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宗汕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扣子,交到她的手里,“以后不要穿着旗袍到处跑。嗯?”
“要你管!”偶然故意气他。何宗汕举起拳头挥了一下,“把风衣扣好,旗袍都不许露出来,以后在家里穿给我一个人看就可以了。”说时坏坏的笑笑,转身率先下楼去了。
偶然站了一会,伸手抚摸了一下脸颊,想要把他勾起的热情抹下去。好半天才觉得心情平复了,走下楼去,何宗汕站在井台边,朝水井里看着。
“喂,偶然,这水井有多深啊?回头找人把它填了,不然雅琪来了,危险。”
“恩,只有一米深的。”
“那就给它做个网也可以,总不放心的。”
他伸出手,捞起水里的睡莲,娇艳的花儿在他的手里,他穿一件黑色的加长西装,有他在这深秋的院落里,偶然忽然觉得心安。这院子也因为他的到来,而热闹了起来,充满了家园的味道。偶然掏出手机,给他拍了下来,他感应到她的注视,略微的一回头,就这一回头,定格在她的手机里,他微微一笑,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想要再次抱住她,却转身到角落里找到一把扫帚,打扫起院子里的落叶来,一下一下,偶然笑咪咪的看着他在那里忙碌,心里觉得很满足。将睡莲别在领口的夹子上,忙的不亦乐乎。
“偶然,不如暂时将东西搬到我那里去,回头再搬来,你去看看我的房子,也许对你装修会有些参考价值,恩?”
一抬头,偶然不见了,他到处望望,没望到,继续扫地上的落叶。
偶然到隔壁的邻居家去借铲子去了,拿回来,帮着何宗汕将扫好的落叶铲到葡萄架下,埋好,期望来年春天它化作肥料。
二人打扫好院子,出门回去,打算去何宗汕那里看看。
上了车,偶然坐在何宗汕旁边,他说:“车里热,可以把风衣解开了。”
偶然白他一眼,叫穿了的也是你,叫解了的也是你,就不听。偶然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何宗汕从镜子里发现偶然的扣子已经订好了,心说,刚才去那么久,就是钉扣子吧!真是,那家住什么人啊!
车子缓慢的开着,平稳而安静,偶然迷迷糊糊的,听到有音乐在耳边环绕,很美,很舒缓,于是放松心情,睡着了。
何宗汕将车子停到路边,希望她可以多睡一会。将空调打开调到很舒适的温度,看着她,沉静的睡容,恬美而安宁。这些年受苦了吧!傻丫头,从此以后,就让我来守护你吧!何宗汕抚摸了自己的嘴唇一下,嘴里还残留着她甜美的味道。他回头看她,睫毛翘翘的,微微动着,就像是一对蝴蝶在飞舞,皮肤不是十分白,健康的颜色,比自己还要黑一点。头发染成淡栗色,一个一个的小卷儿,很是可爱,何宗汕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车里面放着舒缓的音乐,班得瑞的《fiyaway》,知道她喜欢班得瑞,宫崎骏,理查德?德莱克曼这些人的音乐,他的音乐盒里都是这三个人的专辑。他伏在方向盘上,听着优美的音乐,佳人在侧,感受着秋日下午的暖阳仿佛可以穿透车窗,照到人的心里去,浑身舒泰,只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驻。
又是那首《当爱情经过的时候》响起来,何宗汕抬起头,伸手到她风衣的袋子里去掏手机,她睁开眼,迷茫的看着他,他晃晃手机,她接过来。李晨星的声音响起来:“甘偶然,你去了哪里,我饿死了,还不回来煮饭给我吃!”偶然惊愕的看向何宗汕,自己出门都把他给忘了。何宗汕嘴角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双肩耸了一下。“哦,我就回来,你要是饿了,就回家吃不也可以嘛!我在很远的地方呢!”
“你,赶快给我滚回来,否则,要你好看!”李晨星挂了电话,气恼的将被子一掀到底,穿上鞋子,因为没有脱衣服,感觉身上有些冷。偶然的房门锁上了,他跑到一楼的作间去,想要找些东西来吃,可是什么都没有。
跑到大堂里,在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水喝,又跑到水池边,洗把脸,自己觉得胃里面的酒意差不多都消化了,只是没有刷牙,嘴里面觉得酸涩难受,恶作剧似的,跑到三楼的卫生间,拿偶然的牙刷,使劲的刷着,刷完的泡沫也不给冲掉,拿偶然的毛巾胡乱的将脸抹抹,丢在洗脸池里,也不给搅干。下楼,拉门,该死的,卷闸门锁上了。甘偶然,把我当流浪猫吗?锁在家里不问事,等你回来,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