢他把它挖出来,它会用黄金和宝石来感谢他。但是我们这个故事中的地精并不希望被挖出来;然而,如果你这样做了,会有幸见到一双金光闪闪的宝石般的漂亮眼睛。

据熟悉它们的人说,猫眼蟾蜍藏在很深的地下,它们一睡就是几天、几星期,或者一整年。挖掘机通常会在距地面深约95厘米的地方发现它们。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这些奇怪的生物呢?那就是,只有在四月它们的蜜月期的时候。

你知道普通的蟾蜍会在五月发出轻柔的哨声吗?猫眼蟾蜍的叫声也差不多,但是很响亮刺耳,只在四月能听到。在春天温暖的晚上,你拿着探照灯轻轻地走过去,可能会听到蟾蜍哨声和小鸡的叫声混杂在一起的合唱。

拿着探照灯,悄悄地走过去。借助灯光,你可以近距离观察它,可以到水中看它的下巴,看它金黄色宝石般闪光的眼睛,看它喘气时鼓起像猛犸象珍珠一样的喉咙,它每次发出的嘎嘎声就是它在歌唱。这是它的歌声,它是个幸运儿,因为一或两星期之后你再来这里,会看到——不是蟾蜍和它的配偶,它们已经回到地下了——而是一群密密麻麻像蜂群一样的小蝌蚪,它们在温暖的阳光下孵化生长,但命运已被注定,只要活着,它们就必须像父辈一样潜入地下。科学证明,歌声能帮动物赢得配偶,有时可以协助它们赢得领地成为首领,占据整个林地,但最主要的作用是吸引异性。

故事5 蓝知更鸟的由来

娜娜博州,有人说这是艾尔索的印第安名字,也有人说是圣母凯利的名字,此时他正在尼亚加拉海狸坝的一片开阔的陆地上冬眠。四个月过去了,他还在沉睡。覆盖在他上面的霜冻消失了,雪做的毯子融化成了一个个小斑点。他稍微转了下身;这时河里的冰裂开了,发出雷鸣般的响声。当他再次转身的时候,尼亚加拉海狸坝上的冰崩塌了,可是他还是没有醒来。

被称之为伊利湖的海狸拍打着他的尾巴,浪花撞击着岩石,冰开始裂开,崩塌,怒吼;但是娜娜博州依旧沉睡。

这时,恶魔似的冰块猛烈地撞击着岛上的岩石。他们卷起整个河流的水去撞击,洪水像世界末日般奔泻出来,他们一齐呼喊着:

“娜娜博州!娜娜博州!娜娜博州!快醒醒!”

他还是安静地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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