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芯薇却仍旧不愿离开,仿佛害怕一转身,便会再也看不到傅棋瑄了似的。
二夫人见她如此伤心,上前道:“芯薇,你先别哭了,你出来,我有事和你商量。”
陆芯薇看了看二夫人,又恋恋不舍地望了傅棋瑄一阵,方才起身,随二夫人到了门外。
二夫人说道:“芯薇,这些天,和棋瑄在一起最多的是不是柯美柔和尉倾月?”
“这……”陆芯薇有些迟疑。
自打柯美柔和尉倾月二人来到了傅府,陆芯薇便很少和傅棋瑄有接触了。
可以说陆芯薇在某种程度上,在躲着傅棋瑄,因为她不想看到傅棋瑄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时开心的样子,自己独自伤心。
“应该是的。”陆芯薇想了一想,肯定道。
虽然她没有日日见到他们在一起,但是猜也能猜出来了。
二夫人微一沉吟,说道:“芯薇,这些天来,你有没有发觉到棋瑄很是不对?”
陆芯薇低头细想,她原本已经察觉了傅棋瑄身上一些奇怪的地方。
之前心思烦乱,并没有将这些奇怪之处当一回事,现下经过二夫人一句提点,微一寻思,便将之前的事串联起来。
望着二夫人的目光透着焦急,说道:“有,这些天来,我一直觉得棋瑄的眼神十分不对。不仅如此,他的表情还总是很僵硬,仿佛变了个人一般,从前的精明和当机立断全然不见了。说话、做事就好似被谁控制了一般,完全不受自己的支配……”
二夫人听了,连连点头道:“我也察觉到了这些。只是之前我一直忧心柯美柔的来历和目的,还以为棋瑄有了这些变化是因为太过疲倦什么的,根本没有往中毒上面想。而且,除了以上你说的那些迹象,棋瑄并没有其他的不妥,总之,是我忽略了棋瑄的变化,这才会让柯美柔有机可趁。”
陆芯薇听了,霍地抬头,不可置信地道:“二夫人的意思是,毒是柯美柔下的?”
二夫人点点头:“不是她还会是谁?你可曾留意了,柯美柔来到傅家之后不长时间,棋瑄身上便出现了这些迹象?”
陆芯薇迅速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想起傅棋瑄对她说过的话,心中真是一阵懊悔。
懊悔不该一时生气,便不再关心傅棋瑄,懊悔不该对他们之间的感情这样不相信。
二夫人看到陆芯薇面色转变,叹了一口气道:“芯薇,你可曾想过,其实棋瑄并没有对你变心,而是……他的心志被柯美柔所下的药物控制了!”二夫人虽然只是猜测,然而一瞬间,陆芯薇却好似被点击了一样,抓着二夫人的手问道:“二夫人,请你告诉我,柯美柔现在关在哪里?”
“在傅家的地下牢房里。”
二夫人看到陆芯薇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反应,也是有些诧异。
陆芯薇却不再说什么,径自跑了出去。
二夫人看到她焦急的样子,猜到她应该是要解药去了,便也追了过去。
陆芯薇打开地牢的大门,走了几步,便看到一身脏乱的柯美柔,仿佛将死一般,静静地躺在地上。
她的手脚上仍有四个血肉模糊的伤口。血迹已经干涸,但是却仍旧红惨惨的,十分怕人。
李妈妈和傅棋瑄都显然没有给她处理伤口,或许是想借此好好教训她一下吧!
陆芯薇想着,刚想开口叫醒柯美柔,却见柯美柔已霍地睁开了双眼。
她的眼睛虽然一如昨天,却隐隐带了无尽恼怒,眸中的光泽也已褪去,显得十分黯淡,失去了昔日的神采。
见到陆芯薇来了,柯美柔不屑地一笑,阴阳怪气地道:“怎么,二少奶奶过来,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我弄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
陆芯薇听她言语中满是恼怒,也无暇理她,只焦急地问道:“柯美柔,你到底在傅棋瑄身上下了什么毒?快把解药叫出来!”
这个时候,二夫人也随即赶来了。
柯美柔听了陆芯薇的话,瞳孔明显一缩,随即换上得意的表情,哈哈大笑道:“啊,原来你们是来求我的!可是,求我的话,就应该拿出点样子来啊!这样毫不客气地和我说话,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实情么?”
二人见柯美柔这副嚣张的样子,知道傅棋瑄的毒十有八九是她下的。
陆芯薇还在犹豫着,到底要怎么说才能让柯美柔交出解药,二夫人已然怒道:“哼,柯美柔,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没办法拿到解药。我只问你一次,交不交出解药?如果不交出来的话,我定然将你折磨致死!”
二夫人言辞狠厉,神色肃穆。
之前陆芯薇虽然也见过二夫人和比人发生争执时的样子,却从未觉得她像今日这般令人害怕,不禁有些愣怔。
谁料柯美柔听了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甚至还有些嘲讽的样子,不屑地一番眼睛,说道:“呵,你会将我折磨致死?笑话!你不要你儿子的命了?别拿这些话来吓唬我,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好骗么?”
“你……”二夫人一阵气结。